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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一百零八章 亲如母子

    “这人,你应该叫王叔叔,”李周氏拽着王树常的衣袖说,“那两位”李周氏用手指着坐在身旁的玉瑾和站在地上正待把热水脸盆放在四角木凳上的罗淑宜。“都叫婶娘,站在地上的叫大婶娘,坐在炕沿上的叫二婶娘,你可记住了?”东生眨巴着似懂非懂的眼睛,来回在三个人的脸上扫视着,低头看看抱在怀里的糖果铁盒顽皮地笑着。王树常接过李周氏的话茬,逗趣地问道:“东生,你长大了想要干嘛?”东生歪着青瓜蛋子的大脑袋瞅了瞅坐在王树常身边的奶奶,眼珠在眼眶里轮转一下,瞅瞅王树常腰间那把鼓出镜面匣子的铁把,毫不犹豫地回答:“长大了我也要学叔叔您那样使刀弄枪!”在场的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王树常用手拍拍腰间的枪说:“孩子,玩他可不是那么容易,首先你得有文化,没文化你只能当个大头兵。”东生喜悦的笑容里登时掺杂了众多疑惑。心想:玩枪就是玩枪,还需要什么文化,他是头一次听说。以前他虽然没少听奶奶说这位奶奶一手带大的叔叔如何了得,做大官,但说到念私塾、考秀才、进奉天、去留学没想到与当大官有什么关系。他懵懂的眼神里充满了求知的迷茫。王树常站起来,把他拉到身边,轻声说:“东生,这扛枪打仗可不是啥好玩的,如果没有文化的基础,到啥时候也是给人家当炮灰,一将成名万骨枯。”说到这,不免猛然想到东生还小,这些道理他很难懂,不如说点认真的实在的。于是拍着东生的脑瓜转脸对李周氏和李春友,“李叔、周妈妈,我看不如这样,过些天不如让玉明和玉亮上我们家去,”李周氏瞪大眼睛不解地插话:“干什么?”

    “像我当年一样,到佟先生哪年私塾啊!”

    “孩子,”李周氏枯萎得麻杆节似的松弛手掌,摸着纹理突起的黑色棉裤,低一下头,然后又瞬间抬起,“你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你周妈妈家一来条件不允许,二来这两个孩子不像你,不是那读书识字的料,”没等她说完,王树常马上反驳道:“周妈妈,你别阻拦,我觉得这两个孩子,机灵古怪的,况且孩子都在于培养,给他创造条件,没听说。。。”下话他没有继续说,此刻他只是想到把话到嘴边的嗑说出来,但看到两位老人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生活这些年,文化功底不深,说出来阿基米德的‘给我一个杠杆我可以翘起地球’豪言壮语。那样,不但他们听不懂,而且或许产生更大的疑惑甚至是更加高不可攀。不如直接了当,给他们今后的人生设立一个标杆。于是从容道:“我看不如这样,您二老先让两个孩子到三台子佟先生私塾念书,尽管当年教我的佟玉山佟老先生上了年纪,不再教书,但他的儿子或是弟子,一定会子继父业,况且还会那样言传身教,使弟子们光宗耀祖,殷袭子孙。至于学费,我就全包了,只要他们能读书。”李周氏在他言语之间不停地抚摸着王树常那光滑柔软的有力大手,眼中却含着无比感激的泪水:

    “霆午啊,你说的没错,这是将来孩子的出路,你这话,王老爷也不知跟我说过多少次,我都没答应。原因是啥,你知道不?”王树常以不解的眼神看着李周氏,聆听下文。

    “我们家庭没少得到你老子的照顾,就在你去日本留学的时候,我儿子在地主家扛年着,也就是你弟弟给刚才那个李相财,”看到屋内几个年轻人发愣的表情,李周氏继续解释:“就是刚才来的那个老地主,一头肥猪从猪圈里跑出来,我儿子帮他拦猪,想把那头猪赶回猪圈,谁曾想猪像得了狂犬病似的到处乱跑,那会儿刚上冻,他家刚挖完一个大菜窖,窖口还没有封盖,那头肥猪在大伙儿的追撵下,扑通一下调到菜窖里,当场就摔死了,老地主随后硬说是我儿子的责任,非要他赔钱不可,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最后我们老两口只好出面,好说歹说才算以我儿子白扛他家半年年着才算了事。后来这事还是让你家老爷知道了,孩子一年到头没挣到了口粮钱,一家几口人只能吃上顿没下顿,老爷把三石粮食派人送过来,我们才勉强过冬,这会儿又让孩子你为我们家操心,你周妈妈我真有些于心不忍呐!”老人说得心酸,不禁用干瘪的手背在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噌了几下,哎出一口长气继续说:“孩子,我知道这年头即使是你这样的大官过活也不易呀,照顾你爹一大家子不说,你自己家的人也不少,柴迷油盐的得用钱,养活两个孩子需要钱,跟上头搞好关系也得用钱,”王树常忽然拽了李周氏一把衣襟,孩子似的表情想要拦话。李周氏猛然想起什么,睁大眼睛问:“哎呀,提到孩子,我想问问,小琨那孩子咋没跟你们一起来呀?”淑宜听到李周氏问自己的女儿小琨(在网上无意中查到王军长的唯一女儿名叫王琨,这是真的,毋庸置疑),如一直被冷落的配角猛然被老板充当主角般高兴,于是兴奋而又担心地抓住老人的手回答道:“周妈妈,小琨虽然还小,但这孩子很懂事,我们来之前已经安排一个保姆在家里看着,您不用担心。”说道此处,她用早已湿漉漉的眼神看了王树常一眼,心想,孩子自打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他父亲的模样,走在路上她孩子挂念着孩子在她爷爷家的近况,也不知王妈妈(王锡珠的大太太。也是从王冀(王军长的小儿子)在《从北京到华盛顿》的回忆录中提到的)她们照顾得咋样。听周妈妈这么说,看来她这几天没去三台子,否则她一定会把孩子的情况跟自己讲。李周氏听玩淑宜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里埋怨自己说道:

