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戏说王树常军长

幼年磨难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周妈妈

    这时叫东生的七、八岁男孩摸着眼泪,嘴里依然抽噎着站在王树常的身旁。王树常抚摸着孩子的脑袋对三十多岁的男人问道:“你是谁家的,你姓啥?”男人满脸惊魂,自觉脑后脖颈阵阵发凉,嘴唇颤动两下恐惧地看着王树常瑟瑟地说:“我。。。我是李德信家的,姓。。。姓李。”

    “一个李字没掰开,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说着俯下身摸了摸那孩子脸上伤口处,随即一挥手:“算啦,你赶羊回家吧,我带他回家,”可下离开是非之地,大男人转身迈出一步,就听王树常大声喊道:“站住,我要告诉你,不过你要记着,往后不能再欺负穷人,尤其是小孩!” 大男人连忙把头像鸡叨米似的不住点头称是。待那大男人赶羊群走远,王树常拉过男孩问:“那人说你叫李东生,你奶奶是不是姓周?”小孩疑惑的眼神打量一下身前这位商人摸样的中年人,似乎忘记了刚才被打的痛楚,睁大眼睛反问:“您咱知道呢?”王树常笑了笑,更加自信地问道:“我还知道,你还有个哥哥叫李玉明是不是?”叫东生的孩子更加蹊跷,不免仰脸追问:“您咋知道得这么清楚?”王树常并不回答,一边招呼两位夫人拿上东西赶路,一边一手拎起大的物件一手抱起东生,向东生的家走去。

    “这位大叔,我自个能走,放下我吧。”东生一面在王树常的怀里说着,一面试图挣扎下地。他知道自己刚才是被这个大叔救的,没想人家致谢不说,这会还人家抱着,不是那回事,况且来到家里,奶奶也会埋怨自己不懂事,于是他执意要从王树常的怀里下来。王树常笑着说:

    “孩子,我知道你们家离这里不算远,过了这个小树林,前面有一个高岗,翻过去就是你们家。”东生越听越纳闷:这个人怎么这么清楚自己的家,莫非他来过,还是奶奶的老熟人。东生执拗地说了自己要下地的恳求,但王树常根本没有要把他放下来的意思。忽然,一阵呼啸的北风把堆积的厚厚白雪刀子一样向这边刮来,王树常一扶帽檐,把身子转向南面,用棉马甲裹住东生,然后大步走出树林。

    约莫两袋烟的功夫,几人越过不高的土岗,眼前出现几十座高矮不一,零散杂乱的乡间茅草屋,隐约可见几处房舍的一头穿出几缕淡青色的灰烟,在咆哮的大雪里顷刻间被北风吹得七零八落,有的卷向天际,有的随风而去,可无论天寒地冻,寒风凛冽,它们都在顽强地穿梭着。

    下了土岗,一箭地的地方有一颗老榆树,这会枝条净显光秃,两米高的枝桠处蓄着老鸹窝,饶是寒风猛吹,那由树枝、玉米叶和玉米绒搭成的鸟巢建筑毅然不催,树的南面下方是一条死水沟,夏天时水深处长着一人高的荷叶草,小时来到周妈妈的家王树常总要到这水沟旁玩耍,天热他有时就在沟沿上撩几把水去暑,从不敢私自下水洗澡。这不是他不愿意下水,而是周妈妈特别叮嘱过的,一到夏天他来到周妈妈家,周妈妈总要把注意安全放在首位,并让自己的儿子李春有做王树常的贴身保镖,一旦出现啥事说要拿他儿子春有试问。他还清楚地记得,又一次他来到河边躲阴凉,头上太阳很毒,本来地上的黑土这会都晒成沙粒状,手一触摸到地面就像碰到干烧着的锅底,瞬间抽回手来,树上的知了不听地‘热呀,热呀’地叫着,河沟里的大眼青蛙也不时地探出头来,一挤一眨地探视着身边的动态,然后从大嘴巴的上面两个黑洞鼻孔里喷出两股热气,随即又惬意地蹬着斑斓大蹼,水上跳动着波纹游走了。就在此时,前面矮棵草丛里翻了一朵浪花,一条大鱼,在王树常的眼前游动,他不由伸手一抓,扑通一声整个身子掉进水中。一旁的春有见事不好,一把将他拽住,用力把他拽上岸来。就这样,他也不免喝了一口浑水。春有战兢兢地问道:

    “霆午,没事吧,你可别说这事,否则我妈不会饶我。”王树常闪动着大眼睛,坚定地回答:

