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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辛酸的回忆

    没想到,她家的煤气罐质量不好,着了火,把家里烧成焦碳。

    后来,受到单位的补助,分给他们新房。他们的日子过好了。

    爱情是甜蜜的,又是艰辛的,她和丈夫吴然的幸福来得不易。于美姗回忆起他们的当初,禁不住流下热泪。

    那是自爱啊受到伤害,她不想活了,一个人跑到荒漠,吴然去找她。。。。。。

    【吴然坐在火车上,他一点也摸不着头绪,听呼和浩特市体委的同志说,于美姗从这个城市去新疆已有十多天了,是体委给她买去兰州的票,于美姗的路线是从甘肃的西部经玉门进入新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可是他来兰州已经好多天了,他几乎找遍了市内的所有旅馆登记,哪都没有她的名字,她去哪了呢/?吴然来到黄河岸边,古黄河横穿兰州市,黄河是贫瘠的,河堤上一片青草,河底高低不平,一堆一堆的石头裸露在河底,薄浅的河水从石头缝中流过。黄河九曲十弯,失去了顿时滔滔的气势,一抹夕阳光照在河底,水面上卷起几朵浪花在远处消失了 。吴然看着眼前流过的涟漪,心里很焦急,莫非她真的消失了,她很有可能没来兰州,她会不会从银川下车,她身上没带多少钱,每天的吃饭都会成问题,她会不会成为一个乞丐,沿街乞讨呢?她没有手机,无法用电话联系,她在忍饥挨饿中病倒啦怎么办?

    想着,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应该到报社去登个消息,如果有人见到了她,请通知他,必有重谢,请好心人记住他的电话号码。

    吴然想好了,来到报社,用作家的名片登了记,来到报社广告科。

    报社在报业大厦的20层楼,他来到广告服务科接待他的是一位小姐,他向她讲述了来意;她给他拿出一份表格,添完表后到服务台交款,他拿起交款单,被交款数目惊呆了,830元钱,他没带那么多钱,包里仅有的1000多元钱是他回去的路费,他为难啦;和广告科长讲啦自己的困难情况,他拿出了身上带的较值钱的东西是他的汽车驾驶证,他愿意用驾驶证做抵押,请报社先登广告,随后等他回到家里后把钱给寄回来。戴眼睛的年轻的科长笑了。问他:驾驶证是固定资产吗?他有些不太理解,一个年轻的姑娘笑着对他说,{大叔,你的驾驶证对于你很值钱,对于别人还值钱吗?},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红着脸说。驾驶证虽然不是资产,可它是一种凭证,交警部门经常先扣证件后让违章者交罚金,只要他们一个电话有多少前追不回来呢?年轻科长不置可否,没有表态。

    吴然心情郁闷不乐`心事沉重,慢步走出来,在火车站广场上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他刚划着火柴点燃烟吸了两口,一个胖女人和一个小伙走过来,胖女人指着他的脸要罚款,吴然犯难了,解释说了:一个女子走丢了,他从东北来到西北找孩子,孩子没找到,他身上没有钱了,在报社登广告,报社同志给了他两顿的吃饭钱。他苦闷极了,抽棵烟解愁。胖女人不由分说,吼道,我不管你找什么孩子,你交罚款,快点。吴然脸上堆满愁苦,不知说啥好。小伙子说了一句话救了他的命,你有身份证吗,看看你的证件?吴然掏出省作协会员证。夹着一张他刚才在报社添的寻人启示,小伙子看完后有些激动,从兜里掏出500元钱交给吴然说;•大叔你很不容易,这是我刚开的工资赞助给你,•吴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推辞,•我怎么能要你的钱,谢谢。•大叔你收下吧,小伙子越发激动,•东北人很直爽,我相信有一天我到了东北遇到了困难,你们也会慷慨相助的。•小伙子的恳切热诚很感动人,吴然眼睛潮湿了,他收下小伙子的钱,看了他的工作证记下电话号码