    “你看我这记性,淑宜去奉天的时候,小琨是留在家里的,再说这大雪袍天的,带孩子出门不把孩子冻好歹的!”她抬头用浑浊的目光看看淑宜又看看站在一旁微笑着的玉瑾,最后目光停留在玉瑾的脸上。略带严肃的表情问道:

    “玉瑾呐,灜儿(王树常长子,因李玉瑾当年随王二赴日本留学,在日本生下长子,故起名为瀛,确有其人,但不知真名,此乃作者想象,望军长后人见谅)今年七八岁了吧?”玉瑾含笑颔首,凑到李周氏的面前,知道老太太还要问及儿子的情况,她上前抢先说:

    “周妈妈,灜儿在奉天小学读书了,天寒地冻的,这回没把他带回来,等下回,等下回一定带回来让您老人家看看。”李周氏拭擦着眼角深深皱纹里流淌的泪,沉思片刻,翕动几下嘴唇,但没有说出话来。王树常一手握着李周氏的枝藤似的小手,一手拉着一直默默听着几个人谈话的李有春,坚定地说道:

    “二老啊,我说的让孩子念书的事,就这么定了,回三台子后,我跟老爹说说,他也会赞成我说的。”李周氏蓦地抬起沉思的头,眼睛里放射出怨怼的目光,她是不解刚才霆午说的话,“咋的,你是说你们还没有回家,就上我这来了?”隐不住把要提问的话脱口而出。她那浑浊的目光在三个人的身上、脸上,眼神里,甚至是身后的影子里巡视着,察觉着这几个孩子的所有行踪。还是玉瑾快人快语:“是的,周妈妈,我们合计着回三台子就要首先看看您老,谁让您比老爷的亲妈还亲。”李周氏连连晃着头,心头既激动又紧张,既高兴又无奈。猛地一下拉过三个人的手,颤抖着腰间的波浪式的围裙,一字一顿:

    “孩子们呐,你们这么做不对呀,你们想想,你们父亲现在身体不好,多么希望你们早日回家,盼你们回家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再说小琨在家也希望你们父母早日回到她的身边,你们倒好,可下回来一趟却要先看我这老婆子,你们家人不会怪罪我,就是街坊邻里地也会说我这老婆子不懂事,太贪心!这叫怎回事?”李周氏用力抖动着手中几双大她几圈的大手,语音带着嘶哑。看来老人有些懊恼。不愿言语的李春有这时说话:“我说你这老婆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孩子们大雪袍天先来看你,还有错吗,看把你给贱的。”李周氏猛地甩过头去,瞪着李春友骂道:“哪有你说话的份,我在和孩子们唠嗑,你别插嘴!”

    室内的气氛如燃烧的小火炉,把个不大的甚至有些阴冷的屋子一下子升温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室内的温暖氛围的感染,室外一刻不停的大雪这时慢慢停下飘落的脚步,西边树林里阴森的带有鬼哭狼嚎的声响停止了,树梢上挂满了洁白的雪棚,空中飘散的稀疏雪屑,漫无目的在满是白雪的丘棱上打着踅,有时还把被厚厚白雪掩盖着的枯草尖俏皮地戏弄出来,而后枯草又羞涩地聊起婚纱白玉縀披嗖地盖上。王树常和二位夫人在李周氏和李春有的一再挽留下在李家住上一宿。第二天,李周氏和二位夫人起来很早,为了在周妈妈面前显示一下朴实勤快,玉瑾这些年来也知道淑宜在周妈妈的眼里,要强于自己,所以,今儿一大早起来她就抢着帮老太太打水、扫地、擦桌子,当看到李周氏穿带严实,推门到屋外扫雪,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老太太手里的笤扫,口中说道:“周妈妈,让我来。”接着猛力推门,只听吱纽几声,门豁然开了,玉瑾放眼望去,不禁惊呼起来,周妈妈、老爷,你们快来看呐!屋里人不知发生何事,纷纷跑到门口,有的睁大眼睛,有的长大嘴唇,有的倚着门框望着门外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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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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