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磨难 第九十九章 隔阂从这时开始
张、郭二人接过电报稿低头细看，王树常并未像在座的其他人一样把身子凑上去，横扫电报的内容，而是仔细打量送电报的年轻人。只见这人身材魁梧，皮肤细白，举止文雅，宛如一个白面书生，看上去便令人产生爱不释手的感觉。不觉小声问道：
“请问这位年轻人，在哪里高就？”年轻人刚要开口，张学良抬眼看看王树常又看看挺立一旁的年轻人，接话道：
“王叔，你是问他吧？他是我上个月刚接收的北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叫王庆桢，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现任我的外交秘书。”王树常哦了一声，不免又打量王庆桢一眼，不再问话。郭松龄把手中的电报拿给一旁的李景林看，站起来大声说道：
“我看，大帅所言极是，我们不能在此逗留，立刻出发，连夜赶火车去天津，事不宜迟。”他指着张宗昌不无挖苦地说道：
“张旅长名声大震，也是大帅点名的，你也跟我们一同去天津。”张宗昌眼前一亮，忙点头微笑：
“权杖张少帅和郭将军栽培。”郭松龄没有理会张宗昌的阿谀之词，挪开座椅，侧身向门外走去。
王树常心里很清楚，张作霖此次召集督军府中要将领去天津议事，肯定情况有变，事情重大，出于军事保密角度特招这些人前往。张作霖的政治野心他不是知晓得一天两天，之所以在直奉一战过后，图谋东山再起，绝非只是想报一箭之仇，而是扩充地盘，在东北王的头衔上加重更大的砝码，否则他也不会一再对张宗昌的恣意妄为，听之任之，目的就是想让他来做扩充疆土的急先锋，反正输了也不会对他原来的军事资本有太大损失，赢了更是他求之不得的。这个张宗昌其实并非是个省油的灯，如果一味地纵容、迁就，将来不知要闹出啥样的大乱子，不知大帅现在在用人上是何想法？最好不要让张宗昌这号人一意孤行，像天马行空一样任由散逛。说不定会让他原来的老部下寒心。嗨！管他呢，反正一到天津大帅的主张不就明纸眼露了吗？
火车拉着长笛，冒着汨汨白烟，从这座山岭穿过，又过另一个山岭，远远望去，宛若一条黑蛇在山谷间慢慢地爬行，一会儿，吐出飘逸的白信，一会儿又悄无生息地不知隐蔽于何处。
东方的曙光从天津蔡家花园高大的围墙上穿升几缕柔和的青光，伴着昨晚残留的冷气，慢慢在哪里蒸腾着淡淡的轻雾，不一会儿便在花园里四散开来。蔡家花园其实是1920年北洋政府陆军总长蔡成勋的府邸。蔡成勋字虎臣，天津人，他的官邸建在英租界五大道署街林立，商贾云集的大经路（现在叫中山路）附近日纬路84号的“蔡家花园”，蔡家花园传说是为其掌上明珠而建，是一座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的公馆式建筑。建筑面积达2100平方米，外部设有围墙，中央为朱褐色大门，院内的主楼为砖木结构的三层法国罗曼式西洋建筑。大楼正门两侧为对称式，楼房外立面为青砖墙体，以白色窗楣作为装饰，楼房的第三层设有凸出檐的平台。主楼内部的装修兼具中西特色，其中，房型均为大开间型，并且各居室功能不同，地面均铺设硬木地板、墙上装饰有护墙板，楼梯也为硬木质地。其中，一楼的隔断墙有月亮门造型精雕细刻的红木落地透雕隔扇。主楼西侧是蔡成勋为祭祖而建的一排中国庙宇式的平房建筑祠堂（在今天津市医疗急救站内）。只是此时的祠堂还在进一步建设之中。1924年二次直奉战争，直系失败后，蔡成勋被免职，后辗转返回天津蔡家花园寓居。说起张作霖与蔡成勋的关系也算是老相识了。袁世凯执政那会儿，张属袁世凯小站练兵的３６镇的第二十七镇，虽然不是小站练兵出身的北洋正统，但也属于北洋体系。当时蔡成勋任浙江第四十一混成协协统，两人交往甚密，所以在张作霖几日前来天津在段祺瑞的官邸召开段、张、冯天津会议的时候，蔡成勋特意把张作霖请到家里，并在自己住的西院腾出第二层专为张作霖办公所用。张作霖刚刚起来不久，下人端来洗脸水放在木制雕花盆架上，白色毛巾搭在木架上方的横橕上旁边一次放着香皂、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他刚弯下腰去洗一把脸，就听楼下卫兵高声喊道：“张少帅、郭将军们驾到——”他连忙又玛索两把脸，岑下来毛巾胡乱地在脸上蹭两下，抛向原处，不曾想力道不够，手巾一大半掉进水盘里，溅起银色水花。