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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八章 磨合(一)

    十天后

    “丑姑娘,你洗快点儿,别磨蹭,早洗完早休息。”专门看着我洗衣服的管事嬷嬷一脸不耐烦地叉着腰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

    虽然没打我,可也时刻准备着。

    “哦。”我嘴上应者,心里却有满满的怨恨与委屈,使劲地用木棍敲打着盆里的衣服,敲一下在心里骂一句,“王八蛋……”就这么敲一记骂一句,边洗边骂,完全把盆里的脏衣服当成是那人的脑袋来发泄,真希望把他脑袋敲扁了,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想我堂堂的郭络罗薰齐儿,自从穿越过来后,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一向有人伺候着,何时受到这种委屈?

    我越想越气,下手的力道更大。

    这大雪天的,居然让我洗衣服?在这冰天雪地里洗衣服?用这冰冷的水洗衣服?还是为他的女人和孩子洗衣服?

    我狠狠地咬紧牙关,下手的力道更重。

    无意中一瞄,瞄到了原本细皮嫩肉的手,现在被冰冷的水冻得红彤彤的,都红得有些发紫,原本修长美丽的手指上新生了几个冻疮,冻疮的表皮因为洗衣服时必要的搓洗而破了皮,丝丝血迹冒了出来,很痛很丑很痒也很难受。

    我看着那双丑陋的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怎么停下了?快点儿,这是柔福晋特别交代的明天要穿的,耽误了她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了。”背上被木棍敲了几下,不痛,可我还是不服气。

    忍了忍,终究忍不住,气呼呼地转过头去,愤恨地瞪着她,像以往一样,第一百零八次反抗,“她的衣服管我什么事儿?我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丫鬟,凭什么帮她洗衣服?别忘了,我是来帮你们十三爷看病的,我是贵客!不是佣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贵客的吗?”

    要不是因为她手里有棍棒,我真想和她打一架。

    只是,我知道,我打不过她,所以嘴上出出气也就算了,也不敢真招惹她手里的棍棒。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阎王好使小鬼难缠,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些小人,否则我往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她一脸好笑,“丑姑娘,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这些大道理别跟我们这些下人说,我们听不懂,有本事就去找主子们理论去,他们说不用你洗了,我们自然马上放过你,绝对不敢让你多洗一刻功夫,明白吗?”

    要我找他理论?

    还是算了吧,就是他把我调到这里来的,他明显就是故意这么做,明显想故意折磨我,居然这样,我找他理论有用吗?

    况且,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找他理论,其实刚被派到这里来的第二天我就气急败坏地想去找他理论,可走到半路,听说他在陪福晋下棋,我便又回来了。

    我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去见他,更没勇气去看他在我面前上演与别的女人的恩爱。

    那种画面我已经看过一次了,不想再看第二次,所以还是算了吧。

    相较那种痛,洗几件衣服算什么?

    所以,就当给他当出气筒出气吧,只要他高兴就好。

    我深呼一口气,愤恨地斜那嬷嬷一眼,然后便像蔫了的气球一样,泄气而认命地重新拿起棍子,重新用这种古老的敲打衣服法洗着衣服……

    只希望他气出够了,就放我走吧。

    想到这里,我笑嘻嘻地转过身去,再次讨好地问,“管事嬷嬷,你看你慈眉善目,宅心仁厚,是我见过最和蔼可亲的嬷嬷了,请问您能不能告诉我,十三爷什么时候才需要我前去为他治病呀?他的病情怎么样了?他这些天有没有问起我呀?”

    她并不因为我对她笑她就对我笑,只是不耐烦地瞄我一眼,“丑姑娘,这个问题你问了八百遍了,你累不累呀?我早说过了,这些都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你现在唯一的需要做的就是乖乖把你手上的工作就好,知道吗?”

    不问就不问,我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都怪那个爱新觉罗胤祥,早知道我才不管他死活,让他病死算了,我没事来这里找罪受。现在好了,他天天逍遥快活,却害我天天受苦。我真是自掘坟墓。

    最主要的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我来呀?就这么把我丢到这里就不闻不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若是真认出我来,就应该到我面前,把我吼一顿,再打一顿,然后把我扔出府去,这样干脆一些,这么折磨我,他真忍心?

    真是王八蛋,

    我在心里继续把他骂千百万遍。

    正骂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那嬷嬷恭维地声音,“主子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胤祥!

    我倏地转回头去,果然是他,他披着一件棕色的披风,带着淳福,正往我这边走来,很有架势,很有皇家风范。

    我愣愣地看着他走近,突然委屈得有些想哭,却还是忍住。

    他看起来并不高兴,满脸怒火,阴沉地几大步跨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那嬷嬷手里的棍棒,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谁让你们让她洗衣服了?谁让你们虐待她的?”

    那嬷嬷明显被吓到了,立马解释,“我们没有虐待她,我们没打她。”

    “那你们让她大雪天的洗衣服?”

    下人们更迷糊了,“不是主子您说让她洗衣服的吗?你还说绝对不能让她好过呀?”

    “我是说让她洗衣服,可我没说她必须在这个时候洗衣服。”

    什么意思,下人们不懂,可也不敢辩解,人人静若寒蝉。

    “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呀,把这个院里所有负责洗衣的管事、嬷嬷、太监、丫鬟,全部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便立马惊慌跪下,“主子爷饶命!”

    他并不理会,“淳福,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看着他们打,一个都不能少。”说完便弯腰拉起我的手,攥着大步往院外走去,压根不理会别人惊愣的目光。

    我怔怔地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不明所以。

    直到走了很远,走到一片雪白无人处,他才蓦地停止脚步,转过身来,放开我的手,质问,“你为什么要洗衣服?”

    “呃……”这好像不是我要洗的,是他逼迫我洗的,该生气的人是我才对,可为什么看他的眼神,那么的不悦,仿佛我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委曲求全?”

    “我……我想反抗呀,可我不知道怎么反抗。”我低低地说。

    “你不会来找我呀?”

    我去找他真的会停止折磨我了吗?我很想问,可是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

    “算了。”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丢下我,独自回头,向前走去,步伐迈得又快又疾。

    我需要跟上吗?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急速前进的背影,迟疑着……

    终于他还是转过头来,不耐烦地叫,“还不快跟上。”

    “哦……”我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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