    “有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再说也不怨你?”说着他脱下湿透了的衣裤,晒在树后柴禾垛露出的玉米杆和高粱杆上,直到晒干才和春有跑回屋子。。。。。。

    “大叔,我们家就在前面。”东生挣脱下来,一面快活地艰难迈动着小腿,一面回头喘着粗气喊着。西头第二家三间土坯茅草房就是周妈妈家,对这里的景物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房前那棵弯腰肥硕的大枣树,这会早就成了败叶枯枝,房门门框上那个荧光发亮的圆形照妖镜还在,只是在茫茫的雪光里不怎么太显眼。再看大门用木桩和枝条制成,一侧的角门半开着,隐约看见地上一串延伸的小脚印。沿着脚印望去,不远处的柴禾垛下面,一位矮小瘦弱的老女人似乎在用力向外拽着干柴火。王树常自然非常熟悉让他十分惦记的身影,他几步上前,闯到老女人前面拽出一绺干玉米秆,老女人猛然已经,正待询问,王树常抢先说:

    “周妈妈,您身体还好吧?”李周氏先是一怔,忙斜着身子看帮他拽玉米杆子的中年男人,多皱的面孔入平静的河水投入一石子,瞬间笑脸盈盈。说:

    “我以为谁呢,原来是霆午啊,你啥时候来的?”

    “周妈妈,我才来,看到您还这样辛苦,我就来帮您忙啦!”

    “嗨!孩子,这活计哪是你干的,快一边儿歇着,我是怕这大雪一时半会儿不停明儿个没柴烧。好了现在已经够了,快,咱回家!”说着李周氏抱起一捆干柴,一手推搡着王树常的胳膊,看到身旁两个非常熟悉的二位夫人,嘴角已经乐到眉梢。王树常不由分说抢过老太太腋下的干柴,手扶着李周氏有些驼背的身躯走进院中。刚才一直跑在前头的东生望着面生的王树常也跑过来搀着奶奶的手腕,嘴里不停地说道:

    “奶奶,他是谁呀,我咋从来没见过?”李周氏嗔怪地回答:

    “傻孩子,连你的王叔叔都认识了,他不是前几年。。。”说道这语音嘎然而止,心想:也是呀,哪年霆午来我们家,东生还小,好几年都过去啦,他怎么还能有记性。之后,推了一下东生发愣的脑袋说道:

    “你知道啥,他是咱家亲戚,他来咱家的时候,你还不记事。”几人一边说一边走进院落。快要进入房门的时候,王树常突然问:“周妈妈,我到您家多少次了,一直没有机会问您这挂在房门的镜子,是什么缘故?”李周氏笑着说:“霆午啊,这种礼俗不是谁家都有的,看到没。”说着她手指着正对房门的死水坑继续说道:“不就是因为前面那个水坑吗?如果是一潭活水,这镜子就没有必要,要是死水坑,那就必须在人出门的地方放置一面镜子,这叫照妖镜也是避邪镜,有了这面镜子就会避免一切灾祸,转祸为福,生活幸福,日子好过。”二位夫人听了不禁暗暗点头。

    进了屋子,有些昏暗,加之外面大雪纷纷,阴暗潮湿的氛围更加浓烈。李周氏自然知道这种状况,更知道二位夫人都是千斤贵体,不能怠慢,虽然在王树常在娶玉瑾的时候她有几分不满意,但现在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况且自己又不是王树常的什么血缘亲人,所以在婚姻大事上也不便说三道是,平时只是有话在心里说。她记得有一次向霆午提到过自己的看法,尽管这样也是王树常无意中向她征求的意见,那是她只是委婉地说,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对他讲。她也知道霆午是何等聪明的孩子,几乎一点就透,饶是语中含糊,但也能猜透八分。当时王树常主意已定,只是把她的这种含蓄内敛的说辞作为参考罢了。如今已经成为铁打的事实,就不能在霆午媳妇面前说三道是,只能作为一个长辈倍加关心和爱护才是正理。于是他把几个人让到屋里,给炕头正在吧嗒着眼袋的老实巴交的李春有介绍之后,忙着到外屋凑柴烧水。一向与李周氏情同母女的罗姑娘(看到王冀先生的回忆录《从北京到华盛顿》回忆录之后得知他的亲生母亲叫罗淑宜,所以姑且在这里成为罗姑娘,好在姓氏还没有错,至于谁是大夫人,谁是二夫人不变计较,总之听当地人确认王树常有二房夫人肯定是真的)这时跟谁周氏来到外屋,一边帮着李周氏烧水,一边唠嗑。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