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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 二十二章(下)躲不了的风流怨道不明的恨

    “我真有事。”娇儿认真地拒绝道。“我要去阿凤那儿,谢谢你了。”

    “是这样啊。那就不挽强了。”阿丽略为遗憾。

    请不动娇儿吃饭。当天下午,阿丽特意买了好多好吃的给娇儿送去。平时一毛不拔,今日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了,娇儿想拒收,可怎么也推不掉,最后只得收下了,从此以后,那保安晚上也不再来偷食了,娇儿以为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可接下来阿丽家却鸡飞狗跳的,无形中又牵扯到了她。

    阿丽有了相好的,这事被同村并同厂的一位老乡传到他老公的耳朵里了,从此,两口子一见面非打即骂,他老公非要阿丽离开这个厂,阿丽在厂里做了近十年,换厂的话,工资肯定要低一点,她偏偏死赖着不走,俩人的矛盾不断升级。

    阿丽以为她偷情的事儿是娇儿捅出去的,除了娇儿,也没人笑话过她,甚至没人暗示过她,她铁定了这事是娇儿传出去的,她恨死了娇儿。

    这黑了心的家伙!左手心安理得地得了她的好处,右手却向她背后捅刀子!真该死!阿丽暗地里咬牙切齿地骂。表面上她对娇儿依然风平浪静、波澜不惊,骨子里却时刻在算计着,寻找报复她的机会,这一切娇儿自然蒙在鼓里。

    阿丽偶然从厂外一个朋友处得知娇儿曾入狱的事,如获至宝,她决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娇儿是个诈骗犯!’她把这一消息散布于公司,一夜之间,这条爆炸性新闻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娇儿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人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公司里原本不认识的人都认识了她,看她的眼神生生多了鄙夷与冷漠。

    娇儿搞不明白这世界怎么突然变了颜色,“**,你说这两天怎么啦?我怎么觉得人们都怪怪的?”娇儿特意跑去问厂内一个玩得最好的朋友。

    “我怎么知道?”***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似乎也不愿搭理她。

    “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娇儿关心地问。

    ***头也不回,当没听见,自此以后,娇儿再找她说话她干脆转身就走,就好像欠了她一个月薪水故意不还

    曾经与她和睦共处的朋友也不再是朋友,曾经默默无闻的娇儿就这样成了厂内人尽皆知的名人。也成了独行侠,无人亲近,娇儿莫明其妙。

    有天下班后她找到山凤并对她说:“这一向,谁对我都冷冷的,厨房里的好几个人也成天对我指手划脚的,专门找我的楂,说我洗的菜总是不干不净,而且切的菜不是粗了就是细了,不是长了就是短了,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有错,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之前她们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子的,我猜测是不是他们知道了我入过监狱的事情。”遭到大家的排斥,娇儿愁眉不展,心里难受极了,她也在猜测这个中的原因。

    面对娇儿无奈地叹息,山凤同样感伤,这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只能劝说她多多忍耐。“如果你不能改变周围的环境,那你就只能改变你自已,努力去适应吧,日久见人心,只要你日后行得正,坐得端,人们对你的看法会慢慢改观的,再说了,换其它公司也不知会怎么样。坚强一点!哦?”山凤鼓励她。

    山凤说得没错,娇儿无奈地点点头,决定继续做下去,努力去适应周围的环境,以期改变人们的看法。偏偏世间好多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娇儿的处境雪上加霜。

    这日在制衣厂的厨房里,娇儿、阿丽、阿春、大师傅四个人正忙碌,洗完菜的阿春坐到桌子边,从裤袋子里掏出MP3来听音乐,没留神,一百块钱被带了出来,轻轻地掉落在地,那是刚才一个同事来还她的。音乐听了不到五分钟,阿春又起身上厕所去了,她刚走,那一百块钱就被阿丽看到了,她左右瞄瞄,见没人注意,就一声不吭地捡起来放入自个袋里了。

    “呃,你们有没有看到我掉的一百块钱?”从厕所回来后,阿春就着急地在厨房的地上找来找去。

    “什么?你掉钱了?”阿丽假装大惊小怪地问。

    “是啊,人家还给我还不到半个小时呢!我顺手把钱和MP3放在一个袋子里,刚才上厕所才发现钱不见了,这半个小时我都没离开过厨房,不可能掉在其它地方,肯定是我掏MP3的时候掉的。”阿春边找边回忆道。

    “可我们都没注意啊,如果真掉在厨房里,肯定没人要啦。”大师傅插言道。

    “是啊!谁捡到了都应该还给你啦。”阿丽随声附和。

    “是不是掉在厕所的路上呢?”娇儿也问。

    “不可能的,绝对是掉在厨房里。”阿丽十分肯定,几个人帮她在厨房的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看见。

