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六章：首长公子
第三十六章：首长公子
狐狸被孟克飞喝问的一哆嗦，带着哭腔哼哼唧唧地道：“我叫廖援朝，他叫胡军。我们都是乌尔扎克军分区直属中学——‘八一’中学高三的学生，都是学校的红卫兵组织——‘红星纵队’的。”
孟克飞一愣！他知道“八一“中学的学生都是军分区军人的子弟。而学校里的红卫兵组织——红星纵队的成员，都是由军分区正当权的革命干部的子女组成。而且这狐狸和狗熊，一个姓廖、一个姓胡，莫非是……？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孟克飞心里猜测着问道。
狐狸细声道：“廖耀辉。”
孟克飞一指狗熊：“他爸爸呢？”
狐狸看了昏迷的狗熊一眼，哭唧唧地道：“他爸爸叫胡战荣。”
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孟克飞还是有些吃惊：“这两个欺负欧阳菲菲的家伙，竟是军分区两位正职首长的公子？”
狐狸见孟克飞的脸上起了变化，便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我爸爸是军分区的政委，他爸爸是军分区的司令员。”
狐狸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让你这丘八知道知道我俩的身份，知道知道我俩的背景！看你还敢动手？你还不乖乖地给我俩说好话，跪下向我俩求饶？然后灰溜溜的溜走？
孟克飞只是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胡军。他听胡倩倩说起过，她有个弟弟叫胡军，不学好，整天跟着廖政委的独生儿子在外打打杀杀的，忙着造反、抄家，在社会上闹得很凶。
孟克飞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了胡司令员的儿子——胡军！
孟克飞细一端详：还别说，这胡军的身材、相貌还真像与胡司令员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惨了点。
孟克飞再打量廖援朝，心想：“廖政委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好’儿子来呢？”
他虽然对眼前这个狐狸一无所知，但对他的父亲廖耀辉，却多少知道一些。在孟克飞的印象中，廖政委在大会上讲话慢条斯理的、用词很谨慎，给人一种有城府、有深度的感觉。另外，廖政委写的一手好钢笔楷书字体，孟克飞很喜欢，收藏了一些廖政委起草的讲话稿。
此时，孟克飞细一端详狐狸，脑子里再与廖政委的身材、相貌一品对，还别说，这狐狸在身形上还真与廖政委不分伯仲。
孟克飞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是在这种情形下，打伤了廖政委的独生子。
……
孟克飞思忖着：“听他俩的口气，好像对欧阳菲菲的情况很熟悉，他俩跟欧阳菲菲又是什么关系呢？对这两个花花公子怎么办？事情倒有些棘手了。”
孟克飞一时想不起解决这俩纨绔子弟的办法，便问欧阳菲菲：“你认识他俩吗？”
“我不认识他们两个，但我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欧阳菲菲道。
狐狸赶忙道：“解放军同志……”
“叫爷爷！”孟克飞喝道。
狐狸慌忙道：“解放军爷爷！我们认识认识。她是乌尔扎克重点中学——‘育红’中学初三的学生。她们学校紧挨着我们的学校。我们经常在上、下学路上碰面，我们经常结伴一起上学、回家。她爸爸现在是叛徒，她妈妈也是反动校长。我们为了让她跟家庭划清界限，经常帮助她提高政治觉悟，让她跟革命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今天的事，是她约我和胡军来公园玩儿的。我俩跟她很惯的，我们经常在一起闹着玩儿，刚才我们是在闹着玩儿呢。”
欧阳菲菲眼里含着泪，气愤地道：“他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他俩，他俩以前经常在路上拦我，要……要欺负我，今天也是。”
说着，欧阳菲菲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里“噗噜”一下滚了出来，她委屈地伏在了孟克飞的肩膀上。
孟克飞搂着欧阳菲菲的肩膀，嘲弄地看着狐狸，道：“你政治觉悟挺高嘛，还能帮助落后的人？”
狐狸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是呀是呀，革命队伍里的人，就是要相互帮助，相互爱护……”
孟克飞冷冷地打断他，问：“那你刚才就是在爱护她了？”
狐狸看孟克飞的神色不善，眼露煞气，急忙道：“闹着玩儿，闹着玩儿，不信你问她。”一指欧阳菲菲。
“妈个巴子的，那我也跟你闹着玩玩吧。”孟克飞说着蹲下了身子。
