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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章:初露锋芒

    姜宏推开家门,换上拖鞋,将装饭盒的皮兜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些疲惫的在沙发上坐下,刘兰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回来啦。上了一夜的班,累了吧?去擦把脸。饭就好了。”

    姜宏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小天呢?”

    “在楼下后面的仓库又忙乎他自己的那些破铜烂铁呢。夏影来了,在下面劝他呢。好了,过来吃饭吧。”

    “他俩吃了吗。”姜宏走进厨房。

    “小天一早从山上练功回来就吃过了,夏影也吃过了。”刘兰盛了碗稀饭递给姜宏

    “小天的思想工作还是没做通吗?”姜宏伸手接了过来。

    “儿子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愿意做的,拦不住。不愿意的拿刀逼着也没用。可他如果不复读,上不了大学以后可怎么办啊。整天的就知道舞枪弄棒的,李师傅都走这么久了,他还是天天往山上跑,还炼刀铸剑的,哎,真怕孩子以后。。。。。。”刘兰无奈地说着。

    姜宏从盘子里夹了个荷包蛋:“小天虽然倔强,但是很正值,也很有原则,不会有事的。我仔细考虑过了,如果小天确实不愿意复读,就算了吧。硬逼着他学,也不是个事儿。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刘兰愣了愣:“可。。。。。。”

    “昨天我碰见我大姐家的二外甥小军了,他现在在区武装部的征兵科当干事呢。我们聊了会儿。听他说,今年的征兵工作已经开始了。我想,一会儿找小天谈谈。”

    刘兰一惊,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是说。。。。。。这,这能行吗?”

    夏影看着在满是砂轮、钢锯等工具的桌子上专心忙活着的姜竞天,又看了看挂满仓库墙壁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刀具、弩箭。。。。。。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竞天,你决定了吗?不觉得可惜吗?如果复读一年你是非常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哎。。。。。。你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优秀,怎么这次高考会发挥的那么差啊?”

    夏影比竞天小一岁,两人从小玩到大。现在是姜竞天的女朋友。夏影不但长的漂亮而且为人温柔善良,是大家公认的乖乖女。父亲去世的早,夏影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困难的家庭和多病的母亲。也因此学习成绩优秀的夏影,放弃了重点高中,放弃了将来上大学的机会,而只选择了本市的卫生学校,她只想能尽快的自食其力、更好地照顾母亲。

    姜竞天站起身,走到墙边,将打磨的精光闪闪的两把短柄双刃飞刀轮番在眼前瞄了瞄,又用手探了探刀身两侧的锐利槽口,然后挺直身体微闭双眼,双手各扣住一把,深吸了口气,片刻,腾地双眼骤然睁开,随即身体快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振臂将飞刀依次射向身后七、八米远的一根木柱,两道寒光,流星一般迅疾闪过,深深贯入木柱,露在木柱外的刀身快速颤动着发出轻轻的嗡鸣。姜竞天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走过去从木柱上拔出刀,将两把刀对头插进固定在后腰上的一副牛皮刀裤:“考不好,在我意料之中,考好了才出乎意外呢。我不会复读的,对于上大学我没有一点兴趣。就算强迫自己走进大学校门,也不会真正收获什么的。我知道,老爸、老妈和你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属于那里,那里也不是我的世界。”

    夏影苦笑了一下,环视了一下这间十多平方米的仓库说道:“难道你就一辈子属于这里吗?你的世界只是这里?你心里除了这间屋子、练功、刀剑,还有什么?”