卫兵赶忙上前，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端起脸盆退出屋外。张作霖兴奋地紧走几步来到窗前，手聊淡黄色丝绒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就见张学良、郭松龄、李景林、王树常、张宗昌等来津将军们鱼贯而入一楼大厅，不大工夫就听门外当——当——当的几下敲门声。
“大帅，部下全部到齐”一个洪亮而铿锵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张作霖的耳鼓。
“都进来吧，跟我不必他妈客套。”嘎吱一声深褐色闪着油光的房门瞬间打开了。风尘仆仆的几位将军站立张作霖的面前，接着齐刷刷的垫步，每人都向面前的满面春意的张作霖行着军礼。张作霖一挥手，吩咐大家坐在紧靠左边屏风的沙发上。没等张说话，几个卫兵有的端着茶水和点心，有的端着香蕉、苹果等水果，一次放在沙发前面的黑色茶几上，然后退出。张作霖顺手抓起托盘中的一把香蕉，从上面拽下一根，一边在拨开香蕉皮一边说道：
“茂宸一路风尘，辛苦，来把这香蕉吃喽！”郭松龄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起身接过香蕉，嘴里谢道：“大帅亲为卑职剥香蕉，卑职深感荣幸，又有些无地自容啦！”张作霖还要继续给在座的其他人剥香蕉，张宗昌机灵手快，上前抓起香蕉奉迎道：“这点小事儿，岂能劳驾大帅，不妨让效坤代劳吧。”说着掰下香蕉，剥皮一次递给在座的各位将军。然后嘻笑着攥着剩下的一根香蕉做回到原处。张作霖眯着小眼睛看看张宗昌又看看众人，玛索一把头发笑道：“别看效坤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心眼到很细，从这点小事上，就能看出他对咱奉军的赤胆忠心。”张宗昌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张作霖做到一把太师椅上，把头侧向身后办公桌上，伸手拿过喜爱的水烟袋叼在嘴上，张宗昌又不是时机地跑上来，拿过桌上的火柴，刺啦一下划着，躬身点上。张作霖吧嗒两口看着张宗昌回坐的背影问道：
“茂宸，咱们的军队现在出发了吗？”郭松龄刚才被张宗昌的小人举动，正在心里骂着：这个阿谀逢迎的家伙，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疑似我与你拜了所谓的把子，那只是给你和兄弟们的面子，你我永远是两条道上走的人。恰在这时，张作霖突然问自己，他马上转过身来应道：
“大帅，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部队分乘五个军列向这里开拔，五个军列分别为前卫队；步兵队；总司令部；张之官车及外宾车；军需车，鲍贵卿、卢永祥、钟世铭、汤玉麟及驻奉日、英、德三国领事团等随行，估计一天就可进入关内。”
“好，好”张作霖连连点头。随后咕嘟两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把水烟袋在几案上磕打两下，放到桌上山形笔架上说道：
“现在，我们就正式开会。诸位，几天前我是奉段祺瑞之邀来天津，召开了一个会议，简明扼要地说吧，就是两个事，一个是推举段祺瑞出山掌管北洋政府。这件事之前是得到三大派。也就是奉系派，冯军派和长江流域派的一致拥护。所以这件事办起来并不难。难的就是第二件事。大家知道，咱们二战吴佩孚是得到了冯玉祥的支持，这一点上我很感激他。可现在不同了，要想在中原站住脚，必须要有无毒不丈夫的气概和胆识，不站稳地盘，站好地盘，那今后我们的出路就没了。所以只有把冯玉祥的气焰压下去，才能有我们从容应事的余地，几天前，芳宸（李景林）的部下在我的同意下，干了几件漂亮的事。解除了天津以北之北仓冯玉祥部的武装。