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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突飞猛进的恋情

    我高烧难退,卧床一动也不动。

    星期一晚上,脱悟哥就来我家看我了。他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了几句让我好好休息的话之后,我的眼皮就沉沉地落下了。只模模糊糊地听见爸爸说,昨天和爽爽出去淋了雨,结果就这样了。已经叫医生来打过针,应该就好了。

    第二天高烧还是没有退去,但是我怕严志会担心我,他又不能像脱悟哥一样来看我,就他一个人,没什么好的借口,我想着他会瞎操心,坚持要去上学。幸好爽爽早早就来看我了,我有了信使,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家休息了。

    我一连躺了四天,病是好了,恐怕再躺下去又要出毛病了。这个礼拜星期五才去学校。课桌里已经堆满了一抽屉的考卷。我绝望地望着它们,它们也很无辜地望着我。

    一天很容易就过去了。放学前,脱悟老师在班上说:“舒情这几天没来学校,很多课都落下了,严志作为班长,也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就趁这两天帮她补补课,什么重点难点都梳理一下。其他同学就放学回家吧!”

    爽爽坏坏地说了一句,我回家啦,就回去了。

    脱悟哥说要急着去孤儿院也走了。

    人去楼空,沸沸扬扬的学校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们一起去食堂吃了点饭就在操场上散步。天还没黑,学校却没人影了,大家都回家了,过双休日去了,连老师也走光了,恐怕他们跑得比学生还快呢!整个学校就好像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夕阳西下,整个学校都在艳霞的包围之中,泛着红泛着黄,像新娘。这景色实在迷人,怪不得古人说“夕阳无限好”。

    严志从体育室拿了篮球过来:“你身体素质不行,要加强锻炼。”

    他是学校的篮球队队长,打篮球是最厉害的,爱慕他的女生很多,貌似会打篮球又长得帅的男生是不乏女生追的。何况他不仅会打篮球,长得帅,学习也这么好。幸好脱悟哥比他更帅,更会打篮球,不然全校的女生都要围着他转了。

    我故作醋意:“每次你打篮球,为你欢呼的女生不少啊!”

    “是啊!她们都喜欢大呼小叫。”严志投了一个三分球,球不偏不斜地落入篮框。

    “那你有没有瞅到一个?”我故意。

    “有啊!”他轻描淡写。

    “什么?”我有点生气。

    “我说,我瞅到一个女生。”他大声朝我说道。

    “谁?”我真有点生气了。

    “就是那个自己找醋吃的。”严志跑去捡球。

    “接住,你投一个看。”严志把球递给我。

    我抱住了球,在地上拍了几下,然后用力一跳,球不偏不斜地打在篮板上。

    “还不错,手是这样拿的。”严志手把手地教我。

    他还教我投球,抢篮板,和我比赛,虽然只有两个人,虽然我常常耍赖,虽然常惹得他又气又恼又笑,但玩得很愉快。

    ~                ~             ~               ~

    我们就在脱悟老师的寝室复习。脱悟哥的房间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桌上摆着孤儿院的“全家福”,我一眼就找到了小时候的严志,还有脱悟哥。

    接下来严志就有板有眼的做起了我的老师来了。

    “你看这道题是这样写的……”

    我望着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英雄豪气又傲慢的稚嫩小子发呆。

    “看什么呢?这些都是重点。”他一本正经地说。

    “知道了,严老师。”我调皮地回答。

    “做错题目是有惩罚的,做对了是有奖赏的。”

    把那几道题目做完,方法和我刚说的是一样的。

    我的思想抛锚,哪会啊!

    我朝考卷望望又朝他望望,表示投降。

    他伸出右手弯曲的食指和中指在我的额头上不痛不痒地敲了三下。

    “接下来要好好学习了。今天晚上要把星期一的课补上,明天要把星期二三四的课补上。听明白了吗?”

    “明白。”

    接下来我可是很认真地学的,新的知识点也不是很难,多做几道题目也就会了。我坐着,严志站在我旁边,我会做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看我写字。不知不觉两个半小时就过去了。今天的任务完工。

    “有什么奖励啊?”我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嘛?”他支支吾吾不说。

    “难道你是骗我的。呜呜呜……”

    “好。那你闭上眼睛。”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期待着。

    他就在刚敲我的额头上亲了我一口。

    “你耍赖!”我站起来朝着他说。

    “我耍赖吗?”他坏坏地笑。

    “你就是耍赖!”

    他步步为营,我步步为退。最后我跌到了脱悟老师的床上。他弯下腰,离我越来越近,我有点害怕,有点欣喜。他的嘴唇靠了过来:“我耍赖吗?那我就耍给你看!”我屏住了呼吸,双手抓紧床单,闭上了眼睛。

    “不要,求你了!不要,求你了!”

    “说我耍赖!”

    “你不耍赖!你不耍赖!”

    这痒痒挠得人又痒还要笑。我又哭又笑求他饶命。

    “里面有人吗?”

    原来是看楼老人来检查门窗了。

    严志开门向老人解释了一番。

    “赶紧回寝室去,太晚了。

    “恩,我们马上回去。”

    老人走远了。

    “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学了。”严志说。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做出了一个让自己也感到吃惊的行作——关上了灯。屋子里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严志的脖子。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嘴唇,酥酥的麻麻的甜甜的,他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再把我的舌头勾进他的嘴巴,再回到我的嘴巴,像我们舌尖有一粒糖,有时候给他吃,有时候给我吃。他抱住了我的腰,我慢慢放平脚跟。我们如此完美地接吻,很有默契,好像接过很多次一样,一点都不像第一次。

    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听见宿舍楼的闸门被锁的声音,老人肯定认为我们已经回去了,现在我们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靠着严志的肩膀,有点冷,瑟瑟发抖。他紧紧地抱着我,我还是觉得冷。

    严志索性把我抱起,放在了床上,又为我小心地脱掉了鞋子,盖上被子。

    “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是男生,坐着就可以了。”

    “和我一起睡吧,我知道你不会欺负我的。”经过再三要求,他才同意。

    我们睡在了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手拉着手,规定不能越雷池半步。

    我们聊着,说着。原来严志的父母是车祸而死,他出生的那天也就是父母去世的那一天。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在他记事的时候,脱悟哥就在了,而且一直都很照顾他。我也说着我的童年和爽爽的。

    “那你妈妈为什么要走啊?”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常问,知道没有答案,后来就不问了,反正现在妈妈已经在了,原因已经不再重要。”

    我们一直聊,差不多聊了一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天就亮了。

    有人说接吻就像吸毒是会上瘾的,以前不以为然,原来真的是这样。一整夜好长,好多次我都想越过去。但必须按捺住,控制住,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太不理智的结果。

    我们都认为,这段感情发展地太快了,以这种速度发展就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们需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携来的那种细水流长的爱情。于是我们决定先将这段感情冷却下来,如上学期,心里明明有对方,也不表露。至少不能表露得太多。还达成公约,以后晚上不能两人单独呆在一起,何况学校也是禁止恋爱的,我们要小心翼翼地保卫我们的爱情。

    第二天,我很认真地学,把四天的课都补了回来。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对爽爽泄露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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