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八章 毒枭城
法国电视台报道：世界选美冠军谭美保护铁塔的英雄壮举，感动了法国人民；人们纷纷涌向埃菲尔铁塔，要求为谭美庆功。
法国总统召集各方政要紧急磋商，达成一致意见：明天准备，后天在铁塔广场召开万人表彰大会。
天空湛蓝，白云悠悠。
铁塔屹立，小鸟飞翔。
塔上，彩旗飘扬。
塔下，人山人海。
集会的群众恐有十万，有巴黎市民，有世界游客，都想一睹谭美芳容。
会台上，红毯铺地，国旗迎风，鼓乐齐奏。男主持人一宣布总统和谭美来了，台上台下都鼓起掌来。
谭美穿着白色真丝长裙，卷发披肩，与穿着蓝色西装的法国总统并立台上。
“我要代表法国人民，代表我自己，”法国总统拿起谭美的右手吻了一下，说，“感谢谭美小姐！感谢她给我们带来了和平，也带来了美丽！”
谭美脸一红，慌忙说：“我要感谢法国人民，是你们的热情和力量，让我站在伟大的铁塔下面，成为今天最快乐、最幸福、最美丽的旅行者！”
台下掌声雷动。
几个青年男子想跑上台拥抱谭美，被警察拦住了。
一个法国小姑娘跑上台，递上一束鲜花，在谭美的怀抱里吻了一下谭美的额头，说：“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给全世界带去和平和美丽！”
听了小姑娘的话，台下笑声如潮涌起，一浪高过一浪。接着是长达五分钟的鼓掌与欢呼。
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黑皮靴说带谭美、任雷去英国看看坠毁的外星人飞碟，可一到英国上空，又接到了总部命令，要他到南美洲去。
“波斯娃到了海南岛，正陪大客商旅游。我去见见她。”任雷高兴地说。
谭美忽然有点烦，心想怎么老被黑皮靴牵着鼻子走。她想自己完成和平之旅！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谭美气冲冲地说。
“下面是西西国！贩毒吸毒的人比海里的鱼还多。”黑皮靴警告说，“他们还有机枪、大炮哩。”
“那——我更要下去了！”谭美固执地说。
“你这是往毒犯的枪口上撞！”任雷提醒道，“据报道，一个小城一年换了五个警察局长——两个辞职，三个死在毒犯枪下。”
“对对对！网上有则新闻，一个女大学生要求去当警察局长，先是被毒犯威胁，第二个月就被枪杀了……”黑皮靴有些担心地说。
“你们别吓我！我是被奶奶从小吓大的，胆子大着呢。”谭美瞟了他们一眼，笑道。
“又要发疯了！”任雷低咕了一声。他想，要不是每月要寄三千元回老家，我才懒得跟着你穿越枪林弹雨嘞！
飞行器很快到了太平洋上。从屏幕上，发现一个个巨大的气泡，从蓝蓝的海底冒上来，浮在空中，爆裂开来，震荡着空气。
“那是什么？”任雷惊奇地问。
“可能是海底沼气。”黑皮靴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道，“到了百慕大？船只与飞机在此失事，莫非是海底沼气惹的祸？”
“沼气？”谭美看看屏幕，看看大海，说：“看不见的东西，力量真大。”
飞行器越过大洋，到了南美洲，降落在一个海滨城市的海岸边。
谭美跳下飞行器，要打的往城里去。
任雷把伸到舱外的右脚又缩了回来，对黑皮靴说：“让她疯够了，我们来接她！”
“……也好！”黑皮靴驾着飞行器腾上高空，再沿海岸线慢慢地南下，打开屏幕，搜寻着海边的小船只。
“小姐，你要到哪里？”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司机用英语问。
谭美关上黄色的车门，说：“一直往前开，看见有吸毒或贩毒的小孩就停下来！”
“啊？——好！”黑人司机一惊，又一笑，迅速开动小车，顺手按了一下方向盘前的红键。
小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关口。司机向两个警察指指谭美，咿哩呱喇地说了几句。警察拿过谭美的身份证和选美冠军证仔细地看了看，连说“欢迎欢迎”，敬礼放行。
小车进了一个古城。城中大多是石头房子，两层楼或三层楼，色泽暗黑，仿佛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偶尔也可以看见一些高楼，外观鲜艳亮丽，是近些年建造起来的。