    于美姗和家里失去了联系,她的父母她的亲人都急病了,吴然每天都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女儿告诉他家里的情况,于美姗没和家里联系过,于美姗去哪了呢,她会不会从青铜峡下火车乘汽车去玉门,从玉门关进了新疆了呢?或许她现在就在古丝绸之路上了呢。

    罗布泊被人称为死亡之海,东西直径700多公里,当年中国科学家彭加木 考察罗布泊就消失在大漠里,至今还是个迷。如果一个考查队进入罗布泊需要带一车的食品和水,另外,大漠的高温高达70多度,人身上的水分很快就会被蒸发掉,使人变成一个枯壳。旅行家余纯顺两进荒漠,第一次逃脱死亡,第二次就没有幸免于难。于美姗进大漠干什么呢?无疑,她是选择了死亡,她失去了生存的信心,她要远离人群,远离亲人,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消失;一个年轻的生命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就再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呢。

    还有一点,如今的年轻人都很崇拜武侠英雄人物,余纯顺被年轻人誉为独行大侠,他的不怕艰苦磨砺不怕风吹雨淋的勇士行为,深深地感染了一代年轻人。 朗宝洛也是一样,他是漂流长江的英雄,深得年轻人的崇拜,一个上海姑娘和他从来没见过面,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他的报道就深深地爱上他。直到朗宝洛牺牲,上海姑娘奔波赶来为他发丧,她身穿重孝,抱着朗宝洛的骨灰盒,感动得人们潸然泪下。这些侠义行为也深深地感动着于美姗,所以她跋山涉水来寻找余纯顺了。

    吴然能说什么呢,于美姗在研究院里闹出一场是非,离家出走。外出找于美姗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他一路边走边问,从北京问到内蒙,又从内蒙问到甘肃、新疆;他拿着她的相片一路上让人辨认,进入新疆,在石油部物探队的宿营地附近,一个维吾尔姑娘告诉他一个重要信息:前不久在一个干枯的河堤上,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哭;从衣装打扮上看,她不是本地人,她穿的是一套西装,衣服虽然很脏,多处褶皱,但能看得出,那是一套新衣服,是高档毛料,她头发很乱,脸也没有洗。她背着一个帆布兜,兜里有两个矿泉水瓶子,一个喝干了,另一个只剩半瓶。她在河堤上哭了很久,后来被一个老汉领走了。这个消息让吴然很震动,他一个月来沉重的心情稍微轻 松一点。

    他问那个老汉是哪里的,维 吾尔姑娘告诉他:那老汉可能是狩猎的,在这片沙漠里,有很多人都认识那个老汉。吴然心里亮堂多了,在沙漠的边缘寻找打猎老汉一定会有希望。吴然坐下来休息,打开他自带的压缩饼干,喝几口水吃饼干;然后他向50里外的小镇走去。沙漠太酷热了,锋利的盐壳象尖刀一样,扎透了他的胶鞋底,脚扎破了,鲜血湿透了袜子;他坐下来脱下衬衣,把衬衣撕成碎布条,一条条布条缠在脚上,,吴然一步步向回挪,用了两天的时间,他挪回到小镇。还好在小镇派出所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蒙古老汉;老汉向他讲诉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那天,那天我骑马来到古河滩,想寻找几个小猎物,说也奇怪,我的大青马刚过了小沙丘,突然长啸一生扬开四蹄飞奔起来。我几次勒马勒不住,青马跑到一个干枯的河堤上,在一片沙堆上用嘴巴拱沙堆漏出一只胳膊,青马用嘴巴吊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女子,她把我吓坏了,她穿一双没底的布鞋,浑身是血和泥沙沾在一起,她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已经饿了几天了,她带的几个面包早已吃完了,冷冰冰的趟在那哭不出声来。我见她太可怜了,要带她走,开始她不肯,她以为我是坏人,爬起来想跑,他跑啦几步就摔倒了;我用大青马把她驮回到小镇。回到家我老伴给她洗澡换衣服、吃了饭就把她送医院去了。