    “真奇怪!难不成被鬼吃了?”阿春气愤地嘟囔,可也无济于事。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厨房里的事都搞定了,娇儿去上厕所,走到门口,就听见阿春在说自已倒霉丢了钱的事,她正想进去,暮然听见阿丽在厕所里说“你那一百块钱肯定是娇儿捡走了。”

    什么!?有没有听错?娇儿连忙收住了脚。

    “为什么?”问话的是阿春。

    “你去厕所后,我看见娇儿在你坐过的桌子旁弯了一下腰,好像捡了什么往口袋里塞,后来你进来就嚷着掉了钱,我才知道她捡的是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怎么说呀?她自已不掏出来还给你,我说了有用吗?她捡的时候我没吭声,不知道是你掉东西了,再说出来她一口否认不就得了?你想想,一个蹲过大牢的诈骗犯,能是什么好东西?大庭广众之下她都敢对金店下手,何况是捡来的钱?跟这种人同事,真是倒霉!以后我们都得防着点。公司也真是,什么鸟人都招进来,好像天下人死光光了。”阿丽贼喊捉贼,还气愤填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脸。

    诈骗犯!几个字像一枚炸弹,轰得娇儿火气冲天,哪里得罪这个畜生了?她跟保安鬼混她都帮她捂着,想不到这家伙如此不识好歹,竟然还背着她诬蔑她偷东西且言之凿凿?真是人心隔肚皮!娇儿气得浑身发抖,“阿丽!你在说谁捡了阿春的钱?”她气呼呼地闯进洗手间,瞪圆了双目逼视着阿丽,一脸杀人像。

    阿丽一愣,想不到娇儿会站在门外边,看着她那兴师问罪之势。她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可想到娇儿搞得自已家无宁日,也火冒三丈。但她仍强装镇静,回答得轻描淡写。“哪个手脚不干净就说哪个咯。”

    “你刚才不是一口咬定是我捡的吗?你这个臭婊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你说呀!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我哪里得罪你了?如此歹毒地诬蔑人家,你晚上跟野男人在宿舍里睡觉,我都没说你,你倒好,知恩不报还信口雌黄,你还是人吗?有胆再把刚才的话说一篇,我打掉你的狗牙!”死婆娘,睁着眼睛说瞎话,竞然还不动声色?娇儿肺都要气炸了,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地指着阿丽

    “你才不是人呢!诈骗犯!什么事做不出来?当面是人,背面是鬼,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带野男人了?我跟你爸睡觉还差不多。”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阿丽此时也成了一个好斗的公鸡,指着娇儿也大骂起来。

    还提诈骗犯?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火上浇油吗?娇儿二话不说,冲上去挥拳就打,阿丽岂是省油的灯?俩人即刻缠斗在一起。

    “住手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一旁的阿春可急坏了,叫这个这个不听,拖那个那个拖不动,自已夹在中间还挨了好几拳,她只好匆匆忙忙跑出去,把保安叫了来,才算平息了干戈。

    娇儿和阿丽都挂了彩,俩个鼻青脸肿的,谁也没赢谁,谁也不服谁。

    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上班打架,公司每人罚款一百块,以示警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打了这一架之后,公司里,娇儿那不光彩的犯罪前科更是大白于天下,而且谁都以为那一百块钱是娇儿捡了,好多人见了她就像看见了光着屁股的强奸犯,嘲笑、鄙夷、不屑,伴随着背后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甚至当面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这不——,

    刚上班没多久,娇儿正在切茄子,厨房里的其它人也都在忙活,一个扫地的阿姨走了进来,站在阿丽旁边看她洗白菜,同时和厨房里的人闲扯。

    “你们看昨晚的新闻没有呀?”

    “看了。”

    “又要发表什么感想呀?”几个人都问她。

    “感想谈不上,说真的,这个世界上呀,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你才知道呀?”阿丽一副见怪不怪的口气。

    “我八百年前就知道了,我看呀,有些人最好别理他,心胸狭窄的人你要得罪了他,就闯马蜂窝了,他会想方设法地报复你。”扫地阿姨似乎深有感触。

    “是呀,当官的呢就利用职务之便整死你,有钱的呢就借刀杀人,黎民百姓就想法找你的楂。亡命之徒呢就更加惹不得了。”厨房里别一个人接着说。

    “对,象你们厨房里的人,素质不好的,要是谁得罪了他,随便往饭菜里落点毒,对方岂不死悄悄了?尤其是那些什么都不怕的人,更加惹不得。他们当进牢房是考取了国家公务员,一种光荣呢。”扫地的眼睛瞟着娇儿对阿丽说。