还解除了国民军第三、第四两个混成旅的武装，把孙积孚的第二十师、王承斌新编的二十三师缴械。冯玉祥很震惊啊。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同意，是什么呢？这伙人想在我找他商议事的半道上结果了他，我是不赞成的，不论咋说，这种事在我张某人手里干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人吗，还是要讲点良心、讲点道义，何况冯玉祥还有功于我们。由此冯玉祥也大失所望。他在天津呆不下去，便回北京去了。”说道这张作霖一把手，门口的秘书摸样的军官把黄段包裹的文件夹递过来，交到张作霖的手上。打开后把几个北洋政府委任状拿出来，端详一阵又犹豫半晌方道：“这也是老段为了平衡我和冯玉祥的关系，在分配地盘上，经反复折冲，最后决定的：自津浦沿线一带以至长江下游地区，主要为咱的范围，所以任命李景林为直隶督办、张宗昌为苏、皖、鲁三省剿匪总司令，杨宇霆为江苏军务督办，姜登选为安徽军务督办。而以京绥线及京汉线方面给予冯玉祥，任命孙岳为豫、陕、甘三省剿匪总司令，胡景翼为河南督办军务善后事宜，张之江为察哈尔都统，李鸣钟为绥远都统，并特任冯玉祥为西北屯垦督办。过几天还要召开临时执政召集国务员开国务会议。段祺瑞就任“临时总执政”。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府在北京成立。到时，芳宸（李景林）要安排第一军进驻丰台，第二军进驻马厂。要保证奉军在北京万无一失。”张作霖一边说着一边把委任状递给上前接状的四位将军。一旁听了半天的郭松龄，似乎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了问题，不住巡视大家的表情，以为从他们的脸上能够看出大帅还没有宣布对他的嘉奖。但直到张作霖话已说完，也没有听到对自己的安排。他脸上表现十分不悦，眼光故意离开大家，看窗外远处飘忽不定的几朵白云，心似油灼一样难受。不禁在内心骂道：老子为你们张家卖命这么多年，又给你培养六子，到头来连个兔子拉屎的地盘都不给，这是怎样对待有功之臣，岂不是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吗。
“茂宸，我想跟你说啥呢。”郭松林听到张作霖跟自己说话，马上把眼神跟胡思乱想的心情收回到张作霖的面前。目不转睛地往下听。
“茂宸，不是我对你的不信任，而是需要你更大的发挥指挥家的作用，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一贯很欣赏你，你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替你老兄遮风挡雨，功不可没啊。现如今该布置的也布置的，该挑担子的也挑了，而你呢我是想让你在今日替我去一趟日本。”郭松龄心头一沉，暗想：早知道你和段祺瑞一样想借日本人的势力称霸华夏，到头来必定要吃亏在日本人身上。张作霖没有停顿，继续说：
“同时也是考虑到你在二战直系的时候太累了，借着这次机会淑秀（郭松龄的妻子韩淑秀）到外面散散心，我看这样，让霆午陪你们一道去。因为他两次留学日本，对日本情况非常了解，让他陪你一同前去，你看咋样？”郭松龄看看坐在身旁的王树常，有看看张学良，眉头一皱但瞬间毫无察觉地舒展开，朗朗回道：“大帅，您放心，卑职不会辜负您的重托，定将日本先进的军事考察到，为咱奉军多出力。霆午能跟我去，我很高兴，也好向他请教一些我不知道的军事问题。”他拍拍王树常的肩膀，微笑着说着。