进入一个深巷。街道很窄很暗，两旁挤着一些枝叶繁茂的棕榈树和椰子树。有一些矮小的房子，深黑的门半开不开的，从里面探出一个个头来，又忽地缩了进去。
又拐过一条街，看见半堵墙的墙角有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凑在一起，吸着烟，每吸一口，都仰起头来，慢慢地吐出烟圈来，而他们的表情很自然，很陶醉，很沉迷，像是有了五十年烟龄的中国老烟民。
“他们在吸毒？”谭美惊异地对司机说，“这么大点的小孩在吸毒？——我下去看看！”
黑人司机点点头，停下车，拉开门，让谭美下车。
“你们在干啥？”谭美用英语问两个男孩。
矮个男孩一惊，想跑，但一看是个黄种人，就冷冷地看了谭美一眼，静静地把半截烟头递给高瘦的男孩。
有两个黑人走过去与司机说话，然后从车后备箱搬走两纸箱东西。
“我叫谭美，我是……”谭美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司机，看见司机后脑勺上两道白白的刀疤；她俯下身子，试图想向面前的两个黑人小孩介绍自己旅行的目的。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那个选美冠军嘛！”矮个男孩嗤地笑了一声，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无限陶醉地向蓝天吐出一个个洁白的烟圈圈。
“我……你们……”谭美又忧心，又气愤。
“你去送你的和平吧，这里不需要你！”瘦高个男孩有点烦了，大声说。
“你——上车吧。”黑人司机劝道，“这里的大人和小孩吸毒已成家常便饭，改不了啦。”
“这里的警察局不管吗？”谭美疑惑地扭身上了车，“我要……”
“警察局长一年换一个，有时一年换几个，都是被毒犯刺杀了。”黑人司机淡淡地一笑，“这里正在招聘警察局长呢，你愿意当吗？”
“我？——愿意！”谭美坚定地说。
“前任是一个女大学生，只当了三个月警察局长……”黑人司机看了看美丽的谭美，似乎不忍心说下去。
黑人司机把谭美送到警察局门口，迅速开车离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疑惑地看了看谭美，看了看谭美的身份证和选美冠军证，就从柜子中取出一套警服、一把手枪，放到办公桌上，平静而缓慢地说：“你就是本城的警察局长了！本城一千一百一十一个警察随时听候您的调谴！”
谭美有点惊讶，也有点兴奋。她想，她要彻底扫平毒城，不让毒城藏一克毒，有一个吸毒的人。
“报告！我们发现一条地下运毒线！”一个白人警察进来报告。
“啊？”谭美对他回了礼，抬脚向门外走，“你带路！”
那人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说道：“你得带上全城的警察！”
“什么？”谭美一惊，“要这么多人去吗？”
“他们在边境修了一条地洞通向邻国，使用小火车运毒。”那人说。
“什么啊？”谭美惊得瞪大了眼睛。她苦笑了一下，笑自己没有这种天才的想象力。
“你得带上冲锋枪。”那人又提醒道。
“通知全城警察——不，一个单位留下两个，其余警察全跟我走！”谭美跨出大门，早有警车等在门口。
几十辆警车分头开往北部边境。
一条弯曲的土公路，从水泥路边斜伸入树丛中。树丛里有两排土墙铁皮房，房顶已经坍塌，只剩参差不齐的破墙耸立着。乌鸦和不知名的鸟在枝头啼叫，像老妪在哭泣。阴凉的风，从墙缝吹过来，呜呜地响着，像乐队演奏葬曲。一人多深的荒草，在风中像波浪一样翻滚着，时不时露出一些动物的枯骨……
街道的沙泥上重叠着新鲜的车印和陈旧的车印。
谭美小心地穿过寂寞的街道，进入林中，看见一口巨大的竖井，井上有铁制的吊臂，井下有巨大的吊篮，井壁上有铁梯和扶手。
“嗵嗵嗵……”井下喷出一串急促的短音，好像是由北向南去了。
“四百人埋伏在草丛中！四百人跟我下井！”谭美挥一挥手枪，率先冲下井去。
井有二十多米深。井下有南北相通的大洞，洞有三米高，洞壁为钢筋水泥。洞中铺有小铁轨。微弱的电灯光，让洞中更宁静，更黑暗，更恐怖。
谭美吩咐警察站在铁轨的两边，一米远一个人，做好战斗准备。