    “所以如果有那种亡命之徒,我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赶出去,免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怕这怕那防这防那的,感觉什么都不安全,你们说是不是?”阿丽也冷言冷语地说。

    “我看有那种害群之马的话,确实要把她赶跑。厨房是干净的地方,那种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坏人确实留不得。省得她到处害人。”扫地的和阿丽一唱一和。娇儿气得把菜刀往桌上重重一扔,跑厕所去了。

    装了一肚子苦水的娇儿找到山凤,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给她,末了娇儿十分苦恼地说:“你看那些人说的什么鬼话?难道坐过牢的人永远是坏人?我是那样的人吗?这还是好的,有的话更难听,算了,不说了。”越提越有火,她想想都来气。

    做过一次贼就永远是贼吗?山凤想起这其中的故事,面对娇儿的无助与泪水,她的感伤并不比她少。“姐知道你是善良的,你自已也知道,以后不管在哪里不管谁怎么说、怎么看,你都不要理会,凭良心做事就心安理得了。”

    “我打算明天就辞工。离开那鬼地方。这份工我只做了半年,可我觉得已做了好久好久了,久得我都要崩溃了。那种日子、、、、、、有时真让人觉得比呆在监狱里还难受。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娇儿神色黯然。

    “也好,东方不亮西方亮,既然你那么不快乐,就换厂吧,希望换一份工也能换一份好心情。”山凤同样希望她天天快乐。

    “我下次进厂再也不做厨工了。”

    “为什么?这不是你的强项吗?”

    “省得别人知道了我的过去,担心我在饭菜里下毒。”娇儿忿忿地说。

    山凤听了哭笑不得。

    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如果一个人专门计效别人那些八卦,岂不活得很累?而且都没自我了。她想跟娇儿这么说,但嘴巴动了动终于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些大道理,在现实生活面前,往往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

    深吸口气,她轻轻握住娇儿的手“你自已决定吧。只要你觉得开心就行。”

    隔些天,娇儿真的辞了那份厨工的工作,走出制衣厂的大门,她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就如同当日跨出监狱的大门,只是少了些激动,也没有了那淡淡的徬徨。

    出了制衣厂,娇儿就进了一家电子厂,这天是礼拜六,上午,山凤妈买菜去了,山凤在院子里低头晾衣服,

    “山凤姐!”娇儿推着一辆新单车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兴高采烈的神色。“你看我!”

    “什么呀?”山凤抬头“哇!穿上新工衣了?这颜色还不错呢。什么时候发的?”

    因为害怕别人知道自已的过去,辞工没多久,娇儿就应聘去了四公里外的另一工业区,进了特丽电子厂做普工,上班已有十多天了。为了姐妹见面方便,也为了节省几个钱,山凤特意买了辆单车送给她。上班后,娇儿便住进了厂里,今天是第一次过来看她们。

    “发了几天了,不错吧?我也挺喜欢这灰色的”娇儿放好单车,扯扯身上的衣服。

    山凤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上下打量着她“嗯,看你今天一脸喜色,是不是还有什么好消息呀?”

    “肯定有啦!告诉你,我终于、终于能胜任这份工作了呢。”娇儿开心地笑。

    “什么意思呀?”山凤不明白。

    “你不知道啊,跟你说吧,刚进厂的头几天,我累得都哭了,哦,不!不是累、是急!”“嘎?之前跟你打电话,不是一直都说好吗?原来是骗人的啊。”山凤责备道。

    “我不这么说,你肯定担心啦,对不对? 不过现在是真的好了。”娇儿笑道“你知道我做的是流水线上插件的工作嘛。”娇儿看她点了点头,接着说“每台机我要插十多个零件,在不同的方位,而且又不是同一种零件嘛,刚开始,当那主板流过来的时候,我根本就记不清那些从没接触过的零件,更别说那些具体位置了,那讨厌的流水线,可不管你认不认识,记不记得,也不管你忙不忙得过来,只是一台接一台没命地流下来,别的拉妹轻轻松松插完了,坐在那儿东张西望,我却半天插不了一个零件,到最后连捡机都捡不过来,更别说插件了。”

    “不捡不行吗?”山凤没做过,不懂地问。

    “肯定不行啦,后面的人做的事和你做的不相同。一人一道工序,而且我机子没做好,不流下去,别人就没事做。”

    “冤枉!”山凤也替娇儿担心。

    “是呀,所以那几天我堆机堆得要死,到后来越堆越多,我后面的人没事做,便没命的催催催,叫我快点快点快点、、、、、、天啦!”娇儿拍拍脑袋,似乎还在为之头痛。“有好几回我都急得哭了!”回忆这些时,她眼圈红红的。

    “没人帮你吗?”

