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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磨难 第九十六章 你骂谁

    不巧的是,此时西北荒山上头急促地滚来一片黑云。形状如千军万马,汹涌咆哮着向这方演练阵地凶神恶煞般扑来,顷刻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恰魔鬼狰狞,昏天黑地,令人毛骨肃然,不寒而栗。不大工夫,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下,瞬间远处南、北、西三面秃山上罩上一层白纱,大地一片白茫茫,近处荒草顷刻间也被盖上一层‘白绒被’,稍挺拔一点的荒草只是露出顽强的叶尖,刚才还被士兵小心翼翼看着可以躲过的高粱茬和玉米茬,这会儿被白雪秘藏在旷野里,因为军演不因为恶劣环境的来临而停止,而是因试训长官的命令而进退。尽管现在大多数参演的官兵顶风冒雪坚持训练,可心里早已叫苦不迭,怨气顿生:妈妈的,这鬼天头还让我们训练,真不把俺们当人看,要是真打起仗来也行,现在是和平时期,何必往死了练,看来不把我们折腾死,这帮狗娘养的不会罢休。有的正在想着,忽然感觉脚下猛然剧痛,腿一痉挛,呲牙咧嘴,訇然惊叫:

    “哎哟妈呀,疼死我啦!”叫声未落,撕声裂肺的疼痛声不绝于耳,此一处,彼一处,像故时祈祷河神保一方平安,避免水患而投向江河湖海的惨叫供猪,纷纷惨叫不迭。虽然这么叫,也是这么痛,但没有一人为此退出行军序列。在此之前,张宗昌,特别是他身边的一个叫王翰鸣的参谋,曾三令五申对他们训诫:弟兄们都听着,这次军演非同一般,是奉军二战以来的最大型比武,我们队伍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不能在其他军队面前,特别是不能在巡查团面前给咱张旅长丢面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一往无前,丑话说到头里,谁要是在军演当中掉链子,给张旅长脸上抹黑,那就别怪军法无情。为了保证军演完美谢幕,大家有没有信心!话音刚落,就听山谷里阳刚之声震天动地,回音缭绕,间歇不停。后来从旅长级别起,纷纷签订生死状,谁那里出现问题,就拿谁开刀,处理谁。同时为了保证军令畅通,一以贯之,还做到奖罚分明。惩罚的同时对能够严格军训,顽强坚持下来的官兵均赏银三两,如银子不够就以烟土补充。这样才确保了本来一盘散沙的部队顷刻间换了面貌,增强了表面的军队素质。这些不感也不愿违背军令的士兵,隐着疼痛坚持把剩下的军训任务完成。可心中却在骂着:够娘养的,真是官喝兵血,没有我们流血流汗看你们还神气啥?一直疑惑不解的王树常忽然看到不远处正在指手画脚,指挥军演的一个中等身材,三十多岁的军官,不免对身旁的郭松龄诧异地问道:“茂宸兄,不知那个指挥的人是谁?”郭松龄看看王树常手指的方向,含笑回答:

    “哦,你说的是王翰鸣,王参谋吧。”听到郭松龄再说王翰鸣,一旁白手套下住着战刀迎风站立的李景林,面露刚毅插话:

    “老兄说的是,这王翰鸣是我的保定学窗,在我下届,听说这小子脑子聪明,满腹韬略,能文能武,是个人才。不想他竟然被张宗昌看中,招致麾下。如果没有王翰鸣这位有素养,懂军事的参谋,恐怕张宗昌难有今日。”

    “哦。是这样。”王树常疑惑顿开,看着身旁的郭松龄,抖抖身上散落的雪随即又说:“待会有机会咱们找他唠一唠。”郭松龄微微点点头,表示同意。张景林擤了一把流出来的鼻涕,然后从怀里掏出白色绣花手帕,开开鼻子又擦擦手,揣入裤兜,瓮声瓮气地笑骂:

    “跟他唠啥,老同学见面他还不得尽到地主之谊呀?”他探身一步继续说:

    “到时我说,他不会不给面子。”

    “我们可不是来吃他的。”郭松龄接话。李景林深知郭意,两手一摊,显示无可奈何的惋惜表情:

    “你们看,咱们的目的恐怕今天是难以实现喽!”

    “这样也好。”郭松龄面带悦色,“目的不成,反倒促成了部队的整肃、成熟岂不美哉?我想这也是大帅希望看到的。这便是另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明月奈何向沟渠’呀。”

    “报告参谋长,第三旅军演结束。”一位副官行着军礼,凛然仰首来到郭松龄的面前禀报。郭松龄欣然一笑:

    “好,传令收兵!”话音刚落,站在高处山坡上的号手吹起休息号,一个小卫兵挥动着手中的两展红旗,左右交叉摇摆,那红色小旗在风雪中扑棱棱迎风招展,远远望去宛若两朵含苞待放的雪莲花,给漫山遍野的无垠素色增添一点亮丽的色彩。