    姜竞天走过来注视着夏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你。”

    看着姜竞天真诚的目光,夏影一把搂住竟天,流着泪:“竞天,我好担心你,你这样会毁了自己。。。。。。”

    姜竞天轻轻把夏影推离胸前,伸出右手食指放到夏影的唇上,深情地看着她:“嘘。。。。。。不要说了,不要担心,也不要想别的,只要记住我是多么的爱你,就行了。”说完把夏影重新搂进怀里。

    夏影仰起头,双手勾住姜竞天的脖子,闭上双眼。姜竞天俯下头去。。。。。。在两唇即将接触的一霎那,姜竞天突然停下,抬起头,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又抽动了几下鼻子,随即便跺着脚白了一眼屋顶,不知嘴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夏影睁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姜竞天放开夏影一步窜到门口,随着姜竞天将仓库的门一下子拉开,三个人滴里咕噜地摔进屋来。三人站起身挠着头尴尬地傻笑起来。夏影先是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姜竞天的三个死党:‘大鸟’、‘海子’和‘四眼’。夏影脸红红地说了一句:“竞天,我先走了,要不会迟到的。”

    “好的,你先上学去吧,晚上放学,我去接你。”姜竞天拉着夏影走向门口。

    大鸟让开道献着殷勤:“夏影你走啊?着啥急呀?再待会儿呗。”

    夏影撅起小嘴儿:“哼。你们这三个大坏蛋,讨厌鬼。以后才不要理你们。”说完回头跟姜竞天说了声“拜拜”,便走了出去。

    看着夏影远去的身影‘大鸟’摇着头啧啧道:“夏影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海子’和‘四眼’附和道:“是呀,是呀。”

    “身材太好了。”

    “是呀,是呀。”

    “竞天太有福气了”

    “是呀,是呀。”

    “你们三个欠揍吧?”

    “是呀,是呀。。。。。。不不。。。。。。不是。”

    大门咣地一声关上了,没了夏影的身影。姜竞天叉着手、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三人。三人几乎同时说道:“纯属碰巧,不关我的事。”姜竞天点着头,走向墙角的一个木箱。三人一边喊着:“纯属碰巧,纯属偶然。。。。。。”一边拉开门挤向门口。姜竞天伸手从箱子里拽出一副拳击手套故作阴险地咬牙道:“这是第五回碰巧和偶然了,前几次照顾你们的面子,没揭穿你们,你们还上瘾了。看来我也得让你们的脑袋和拳头也偶然、碰巧一回了。放心,我不会用力的。。。。。。我会用尽全力的!!‘咣’恩?什么声音。”回头一看哪还有三个人的影子。姜竞天一个高儿窜了出去追向刚跑出不远的三人:“哪。。。。。。哪里跑。都他娘的吃老子一拳。”

    “竞天,我们错了。”

    “竞天,都是大鸟的主意,追他。”

    “对,是他的主意 追他。”

    “你们这两个汉奸,不讲义气的混蛋,哎,哎,哎,别打脸,我去,哎哟。。。。。。”

    。。。。。。

    傍晚,姜竞天出了家门,向夏影的学校走去,心里回味着刚刚和父母的谈话。军营真的像父亲说的那么好吗?真的是个实现自我、证明自我、超越自我的地方吗?真的适合自己,自己又真的属于那里吗?对于这些,姜竞天不知道答案。不过他仍然答应了父母,决定参军,因为冥冥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告诉姜竟天,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没走多远,就看见“大鸟”满头大汗地跑来:“竞天,快、快,出事了。”姜竞天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慢慢说。”

    “大鸟”喘着粗气说:“刚才,我和“海子”从“四眼”家回来,路过卫校,正好看见几个人在骚扰夏影。“海子”说看着像是“黄毛”那帮人,他先过去顶一顶,叫我回来找你。可能要出事。”

    “谁?黄。。。。。。毛?骚扰夏影?”姜竞天瞪圆了眼睛。

    “大鸟”擦了把汗:“对,是黄毛,真名叫袁帅,他爸是金华物流公司的老板。这小子仗着家里有点钱,天天领着一帮小流氓打架斗殴、胡作非为,看见长的漂亮的女生就纠缠不休。直至弄到手为止。在市内那片儿是个有一号的地痞。不知道今天怎么跑咱这来了。”

    “我不管什么黄毛、绿毛,也不管多有号,他都该后悔去招惹夏影。”姜竞天咬着牙。

    “好,竞天你先去,我去仓库拿家伙。”“大鸟”刚要往仓库跑就被姜竞天喊住:“回来,那些东西不是给你干这个用的,就算用,也不是你用。”说完姜竞天自顾自地向离家不远的卫校快速跑去,把“大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卫校附近的一条小巷里,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言语污秽、举止猥琐的地痞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逼到小巷深处的死胡同。