    “有啊!堆得历害的时候,领班就过来帮忙,但她也不可能时时守着我呀。”

    “如此说来其它拉妹也帮不了?”

    “怎么帮啊?每人插的方位和零件都不相同,能帮的也就我左右的两个人,她俩还得从我这儿拿零件,且不是老员工,也不熟练,刚上班那几天我真想当逃兵,拍屁股走人啊,幸亏我们领班不骂人,看我堆死了也不骂。”娇儿苦笑着摇头。

    山凤理解地笑笑“这种现象,可能她见得多了。新手嘛,都有一个过渡期。”

    长吁一口气,娇儿接着说“这几天可好了,我已不堆机了,不管那条拉开多快,我也忙得过来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也能跟老员工一样,做得像散步一样悠闲了。”

    “是吗?确实是一件高兴的事。”

    “什么高兴的事呀?”俩人手拉手正要进屋,志文也来了。周六大家都不用上班,便聚在出租屋来了。

    彼此打过招呼,山凤把娇儿刚才所说的复述了一遍。

    “是啊!只要你用心去做,没什么事难得倒人的。娇儿!值得表扬!”志文伸出大拇指,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大家说说笑笑的进屋里去。

    “昨天听一好友说,我们高中时的不少同学都混得相当不错了,***和***还有了自已的公司,而且效益还不错,难得啊!”闲坐片刻,志文聊起了同学之间的近况。感慨不已。

    “那么早出道,就有了如此娇人的成绩,确实了不起。”山凤附和。

    “志文哥,你呢?什么时候当老板呀?我等着做你的打工仔呢。”娇儿笑着说。

    “我?”志文眉毛轻扬,嘿嘿笑道,“你想啊?”

    “是啊,你们开个公司呀,我来打工,我不用到处受气,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你们也不用天天替我担心,多好!”

    “开公司?现在什么都没有,玩空手道吗?”志文边说边伸出一双空空如也的手,稍倾他又信心十足地说:“不过、、、、、、耐心地等待吧!总有一天面包会有的。”

    “志文哥,你还别说,要说机会,真还有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山凤灵光乍现,连忙接口。

    娇儿瞪大眼睛望着她,不知她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志文则假装一本正经地摸摸她的额头,然后大惊小怪地叫“嗬!高烧四十八度!”

    四十八度?不早翘辫子了?山凤凤眼圆睁,一把打开他的手“哎呀!我是说真的呢!”

    开什么玩笑!要钱没钱,要经验没经验,连发财的渠道都找不到,做白日梦吗?想钱想疯了吧?志文一脸微笑地注视着她。

    “我跟你说,我们公司有大量的订单,都忙不过来,而且相关调查,做我们公司这一行的,前景相当的好,你说、、、、、、这是不是商机呀?”山凤说得十分认真且加以手势增强其可信度。

    “你的意思是、、、、、、”见她不是开玩笑,志文不由得凝望着她并琢磨着其话里的玄机。

    “不可以吗?”山凤眉毛上挑,俏脸往后轻扬,披肩的长发如风摆柳般的拂向后头。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谁说不可以?”志文心念电转。

    “可是、、、、、、有了货源和销售渠道,厂房要钱,办营业执照要钱,员工要钱,税收要钱,公司的周转经费呢?”山凤捣着手指凝望着他,意思是巧妇难为为米之炊,等等这些都离不了钱,你搞得定吗?

    “ 开公司确实不像过家家那么简单、、、、、、”他凝眉思索着,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倒向草地,突然又迅速挺身坐起“德国的歌德说得好:‘要注意留神任何有利的瞬间,机会到了莫失之交臂。’既然机遇来了,先抓住再说吧!至于经费方面嘛、、、、、我们大家都想想办法,四处筹点钱,先成立一个小型的加工厂,怎么样?”他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件事只要认真的着手去做了,总会找到出路的。

    “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山凤有些为难,突然不敢接招了。

    知道真有希望开厂,娇儿可开心死了。 “这什么这,大胆地行动吧。”她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摇晃着山凤的肩膀。“又没人要你的脑袋,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

    “是啊,人生难得几回博,此时不博博何时?朗朗乾坤下,也没人要你的小命!我们都先打听一下有关开厂的细节及手续,然后再一起辞工,怎么样?”志文跃跃欲试。同时还举出《小马过河》的例子来,叫她学小马亲自下河去。

    “好——吧。”山凤底气不足,真有些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搞得大家连现有的工作也丢了,估且应承下来,其它事以后再说罢。免得志文笑她,提出这个主意的是她,首先害怕付诸行动的又是她,

    “啊、、、、、、我们快出青天喽!”娇儿想到不用替人打工,心里的高兴劲就压不住了,举着双手又笑又叫的在原地转起圈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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