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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入宫 花明月黯笼轻雾

    好不容易把那针灸包拆开了,里面果然夹着一张纸,那纸上看似是白的,但是细看会发现有轻轻的字迹。我连忙把滢萝新端上来的茶泼到那白纸上。我对于我的准确猜测而欣喜的同时,又感到可悲——我们竟到了连述事都要用这种方法的地步了么?

    我铺开那纸,看那上面的字:

    璃儿:

    你如此聪慧自然看到了这些字。到这地步,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甚至连别人的陷害的都不能去光明正大的帮你。

    想必你正在怀疑邹太医的事情罢?他的父亲便是当年我父亲麾下的大夫,他爹的遗愿便是继续让他学医,为慕容家效忠。如今刚刚立了新国,一切还都没有稳定。若一不小心,便将又处于动荡之中。

    这样的时日不会太久,待政局稳定,必不会这般委屈了你。切记:勿轻信了他人。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翊

    读完他的信,我便撕碎原来我写的那片绢,又重新换了一张绢,写道:

    君住深宫头,我住深宫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王室水。

    此怨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①

    我特意把那“意”字写大写重,表示我已读过信了。写罢,我又把我自己的针灸包开了个小口,把那绢塞了进去,又轻轻缝上。我把那针灸包塞到了滢萝手里,突然我瞟道外面有人,便大声道:“把这针灸包还了去罢。我的金针已然不全,回头让他们打磨成绣花针便好。这针灸包还了去,说不定什么时候邹太医就用点用了呢。”

    “是。”滢萝也随着我的音量道。一副准备离开的语气。

    “诶,等一下。”我装着拦住她,那准备离开的内奸也又折返了回来。我轻笑道:“一会儿再去送,这时候先把床铺给我收拾了,我乏了。”

    滢萝应了一声,便走到了我的床边,从床头的那小柜子里找出白纸和磨的细细的炭笔,扶着我过去,一副伺候我睡觉的样子。我在那纸上小小的写道:“不求极快,只求安全送达。”把那张纸卡在针灸包外的绳子上,递给了滢萝:“先别出去,记得要多加小心。”

    滢萝轻轻点点头,放起来了炭笔和白纸,点上百花香便离开了。我也装着休息了的样子。过了一会,我才悄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张纸和绢——那是刚刚滢萝收拾床铺的时候一并藏起来的,我不需要吩咐,伶俐如她。我把那二物剪开,一点一点放入那香炉之中——我其实偏爱檀香的,但是百花香味浓,能遮住烧纸与烧绢的焦味。

    他与我的联系,就这样,烧为灰烬。我何尝不想珍藏起来,待到我满头银丝时拿出来看——只是我们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联系。慕容倾翊没得选,我也是。

    渐渐的,那股刺鼻的焦味消失,又被那浓郁的百花香味代替。我闻着那浓浓的味道,想着那百花盛开的情景,流泪千行。冬日本是凄凉的,我的泪……是被烟熏的。

    我透过那窗子看着清冷的月光,快过年了,今日不是十五。下一个月圆夜,我会对着那月光哀叹么?本想月圆之夜对酒当空,无奈冬日只得房中度过。

    我们初见时好似也是这样的月光,那时花明月黯笼轻雾,我与他初见,那时我便把面前的他当做一生的依靠,并不因为他是那所谓的“侯爷”。

    山亭水榭秋方半,凤帏寂寞无人伴。愁闷一番新,双蛾只旧颦。

    起来临绣户,时有疏萤度。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②

    今夜,还有后面许许多多个夜晚,窗外的月亮与窗内的我一眼孤独。

    不过如何?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慕容倾翊说的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连这点委屈这点孤独都忍不了,又有何资格与他并肩?他说过的,与我一同袖手天下。

    “娘娘,奴婢已经亲手交到邹太医手中了。”脸上的泪正在肆意流着,滢萝推门走了进来。一进来,那股浓烈的百花香味便呛的她不住咳嗽。她说着话,便把已经凉了的茶水泼进香炉中。冷水与热火相遇的声音,让我握紧了拳头。

    PS:

    ①由宋代李之仪《卜算子》改编。原文为: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②此文为《菩萨蛮·山亭水榭秋方半》,南宋女诗人朱淑真所作。词中写女主人公从缺月获得安慰,不啻是一种含泪的笑颜。其词被评为“清新婉丽,蓄思含情,能道人意中事,同岂泛泛者所能及”。

    高中住校生的生活伤不起,只能慢慢慢慢慢慢更,,,小薰只希望慢慢更出来的能是精华。。结局都想好了,但写中间部分的时候真的下不去手啊!!瓶颈到底毛时候能过去?过去以后就海阔天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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