    几个地痞从中间让开一条道,一个满头黄色长毛、身穿红色花衬衫、戴着副圆片墨镜的青年走向了被围住的男女。没走近,就传过来一股子夹杂着香水味的狐臭,直刺鼻子。那味道比粪坑还让人难以忍受。一张长满雀斑的马脸上,遍布着坑坑包包。摘下墨镜,胎毛一样的浅眉下,一双骨碌乱转的耗子眼满是淫亵。加上荒草一样的黄色长发,让他看起来三分人模、七分鬼相。就这幅模样,任谁都会不自觉地怀疑其父母的真实身份。

    “小影,你真不够意思。我来找你几回,你都躲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今天哥哥我过生日,晚上在喜庆楼请客,怎么样,给个面子吧。”“黄毛”拿出手绢擦着墨镜,淫恶的目光一刻不停地在夏影身上游动着。

    “袁哥,她是我兄弟的女朋友,给我个面子,放过她吧。”“海子”伸手把夏影拉到身后。

    “黄毛”马脸一沉,阴狠地瞪着“海子”:“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给你面子?别说是你什么狗屁兄弟的女朋友,就是你的今天也得跟老子走,你他妈痛快儿给我滚一边儿蹶着去。”

    刚说完,一个嘴里叼着烟的“光头”从后面冲上来一拳就打在“海子“的脸上:“操你妈的,滚!”“海子”手捂着鼻子踉跄着退后几步,血水顺着指缝流出一滴滴地落在黄土地面上。“海子”依旧伸手拦着背后早已被吓哭了的夏影,用愤怒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几个人,片刻,突然两眼一亮,竟轻轻地笑了起来。

    “光头”看了“黄毛”一眼,疑惑地对着“海子”骂道:“你他妈笑什么?打地轻是不?”

    “对,他就是在笑你动起手来像个娘们儿。”一个底气十足却又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黄毛”几个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响起。几个人回过头,只见姜竞天双手插着裤兜向他们慢慢走来。“光头”推开几个人迎着竟天快速走去:“你刚才说什么?”

    姜竞天向越走越近的“光头”问道:“你怎么称呼?”

    “你爷爷我叫老虎。”

    “我朋友是你打的?”姜竞天看着走到眼前的“光头”

    “光头”弹了下烟灰,将烟重新叼回嘴里,两手在胸前握动着,手指“嘎巴,嘎巴”地发出骨响:“是我打的,你他妈地能咋地。。。。。。”

    话还没说完,姜竞天右腿猛然间一记快速,利落的前蹬闪电一般地踹在了“光头”的脸上,“哐”地一声,姜竞天的整个鞋底完整地印在了“光头”的脸上,巨大的冲力使“光头”的五官一下子挤向了面部的中心,面部状态基本等同于大摺包子。嘴上的香烟整个地冲进了口腔,然后“呲”地一声被口腔里涌出的血水淹灭。“光头”双脚离地直着身体、仰着脑袋向后栽去,“扑通”一声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瞬间强烈的胀痛和酸麻由面部传向全身神经,眼前满是“金星”,头大如斗,天旋地转。嘴里尽是咸咸、腥腥的血水,但却连吐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翻着白眼任由它混着烟丝、断牙慢慢从嘴角流出。鼻孔象是两个泉眼,不断地涌出此时此刻它所应该涌出的液体。

    “老虎?”姜竞天轻蔑地挑了一下嘴角,走过去俯身从“光头”嘴里夹出让血水浸灭的半截烟屁,轻轻地扔到一边:“吸烟有害健康!”

    说完,站起身向着剩下的几个人走去。看着姜竟天一眨眼的功夫只一下就放倒了“光头”,几个地痞当时都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儿,其中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体重将近二百斤,面目狰狞的“大块头”额头爆出青筋,脖子粗脸红地叫骂着冲向姜竞天:“操你妈的,我弄死你!”