    吴然谢过蒙古老汉,一路打听找到了小镇医院。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

    窗户上挂着“ 诊所‘”小木牌,屋内木床上坐着一个维吾尔大姐;经过蒙古老汉的翻译才弄懂了:几天前这儿来的汉族女子,刚包扎完,止住了血,正在输液的时候;大姐到后面取药,汉族女子趁这个空隙拔下输液针头,留下了一张纸条“大姐,谢谢您,我有事不能在这久留,我要走了。我没带钱,我把我妈留给我的结婚戒指留给您作医疗费。再见。”

    吴然蒙了,头上象泼了一盆冷水不知所向。

    镇上有人看见一个汉族姑娘搭一辆货车向沙漠深处驶去。于美姗又返回沙漠了,并且她是看见他的留言条后又走的。吴然从北京开始,一路上每经过一个城市,他都在车站、码头、劳务市场、大百货等的留言板等粘贴寻找于美姗的纸条。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小镇,他也留下寻人启示,可是现在他能看得出:小镇上的留言条已经被人撕下扯得粉碎,那肯定是于美姗撕的。吴然现在才意识到  :这个女子的城府很深,爱情还在苦苦地折磨她,她把爱抛给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长辈。并且她一旦锁定了目标,致死都不会改变。这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吴然在沙漠里又奔走两天了,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带了一旅行袋食品和水帐篷、睡袋、指北针、和自卫用的小刀。沿途有几处荒芜了的村镇、辨认不清是人还是动物的骨架、可以看得出,古丝绸之路有过一段繁华,现在荒废了,有一些棺材暴露在被掘开的古墓旁。一片片胡杨林被火烧焦了,让人感到心情沉重;他感到了恐惧,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根据太阳、山坡、沙丘、胡杨、风向来辨别方向;天黑了,他在荒原上一堆沙土上支起帐蓬、天要下雨头上乌云密布、惊雷轰鸣,面对茫茫黑夜,他感到无比的恐惧。他打开水壶  ,咽着压缩饼干,面对眼前枯草萋萋的荒原,他累极啦,他不敢睡,手里紧握着那把小刀,等待天亮;还好帐篷北风吹干了,他卷起帐篷,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沿着沙漠的边缘又回到小镇,在小镇医院里,他看见一个被狗咬伤的小商贩,小伙子的脸和手血粼粼的,护士大姐给他包扎着,他还大声嚷道:“这事真他妈的奇怪,我在前面那个村买油面,看见一个外地女子被一群狗追咬着;这群狗把她团团围住,又撕又咬,轮番向她发起进攻,女子手无寸铁,抡起背包打狗,她带的糖果食品撒了一地;很快,女子被扑倒了,她的衣服被狗撕成一条一块,他拼命哭喊救命。这时我赶到了,我不能不救她;这群狗又向我扑来,把我咬成重伤。这时村民赶来了,喊住狗,把女子扶起来,说也奇怪,女子虽然衣服被扯烂了,裸露着胳膊、后背和大腿,可是皮肤却很好,没有被咬坏的伤口,你说怪不怪?可我却被咬惨了。” ,那个女人在哪?是哪个村子?吴然心里火急火燎,他抱起小伙子,给小镇医院50元钱,坐上医院的拉药的客货车,风驰电掣般地向镇外驶去。车到村里,一位维吾尔大叔把他们领到村里的小学校;几天前村里发生一件新鲜事:一个汉族女子被一群狗包围,这群狗在和这个女子咬着玩,撕扯她的衣服,吞吃她撒在地上的香肠、糕点、糖果把这个女子下坏了。

    等到村里人赶到,她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村里几个维吾尔大妈给她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她在村里住了两天,在村里找了一份工作;穷困的山区缺少老师,有一蒙族老师在这儿教孩子已经有几年没回家啦;恰好这个时候她来到这,给孩子们代几天课。

