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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八节

    不幸的消息如同梦靥挥之不去,我还没有从娟娟离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宿舍里又传出一个惊人噩耗,秀枝的爱人也就那个陶新华前些日子总是发烧不退,去医院化验,竟然是白血病。秀枝哭红了眼睛,我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我知道,这是富人才得的起的病,要根除,必须做骨髓移植,但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男人来说,上哪里弄那么多钱呢?

    我们陪秀枝去医院看望陶新华,以前的壮实小伙已经变得脸色苍白、病态恹恹。几个姐妹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为什么?为什么?世道如此不公平?我们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我们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连这种微薄的念头也不能实现。

    想起以前秀枝和陶新华做的那些事,我们不知在宿舍里明讽暗讥过秀枝多少次?说陶新华是淫魔,说秀枝是荡妇。现在想想他们连做一对奸夫淫妇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秀枝告诉我们,这几年辛苦在外打工,也就积攒了三四万块钱。前些天还和她家子的商量回去再借亲戚朋友一些,盖六间小楼的,现在看来,一切都将是泡影而已。

    深圳的医药费贵的惊人,只是检查化验,两个人已经花去了快两千块。秀枝说,得回家去,手里也没钱了。

    宿舍里只有明丽还头昂着像个骄傲的大公鸡。时不时大笑一下调节些气氛。这天我们正吃着午饭,忽然呕吐起来。我问她怎么啦?她告诉我,不能看见这些油腻不洁净的东西,看见就呕。

    我冷笑道:“你不是怀孕了吧?”

    明丽的脸顿时红了,她有些紧张,但看得出还有些担心。

    晚上,明丽偷偷拉拉我,问我怀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哑然失笑,只好红着脸说道:“就是男人的一个小蝌蚪钻进你的身体内住在你的肚子里不走了。这种事情我也是只是在书本上看过一些,你不会真的出现意外了吧。”明丽不言不语,我知道,这无言等于默认。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该怎么解决掉这个小动物。我冷言道:“怎么解决?十个月后,小蝌蚪就变成一个有胳膊有腿的小孩儿,你等着做妈妈吧。”明丽突然哭哭啼啼起来。求我千万不能生小孩。我告诉她,你还是去问问老鸹与秀枝吧,秀枝心情不好,可能不会搭理你这些,还是去问问老鸹吧。

    我和明丽偷偷和老鸹说了说,老鸹不听则罢,首先把明丽大骂了一顿,说还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女孩子。怎么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别人了呢?明丽这时又哭了起来,她显然没有意思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老鸹告诉她,只要去卫生所掏一块钱买一张孕纸一测就知道了。

    我们让老鸹去买,但老鸹执意不去,她说我去买那个东西,碰到熟人还以为我在外胡混了呢。没有办法,我只好厚着脸皮去买了一张,看了看说明书,让明丽在厕所验了验,果然两道红杠杠的线,吓得我直缩脖子。我们都求救老鸹,这件事该怎么办?老鸹冷冷说道:“谁的孩子谁抱走,明丽,这是谁种的果,你就去找谁吧。”

    我问明丽是不是那个秦书桓?明丽点点头,我义愤填膺,就去男生宿舍找秦书桓,走进宿舍,我看到秦书桓正在摆弄一部手机,这一段时间,手机已经蜂拥而至到这些打工仔打工妹手中。谁发了工资都会去手机店转悠转悠。我喊住秦书桓,秦书桓抬头看了看我,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温婉秀雅的女孩子会是一脸不忿,我们来到楼下僻静处,我直言道:“秦书桓,明丽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没想到秦书桓并没有大惊小怪,反而质问我:“我和明丽的事儿轮到你插手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一愣神,就是,这些不着边的烂事管我张丽何干?但转念又想,既然来了,总得让秦书桓有一个交代吧:“你看着办吧,找个媒人把张丽迎娶回家吧。”

    秦书桓冷眼看了看我,说道:“我娶她?我们彼此只是玩玩,哪里闹到这个份上,实不瞒你,我早已结婚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个混蛋,你不娶她干嘛和她做这些?你干嘛引诱她?”面对一个无耻的男人,女人只能流泪。

    “我引诱她,告诉你,我可是一个良家少年,是她几次三番来找我,是她挑逗的我,你也知道,男人的意志力薄弱,经不起三次以上的挑逗。要说我引诱她,我犯得着引诱她?一个傻里傻气的女孩子,脑子缺根筋。”秦书桓一脸委屈像。

    “那她怀孕了,你说怎么办?”我无可奈何。

    “怎么办?打掉他。外面的诊所就能做,很简单。”