    “大块头”冲到跟前右拳“呼”地一下带着风声就打向姜竟天的面部。姜竞天稍稍低下头轻巧地向左边一偏身,让过拳头的同时,一个右鞭腿瞄着“大块头”的面门迅猛扫去。“啪”地一声脆响,脚背狠狠地抽在了“大块头”的脸上,“大块头”头部猛地向上一仰,唾液、鼻涕瞬间冲出口鼻,在脸前形成了一团水雾。不等“大块头”作出反应动作,姜竞天右脚落地同时,身体快速右挪,带着一声闷响左勾拳已经击在“大块头”的心口窝,“大块头”受重击本能地向前哈下腰,脸部正好又迎上了姜竞天右手紧接而来的上勾拳。又是“啪”的一声,强大的力量使“大块头”满脸是血地向后踉跄着退去,还没等站稳,姜竞天已快速追上。身体腾空,双手抓住“大块头”的头发,左膝对准他的脸部又是一记重击。“嘭”地一声,“大块头”随着姜竞天轻身落地的动作,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轰然倒地。

    “黄毛”看着姜竞天三下五除二地轻松搞定自己最狠的两个手下,心里一阵阵地泛着寒意,但看到仍然站在身边的三、四个混混儿,又想了想以后还是要出来混的,便硬着头皮装出大哥的姿态:“妈的,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敢跟我耍狠,哥儿几个给我废了他,回去我一人给五千!”剩下的几个地痞本来就都是附近打架出名的狠角色,天天跟着“黄毛”吃喝玩乐、争强斗狠,称王称霸惯了,哪吃过这样的亏。看着自己人被打的这么惨,虽然心里都不怎么托底,弄不明白姜竞天的的路数,但也都恨竞天恨得牙痒痒,本来就跃跃欲试。再加上“黄毛”平时也确实对他们不错,这次还答应给这么多钱,就一个个眼露凶光地一起扑向姜竞天。

    姜竞天眉头一皱,双手一握拳迎了上去。先是闪身让过第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混混儿,一个截腿踹在了第二个身穿黄色T恤的混混儿小腿的迎面骨上,“黄T恤”身体向前一趔,姜竟天左手已由他右侧腋窝穿过,反手向上一把由后抓住他脑后的长发,用力一拽,随着“黄T恤”上身猛然后仰,姜竞天右手一记重重的肘击砸在了他的胸口。不等“黄T恤”倒地,姜竞天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双臂一用力将他抛向了另外两个冲过来的混混儿,三个人一时间摔成了一团。姜竞天迅速回过身左手挡开“小胡子”的拳头,右手一个重拳打在“小胡子”的脸上,接着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小胡子”身体一前哈,姜竞天双手抓住他的头,一记头槌“嘭”地砸在他的脸上,“小胡子”瞬间趴稀,瘫在了地上。后面两个混混儿刚从地上爬起来,没等回过神儿,其中一个立马挨了个扫堂腿重新趴下,另一个“牛仔服”,眼看着一只手臂以一种自己用语言无法解释的速度和角度,扫在了自己的喉结处,呼吸一窒,右手已经被人扣住。姜竞天抓住他的右手绕过头顶向右一拧,“牛仔服”肩膀一疼,急忙顺势俯下身去。姜竞天抡起右脚“啪”地踢在“牛仔服”的脸上,而后,脚不落地直接高高举起,放开手的同时右腿迅速下砸,一记下劈腿跺在了“牛仔服”的后脖颈上,“牛仔服”一头撞在了地上。刚被姜竞天用腿扫倒又重新站起来,还没动手就趴下两回的那哥们,已经基本崩溃了,从地上重新爬起来后还没等求饶便被姜竟天搂头一个“背口袋”,重重地灌在地上,脸上也毫不例外的挨了一拳一脚,鼻口窜血地翻身滚到一边,和其他几个哥们儿一起嚎去了。

    此时的“黄毛”已经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浑身骨头一阵阵的发酥。上至嘴唇下到俩腿儿,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他眼里的姜竞天简直不能用厉害这个词来形容,姜竞天依旧俊朗、冷静的面容在他看来,比青面獠牙更来的可怕。当墨镜从手里掉在地上的声音让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姜竞天已经近在眼前。“黄毛”岣起上身,双手举在脸前,心里害怕,嘴上臭屁着慢慢挪动着两条不争气的罗圈腿,靠向左边的墙壁,试图绕过竟天,巷子口现在对他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哎,等等,你不要乱来啊,有什么话好说,你知道我是谁不?”