    吴然来到小学校,见到于美姗正在教音乐课教孩子们学吹笛子,几个月不见于美姗,她大变模样。头发乱蓬蓬的,椭圆形脸变得油黑油黄,象是涂上一层油漆;身穿维吾尔族妇女的长裙子,显得又肥又长显得很不合体。|“小于!”吴然喊着,喉咙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于美姗咋一看见吴然,吃了一惊,很快就镇静下来,她瞪大啦眼睛,憋红了脸,气呼呼的不说话。维吾尔大妈兴高采烈地拍着巴掌叫好,眼泪刷地流下来,“两个差一点在沙漠里没了的人,今天终于见面了。真好真好。”于美姗有股火气,一古脑地发泄出来 ,“吴教授,你是个大作家,跑到沙漠上干什么来了?”吴然掩饰不住心里激动,眼眶湿润,“还好,你总算还活着。你真的跑到大沙漠上来了?你知道吗?整个院的人都在找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长辈吗?两辈人是不能亲近的。你还是早回去吧。’于美姗是那样的不通情达理,让在场的人都很尴尬。维吾尔大妈忙着安排吴然的住处。

    新疆人都很热情,争着拉吴然到自己家里去住

    在去往罗布泊的一个小镇上,夜里于美姗又跑了。第二天吴然来到小学校找她,发现课桌上留了纸条,密密麻麻的写着:尊敬的吴老师,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没有资格和你见面,我是一个小人物,我没想一步登天;我只想和你结婚 ,可你却却用师长的的残酷拒绝了我。我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必要了,,我喜欢静,这儿太静了,黄沙是静的,荒草是静的,她让我感到心地无比恬静;没有人抛弃我,也没有人瞧不起我,这儿的一切都是平等的。这里没有人认得我,我把我的爱我的热情献给这的狂风暴雨,让黄沙让风暴吹打我吧!把我的热情涤荡尽。余纯顺哪里去了?他安静的躺在这里,人间的一切烦恼都不存在了。我崇拜他一个人独行的胆量,崇拜他能割舍人间的一切恩恩怨怨、名利地位、儿女亲情,一个人来沙漠冒险 ,他的胸怀多么伟大。如今他被黄沙埋在罗布泊,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看到她的纸条,人们都爱莫能助,维吾尔大妈长长叹了一口气。

    吴然又回到沙漠上,沿着第一次的路线向里爬行,他在沙漠里跋涉了一个月,看见了前面的白花花的罗布泊盆地;他累极了,浑身筋疲力尽,他带的粮水用尽,他躺在地上昏沉沉的,他想起了女儿,耳边仿佛响起了女儿呼喊他的声音,他昏过去了。

