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磨难 第三十章 谨慎抉择
罗小姐哪知道当天见面的俊朗男子便是周姑娘介绍的王树常，几天后两人再次见面时候，罗姑娘的表情既惊喜又紧张，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流出激动的泪来。她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无论她怎么控制，几乎快要蹦出的心在两个丰腴的酥胸里乱砰砰地不停地跳。这时芙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阵桃花红。
两人见面后，王树常没有撂下什么准确话。不是他太孤傲清高，而是他的心里确实觉得现在因该装的不是婚姻而是事业，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儿女情长困住自己的手脚。但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东北汉子，他只向对方留下一句话，只要能等，我成就一番大事之后，就会与罗小姐谈婚论嫁。
这一想法，通过周姑娘带到罗小姐的家中，罗家上下一片喜悦，罗小姐也在一阵心喜之余梦想着与王树常早夕相伴的和美日子。此后的几天里，王锡珠和周姑娘知道了王树常对他自己婚姻的看法也就没有再三追逼，任凭时间来考验两人的缘分向何处发展。
回家没几天，儿时的伙伴亲戚朋友都纷纷前来探望，王府一家应接不暇。忽有一天，与王树常小时非常要好亦被他曾经接济过的徐庆文从奉天回家探亲，听说老同学从日本留学归来，喜不自禁，带着新婚不久的太太前来拜谒。老同学多年不见自然分外亲热。王树常忙吩咐下人沏茶倒水，自己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为夫妻俩削苹果。“大哥，不用忙活了，我们自己来”徐庆文的太太和声细语地退让着，随手抢过王树常手中的水果刀，坐在徐庆文的身旁两眼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唠家常。
“弟妹，这么客气？”“应该的，应该的”，瞬间徐太太把刚打好的苹果恭敬地递给王树常，嘴里说道：“王哥，您先来，不好意思，我反客为主啦！”王树常接过苹果又递给徐庆文，徐庆文忙推迟说：
“老兄还是您先来”“他的我再削”徐太太手拿没削皮的苹果说。王树常手拿苹果似乎在问两人的话：
“弟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徐庆文抢先回道：“她是奉天的，是银行职员”。
“哦，工作不错嘛”徐太太抬眼看看王树常，双眼眯缝着没说话。
“哎，庆文老弟，你现在做什么”
“我呀，我在奉天大学做国文老师，大学读完老师看我成绩不错，就把我留下任教啦。”
“不错、不错，还是老弟你有出息。”王树常毫无恭维地说。
“王哥，您过奖啦，要不是当年您多方资助我，恐怕我连书都读不完，何况教书？所以今天。。。”“这些不用提啦，咱们啥关系呀，况且对我们家经济条件来说也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王树常轻轻地拍打着徐庆文的大腿说道。“你家伯父伯母身体可好？”“他们身体硬朗，跟黄土打交道身体错不了”说到这，王树常似乎想起什么，忙继续问道：
“佟先生家情况怎么样，你现在了解吗？”
“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你回来，先到你这来了，佟先生哪儿我还没去。”
“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咱俩就去佟先生家请安，好不好，然后咱们再回来，在我家吃饭，咱俩共叙友情整两盅。”
“好，那咱现在就去。”徐庆文好不推迟，满口应允。王树常让家人取来糕点、水果，还特意从留学带回的物件中去处一个方方正正用黄段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提在手上，领着徐庆文夫妇，走出家门。刚走出一个胡同口，徐庆文便拽着王树常的衣袖忙问：
“王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回家取点东西，等我啊”徐庆文刚要走开，王树常一把把他拽住。“庆文呐，你不用回家，我都替你想到了”徐庆文有些纳闷，
“想到了，想到了啥”他不解地看着胸有成竹地望着他的王树常。
“你不就是也想送佟先生礼物吗？我这里已经给你带了。”
“你知道我要带啥”徐庆文用考量的口吻问。“无非是文房四宝，佟先生是教书的，最喜爱的物件就是笔墨纸砚，咱们要是送些贵重的东西，他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你说呢？”
“王哥，真有你的，想得这么周全。”徐庆文故意仰着脸问道：
“那你猜，我要给佟先生送四宝中的哪一件？”“我也不是神仙，这么能猜到。”
“告诉你吧，是现在市上最好的狼毫毛笔。”
“是吗，那可不贱货啊。”
“当然”徐庆文得意地变了声调回答。随即问道：
“你带的物品里有吗？”王树常也故作姿态答道：
“当然。”
佟老先生家其实离王树常家不远，穿过几条咋胡同，沿着天主教堂往北走西边地三个胡同第四家就到啦。一看到两个弟子前来，佟先生忙吩咐家人沏茶倒水招呼客人。佟先生60多岁，身体矍铄，精神饱满，但岁月不饶人，满脸的皱纹早已布满了棱角鲜明的面庞，一条花白的羊甩辫抛在脑后，由于头发分叉一些银针般的发丝横插在蓝灰色大褂里。老头很健谈，带两名学生落座后便亲切与之攀谈起来。说话间，王树常把送给老师的礼品从包裹中取出来，一个精致的砚台和一支精美的狼毫毛笔呈现在大家面前。徐庆文看到这些，心中庆幸。王哥的想法果真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可现在他送到礼物是他的，而我呢，拿不出什么，岂不尴尬！这时就听王树常说道：
“佟先生，其实这两个物件一个是我送您的，一个是庆文送的，您看这支毛笔就是他送的。”说着把毛笔递给佟先生看。徐庆文那忐忑的心一下子落了底。
几个人正在叙旧之时，从外边冲冲忙忙跑来一个小伙计，进屋便对王树常说：