    我看不出这个男人一丁点儿的慌张。这种玩世不恭的沉着让我不知所措。

    理论了半天,只得出了这个办法:打掉他,外面的诊所就能做,很简单。多么荒谬的结果,得到前是一支鲜花,捧在胸前,得到后就成了烂柿子,随意践踏。

    回到宿舍,正要和明丽说这事,没想到宿舍里已经传遍了,有老虎挂念珠——假慈悲的,也有正用桃色故事调节气氛的,反正一个个议论纷纷。但正义还是占大多数的,宿舍里的姐妹都一致商议不能放过那个色狼,得狠狠敲诈他一笔、身上掉层皮才行。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我和老鸹决定去男生宿舍把秦书桓揪过来,给个条条道道。

    没有想到秦书桓也不过是个轻佻浪子,他在我面前的随意不过是刻意的演示,其实也早就吓得瑟了。他的意思是先稳住明丽,后又采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卷包逃跑。

    我们来到男生宿舍,秦书桓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我急忙问同宿舍的人,他去哪里了?他们则说,他家里孩儿烫伤了,急需回家看儿子。操他祖宗,这个时候,儿子成了最好的借口。花前月下时咋就没有想到还有个儿子在家里呢?老鸹说:“决不能便宜了这小兔崽子。”老鸹又问他坐什么车?刚才说话的那个小青年告诉我们,他去广州火车站坐车,是广州发往赣州的车次,好像就是中午12点半的。

    什么也不顾了,替明丽报仇找到为怀孕买单的人才是当务之急。我们慌忙从公明镇坐公交去广州火车站。一路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我着急的一次次看手机,如果到了火车站却又超过了12点半,一切都没戏了。

    无意浏览外面的风景,一切都是暗淡无光的。倒是何明这时打来电话,问我去了哪里?宿舍里也没有。不知为什么,突然对男人有一种致命的恐惧,那善变的眼神,那伪善的笑意是否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的表演。是否每一个女人都要长着一副火眼金睛,看穿男人虚伪的把戏。谁是真的?谁说假的?谁该追求?谁该逃避?让我们用显微镜看个清楚明白。

    我告诉何明我有些事,去广州了。我真笨,从不会对何明撒谎。何明问我怎么啦?是否生病了?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我告诉他什么也不是。就挂了电话。我哪里有心情跟你风花雪月的闲扯?心内犹如一团火似的,一门心思想如何对付你们这些臭男人呢。

    不想何明又一次打来电话,还是询东问西,企图从中套出我的缘由,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这家伙,还怕我跑了。

    终于来到了广州火车站,走进站里,立刻傻眼了,光售票处就有好几个,楼上候车大厅齐刷刷十几个,出站口压根就没有找到,车站太大了,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特征不明显的人呢?

    询问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趟开往赣州的普快车,候车室在三楼11厅,我们就直奔大厅去了,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有歪有躺,有说有笑,男男女女,花花绿绿。我和老鸹一个人看一排,一个个审查着,一排过去了,连个屁影儿也没有。老鸹早已不耐烦了,抱怨道:“他们俩个做个孽,咱们俩来遭罪,你说可笑不可笑。即使找到秦书桓,又有何用?人家有老婆孩子,明丽又能拿人家怎么办?这个哑巴亏只能当黄连咽到肚子里。”

    正抱怨着,我们来到了最后的一排,一扭头,竟看到了那个用大牛仔袋当枕头的秦书桓,我细致看了看,没错,就是这家伙,还是穿着那件咖啡色的休闲卦。

    我顺手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醒醒。

    原来这个秦书桓在家里是个妻管严,处处受老婆拿捏,挨老婆打骂,特别是老婆生出了个儿子后,更是战争升级、硝烟弥漫。在家里没趣,他就借口挣钱来到深圳打工,他本来并无坑蒙拐骗、欺男霸女之心。但深圳这个特定的工作环境处处撩拨那颗压抑很久的心:到处是激情洋溢的年轻人,到处是爱情的温床。不需要了解生活背景,不需要考虑出身门第,只要你有心,只要我有意,就可以相约电影院里,就可以徘徊椰子树下。爱情来得单纯,走的飞速。不需要结果,不需要责任。

    当一个单纯如纸的女孩子向他投来暧昧的一瞥后,那颗心立刻跟着跳动起来。火一样的爱恋迅速蔓延着,灼伤了两个原本互不了解的年轻人。

    但当秦书桓知道明丽怀孕后,吓得一夜无眠。这可如何是好?老婆知道了不撕吃了我。好在明丽只知道我是赣州的,具体住址她根本不知道,还是逃跑吧,这个结果我根本承受不起。

    虽然内心有无限的愧疚,但恐惧更多的填充了脑际。农村人嘛,不知道如何办时就只会逃。

    老鸹一阵臭骂,秦书桓耷拉个脑袋羞愧难当。老鸹提议让秦书桓回厂里。

    正说着,播音员的甜美声音响起了:有到赣州的k2578的旅客,请到检票口检票进站。

    秦书桓这时突然拎起包裹只往前冲去,我伸手就去拉,可又哪里拉的住?

    滚滚人流,他如一个钻地鼠左扭右挤迅速来到了检票口的位置。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检完票消失在茫茫人流中。而我们却被挡在了检票口……

    爱情、责任、心碎、痛苦,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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