    一匹疾奔的老马跑了过来,马上一个维吾尔青年把他救起,又驮回了小镇。

    吴然舍已救人的精神感动了维吾尔大妈,大妈在到处打听汉族女子的下落,还好,小镇上又传出 了消息;汉族女子在100里以外的一个村子出现,她在那还找了一份工作。大妈派儿子一路打听,在吴然危难时找到了她。当他们找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又发生了一件新鲜事:村里有一个常年生病的老太太,老太太常年瘫痪,老太太的几个儿子和儿媳妇都不愿来护理病人,老头只好出钱来雇保姆照顾老太太。一天村里来了个外地女子,她很象一个乞丐,浑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她一路讨要不靠乞讨,而是靠唱歌,每到了一个地方,在村头要唱几首歌招来一群老人孩子围着看。她的歌多数是自己编的,她把她的身世经历编成歌词,用流行歌曲的曲调演唱;内地的流行   歌曲歌词在沙漠上很多人听不懂,可是曲调人们很熟悉。人们听她唱歌,领她到家里吃饭。她在村里呆了几天,一个听她歌的小媳妇 介绍她到瘫痪老太太家当保姆。听村里人说,女子当保姆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新鲜事。那是一间 窄小的土房,老太太老头挤在一铺炕上,女子睡在地上一对木箱子上;夜间,女子给老太太喂饭、喂药、洗澡、换尿布,村里没有电灯,夜间点油灯。老太太头脑清醒,一只手好使;虽然不能翻身做起,但眼睛不停地在看;夜间不能熄灯。老头起来熄灯,老太太就大叫;虽然言语不清,但喊得很响,吵得外地女子不能睡觉,经过几次比划,女子终于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爱护她,老太太对老头不放心;她要女子找来一条绳子,一头系在老头腰上,一头系在老太太手腕上;熄灯了,老太太隔几分钟就要拉一次绳子,拉着了老头,老头叫了,她才放心。如果她拉的绳子空了,她就高叫不止。隔壁住着她的儿子媳妇,儿子会过来看看。就这样过了几个夜晚,老太太不停地拉绳子,喊叫老头。外地女子不能睡觉,她变得更加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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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美姗决定要离开了,老太太的儿子百般挽留,面露难色:在这个村子里,花多少钱顾人护理都没有人应聘;原因是这家老头的名声不好。这个家庭原先是个多么幸福的家庭,他们是甘南人,因为天不下雨、连年干旱、为了逃避自然灾害,20多年前他们搬家来到新疆,以饲养绵羊为生,每年产羊毛最多的季节,老头都要去墩力克卖羊毛;每次做完买卖老头都要乐和乐和,在一次看羌人舞的时候,老头遇上一个风尘女人,  她把老头领进一家小店。从此,老头变了。他开始对家里的生活挑剔,开始和老伴争吵,嫌弃老伴,老伴弯腰驼背,满脸皱纹。哪里比得上墩力克的女人风流    漂亮。老太太操持家务、洗衣做饭,放羊剪羊毛。大儿子结婚单过。小儿子和老两口住一起,但各起各的火,各做各的饭。老头有时喝醉了,打儿子骂媳妇,老太太阻拦,就要遭到老头一顿毒打。老太太被打成了瘫痪,老头又把邪恶的眼光盯上了儿媳妇。一天老头和小儿子摊牌了,老头拿出卖羊毛的2000元钱交给小儿子说:“你拿2000元钱再娶一个漂亮的,你到米兰去挑着选,在这片荒原1000元钱挑啥样的美女都有。你这个媳妇是个丑八怪给爹留着用,古语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小儿子气疯了,和老爹论理,老头拿起杀羊刀在儿子胳膊上砍了一刀。新闻惊动了派出所,老头被关进去了;几年后被放了出来,又和老太太睡在一铺炕上。于美姗来护理,老头刚刚放出来一个月;两个儿子都不搭理老头,护理老太太也不闻不问。到了夜晚,老太太痛得难忍的哭叫声闹得儿子不能睡觉,于美姗也熬得病了一场,她很同情老太太,从手腕上摘下她出嫁时母亲 送给她的手镯,留给老太太看病;她很感谢这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在危难的时候,还不忘呵护一个流浪女。她走了,再往前自已也不知走哪条路

    村里有人看见了于美姗是搭了一辆运粮车走的,她是向公路 的方向靠近,根据这个推断,她有可能是去索尔库里,她去那干什么呢?吴然明白了:她是想饶过这片盆地,从索尔库里进入青海,然后从青海进入西藏。她为什么去西藏 ?走余纯顺走过的路?余纯顺走遍了西藏,徐凤媛很有可能重走这条路。想到这,吴然心里升腾起一种感觉:这个一向被自己认为是一个小女孩子的徐凤媛很不简单,他有一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她能为啦一个目标奋斗不止,直至生命消逝。吴然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换了手机电池,给家里挂了电话,让女儿把钱给他汇到索尔库里,他要在那等几天。