    姜竞天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挪到自己右侧墙壁。看姜竞天没有什么举动,“黄毛”看准机会撒腿就向巷口跑去,但是。。。。。。他,不够快。就在“黄毛”拔腿的一瞬间,姜竞天动了,一个右腿猛然的钩踢扫在了“黄毛”刚刚起步的两条小腿上,“黄毛”被凌空扫起后,双膝直接重重地杵在地上,跪那儿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直顶脑门。多亏巷子里是泥土路面,要不估计这俩膝盖骨以后就得换成人工合成的了。随着“黄毛”杀猪般的嚎叫,姜竞天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直接提起,把他整个人一下惯在墙上抵住。翘着眉毛盯着他说:“很痛吗?”“黄毛”忍着疼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大。。。。。。大爷,不,大,大叔。不不,那个,老。。。。。。老大。我错了。饶了我吧,你就当我是狗屁,不,人屁。你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一边,早先被踹了个满脸花的“光头”躺在地上摇了摇头,看着几米外侧身对着自己的姜竞天,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唾沫,随手捡了块砖头,晃悠着站起来。姜竞天抓着“黄毛”的左手没动,用余光瞟了一眼“光头”后,努着嘴摇了摇头,随即右手快速探向后腰,随着右手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电般疾射而出,直奔“光头”而去,刷地一下,射断了“光头”手里拎着的砖头,一把精光闪闪、两侧带有凹槽的双刃飞刀稳稳的插在“光头”身后的路面上。“光头”半张着嘴,眼睛直直地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块砖头和地上的飞刀,又看了看目不正视自己的姜竞天,一个就地卧倒迅速地重新躺回地上。

    姜竞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扯“黄毛”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到面前:“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如果再让我见到你在附近胡作非为,我就一根根地拔掉你的狗毛,听清没有?”

    “黄毛”双手作揖,点头如捣蒜般的答道:“是,是,是,听清了,听清了。”

    姜竞天松开手,退后两步,一脚跺碎了“黄毛”掉在地上的墨镜:“滚!”

    “黄毛”几个如获大赦般地互相搀扶着,逃出巷子。

    姜竞天回过头,走向夏影和“海子”:“你们没事吧?”“海子”鼻孔塞着卫生纸伸出右手和姜竟天击了个掌:“功夫果然没白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你出手,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厉害,真是精彩。我没事。”夏影仍然心有余悸地浑身发着抖。姜竞天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没事了,我在呢。”良久,夏影才平静下来,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忧心忡忡地对姜竞天说:“他们会不会告诉警察来抓你啊?”

    “不会的,放心好了,混混是不会让警察帮自己出头的,再说他们该怎么和警察解释呢?说自己这边一帮人因为耍流氓,被人家一个人给打成这样?呵呵。。。。。。倒是以后得小心提防着他们报复,这帮王八是属狗皮膏药的。”“海子”说道。姜竞天点了点头,一左一右搂着夏影和“海子”的肩膀向巷口走去。

    “完事了啊?”“大鸟”瞪着一双眯眯眼气喘吁吁地迎面跑来,手里拎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锈铁棍:“妈的,算他们跑得快,慢一点我挨个敲折他们的狗腿。”

    姜竞天和“海子”看着“大鸟”咋咋呼呼的样子,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对着他竖起中指:“靠!”然后绕过他走出巷子。“大鸟”傻了一下,嘴里嘟囔着“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嘛,用得着靠我吗?不讲卫生。”然后转身追去:“哎,你们等等,真的,昨天我从《武状元苏乞儿》那领悟了打狗棒法,相当厉害,说实在的,那片子动作真他妈漂亮,那女主角也。。。。。。”几个人笑骂着渐行渐远。

