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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一百三十九章 闻父死讯

    鲍文樾虽久战沙场,但发生这种诡异之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随即转身问王树常:

    “霆午老弟你看这事该咋办?”王树常也正在疑惑不解,心想这傅作义定当命不该绝,一旦接二连三的炮弹砸过去别说一个傅作义就是十个八个傅作义也早该做鬼了。这样也好,非但傅作义可以保住性命,那两座古塔也可免遭摧毁。既然炮兵官兵都认为触犯了塔上的神灵,不敢再轰双塔。何不就此把自己的想法向鲍文樾阐明一下,当下他恐怕也是在想用毒气弹来获取攻城的最后胜利。想到这,他如有所思地说道:

    “胞兄莫要多虑,我想你现在想做的无非是要使用毒气弹,一来大帅那边催得紧,二来晋军守城顽固,视几万大军围攻于不顾,有轻视奉军能力的侮辱。依我之见,大帅或少帅真心其实是不愿使用毒气弹来平息战事,他们也知道日内瓦公约的约束力和影响力,非但迫不得已不可轻易为之的道理。既然大帅下定决心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拔掉我们眼前这颗钉子,我想我们就来个‘狸猫换太子’,一则可以保全大帅声誉和由此而引起的舆论压力,二则可以震慑第四军的嚣张气焰,并由此占得双方和平谈判,平息战事的先机。”鲍文樾有些不解的从座位上欠了一下身子,以渴求的目光注视着王树常。担心地轻声问道:

    “老弟这可是违反军纪啊,一旦让大帅知晓可是要掉脑袋的!”王树常真情而轻描淡写地说:

    “胞兄不必担心,此事由我负责,一旦出现差错,由我承担,况且此次前来,只是了解一下战事情况,总攻时间没到,还有时间向大帅申明,看天色不早一会我就奔赴京城向大帅禀告这边情况和使用毒气弹的利弊,我想大帅一定会同意我们的战略。”

    “那既然不使用毒气弹,你的‘狸猫换太子’又是何意?”鲍文樾继续追问王树常的下步战略。

    “是这样,”王树常不慌不忙地说:

    “毒气弹不能轻易使用的原因是他杀伤性太大,对人、牲畜乃至植物土地河流都后患无穷。一战时期德**队就对英国士兵首先使用了这种芥子气毒气弹,我们的这批毒气弹就是从德国人手中买来的,虽说已过十几年没有使用,但威力依然不容小视,炮弹一旦落入对方阵地,就会形成一股浅绿色小蘑菇云,顷刻间四散开去,只要人接触或闻到,生化气体通过皮肤或呼吸道侵入肌体,潜伏二到十二小时人体的皮肤、粘膜就会被刺激糜烂,丧失战斗力,最后导致不治而亡。为了避免这种惨无人道的杀戮,我想就用普通炮弹留有一些火药再添加一些辛辣、刺激的辣椒粉之类的东西,充当毒气弹发射到涿州城。我想我们要使用毒气弹的消息早就被涿州城里的百姓传得沸沸扬扬,傅作义看到我们只发射辣椒粉定会理解我军用意,守城之决心也会慢慢动摇。同时我还会说服大帅谋求积极和平解决战事途经,派山西旅京同乡会等机构代表及著名人士到涿州城内进行调解,与傅作义磋商。听说大帅身边有个高级参谋叫于国翰,原是保定军官学校教官,与傅作义有师生关系,让他去做傅作义的工作,说不定会起到一定的效果。”鲍文樾听到此处,沉思一会,然后无奈地说道:

    “还是霆午老弟想是周全,否则一旦安命行事倒是可以快刀斩乱麻,其结果却惹来祸端,极度难返呐。好,我这就安排炮兵停止攻击,全军修整,但听老弟赴京后的喜讯。”说完,鲍文樾叫来贴身副官,把自己的想法让其写入公文,即可传令各军。之后王树常又和鲍文樾小絮一会儿,便乘着来时的汽车开出高碑店指挥部,通过松林店的万福麟部,绕过涿州城向北京方向疾驰。

    看着窗外,夜幕降临,张作霖的内心也犹如蒙上一层日渐模糊的黑影。眼下的时局他看得很清楚,涿州城虽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只要自己嘴唇移动,那偌大的涿州城便会人间蒸发,不过自己的处境又何尝不是和傅作义坚守的涿州城一样,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南方革命军,还是阎老七、冯玉祥,甚至是左顾右盼的坐山观虎斗的各路军阀都把自己当成一块大大的唐生肉,只有啃上一口,就会长生不老。纷纷把自己看成过街的老鼠,不把自己赶回老家甚至吃掉不足以平民愤。想当初自己进入北京不禁野心勃勃也雄心满满,不光是只为座一次有容祖上阴德的千呼万唤的皇帝。更重要的也是想实现中国南北正真的和平统一,让极度贫穷的老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虽说自己能力平庸,但他相信自己的幕僚们会尽力辅佐他把他的这份雄心逐渐树立起来。可万万没想到,事与愿违,各路军神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群起而攻之,最让他生气就是晋军傅作义的第四军趁人之危,有如孙猴子钻进铁扇公主的腹内,让他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还有就是他既不反对也不赞成的老毛子,也学阎老七在背后算计他,让他气愤不已,要不是前些日子暗地里跟广东的国民军取得联系,求得支持,他真想在抓住几个中国间谍的情况下,也把那几个老毛子给崩喽。想着想着,他向紫光阁的门口瞥了一眼,心想:霆午老弟这会也该回来了,在听听他的高见的同时好那个不幸消息告诉他。正想着,忽听大门外一阵脚步急促,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转眼来到门前,只听一声洪钟似的声音传进来:

    “报告大帅,我回来啦!”