    在村子里,吴然看见了于美姗脱下的乞丐服,那是一套毛料西装,满是泥土,刮了几十个个口子。 维 吾尔大妈给她换了一套维吾尔妇女穿的长裙,她临上路的那天,几个听她唱歌的几个妇女还给她凑了一些干粮,一群姑娘还把她送到村口,她就这样又上路了。吴然在村子里病倒了,他两脚起泡,血把鞋和袜子都模糊了。多年的气管炎病犯了,他不停地咳,胃病痛得让他吃不下饭,他一阵阵呕吐。一家新疆人献出了如同亲人般的亲情,把家里倒给了他,还给他做了可口的饭菜。夜晚,盆地里温差大,晚上寒冷、白天酷热难熬;漆黑的夜空有几颗寒星闪烁,他感到寂寞极了,人生多么短暂,转眼他就到了要回归的时候。人不管他的一生有多么轰轰烈烈,都只是历史的一瞬间,最后要回归。他犹豫了,他和她究竟怨谁呢?是他的错还是她的错呢?他们都可以在家里做事,为什么偏偏要跑到沙漠上来呢?究竟是谁不珍惜自己短暂的生命呢?人首先要有一个好性格,作为女人,无论是非凡的女人还是普通的女人,更需要有一个好性格。有谁能想像得出伟大的斯大林的晚年的感情生活是何等的寂莫呢?他的妻子娜佳性情刚烈,在一次会议上,因为斯大林没有叫她的名字,只是冲她喊了一声“喂”,她就沉不住气了,认为是对她的不尊重,她就站起身跑了出去 。从楼上一跃跳下去。她的生命消失了,给斯大林留下终生的遗憾。

    吴然进入了西藏,西藏和新疆截然不一样,他刚一进入新疆的时候,每到一个城市,县城小镇都要贴出寻人启示,向人打听;新疆人很热情,帮助他到处寻找。可是西藏人却不一样,言语不通,他只能大声喊,或在地上写几行字。西藏人表现出一种大彻大悟的表情,对她的遭遇表现出一种近似于冷漠的平淡。 这是信仰的关系,由于对佛教的信仰,使很多人摆脱了内地人的苦乐观,许多信佛的人认为人的一切福祸旦夕、生老病死都是佛的旨意。

    从唐古拉山口进入西藏,要经过安多、那曲、白昌等几个地方才能到拉萨。

    为了寻找,吴然没有乘车,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向拉萨靠近;在一个小河旁,他发现河边有一个小土房,他走近小房,有一个藏族老汉从屋里走出来;只会几句简单汉语的老汉打手势说:你是什么地方人?到什么地方去?吴然打着手势,他比划了太阳升起的方向,他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来这找一个女孩。找一个女孩?藏族老汉迟疑了,他回到小屋,领出了一个小女孩,后面还跟了一条凶猛的黄狗。女孩对他很好奇,仰起脸对他说了一串话,他却听不懂。吴然想了想,蹲在地上用树枝写了几个字;你学英语了吗?女孩点点头。吴然心头一热说了句简单的:I com from dong  bei of china ,would you halp me? [我从北京来,你能帮我吗?] 女孩笑了,她听懂了,说了一句英语: uncle why  do  you  com  here  what  do  you  do  in  the   xi  zang  [叔叔,你来西藏做什么?] 吴然想了想,说了一句最要紧的, Im  tour  I  very  hungry ……。[我旅游,很饿]。女孩听明白了,进屋去拿出一壶酥油茶交给吴然,吴然饿极了,他不再客气,一口气把酥油茶喝了进去。夜晚,他就睡在小土屋里,他给了小女孩10元钱

    吴然的脑袋很乱,回到了儿时的荒

    原,那时,外祖母经常给他讲起荒原的往事;荒原在母亲幼小的时候,村子两岸只住了几户人家。外祖母家有外祖父、大伯、二叔、老叔,还有母亲的兄弟姐妹;一家人生活虽不富裕,但还是其乐融融。一天,寒冬最冷的一天,荒原 下了3尺厚的大雪 ,荒原在静寂中,突然来了一个讨饭的乞丐;外祖母端出了馒头,咸肉;可是乞丐不要,他点名要粘豆包,那年年景不好,不收黄米。