一个小时候后，人们听到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
那声音，由小到大，由远而近。
小火车从南面开过来了！看见车头上的灯光了！看见车头了！看见敞开的低矮的车厢和车厢里坐着的人了！
“停车！检查！”谭美朝车轮开了一枪，高声喊道。
“停车！检查！”四百警察齐声吼着，迅速爬上车厢。
小火车共有5节车厢，中间一节装货，两头的车厢装人。
谭美掀开中间车厢里的兰色帆布，看见下面码着一堆堆肥皂一样的东西。
“毒品！”一个警察拿起一块，看了看，嗅了嗅，捏了捏，很肯定地说。
“你们，都下车！”谭美对押运毒品的人喝道。
三十几个毒贩缓缓地站起身来，毫不在乎地看着谭美，看着警察。
“快下车！”谭美再次命令。
突然有十多个人从帆布下钻出来，个个端着冲锋枪和轻机枪。
“缴了他们的枪！”谭美脸色一变，急忙喝令警察。
一个白人警察紧张地用眼睛向谭美示意。
谭美仔细一看，那先站起来的毒贩，个个身上绑着炸药，左手攥着导火索。
“嘿嘿，小姑娘，你没吓着吧？”一个端着轻机枪的大个子黑人走到谭美面前，用枪拨开谭美的手枪口，笑着说，“你想要你的部下同归于尽吗？”
谭美看了看他发亮的大暴牙，淡淡地一笑，说：“我已经把洞口封死了，你们插翅难逃！”
“今天你来凑热闹，可是个好日子啊！”黑大个依然笑着说，“我叫弗吉利胡吉利。今天，我们要和黄毛金丽斯恶战。”
“金利斯？”谭美一惊，“他又是谁？为什么和他恶战？”
“另一支贩毒队伍的头领，她想要抢夺我们的地下通道！”弗吉利胡吉利愤愤地说。
“哦？又一个毒枭啊！”谭美想要把部队撤到地面去较量，就问道，“那你……你们怎么对付他？”
“据说他私造了很厉害很厉害的武器。”弗吉利胡吉利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不过，我也造了最神秘的武器！”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最神秘的武器！”谭美见毒贩有机枪、有车厢掩体，觉得自己在洞中与他们较量必然要吃大亏，就灵机一动，说，“我准许你们到地面上去决斗，行吗？”
“谢谢！”弗吉利胡吉利一笑。
突然，北面开来一辆装甲车，拖着两只车厢，车厢两边架着两挺重机关机。他们朝电动小火车猛烈地开火。
“堵住他们！”谭美向警察下令。
“撤！撤出洞去！”弗吉利胡吉利吼叫着，对自己的手下也对警察喊。他跳下车，一边还击，一边往井上爬。
谭美爬出井口，惊住了：两支贩毒队伍各自倚仗着两辆自制的装甲车相互对峙着，装甲车顶架着重机枪。而警察就像是拿着一把匕首在与空中肆无忌惮的战机搏斗。
“向他们的战车开火！”弗吉利胡吉利的对手高声喊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弹撞在厚厚的钢板上反弹回来，纷纷地落到地上。
谭美惊得心儿蹦蹦地跳，看了镇静的弗吉利胡吉利一眼，又向对方首领望去：她是一个白人，二十多岁，身材窈窕，金发飘逸，长相甜美，着一袭白裙，握着一把金手枪，立在风中。
“还击他们！”弗吉利胡吉利闪到谭美右边的大树后，命令部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金丽斯也躲到矮墙后喊：“用小钢炮轰他们！”
轰！轰！轰！
一发炮弹落在装甲车的前面，两颗炮弹落在装甲车的后面。弗吉利胡吉利的部下被炸得血肉横飞。
“慢！你看她是谁？”弗吉利胡吉利突然搂住谭美的胸，用手枪抵住她的腰，骂道，“妖女，你敢炸她吗？”
“她？”金丽斯用望远镜看了一下，笑骂道，“用女人来要挟我，弗吉利胡吉利，你还是个男人吗？”
弗吉利胡吉利一听，暴跳如雷，吼道：“你想检验老子吗？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金丽斯嫣然一笑，说：“我要的是帅哥，可惜你不配啊。”
“妖女——”弗吉利气得呼呼喘气，“兄弟们，打打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双方都躲在掩体后互相射击，把警察晾在一边不管。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金丽斯，弗吉利，你们不要开枪！……”