    因为是军演,实弹演习的军演,所以张宗昌所辖的第三旅特地挑选了三面环山,一面河流的军演地点,全军出动,大量的军需物资早早在这宽阔而又神秘的山谷中准备就绪,大小绿色军帐在各处山坡上星罗棋布。巡查团所站立的位置离张宗昌指挥部只几步之遥。张宗昌很自然要陪同左右,只是长官闲谈这会儿,他被那王翰鸣喊了去,不知何事。军演一结束,张宗昌以及他的参谋长王翰鸣赶快跑步来到巡查团面前请求指示。郭松龄是巡查团的最高长官,他拉着长脸,不知是因为天冷风寒,还是心中固有的那点怨气没有发泄,总之面沉似水,语气阴冷而逼人:“王旅长,看来你找有准备,没有辜负大帅的一番栽培。”看到郭松龄凛然中应然透露出不平之气,张宗昌早就猜测到郭松龄会骨头里挑刺。听到他这么一说,他拘谨的面颊视乎有点放松,撇着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王翰鸣,眼神里充满了对王的感激。随后应答到:“这都是郭将军领导有方,指挥得力,微尘只是尽到军人指责而已。”说完怯生生地咧了两下嘴。可心里却一百个不服气,狠狠地在肚子里骂道:好你个郭鬼子,什么他妈军演,纯属又是你在大帅面前谗言,给我使绊,老子这是小媳妇进洞房,捱不捱也的捱,要不老子才不听你这一套!心中不论怎个愤愤不平,但脸上却总是挂着谄媚的笑。

    “郭将军,军演结束,不妨到我的帐里歇会儿,等一阵咱们开席,咱们开怀畅饮。”他看看左右另外几位长官,接着说,“各位长官,也都为在下劳心费力,真是辛苦了,”他死劲咽了一口口水,也许是因为说话太急,也许是正赶上这时一股风雪猛扑他的面门,他缩了一下脖子,两手紧扣着黄泥衣领喃喃说道:“我今天特意从绥芬城里请了三个大厨,都是有门有脸的大酒店厨子,手艺好着呢,另外咱们今儿个吃的可都是你们城里难见又没吃过的山珍海味。”

    “几天前,我们旅长就亲自上山狩猎打来的野货,地道、醇香、可口。”王翰鸣插言说。郭松龄眯起眼睛,从两人的眼神里窥视到他们在试好巡查团的问题上,早有准备,虚以委蛇于羁縻之策。“那好,多蒙费心”郭松龄强颜欢笑地回敬了一句,接着说,“我们现在还有公务,需要大家研究一下,待会就去你的营帐。”张宗昌点头应允,带着前来的副官们倒退几步拱手告辞,回军帐中准备去了。正如郭松龄说的,没到一军参观演练,过后都要召开军事会议。一是评判军演的整体部署、实战效果以及军容军貌等情况,大家都要各抒己见,实事求是地拿出意见。巡查团走进张宗昌临时搭建的巡查团打仗开会不表。但说张宗昌等三旅将官,回到军帐后,几位副官拍打着身上的积雪,然后狠命在门口跺着脚,顿时门口出污浊的雪水和泥水堆成一座小丘,两个警卫刚忙跑上去,拿着戳子和笤扫戳走,张宗昌自然不会想起他副官那样需要自己处理身上的积雪,早有两个贴身警卫跑上来,结果帽子,帮助脱掉大衣,然后有另一位卫兵端来一个精美紫檀木方形托盘,躬身放在里面小炕上一个松木喷漆饭桌上,从汝窑紫砂壶里倒出热气腾腾的散发一阵清香的西湖龙井茶水,流水哗啦啦声响顿时回荡在帐内,然后转身为其他军官依依倒茶,最后默默站在一旁。张宗昌向来不愿意坐着,尤其是坐着四平八稳地喝水吃东西,除非正是的场合。也许是因为多年来绿林生活的不确定性,养成了他特立独行的习惯。他没有拖鞋,一步踏到炕上,然后蹲下来品尝一口名茶,又惬意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壶烧酒抿了一口。王翰鸣等副官离他较远,都聚集在一个铜制表面早已熏黑了的炭火盆周围,嘴里丝丝拉拉地靠着火。这时就听炕上的张宗昌闷声骂道:

    “这鬼天儿,真他妈冷,早不军演,玩不军演,偏偏赶上这个时候。”王翰鸣深知张宗昌的秉性,每次遇到不顺心都要不分场合地点,一吐为快。可今天不行呀,眼鼻子底下有奉天来的督军,说不定隔墙有耳,尽管在自己的地盘也该加一万倍的小心。他尽管这么想但不敢直接了当地规劝,因为在帐中的大部分是张宗昌的嫡系,整不好会弄巧成拙。于是他只是用眼神示意张宗昌少说为佳。张宗昌也看到王翰鸣想到使眼色,心中也明白八九。但他还是隐不住,连呪了两口酒

    精气神更加豪爽起来。大声说道:

    “刚才,难怪士兵们都怨声冲天,被藏在雪里的苞米茬子扎了,还不许大吵大嚷,必须咬牙挺着,他娘的,这可是我的弟兄,跟我出生入这么多年,我都不隐心让他们流血流汗,他们倒好,像驴似的使用人,他娘的,这是哪个龟孙子下的计划,弄得我们这样狼狈不堪!”话音未落,就听门帘一挑,一位大汉猫妖进来,厉声问道:“谁云儿云儿,你骂谁呢?”张宗昌的视线里一只大手像一把长杆手枪只指向他的鼻尖,顿时,他鼻梁冒汗,进而脊背发凉直入骨髓,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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