    小巷渐渐安静下来,重归平静。

    。。。。。。

    太阳西斜,天地间一片昏黄。姜竞天、夏爽等几个人并排坐在河边。“竞天,你是说真的?你真要去参军?当兵有啥好的,我看不如跟我合伙干个饭店、汽修厂啥的。哎,说真的。我出资金,你帮我管理就行。”“大鸟”扯着嗓子边喊边看向竞天。

    姜竞天随手捡起一块鹅卵石,偏着身体向河水打去,石子在水面上欢快地跳出一连串的水漂:“谢谢你了,大鸟。不过,我还是要去当兵。我也不知道当兵有什么好的,不过,在武警这两个字里起码有一个武字使我感兴趣,从我爸和我商量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参军,也许那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吧。”

    “海子”看着就要落山的夕阳,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要走了。”看着几个人疑惑的望着自己,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我被警校入取了,月底就走了。”“吔”几个人听完立马欢呼、尖叫。他们知道当警察是“海子”儿时以来从没变过的梦想,现在他终于实现了。不过,欢呼过后大家又不免伤感起来。

    夏影听说姜竞天要参军后,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从小到大,姜竞天一直都是夏影的依靠,时时刻刻都关心着她,保护着她,照顾着她。现在听见姜竞天就要离开自己了,怎能不难过呢。姜竞天看在眼里,伸手轻轻地握住夏影的小手:“嗨,别难过好吗?我会很快回来的。”夏影把姜竞天的手贴在脸颊,轻声抽泣:“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姜竞天红着眼睛把夏影搂在怀里,用力地点着头。

    “天旺”酒家的一个包房里,几个年轻人正推杯换盏。

    “袁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依我看,多喊几个人带上家伙去找那个王八蛋。哥几个儿围上去嘁哩喀喳一顿剁,直接废了他。”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说道。

    “那小子不是什么善茬子,动起手来跟他妈怪物一样,身上带着家伙不说,关键还他妈会玩这个。”鼻头通红、满脸浮肿的“光头”边说边用右手做出飞东西的动作。

    “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以后还怎么出来混呐。”

    “是啊,这么下去没人怕我们了。这几天我觉都睡不好。”

    “可是那小子太厉害了,想把他干了。我们也得损失惨重,事情搞大了,警察会找麻烦的。我们也捞不着什么好,等等看再说吧。”

    “你看你那熊样,胆子小的跟只猫儿似的,还他妈出来混呢。”

    “少他妈跟这儿装狠,你胆儿大怎么不去和那小子单挑。”

    。。。。。。

    “嘭”,“黄毛”猛地一拍桌子:“都他妈的别吵了,一群废物,就知道窝里横。”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小胡子”站起来哈着腰轻声地对着“黄毛”说:“大哥,古人云。。。。。。”

    “黄毛”不耐烦地看着他:“云你妈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他妈跟我文绉绉的。”

    “小胡子”尴尬地撇了下嘴,继续道:“是,是,大哥,我这两天查了一下,那小子叫姜竞天,从几岁开始就跟着高人练武。还得过咱们省少年武术比赛的全能冠军,的确有两下子。依我看要是弄他,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是先好好研究一下为好。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黄毛”听完点了点头:“嗯,。等等也好。这两天俺家老爷子因为公司的事儿,心情坏的要命,要是我这功夫给他添乱,一定没好儿。妈的,要是我哥还在的话就好了,放屁的功夫就能卸了姓姜那小子的狗腿。不过没关系,我就不信弄不着他。”

    “对,等有机会一定整死他。”

    “是啊,大哥别想不高兴的了,兄弟们,来,咱们敬大哥一杯。”

    “来,来,大哥。”

    “黄毛”举起杯,一口将酒干掉。眯起眼睛、咬着牙阴狠地低声自言:“姜竞天,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五年前就应该连载的,当时为了保证质量,选择写完再发,结果原本意外丢失。当时心痛得要死,也曾一度放弃,最近忽然醒悟,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也许这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吧!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我只想说军旅生活的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借此书向最可爱的人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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