这时，一辆的士冲过来，司机用车载喇叭高喊着。
谭美一看，一惊：“大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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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黑皮靴说带谭美、任雷去英国看看坠毁的外星人飞碟，可一到英国上空，又接到了总部命令，要他到南美洲去。
“波斯娃到了海南岛，正陪大客商旅游。我去见见她。”任雷高兴地说。
谭美忽然有点烦，心想怎么老被黑皮靴牵着鼻子走。她想自己完成和平之旅！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谭美气冲冲地说。
“下面是西西国！贩毒吸毒的人比海里的鱼还多。”黑皮靴警告说，“他们还有机枪、大炮哩。”
“那——我更要下去了！”谭美固执地说。
“你这是往毒犯的枪口上撞！”任雷提醒道，“据报道，一个小城一年换了五个警察局长——两个辞职，三个死在毒犯枪下。”
“对对对！网上有则新闻，一个女大学生要求去当警察局长，先是被毒犯威胁，第二个月就被枪杀了……”黑皮靴有些担心地说。
“你们别吓我！我是被奶奶从小吓大的，胆子大着呢。”谭美瞟了他们一眼，笑道。
“又要发疯了！”任雷低咕了一声。他想，要不是每月要寄三千元回老家，我才懒得跟着你穿越枪林弹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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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任雷惊奇地问。
“可能是海底沼气。”黑皮靴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道，“到了百慕大？船只与飞机在此失事，莫非是海底沼气惹的祸？”
“沼气？”谭美看看屏幕，看看大海，说：“看不见的东西，力量真大。”
飞行器越过大洋，到了南美洲，降落在一个海滨城市的海岸边。
谭美跳下飞行器，要打的往城里去。
任雷把伸到舱外的右脚又缩了回来，对黑皮靴说：“让她疯够了，我们来接她！”
“……也好！”黑皮靴驾着飞行器腾上高空，再沿海岸线慢慢地南下，打开屏幕，搜寻着海边的小船只。
“小姐，你要到哪里？”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司机用英语问。
谭美关上黄色的车门，说：“一直往前开，看见有吸毒或贩毒的小孩就停下来！”
“啊？——好！”黑人司机一惊，又一笑，迅速开动小车，顺手按了一下方向盘前的红键。
小车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关口。司机向两个警察指指谭美，咿哩呱喇地说了几句。警察拿过谭美的身份证和选美冠军证仔细地看了看，连说“欢迎欢迎”，敬礼放行。
小车进了一个古城。城中大多是石头房子，两层楼或三层楼，色泽暗黑，仿佛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偶尔也可以看见一些高楼，外观鲜艳亮丽，是近些年建造起来的。
进入一个深巷。街道很窄很暗，两旁挤着一些枝叶繁茂的棕榈树和椰子树。有一些矮小的房子，深黑的门半开不开的，从里面探出一个个头来，又忽地缩了进去。
又拐过一条街，看见半堵墙的墙角有两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凑在一起，吸着烟，每吸一口，都仰起头来，慢慢地吐出烟圈来，而他们的表情很自然，很陶醉，很沉迷，像是有了五十年烟龄的中国老烟民。
“他们在吸毒？”谭美惊异地对司机说，“这么大点的小孩在吸毒？——我下去看看！”
黑人司机点点头，停下车，拉开门，让谭美下车。
“你们在干啥？”谭美用英语问两个男孩。