狐狸吓坏了，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解放军祖宗！别打我，我说实话，刚才是欺负她。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克飞想到了花房发生的事情，这狐狸和狗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公园，是否看到了花房里发生的事情呢？
“你和这狗熊怎么会来公园？什么时候来的？”孟克飞不动声色地问道。
狐狸哭唧唧地道：“本来我和狗熊中午在区革委会家属大院拦这小妞的，她从外面回来，一看见我俩掉头就跑了，我俩就追她。一直追进红色江山公园来了，但是转眼就找不到她了。我和狗熊找了半天，忽然看见她站在假山前面的洞口处，就……就将她堵住，就……欺负她了。”
狐狸向孟克飞连连作揖：“……解放军祖宗，以后打死我也不敢欺负她了。饶了我吧。”
“你和狗熊来公园后，都去了哪些地方？”孟克飞追问。
狐狸一一说了，孟克飞见他没提到花房，放宽了心。
正在这时，忽听狗熊“哼”了一声，醒过来了。
狗熊翻身坐起，愣怔地看看孟克飞和欧阳菲菲，又看看狐狸，懵懂地问：“我、我怎么了？”
他门牙掉了两颗，说话跑风漏气的。
狐狸悄声道：“你被打晕了。”看了孟克飞一眼。
狗熊舔了一下嘴唇，发现门牙掉了，忽地明白过来，指着孟克飞含混地道：“好啊，是、是你这丘八打、打了我，你、你等着，我叫爸爸扒、扒、扒了你这身皮、皮。”
孟克飞轻蔑地一笑。
“你、你知道我、我是谁？不、不想在部队混、混了你？”狗熊瞪眼看着孟克飞道。
“看、看你这身上，这么多、多血！狐狸，他杀、杀人了！”狗熊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高声叫了起来。
狐狸早看见孟克飞身上的血了，还用他狗熊提醒？他一直琢磨着这军人怎么浑身带血？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和狗熊面前？他究竟是谁？看他神秘莫测的样子，做事神出鬼没的，说不定真杀了人！他又见这军人身手了得，不是一般的军人。自己抬出父亲的名讳和官衔，也没吓住他。这名军人非同寻常，自己还是赶紧脱身，免得再吃这军人的亏。可狗熊这家伙一醒来便头脑犯混，乱叫一通，还说这军人杀了人，这不找死吗？
狐狸忙给狗熊使眼色，可狗熊浑然不觉，还说：“狐、狐狸，我们找公安局报、报案去。”
狐狸见狗熊竟当着这军人的面说要报案去。他心下惊恐，暗恨狗熊真是个蠢货，这话也是当这军人的面说的？如果这军人真的杀了人，狗熊这一说，他还不杀人灭口？
狐狸忙低声喝道：“瞎说什么，你找死啊你？”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用眼睛向山洞口直瞥，想寻路逃跑。
狗熊醒悟过来，也站了起来，想走，见孟克飞就在身旁，便没敢动。这家伙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嘴上虽然跟鸭子嘴似的不服软，心里却虚虚的。
孟克飞见狗熊说自己杀人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暗暗“哎呀”了一声，他直怪自己粗心大意！
“孟克飞呀孟克飞，你这莽撞冒失的家伙，你是怎么搞的？你一向做事很周密的，今天怎么颠三倒四起来？你身上带着血，竟给忘了？”
孟克飞心里骂着自己。他又猛然想到自己的自行车还在花房那放着呢，真是糟糕透顶！
孟克飞再细一思量，觉得自己今天做事真是反常，失误竟这么多！先是穿着军装来公园跟彭啸山见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军人身份吗？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然后因为彭叔叔之死而热血沸腾、莽撞行事，愤恨之下将蓝衣人击毙，失去了多弄清楚一些事情的机会；现在更是要命，明明衣服上有血，却似浑然不觉还穿在身上！要不是这俩家伙欺负欧阳菲菲，自己出手相救，耽搁在了这儿。这要是穿着血衣出了公园，来到大街上，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出卖了吗？
这一连串低级的失误，连孟克飞自己都有些不解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举止失当了？还是自己杀了人而惊慌失措了呢？或者是彭叔叔的惨死使自己悲痛万分失魂落魄了呢？这样的心态，这样的慌乱，这样的做事，怎么能完成彭叔叔所托之事？”
孟克飞看着狐狸和狗熊，心里不禁踌躇：“现在怎么办？让他俩滚蛋吧？自己也好尽快离开这里？但他俩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起了怀疑。以后彭叔叔和蓝衣人的尸体被发现后，一旦彻查起来，调查到这俩家伙头上，这狐狸和狗熊一旦说出今天在这里看到过自己身穿血衣，自己岂不暴露？那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放他俩，那怎么处置呢？”
孟克飞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