    外祖母拿不出粘豆包,乞丐发怒了,骂了一句走了。外祖母认为没事了,可是,到了半夜,古河上响起了枪声,大队的人马向外祖母家冲来了。外祖父和大哥、老弟拿起猎枪,守住了院子。几个土匪冲过来了,被外祖父打倒了。又有几个土匪冲过来,被外祖父挡回去。土匪头 急了,拉来一车草,草车在前面,胡子在后面冲了过来,草车燃火,把母亲家房子点着了。土匪们冲了过来,外祖父和大哥、二弟、老弟都被打死了;土匪连母亲的年幼的哥哥、弟弟也没放过,家里所有的男性都死在血泊中;一个土匪正要向外祖母下手,另一个土匪骂起来:“妈的!杀女人和孩子丢人,让道上人笑话。”

    土匪走了,荒原上留下了一片哭声。江河在悲痛的氛围中哽咽着。外祖母领着5岁的母亲和3岁的小姨沿着大河讨饭,一条大黄狗跟在后面。荒 原上大雪有几回埋没了她们,大黄狗一次次把她们从雪堆里叼了出来。

    荒原,同样是荒原,今天他又睡在荒原上,在草堆里,藏族老汉给他披上了一张狗皮。他睡醒了,又喝了小女孩给他准备的的一碗酥油茶。他向老汉和小女孩告别,他又上路了;小女孩在后面送他,女孩的身后跟了一条凶猛的大黑狗;他走了很远,女孩还在后面送他,他挥了挥手,让女孩回去,他很感动,他记住了善良的小女孩。

    吴然走在路上,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进藏以来已有五六天了,没有于美姗的任何消息,手机电话打回到家乡,院里没有于美姗的消息;那么她究竟在哪呢?她是否进入了西藏,自己对她的判断是否正确,吴然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于美姗是否还活着?她身上没有钱,又不和家里联系,不要任何人的物资支持;她每天吃什么呢?如果他还留在新疆,她不会乘汽车返回玉门,也不会去乌鲁木齐,在那坐火车回北京。因为那需要1000多元钱。她身上没有钱,她一切都靠走路,如果她很固执地再走回罗布泊深处,那就很难走出来;罗布泊是盐层地带和沙漠的结合处,是一片湖底的原貌,到处都有海螺壳和珊瑚石。好多年以前,这里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湖泊,后来由于历史的变迁,湖水干枯了,留下了盐壳地段、沙丘、枯萎了的胡杨树。夏季在罗布泊里,无论是烈日还是热风都会把人体内的水分烘干,使人变成了一个枯壳。人进了罗布泊要想走出来,全靠日月、沙丘、树木、风向去辨别方向。如果没有这些经验,人是很难走出罗布泊的。1996年6月上海籍探险家余纯顺在罗布泊遇难,在这以前,中国科学院科学家彭加木在罗布泊神秘失踪,至今还是个 迷。于美姗真的重返罗布泊,那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前面,又出现个村庄,有几个村民看见吴然都很惊讶,他们的表情很淡漠。

    吴然想拿钱给牧民换些吃的,可是有几条狗围了过来,凶猛的藏獒汪汪叫着,牧民没有阻止狗咬的意识。牧民们把他当成不详之物,用狗把他赶走,吴然拿出了钱向牧民比划着,表示要把钱给他们,从他们那儿换点吃的。牧民们没有理他, 西藏产牦牛、绵羊、藏獒,这种狗身长4尺,体重70多公斤

    ,一只藏獒能斗过3只野狼,普通狗不能正面撕咬猛兽,只有藏獒敢于和猛兽正面搏斗。还好,几只藏獒只是把吴然围得紧紧的,没有咬他。如果狗真的咬他,他早就没命了。从      到    一路上风景如画,远处有此起彼伏的群山,插入云端的雪峰;山下是绿茵茵的草原,草原深处有小河流过和一群群牦牛、绵羊。在进入   的时候,吴然见到一位牧羊老汉,吴然用手比划是否见到一个汉族姑娘。老汉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消息:早晨,有一辆救护车驶过,听围观的人说,是一个外地女子落水了,这个女子过河时没有找到桥,她就卷起裙子趟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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