矮个男孩一惊，想跑，但一看是个黄种人，就冷冷地看了谭美一眼，静静地把半截烟头递给高瘦的男孩。
有两个黑人走过去与司机说话，然后从车后备箱搬走两纸箱东西。
“我叫谭美，我是……”谭美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司机，看见司机后脑勺上两道白白的刀疤；她俯下身子，试图想向面前的两个黑人小孩介绍自己旅行的目的。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那个选美冠军嘛！”矮个男孩嗤地笑了一声，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无限陶醉地向蓝天吐出一个个洁白的烟圈圈。
“我……你们……”谭美又忧心，又气愤。
“你去送你的和平吧，这里不需要你！”瘦高个男孩有点烦了，大声说。
“你——上车吧。”黑人司机劝道，“这里的大人和小孩吸毒已成家常便饭，改不了啦。”
“这里的警察局不管吗？”谭美疑惑地扭身上了车，“我要……”
“警察局长一年换一个，有时一年换几个，都是被毒犯刺杀了。”黑人司机淡淡地一笑，“这里正在招聘警察局长呢，你愿意当吗？”
“我？——愿意！”谭美坚定地说。
“前任是一个女大学生，只当了三个月警察局长……”黑人司机看了看美丽的谭美，似乎不忍心说下去。
黑人司机把谭美送到警察局门口，迅速开车离去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疑惑地看了看谭美，看了看谭美的身份证和选美冠军证，就从柜子中取出一套警服、一把手枪，放到办公桌上，平静而缓慢地说：“你就是本城的警察局长了！本城一千一百一十一个警察随时听候您的调谴！”
谭美有点惊讶，也有点兴奋。她想，她要彻底扫平毒城，不让毒城藏一克毒，有一个吸毒的人。
“报告！我们发现一条地下运毒线！”一个白人警察进来报告。
“啊？”谭美对他回了礼，抬脚向门外走，“你带路！”
那人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说道：“你得带上全城的警察！”
“什么？”谭美一惊，“要这么多人去吗？”
“他们在边境修了一条地洞通向邻国，使用小火车运毒。”那人说。
“什么啊？”谭美惊得瞪大了眼睛。她苦笑了一下，笑自己没有这种天才的想象力。
“你得带上冲锋枪。”那人又提醒道。
“通知全城警察——不，一个单位留下两个，其余警察全跟我走！”谭美跨出大门，早有警车等在门口。
几十辆警车分头开往北部边境。
一条弯曲的土公路，从水泥路边斜伸入树丛中。树丛里有两排土墙铁皮房，房顶已经坍塌，只剩参差不齐的破墙耸立着。乌鸦和不知名的鸟在枝头啼叫，像老妪在哭泣。阴凉的风，从墙缝吹过来，呜呜地响着，像乐队演奏葬曲。一人多深的荒草，在风中像波浪一样翻滚着，时不时露出一些动物的枯骨……
街道的沙泥上重叠着新鲜的车印和陈旧的车印。
谭美小心地穿过寂寞的街道，进入林中，看见一口巨大的竖井，井上有铁制的吊臂，井下有巨大的吊篮，井壁上有铁梯和扶手。
“嗵嗵嗵……”井下喷出一串急促的短音，好像是由北向南去了。
“四百人埋伏在草丛中！四百人跟我下井！”谭美挥一挥手枪，率先冲下井去。
井有二十多米深。井下有南北相通的大洞，洞有三米高，洞壁为钢筋水泥。洞中铺有小铁轨。微弱的电灯光，让洞中更宁静，更黑暗，更恐怖。
谭美吩咐警察站在铁轨的两边，一米远一个人，做好战斗准备。
一个小时候后，人们听到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
那声音，由小到大，由远而近。
小火车从南面开过来了！看见车头上的灯光了！看见车头了！看见敞开的低矮的车厢和车厢里坐着的人了！
“停车！检查！”谭美朝车轮开了一枪，高声喊道。
“停车！检查！”四百警察齐声吼着，迅速爬上车厢。
小火车共有5节车厢，中间一节装货，两头的车厢装人。
谭美掀开中间车厢里的兰色帆布，看见下面码着一堆堆肥皂一样的东西。
“毒品！”一个警察拿起一块，看了看，嗅了嗅，捏了捏，很肯定地说。
“你们，都下车！”谭美对押运毒品的人喝道。
三十几个毒贩缓缓地站起身来，毫不在乎地看着谭美，看着警察。
