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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 家天下是无家可归

    上章讲到,阕珞一家人在山顶泪别,这一家人是否有相见之日且不忙说,先讲阕珞的江湖生活。

    王老汉正赶着他的牛去耙地,一个影子从他身边掠过。王老汉抬头一看,一只大鹰正向村子去,当下没有细看也没多想,把牛栓在路旁就跑着回村。王老汉进村却没见到诸位邻居,自家房屋那边却是一片嘈杂。王老汉赶忙回家,还未进院只望见一只大风筝挂在自家的柿子树梢。诸位邻居都在议论这风筝,奇怪的是风筝下还挂着个十来岁的孩子。王老汉仔细一看,那男孩在上面挣扎着也不说话,突地一杆金光闪闪的枪掉了下来。王老汉忙叫道:“孩子别乱动,小心掉下来。”说完就请年壮的邻居上树将那孩子救下来。

    这男孩正是阕珞,被王老汉救下后依旧不肯言语。王老汉先将他收留下来,几天下来阕珞终于开口了。原来阕珞家族乃是江湖中人称的捕蛇者,他们家族世代捕蛇捉妖,是显赫一时家族。他们家族因救过当时的国君,被赐予了黄金千两,阕家用来打造了龙鳞枪。龙鳞枪前端有无数的小刺似龙鳞因而得名,这些小刺专为刮蛇鳞而设,只要蛇上了龙鳞枪就进退两难,小刺会刮得蛇满身是伤。龙鳞枪的小刺还摸了剧毒,乃是见血封侯。

    后来千年蛇妖前来报复,名声显耀的阕家从此隐退江湖,为了应对蛇妖的报复,阕家必将一个男丁送出去学法。现在阕家有阕天莽在道家学习法术;而阕武确实是缺武,因从小身体瘦弱未能学得高强的武艺,十几岁愤愤离家。

    正是因为千年蛇妖找到阕家人,招来众多小妖围攻阕家藏匿的山头,才逼得阕家骨肉分散。

    王老汉膝下唯有一女,今天却天降一男孩于他家,随收阕珞为义子,并替其改名为王天赐。再王老汉夫妇的劝导下,天赐留在此练习武艺,等稍长再去寻亲报仇。此后,王老汉和老伴除了每天耕作还有一件乐事便是看天赐练武。

    但好景不长,未过几日一群蒙面人到村里来洗劫。一时间整个村里都是哭号声,天赐提起枪就要往外冲,王老汉急忙拦住。王老汉把天赐和老伴藏地窖中,自己灭了灯,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很快两个火把照着两双眼睛闯进来,直冲冲地来到内间,看见床上有人一把就抓来。王老汉假装道:“老伴干什么呢?”,说着手一挥。那满面人未料到来不及躲闪,面纱被王老汉抓了下来。“杨捕快,”王老汉及吃惊又不敢相信,失口叫出三个字。但没等王老汉再吐出半字,一把扑刀剥夺了他再说话的权利。

    那两个人急忙走出王老汉家,并点燃了王老汉矮小的茅草屋。熊熊烈火烧着这茅草,也烧光了像茅草般人的一切,一辈子也许是几代的家当还有那草般的身体,统统在烈火中渐渐变为灰烬。天赐和干娘被地上的火逼出了地窖,眼前的一幕让妇人倒地哭个不起,天赐顿觉天地都在火中燃烧,呆了半天。邻居们现在是自顾不暇,无人来救火。天明时下起小雨来,这才将这场火完全消灭。邻居赶来扶老妇人躺下,并将王老汉烧焦的尸体收殓起,还找人去通知王老汉女儿。

    翌日清晨,天赐披麻戴孝跪在王老汉尸首前,许久没有动,想起自己连续失去亲人天赐内心的伤感一下暴发而出,爬在地上大哭起来。

    “假心假意地哭什?你这个祸星,你来了让全村人都跟着你受殃。可怜我那老爹,好心好意收留你,却是今天这般下场。”王老汉的女儿,还未拜祭亡父,见到天赐在哭便大骂起来。骂完,王老汉的女儿伏在地上,一边哭着父亲,一边也不忘骂天赐。村里的人听王老汉女儿这么一说,便联想起祸星这一说,纷纷在那嚼舌根。

    天赐也未想在此久居,既然大家都认为他是祸星,索性辞了义母,抗着龙鳞枪向要向京城出发。哪知在村口就被几个汉子拦住,为首的道:“你害了我们这一村人,害了我王老爹,就想这样裹了铺盖卷走人吗,就不留下点什么作为补偿?”另一汉子站出来,伸手想摸天赐的头,却半路收回去,笑呵呵地说:“小弟弟,我看你人小,咱也不欺负你,也不要你性命。你看我们村被洗劫得干干净净,这活人要吃喝,王老爹也得买口棺材葬吧!你就把你值钱的东西给我们哥几个换点钱,也好为村里的买些口粮,就可以了。”说把迅速抢到天赐背后,紧紧抓住龙鳞枪。他却不晓这龙鳞枪上有小刺,而且剧毒无比,这一抓双手被刺成花一般。天赐知道对方想要这黄金打造的龙鳞枪,家传之物怎能交予他人。于是,天赐端起枪,大声喝道:“此枪见血封喉,要不要试一试?”话刚说完,那双手开花的男子突地倒下,手脚抽搐,全身泛黑。这下把其他人吓住了,天赐赶紧抱着枪离开。

    话说京城已被叛军攻下,这新的权力中心尚未统治到地方,地方官员正是无人管辖,以至于官匪混杂。京城之路将是怎样的困难与艰辛,天赐又将经历什么样的悲欢,下回再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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