“杀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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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被孟克飞喝问的一哆嗦，带着哭腔哼哼唧唧地道：“我叫廖援朝，他叫胡军。我们都是乌尔扎克军分区直属中学——‘八一’中学高三的学生，都是学校的红卫兵组织——‘红星纵队’的。”
孟克飞一愣！他知道“八一“中学的学生都是军分区军人的子弟。而学校里的红卫兵组织——红星纵队的成员，都是由军分区正当权的革命干部的子女组成。而且这狐狸和狗熊，一个姓廖、一个姓胡，莫非是……？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孟克飞心里猜测着问道。
狐狸细声道：“廖耀辉。”
孟克飞一指狗熊：“他爸爸呢？”
狐狸看了昏迷的狗熊一眼，哭唧唧地道：“他爸爸叫胡战荣。”
虽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孟克飞还是有些吃惊：“这两个欺负欧阳菲菲的家伙，竟是军分区两位正职首长的公子？”
狐狸见孟克飞的脸上起了变化，便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我爸爸是军分区的政委，他爸爸是军分区的司令员。”
狐狸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让你这丘八知道知道我俩的身份，知道知道我俩的背景！看你还敢动手？你还不乖乖地给我俩说好话，跪下向我俩求饶？然后灰溜溜的溜走？
孟克飞只是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胡军。他听胡倩倩说起过，她有个弟弟叫胡军，不学好，整天跟着廖政委的独生儿子在外打打杀杀的，忙着造反、抄家，在社会上闹得很凶。
孟克飞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了胡司令员的儿子——胡军！
孟克飞细一端详：还别说，这胡军的身材、相貌还真像与胡司令员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惨了点。
孟克飞再打量廖援朝，心想：“廖政委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好’儿子来呢？”
他虽然对眼前这个狐狸一无所知，但对他的父亲廖耀辉，却多少知道一些。在孟克飞的印象中，廖政委在大会上讲话慢条斯理的、用词很谨慎，给人一种有城府、有深度的感觉。另外，廖政委写的一手好钢笔楷书字体，孟克飞很喜欢，收藏了一些廖政委起草的讲话稿。
此时，孟克飞细一端详狐狸，脑子里再与廖政委的身材、相貌一品对，还别说，这狐狸在身形上还真与廖政委不分伯仲。
孟克飞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是在这种情形下，打伤了廖政委的独生子。
……
孟克飞思忖着：“听他俩的口气，好像对欧阳菲菲的情况很熟悉，他俩跟欧阳菲菲又是什么关系呢？对这两个花花公子怎么办？事情倒有些棘手了。”
孟克飞一时想不起解决这俩纨绔子弟的办法，便问欧阳菲菲：“你认识他俩吗？”
“我不认识他们两个，但我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欧阳菲菲道。
狐狸赶忙道：“解放军同志……”
“叫爷爷！”孟克飞喝道。
狐狸慌忙道：“解放军爷爷！我们认识认识。她是乌尔扎克重点中学——‘育红’中学初三的学生。她们学校紧挨着我们的学校。我们经常在上、下学路上碰面，我们经常结伴一起上学、回家。她爸爸现在是叛徒，她妈妈也是反动校长。我们为了让她跟家庭划清界限，经常帮助她提高政治觉悟，让她跟革命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今天的事，是她约我和胡军来公园玩儿的。我俩跟她很惯的，我们经常在一起闹着玩儿，刚才我们是在闹着玩儿呢。”
欧阳菲菲眼里含着泪，气愤地道：“他撒谎！我根本不认识他俩，他俩以前经常在路上拦我，要……要欺负我，今天也是。”
说着，欧阳菲菲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里“噗噜”一下滚了出来，她委屈地伏在了孟克飞的肩膀上。
孟克飞搂着欧阳菲菲的肩膀，嘲弄地看着狐狸，道：“你政治觉悟挺高嘛，还能帮助落后的人？”
狐狸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是呀是呀，革命队伍里的人，就是要相互帮助，相互爱护……”
孟克飞冷冷地打断他，问：“那你刚才就是在爱护她了？”
狐狸看孟克飞的神色不善，眼露煞气，急忙道：“闹着玩儿，闹着玩儿，不信你问她。”一指欧阳菲菲。
“妈个巴子的，那我也跟你闹着玩玩吧。”孟克飞说着蹲下了身子。
狐狸吓坏了，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解放军祖宗！别打我，我说实话，刚才是欺负她。我该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克飞想到了花房发生的事情，这狐狸和狗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公园，是否看到了花房里发生的事情呢？