“快下车！”谭美再次命令。
突然有十多个人从帆布下钻出来，个个端着冲锋枪和轻机枪。
“缴了他们的枪！”谭美脸色一变，急忙喝令警察。
一个白人警察紧张地用眼睛向谭美示意。
谭美仔细一看，那先站起来的毒贩，个个身上绑着炸药，左手攥着导火索。
“嘿嘿，小姑娘，你没吓着吧？”一个端着轻机枪的大个子黑人走到谭美面前，用枪拨开谭美的手枪口，笑着说，“你想要你的部下同归于尽吗？”
谭美看了看他发亮的大暴牙，淡淡地一笑，说：“我已经把洞口封死了，你们插翅难逃！”
“今天你来凑热闹，可是个好日子啊！”黑大个依然笑着说，“我叫弗吉利胡吉利。今天，我们要和黄毛金丽斯恶战。”
“金利斯？”谭美一惊，“他又是谁？为什么和他恶战？”
“另一支贩毒队伍的头领，她想要抢夺我们的地下通道！”弗吉利胡吉利愤愤地说。
“哦？又一个毒枭啊！”谭美想要把部队撤到地面去较量，就问道，“那你……你们怎么对付他？”
“据说他私造了很厉害很厉害的武器。”弗吉利胡吉利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不过，我也造了最神秘的武器！”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最神秘的武器！”谭美见毒贩有机枪、有车厢掩体，觉得自己在洞中与他们较量必然要吃大亏，就灵机一动，说，“我准许你们到地面上去决斗，行吗？”
“谢谢！”弗吉利胡吉利一笑。
突然，北面开来一辆装甲车，拖着两只车厢，车厢两边架着两挺重机关机。他们朝电动小火车猛烈地开火。
“堵住他们！”谭美向警察下令。
“撤！撤出洞去！”弗吉利胡吉利吼叫着，对自己的手下也对警察喊。他跳下车，一边还击，一边往井上爬。
谭美爬出井口，惊住了：两支贩毒队伍各自倚仗着两辆自制的装甲车相互对峙着，装甲车顶架着重机枪。而警察就像是拿着一把匕首在与空中肆无忌惮的战机搏斗。
“向他们的战车开火！”弗吉利胡吉利的对手高声喊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
枪弹撞在厚厚的钢板上反弹回来，纷纷地落到地上。
谭美惊得心儿蹦蹦地跳，看了镇静的弗吉利胡吉利一眼，又向对方首领望去：她是一个白人，二十多岁，身材窈窕，金发飘逸，长相甜美，着一袭白裙，握着一把金手枪，立在风中。
“还击他们！”弗吉利胡吉利闪到谭美右边的大树后，命令部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金丽斯也躲到矮墙后喊：“用小钢炮轰他们！”
轰！轰！轰！
一发炮弹落在装甲车的前面，两颗炮弹落在装甲车的后面。弗吉利胡吉利的部下被炸得血肉横飞。
“慢！你看她是谁？”弗吉利胡吉利突然搂住谭美的胸，用手枪抵住她的腰，骂道，“妖女，你敢炸她吗？”
“她？”金丽斯用望远镜看了一下，笑骂道，“用女人来要挟我，弗吉利胡吉利，你还是个男人吗？”
弗吉利胡吉利一听，暴跳如雷，吼道：“你想检验老子吗？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金丽斯嫣然一笑，说：“我要的是帅哥，可惜你不配啊。”
“妖女——”弗吉利气得呼呼喘气，“兄弟们，打打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双方都躲在掩体后互相射击，把警察晾在一边不管。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金丽斯，弗吉利，你们不要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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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美一看，一惊：“大暴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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