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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十一节

    无法言传昨日饭局之尴尬,陈树军慌着追寻甜甜,无暇顾及我们,把我们几个撂在那里,我们个个只能识趣儿的离开了。

    一路步行回到宿舍,脚也累肿了,直想把高跟鞋扔到河里去。还好,萧智勇搀着娟娟,秦书桓扶着明丽,陶新华拉着秀枝,王涛拽着老鸹。杨飞更是殷勤的鞍前马后为我效劳,我有些不情愿,但局势所逼,我也就接受了他无私的帮助。一路上几个人仿佛被人追赶的落水狗般狼狈不堪。

    艳红没有跟我们回去,她越来越脱离我们这个群体了。

    “艳红也真是,骄傲的跟个公主似的,我看剃头挑子一头热,别高兴的太早。”明丽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怎能不骄傲,人家有骄傲的资本,人家快嫁到深圳了,嫁到深圳就是大城市的人了。那陈家老太那么喜欢艳红,就是不做儿媳妇做个干闺女也会让蔡艳红一辈子不愁吃穿的。你呢?你算什么?来深圳也有几年了吧,怎不见有这么好的事儿降到你头上?挣几年钱还回去嫁乡巴佬吧。”老鸹说道,“不过艳红也真有些不像话,你看人家张丽都到办公室做文员了,也没见她高傲到哪里?还不是和我们姐妹一块儿玩儿?再则说,人家陈树军喜欢的是甜甜,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我笑笑,我只不过换了工作,在老鸹看来我已经高升了,跟我玩儿就是高攀了,这是什么逻辑?

    工作依旧,我们在谈情说爱的同时,丝毫没有忘记我们来深圳的初衷——实现财富梦想。

    第二天,不知何时艳红与甜甜都能够准时出现在车间里,还好,恋爱是要谈的,但钞票也是要挣得。我们都还没有为爱疯狂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程度。

    我早早来到办公室,扫扫地、擦擦桌子,把何明办公桌上的水中竹重新换水。感觉心情很好。不多久,何明也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块儿葱油卷,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往嘴里边塞,我笑了起来,轻声对他说:“你吃吧,有什么事,你说。我来做吧。”边说边给他倒了一杯开水。他笑笑的接着了。

    说不出的心情大好,一切都那么温馨浪漫。我打开窗户,朝外扫视一下:天空湛蓝、旭日东升、凉风习习,好醉人的秋意。

    “张丽,你今天负责把这个表审核一下,看看各项数据对不对的上,对不上的地方给我说一下,咱们一块来改。”何明给我说明了工作内容。

    这些加减乘除的统计工作是我的强项,我上学时的数学那是一个呱呱的,我拿起笔与计算器,很快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一页审核完了,另一页也审核完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发现一项数据对不上,仔细又核对一遍,仍然有误,我心中一阵惊喜,总算发现一处错误了,如果全材料核查完,我竟没有发现一处错误,是否有碍我聪明才智的展示?

    我精心的改写完数据,并在旁边注释了一个小小的“张”,自己既然有所功绩,总该留下些许痕迹吧。

    我有些自我满足的欣赏了又欣赏,方回头转告何总,一扭头,竟看到何明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睡着了。

    原来领导也是血肉之躯,我们普通员工犯的错误,堂堂的何总也会犯。我轻轻走近他,只见他把头蜷缩在胳膊肘里,甜甜的睡着,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我试着推推他的胳膊,他并没有立刻苏醒,但似乎又有意识,竟然把头稍微抬起,换了换胳膊,头枕着另一只胳膊。依然熟睡中。

    我哑然失笑,他竟像一个小孩子,瞌睡极了——一种倒地就能睡着的困倦袭击了他。

    我试着喊醒他,话到嘴边又含住了:也许他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在他的位置,当然不明白他工作的艰辛与压力;我太多看到的是他风光无限的对我们讲话,坐汽车时打开车门的潇洒自信,也许他也有工作中难言的苦衷,这是我们体会不到的。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思忖半天,顺着视线向前看:那浓黑油亮的头发、那干净清爽的面孔,他的手白皙纤长,手背上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他的手心肉质并不厚,显得有些女性般的单薄瘦弱。我记得相书上说这种手相的男子是竹节手,是握笔杆子的料,但财运平平。可此时的何明却从事着跟握笔杆子截然不同的工作。我想:也许他并不适合做这个总经理,更适合做个教师、编辑、或者秘书之类的工作。

    这一切不幸被我言中,两年以后,何明回到了他的故乡——四川的大山深处,做了一名普通的高中语文教师。繁华过后回归平淡,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