“二少爷，王老爷让你回家一趟，说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说？”王树常仰着脸问：
“啥急事？”
“老爷没说，只是让我告诉您快点回去。”于是王树常三人告别佟先生随着小伙计回了。
一进正堂，看见王锡珠正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手拄下颌发呆。看到儿子回来，忙招呼坐下，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两封信和一张电报纸。“霆午啊，你快看看，这些可能都是邀你去做事的”说罢，老头自言自语道：
“真是的，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是三家。”王树常先拿起电报纸，看看老爹那多愁的样子，然后低头默念起电文来：
“霆午闻见：菊人霆午奉天一别，时有四岁，甚为挂念，菊人奉天临事三载，释怀民心，深得皇恩，今任北洋政府军谘大臣，加太保衔，公务繁琐，人次多类，值社稷兴复，用人在即，念师生义重，干事练达，稍加砺磨，可堪大事，望徒明归，兹师厚望！宣统三年十一月x日。”王树常看罢，心想，徐世昌督军现在成了袁世凯的帮手，要我前去帮他做事，其实就是为腐朽没落清政府做事，虽然现在的国家大权掌握在北洋政府手中，但袁世凯图谋的君主立宪和君主专政也是换汤不换药，谁都知道袁世凯大权独揽，自己做皇帝的野心昭昭，但徐老先生对自己有恩，况且他也有别于袁世凯，按理说应欣然答应徐老邀求。但如今武昌起义成功，预示民主共和体制的初步形成，中华民族前途有望，我等应顺历史潮流而动，有话不是讲吗，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还是静观其变，对静观其变。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定的主张。再看下面的两封信，拆开看去，一封为上海留日同学张群的亲笔信；一封是张作霖（趁武昌起义后，率15个营镇压东北革命党救驾总督赵尔巽赢得赵之信任）在奉天行营给王树常写的邀请信。两封信内容大意基本相同，都是恳请他帮助效力。看完两封信后，王树常陷入深思，在正堂里翦手踱步，整个头像炸开了一样，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霆午啊，不要再想了，别把庆文两口子冷落喽！”王锡珠这时意识到了跟前还站着徐庆文夫妇，同时也是为儿子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哦，对了，好炫没把二位给冷落喽，来我们还是便吃边聊”，看到王树常正在抉择事业的紧要关口，徐庆文连忙推卸道：
“我说王哥，还是算了吧，你反正也不能马上就走，看你现在正在忧虑重重，还是改日吧。”王树常一把拽住徐庆文的胳膊，
“庆文，这你就见外了，咱们见面不容易，以后不知道啥时候再相见，今儿个必须唠个通宵，听我的。”徐庆文执拗不过，只好顺从。
两日后，王树常亲拟了三封信，告诉王管家到邮局寄出了。并收拾好行囊与家人告别冲冲上路。全家人依依不舍，尤其是周姑娘含着眼泪对王树常说：
“霆午啊，到了上海，记着给家里捎个信，别让我们惦记”，顺手把她视如珍宝的蓝布包塞到王树常的手上 ，嘴里念叨：
“这是刘小姐给你的东西，我没看，你车上看吧”说完，她拭擦着眼窝里的泪水，看着王树常坐在胶皮大车上，渐渐地远去。。。。。。。
《军长》还在连载，之前的烦恼这会儿似乎有所减轻，但不见诸君前来一顾，所以我的客栈似乎显得冷清，不过请放心，文字会继续，精彩也会继续。军长的故事如同不能干涸的小溪会一直流淌到你的心间。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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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这么客气？”“应该的，应该的”，瞬间徐太太把刚打好的苹果恭敬地递给王树常，嘴里说道：“王哥，您先来，不好意思，我反客为主啦！”王树常接过苹果又递给徐庆文，徐庆文忙推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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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您过奖啦，要不是当年您多方资助我，恐怕我连书都读不完，何况教书？所以今天。。。”“这些不用提啦，咱们啥关系呀，况且对我们家经济条件来说也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王树常轻轻地拍打着徐庆文的大腿说道。“你家伯父伯母身体可好？”“他们身体硬朗，跟黄土打交道身体错不了”说到这，王树常似乎想起什么，忙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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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你回来，先到你这来了，佟先生哪儿我还没去。”
“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咱俩就去佟先生家请安，好不好，然后咱们再回来，在我家吃饭，咱俩共叙友情整两盅。”
“好，那咱现在就去。”徐庆文好不推迟，满口应允。王树常让家人取来糕点、水果，还特意从留学带回的物件中去处一个方方正正用黄段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提在手上，领着徐庆文夫妇，走出家门。刚走出一个胡同口，徐庆文便拽着王树常的衣袖忙问：