“那好既然茂宸欣然领命，就在明天动身回奉天，准备好后你们同去日本考察。记着，最好把他们的那点鬼把戏给我吃透！”张作霖笑着，又拿起放在山形笔架的水烟袋，装上烟丝，不一会儿，浓重的烟雾盘旋在室内，有的随着窗户的缝隙慢慢溜了出去。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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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树常心里很清楚，张作霖此次召集督军府中要将领去天津议事，肯定情况有变，事情重大，出于军事保密角度特招这些人前往。张作霖的政治野心他不是知晓得一天两天，之所以在直奉一战过后，图谋东山再起，绝非只是想报一箭之仇，而是扩充地盘，在东北王的头衔上加重更大的砝码，否则他也不会一再对张宗昌的恣意妄为，听之任之，目的就是想让他来做扩充疆土的急先锋，反正输了也不会对他原来的军事资本有太大损失，赢了更是他求之不得的。这个张宗昌其实并非是个省油的灯，如果一味地纵容、迁就，将来不知要闹出啥样的大乱子，不知大帅现在在用人上是何想法？最好不要让张宗昌这号人一意孤行，像天马行空一样任由散逛。说不定会让他原来的老部下寒心。嗨！管他呢，反正一到天津大帅的主张不就明纸眼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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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曙光从天津蔡家花园高大的围墙上穿升几缕柔和的青光，伴着昨晚残留的冷气，慢慢在哪里蒸腾着淡淡的轻雾，不一会儿便在花园里四散开来。蔡家花园其实是1920年北洋政府陆军总长蔡成勋的府邸。蔡成勋字虎臣，天津人，他的官邸建在英租界五大道署街林立，商贾云集的大经路（现在叫中山路）附近日纬路84号的“蔡家花园”，蔡家花园传说是为其掌上明珠而建，是一座中西合璧建筑风格的公馆式建筑。建筑面积达2100平方米，外部设有围墙，中央为朱褐色大门，院内的主楼为砖木结构的三层法国罗曼式西洋建筑。大楼正门两侧为对称式，楼房外立面为青砖墙体，以白色窗楣作为装饰，楼房的第三层设有凸出檐的平台。主楼内部的装修兼具中西特色，其中，房型均为大开间型，并且各居室功能不同，地面均铺设硬木地板、墙上装饰有护墙板，楼梯也为硬木质地。其中，一楼的隔断墙有月亮门造型精雕细刻的红木落地透雕隔扇。主楼西侧是蔡成勋为祭祖而建的一排中国庙宇式的平房建筑祠堂（在今天津市医疗急救站内）。只是此时的祠堂还在进一步建设之中。1924年二次直奉战争，直系失败后，蔡成勋被免职，后辗转返回天津蔡家花园寓居。说起张作霖与蔡成勋的关系也算是老相识了。袁世凯执政那会儿，张属袁世凯小站练兵的３６镇的第二十七镇，虽然不是小站练兵出身的北洋正统，但也属于北洋体系。当时蔡成勋任浙江第四十一混成协协统，两人交往甚密，所以在张作霖几日前来天津在段祺瑞的官邸召开段、张、冯天津会议的时候，蔡成勋特意把张作霖请到家里，并在自己住的西院腾出第二层专为张作霖办公所用。张作霖刚刚起来不久，下人端来洗脸水放在木制雕花盆架上，白色毛巾搭在木架上方的横橕上旁边一次放着香皂、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他刚弯下腰去洗一把脸，就听楼下卫兵高声喊道：“张少帅、郭将军们驾到——”他连忙又玛索两把脸，岑下来毛巾胡乱地在脸上蹭两下，抛向原处，不曾想力道不够，手巾一大半掉进水盘里，溅起银色水花。卫兵赶忙上前，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端起脸盆退出屋外。张作霖兴奋地紧走几步来到窗前，手聊淡黄色丝绒窗帘的一角，向外窥视，就见张学良、郭松龄、李景林、王树常、张宗昌等来津将军们鱼贯而入一楼大厅，不大工夫就听门外当——当——当的几下敲门声。
“大帅，部下全部到齐”一个洪亮而铿锵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张作霖的耳鼓。
“都进来吧，跟我不必他妈客套。”嘎吱一声深褐色闪着油光的房门瞬间打开了。风尘仆仆的几位将军站立张作霖的面前，接着齐刷刷的垫步，每人都向面前的满面春意的张作霖行着军礼。张作霖一挥手，吩咐大家坐在紧靠左边屏风的沙发上。没等张说话，几个卫兵有的端着茶水和点心，有的端着香蕉、苹果等水果，一次放在沙发前面的黑色茶几上，然后退出。张作霖顺手抓起托盘中的一把香蕉，从上面拽下一根，一边在拨开香蕉皮一边说道：