    他冷不冷?毕竟已是深秋,一个人坐着太久都会感到冷空气直冲裤管的,我环顾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忽然发现房间犄角处放着一个线毯一样的棉织物,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拿起线毯,轻轻盖在他的背上。然后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了。

    虽然自己手脚冰凉,但心中一阵温暖,顺手拿起那个粉红的茶杯暖暖手,一种被情人抚慰的热度洋溢全身。

    我心存幻念,一个人勾画不已之时,门吱嘎响了,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轻步进来。眉若金柳、眼触秋波,她先是有些好奇的看看我,后来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何明身上。那是一番迟疑又一丝惊喜。

    是雪莹,她怎么来了?我确实吃惊不小,她不是与何明分道扬镳了吗?怎么找到这里来?难道还有藕断丝连?或者干脆就破镜重圆?我不敢想象结果,只能被动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找何总?”我本意脱口而出的何明二字被我的舌头微卷变化成何总,我不能让她看出我与何明的私人关系,我就是他的一个小秘书,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文员。

    也许她所有的思维都在何明身上,对我刚刚的提问有些意外,:“是……是,”然后是彼此礼节性的相互微笑。

    “何明”---“何总”我们同时叫出了名字。

    雪莹直接来到何明身边,胳膊肘微微弯曲成一个锐角,她那光滑纤细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何明的鼻子,从我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雪莹的一个侧面,瀑布般黑亮捋顺的头发垂下来,发梢倒伏在何明的肩膀上。嘴角那略微调皮的笑意更让人眼馋不已。这哪里是在叫醒一个人?这分明就是一种挑逗,一种风情万种的挑逗。

    何明的身体动了动,后来睁开了眼睛,癔症瞬间,又立刻清醒过来,毕竟在办公时间睡觉有违职业道德。

    何明有些出乎意料,我看到了何明看到雪莹后的表情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更多的迷惑迟疑。何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这说明什么?

    “你来了?”一股比空气更冷的语气从何明嘴巴里发出,“有事吗?”

    “明,我想找你谈谈,”雪莹依然一副快乐兴奋的表情,但说到谈谈时,又回头望望我。

    我立刻理解了雪莹回望我的意思,他们之间要有事情谈,显而易见要我回避。

    “何总,我去趟卫生间。”我脱口而出,然后就是疾步离开。我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要谈什么事,他们已经认识了近六年,彼此的身体与灵魂中早已留下彼此的痕迹,这是我不想知道的,因为我会流泪、会断肠。

    我轻轻关住房门,留下自己喜爱的男孩子与他曾经的初恋情人。

    我没有去卫生间,而是一个人背倚在临门的墙壁上,一脚蹬地,一脚蹬墙。把脖子长长的伸出,让眼睛离天花板更近些、更近些,让我看清天花板上到底有几条挣扎过的裂痕。

    “明,请你相信我,只要你再坚持一年,我挣够足够的钱,我就离开那个公司,我们远走高飞,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是雪莹的声音。

    “我会挣钱,我用不着一个女人来挣钱养活我。雪莹,在大学里,我们都是穷学生,可那时我们比现在更快乐。你和那个鬼老总那么在一起,算什么?你让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你离开公司,我相信你!”是何明的声音。

    “不,现在我肯定不会离开,马总说,只要我能工作到明年夏天,再拿到几个大的订单,公司就给我百分之三的股份,百分之三,就是几百万呀!明。再则说,每次我拿到大订单时,马总总会给我一两万的提成,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哪个公司都没有的福利。”是雪莹的声音。

    “他是利用你,你不知道吗?你瞧瞧,雪莹,你还是我的雪莹吗?那个扎着马尾,戴着眼镜手里抱着一本书的女孩子哪里去了?整天就是喝酒跳舞应酬。和一些臭男人待在一些娱乐场所。”是何明的声音。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封建,头脑里还是无产阶级贫民思想。”是雪莹的声音。

    “是, 我封建,我老土。那个马总不封建、不老土,你去挽住他的胳膊找他去吧。你还找我干什么?”是何明的声音。

    “那只是工作中的逢场作戏,你难道不理解吗?你们公司不也常有这样的应酬吗?明,我爱你,除了你,我不可能会真心爱上任何一个人。我这样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是雪莹的凄惨。

    “逢场作戏?应酬?有你这样的逢场作戏吗?我们到底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恋爱,非要纠缠这些。”是何明的凄厉,“雪莹,我希望你想清楚,给我一个结果吧。我不想再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了。”

    “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有新的喜欢的人了?”雪莹的声音。

    “是呀!我又遇到了一个扎着马尾、戴眼镜的女孩子,她让我的心境变得简单,没有太多的欲念与困扰,也许我更喜欢一些思维单纯的女孩子。”是何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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