“王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回家取点东西，等我啊”徐庆文刚要走开，王树常一把把他拽住。“庆文呐，你不用回家，我都替你想到了”徐庆文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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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带啥”徐庆文用考量的口吻问。“无非是文房四宝，佟先生是教书的，最喜爱的物件就是笔墨纸砚，咱们要是送些贵重的东西，他一定不会愿意接受，你说呢？”
“王哥，真有你的，想得这么周全。”徐庆文故意仰着脸问道：
“那你猜，我要给佟先生送四宝中的哪一件？”“我也不是神仙，这么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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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的物品里有吗？”王树常也故作姿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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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先生家其实离王树常家不远，穿过几条咋胡同，沿着天主教堂往北走西边地三个胡同第四家就到啦。一看到两个弟子前来，佟先生忙吩咐家人沏茶倒水招呼客人。佟先生60多岁，身体矍铄，精神饱满，但岁月不饶人，满脸的皱纹早已布满了棱角鲜明的面庞，一条花白的羊甩辫抛在脑后，由于头发分叉一些银针般的发丝横插在蓝灰色大褂里。老头很健谈，带两名学生落座后便亲切与之攀谈起来。说话间，王树常把送给老师的礼品从包裹中取出来，一个精致的砚台和一支精美的狼毫毛笔呈现在大家面前。徐庆文看到这些，心中庆幸。王哥的想法果真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可现在他送到礼物是他的，而我呢，拿不出什么，岂不尴尬！这时就听王树常说道：
“佟先生，其实这两个物件一个是我送您的，一个是庆文送的，您看这支毛笔就是他送的。”说着把毛笔递给佟先生看。徐庆文那忐忑的心一下子落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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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王老爷让你回家一趟，说是有重要事情跟你说？”王树常仰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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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正堂，看见王锡珠正坐在一把硬木椅子上，手拄下颌发呆。看到儿子回来，忙招呼坐下，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两封信和一张电报纸。“霆午啊，你快看看，这些可能都是邀你去做事的”说罢，老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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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午闻见：菊人霆午奉天一别，时有四岁，甚为挂念，菊人奉天临事三载，释怀民心，深得皇恩，今任北洋政府军谘大臣，加太保衔，公务繁琐，人次多类，值社稷兴复，用人在即，念师生义重，干事练达，稍加砺磨，可堪大事，望徒明归，兹师厚望！宣统三年十一月x日。”王树常看罢，心想，徐世昌督军现在成了袁世凯的帮手，要我前去帮他做事，其实就是为腐朽没落清政府做事，虽然现在的国家大权掌握在北洋政府手中，但袁世凯图谋的君主立宪和君主专政也是换汤不换药，谁都知道袁世凯大权独揽，自己做皇帝的野心昭昭，但徐老先生对自己有恩，况且他也有别于袁世凯，按理说应欣然答应徐老邀求。但如今武昌起义成功，预示民主共和体制的初步形成，中华民族前途有望，我等应顺历史潮流而动，有话不是讲吗，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还是静观其变，对静观其变。他的心里似乎有了一定的主张。再看下面的两封信，拆开看去，一封为上海留日同学张群的亲笔信；一封是张作霖（趁武昌起义后，率15个营镇压东北革命党救驾总督赵尔巽赢得赵之信任）在奉天行营给王树常写的邀请信。两封信内容大意基本相同，都是恳请他帮助效力。看完两封信后，王树常陷入深思，在正堂里翦手踱步，整个头像炸开了一样，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霆午啊，不要再想了，别把庆文两口子冷落喽！”王锡珠这时意识到了跟前还站着徐庆文夫妇，同时也是为儿子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哦，对了，好炫没把二位给冷落喽，来我们还是便吃边聊”，看到王树常正在抉择事业的紧要关口，徐庆文连忙推卸道：
“我说王哥，还是算了吧，你反正也不能马上就走，看你现在正在忧虑重重，还是改日吧。”王树常一把拽住徐庆文的胳膊，
“庆文，这你就见外了，咱们见面不容易，以后不知道啥时候再相见，今儿个必须唠个通宵，听我的。”徐庆文执拗不过，只好顺从。
两日后，王树常亲拟了三封信，告诉王管家到邮局寄出了。并收拾好行囊与家人告别冲冲上路。全家人依依不舍，尤其是周姑娘含着眼泪对王树常说：
“霆午啊，到了上海，记着给家里捎个信，别让我们惦记”，顺手把她视如珍宝的蓝布包塞到王树常的手上 ，嘴里念叨：
“这是刘小姐给你的东西，我没看，你车上看吧”说完，她拭擦着眼窝里的泪水，看着王树常坐在胶皮大车上，渐渐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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