“茂宸一路风尘，辛苦，来把这香蕉吃喽！”郭松龄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起身接过香蕉，嘴里谢道：“大帅亲为卑职剥香蕉，卑职深感荣幸，又有些无地自容啦！”张作霖还要继续给在座的其他人剥香蕉，张宗昌机灵手快，上前抓起香蕉奉迎道：“这点小事儿，岂能劳驾大帅，不妨让效坤代劳吧。”说着掰下香蕉，剥皮一次递给在座的各位将军。然后嘻笑着攥着剩下的一根香蕉做回到原处。张作霖眯着小眼睛看看张宗昌又看看众人，玛索一把头发笑道：“别看效坤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心眼到很细，从这点小事上，就能看出他对咱奉军的赤胆忠心。”张宗昌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张作霖做到一把太师椅上，把头侧向身后办公桌上，伸手拿过喜爱的水烟袋叼在嘴上，张宗昌又不是时机地跑上来，拿过桌上的火柴，刺啦一下划着，躬身点上。张作霖吧嗒两口看着张宗昌回坐的背影问道：
“茂宸，咱们的军队现在出发了吗？”郭松龄刚才被张宗昌的小人举动，正在心里骂着：这个阿谀逢迎的家伙，改不了狗吃屎的本性，疑似我与你拜了所谓的把子，那只是给你和兄弟们的面子，你我永远是两条道上走的人。恰在这时，张作霖突然问自己，他马上转过身来应道：
“大帅，完全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部队分乘五个军列向这里开拔，五个军列分别为前卫队；步兵队；总司令部；张之官车及外宾车；军需车，鲍贵卿、卢永祥、钟世铭、汤玉麟及驻奉日、英、德三国领事团等随行，估计一天就可进入关内。”
“好，好”张作霖连连点头。随后咕嘟两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把水烟袋在几案上磕打两下，放到桌上山形笔架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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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宸，我想跟你说啥呢。”郭松林听到张作霖跟自己说话，马上把眼神跟胡思乱想的心情收回到张作霖的面前。目不转睛地往下听。
“茂宸，不是我对你的不信任，而是需要你更大的发挥指挥家的作用，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一贯很欣赏你，你也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替你老兄遮风挡雨，功不可没啊。现如今该布置的也布置的，该挑担子的也挑了，而你呢我是想让你在今日替我去一趟日本。”郭松龄心头一沉，暗想：早知道你和段祺瑞一样想借日本人的势力称霸华夏，到头来必定要吃亏在日本人身上。张作霖没有停顿，继续说：
“同时也是考虑到你在二战直系的时候太累了，借着这次机会淑秀（郭松龄的妻子韩淑秀）到外面散散心，我看这样，让霆午陪你们一道去。因为他两次留学日本，对日本情况非常了解，让他陪你一同前去，你看咋样？”郭松龄看看坐在身旁的王树常，有看看张学良，眉头一皱但瞬间毫无察觉地舒展开，朗朗回道：“大帅，您放心，卑职不会辜负您的重托，定将日本先进的军事考察到，为咱奉军多出力。霆午能跟我去，我很高兴，也好向他请教一些我不知道的军事问题。”他拍拍王树常的肩膀，微笑着说着。
“那好既然茂宸欣然领命，就在明天动身回奉天，准备好后你们同去日本考察。记着，最好把他们的那点鬼把戏给我吃透！”张作霖笑着，又拿起放在山形笔架的水烟袋，装上烟丝，不一会儿，浓重的烟雾盘旋在室内，有的随着窗户的缝隙慢慢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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