“你和这狗熊怎么会来公园？什么时候来的？”孟克飞不动声色地问道。
狐狸哭唧唧地道：“本来我和狗熊中午在区革委会家属大院拦这小妞的，她从外面回来，一看见我俩掉头就跑了，我俩就追她。一直追进红色江山公园来了，但是转眼就找不到她了。我和狗熊找了半天，忽然看见她站在假山前面的洞口处，就……就将她堵住，就……欺负她了。”
狐狸向孟克飞连连作揖：“……解放军祖宗，以后打死我也不敢欺负她了。饶了我吧。”
“你和狗熊来公园后，都去了哪些地方？”孟克飞追问。
狐狸一一说了，孟克飞见他没提到花房，放宽了心。
正在这时，忽听狗熊“哼”了一声，醒过来了。
狗熊翻身坐起，愣怔地看看孟克飞和欧阳菲菲，又看看狐狸，懵懂地问：“我、我怎么了？”
他门牙掉了两颗，说话跑风漏气的。
狐狸悄声道：“你被打晕了。”看了孟克飞一眼。
狗熊舔了一下嘴唇，发现门牙掉了，忽地明白过来，指着孟克飞含混地道：“好啊，是、是你这丘八打、打了我，你、你等着，我叫爸爸扒、扒、扒了你这身皮、皮。”
孟克飞轻蔑地一笑。
“你、你知道我、我是谁？不、不想在部队混、混了你？”狗熊瞪眼看着孟克飞道。
“看、看你这身上，这么多、多血！狐狸，他杀、杀人了！”狗熊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高声叫了起来。
狐狸早看见孟克飞身上的血了，还用他狗熊提醒？他一直琢磨着这军人怎么浑身带血？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和狗熊面前？他究竟是谁？看他神秘莫测的样子，做事神出鬼没的，说不定真杀了人！他又见这军人身手了得，不是一般的军人。自己抬出父亲的名讳和官衔，也没吓住他。这名军人非同寻常，自己还是赶紧脱身，免得再吃这军人的亏。可狗熊这家伙一醒来便头脑犯混，乱叫一通，还说这军人杀了人，这不找死吗？
狐狸忙给狗熊使眼色，可狗熊浑然不觉，还说：“狐、狐狸，我们找公安局报、报案去。”
狐狸见狗熊竟当着这军人的面说要报案去。他心下惊恐，暗恨狗熊真是个蠢货，这话也是当这军人的面说的？如果这军人真的杀了人，狗熊这一说，他还不杀人灭口？
狐狸忙低声喝道：“瞎说什么，你找死啊你？”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用眼睛向山洞口直瞥，想寻路逃跑。
狗熊醒悟过来，也站了起来，想走，见孟克飞就在身旁，便没敢动。这家伙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嘴上虽然跟鸭子嘴似的不服软，心里却虚虚的。
孟克飞见狗熊说自己杀人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暗暗“哎呀”了一声，他直怪自己粗心大意！
“孟克飞呀孟克飞，你这莽撞冒失的家伙，你是怎么搞的？你一向做事很周密的，今天怎么颠三倒四起来？你身上带着血，竟给忘了？”
孟克飞心里骂着自己。他又猛然想到自己的自行车还在花房那放着呢，真是糟糕透顶！
孟克飞再细一思量，觉得自己今天做事真是反常，失误竟这么多！先是穿着军装来公园跟彭啸山见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军人身份吗？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然后因为彭叔叔之死而热血沸腾、莽撞行事，愤恨之下将蓝衣人击毙，失去了多弄清楚一些事情的机会；现在更是要命，明明衣服上有血，却似浑然不觉还穿在身上！要不是这俩家伙欺负欧阳菲菲，自己出手相救，耽搁在了这儿。这要是穿着血衣出了公园，来到大街上，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出卖了吗？
这一连串低级的失误，连孟克飞自己都有些不解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举止失当了？还是自己杀了人而惊慌失措了呢？或者是彭叔叔的惨死使自己悲痛万分失魂落魄了呢？这样的心态，这样的慌乱，这样的做事，怎么能完成彭叔叔所托之事？”
孟克飞看着狐狸和狗熊，心里不禁踌躇：“现在怎么办？让他俩滚蛋吧？自己也好尽快离开这里？但他俩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心里起了怀疑。以后彭叔叔和蓝衣人的尸体被发现后，一旦彻查起来，调查到这俩家伙头上，这狐狸和狗熊一旦说出今天在这里看到过自己身穿血衣，自己岂不暴露？那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放他俩，那怎么处置呢？”
孟克飞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
“杀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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