    “霆午,是你吗?”张作霖仿佛见到久违的救星,一拉门,拼命拽住王树常的胳膊,惊讶地问:

    “咋没听汽车响,人就进门啦?”

    “哦,大帅,我是让司机停在门口很远的地方,怕惊动你,徒步进来的。”张作霖急切地问:

    “小六子告诉我,让你到鲍文樾那里看看,有什么好消息没有?”

    “好消息倒是有,但坏消息也不少。”张作霖听完,刚刚喜悦的脸上蒙上一层愁云,睁开不大的小眼睛等待王树常继续说。

    “大帅,着好消息就是,现在我奉军已经打退晋军的进攻,并把他们赶回山西老家,涿州城一变成一座孤城,第四师也只不过垂死挣扎,危在旦夕。鲍将军那里已经按照大帅的吩咐把涿州四周挖上壕沟,架上铁丝网,傅作义不投降,就把他们饿死在城里!”张作霖似乎察觉王树常的话中有话,忙追问:

    “那我命他准备的毒气弹可成准备好啦?”王树常胸有成竹,他知道张作霖最关心的是什么,必将置第四师于死地而后快,两人坐在沙发里,王继续说:

    “大帅,你真想用那五百发生化武器?”张作霖吃惊地反问:

    “咋了,不行吗?”王树常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谈起了时局,并把日内瓦公约的重要条文向张作霖叙述一遍,吓得张作霖只拍脑门,惶惶问道:

    “那老弟有啥好办法吗?”接着王树常便把同鲍文樾研究的策略一一向张作霖汇报,直到最后才问及张作霖把他从前线找回来的原因。张作霖脸色凝重,带有几分苦闷和伤心,降低声调说:

    “霆午老弟,不瞒你说,我找你回来有两件事,这第一件嘛,就是关系咱东北军的命运问题。前几个月,你还在前方打仗,我私下里跟广东国民军取得了联系,他们表示对我们的支持,可没想到北京城里却出了大乱子,我让京师警察总监陈兴亚率众查封了俄国大使馆,查抄了大批老毛子间谍材料不说,还抓捕了cp首脑李大钊等人,后来我本想把此事不了了之,可张宗昌等前线奋战的将军们听到了不干,说李大钊就是国民革命军的人,不杀不足矣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鼓舞前方将士,随即我就下令把他们咔嚓了。”王树常以惋惜的语气问道:

    “李大钊可是举重若轻的人物,杀了他就是给我们有树立了一排敌人,我们的一点退路都没了。”张作霖用无助的眼神看着王树常问:

    “那我们接下来究竟该咋办?”

    “依我看,待收拾一下河北战场的时局之后,我们奉军就得退回东北,把这副乱摊子留给革命军去收拾,我想既然阎、冯等各路军阀倒戈革命军,势必在管理中原的过程中,相互因地位、地盘之争不会相处融洽,必会勾心斗角,拔刀相向,直至再次烽烟四起。我们恰好重修栈道,暗渡陈仓,隔岸观火,伺机而动。更何况家乡父老也希望大帅会东北福祉于民。”几句话,说得张作霖心情敞亮了不少,犹如在游走的钢丝上铺上一层厚重而结实的木板,让他纾忧的情绪变得舒缓。他舒展一下不甚活动的小臂,揉了揉两侧不断彭脏的太阳穴,一字一顿地说:

    “霆午老弟啊,还是你看问题看得深,时局把握得准,解决涿州问题就按你说的办,待会我给汗青打个电话,让他尽量在鲍文樾没发动第七次总共之前找那山西旅京同乡会的代表,同时我也让于国翰与参谋给他的学生傅作义写一封劝降信看看能不能收效。”张作霖说到这,不免语音沉重,把王树常老父亲病故的消息告诉王树常。王树常闻之,如五雷轰顶,一项镇定至若的表情,瞬间变得面沉似水,鼻子酸酸的,嗓子眼一阵燥热,眼圈不免红肿起来,一串串止不住的眼泪从棱角分明的俊逸脸上倾泻下来,他想呼唤父亲的名字,但此时此刻脑袋眩晕,喉咙堵塞,竟然说不出一句话。看到这般情景,张作霖上前安慰道:“老弟,人死不能复生,还是保重身体要紧。这个消息是你的大哥给我发来的电报,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带上我的一个排的卫兵跟你回去,路上有个照应,再有你把我的一份心意带去,”说完,回头想自己的秘书喊道:“任秘书(任毓麟),快把那准备好三千块大洋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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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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