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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家——是一个充满温馨的字眼。有的人爱家而选择了放弃和逃避,向左的姨妈陈素云就是。文珍因为爱家,不想随便成就一个家。向左因为渴望拥有一个家,便刻意地追求,并希望在社会这一块巨大的调色板上,调制出自己的七彩人生,并用明快靓丽的笔触表现自己的人生画面,从而成就一个完美无缺的家。

    自从听到向左涉赌之事后,文珍总有丢失了什么东西且永远找不回来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即将化为暗疾,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她有时在睡梦中都会因此气得浑身发抖,呓语带颤。自认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人都是先为人妻,再为人母。一个向左——却让她觉得这一规律仿佛被倒置了。 心烦意乱的她只好拨通姨妈陈素云的电话,情不自禁地提起了阿左涉赌之事。陈素云说:“阿左已给了我电话。说你没有原谅他。你会不原谅他?”

    “我不知道!从樊琼的陈述中可以看出,阿左对我们采取躲避的态度。我觉得他变了。如果他没有机会再度进入沃尔德艺术学院的话,如果樊琼家不遭变故的话,我想今生今世可能无缘见到他了。因为他的秉性决定了他难免会走极端。”

    “阿珍!假设这一概念,可以说是不成立的了。毕竟他通过努力再度进入了沃尔德艺术学院。说明他已经获得了脱胎换骨的机会,加上樊琼家遭不幸,这两股无形的力量,又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我们也就获得了不致失却阿左的机会。他向我认错时的态度是诚恳的,也渴望得到你的谅宥。你要看到他内心善良的一面。我相信他会珍惜这次机会的。你认为如何?”

    “也许是这样。可是他对我们存心的欺瞒一旦构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留给我们的痛苦将会是无限的。可他意识到这一点吗?”

    “你说得不错!即便是那样的话,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他,以及他所面临的惨痛现实——能让他好过吗?良心的谴责会令他生不如死的。他是你从小到大调教出来的,你最了解他。我们都应以母性博大的胸怀宽容他,善导他,不再让他迷失自我。”

    文珍无言,只在心里想:“可怜天下父母心!姨妈开导我的同时,仍然在维护着儿子。母性的自私与伟大,在这一点上得到了充分地体现。作为他的未婚妻,我又复夫何言······”

    她自顾遐想,一时间竟忘了给陈素云及时回话。

    好一阵听不到文珍说话,电话那头的陈素云安慰道:“别想得太多!阿珍。我答应阿左,过一阵子去纽约作实考察,切实了解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环境与状况。”

    “哦!也好。我也应沃尔德艺院的邀请,过阵子我也要前往纽约考察。届时我们同行好了。”

    “这样更好。凡事想宽一点吧!”

    因为心烦加上公司繁冗的事务,以及“华夏艺术展”北美之行的筹备工作,让她最大限度地透支了精力。心力交粹的她,确实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来帮帮她。她目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埋怨向左的同时,仍然无法排解对他的思念。女人是脆弱的。精神空虚的她,渴望他能够感应到她那一份显得无助的情愫。她正准备通过电话与他联系时,却受到了他的来电。

    “阿珍!别生气了!好吗?我当面向你道谦,成吗?”

    “你认为有这必要吗?”她故作矜持,用夹着十二分不屑的语气回道:“我忙着呐!真抽不出时间来听你忏悔!你不如先去一趟天主教堂吧,可能万能的主会宽恕你的。”

    “我负荆请罪来了!”

    “你存心哄我开心吗?山阻水隔的有这必要吗?”

    “我真的休假回来了,很快就到家。”

    意外的惊喜,加上女性固有的温柔和善良,使文珍带嗔的言语,也让向左觉得很中听。

    “算你还有一点良知!如果你连这一点良知都泯灭了的话,真应该将你从人群中除名!”

    “我也是劫后余生啦!我请求你用最严酷的家法惩治我总可以吧?我一定能挺的住的。”

    “你让我送一句什么合适的话给你好呢?我觉得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相赠最好不过!”

    向左的一通忏悔并附上别扭的三叩九拜,弄得文珍一时怨艾了无。久别之后,重逢时的那份喜悦冰释了所有的不谐——正应了“有风有浪才是家的诠释”这句话。

    “你休假多久?”

    “两个月。”他喝完她端来的果汁,接着说:“渡假期间我得完成一部反映东方民风民俗,以及直销在中国的发展现状和前景的电影剧本。我的导师要求这一剧本一定要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作为一份厚礼献给沃尔德艺术学院中国分校的开学大典。我在途中将剧情和剧名都考虑了一下。”

    “剧名是什么?看能否通过我这一关!”

    “《华夏流韵》”

    “粉脂气太重!重新考虑。”

    “《网络金花》怎样?”

    “单调了!内涵有限,外延拓展不了!还得再考虑!”她喜欢教导他多向进行思维——辅以触类旁通之法:“近段环美工艺品厂批量生产了湘锈产品,这些都是根据我北美之行——华夏艺术展中国画系列——‘锦绣山河’制版投产的,或许对你的创作有帮助。你先看看画作,再到工艺品厂去看看湘锈成品,会有收获的。”

    “你是不是尝到办‘圣女之魂’的甜头了?”

    “你不是也获益不小吗?没有‘圣女之魂’,哪有你‘华夏圣手’之誉呢?难道你不希望让美名享誉全球吗?”

    “求之不得呢!”

    他观摩了湘锈产品和‘锦绣山河’中国画系列之后,喜出望外地抱起她狂舞起来:“感谢你——我可爱的天使!我尊敬的文殊师利菩萨!在你的点化之下,虔诚的信徒——我终于获得了灵感。我的惊世之作《锦绣中华》即将问世了!阿珍!你的见地不错!很独到——诚然!沃尔德艺术学院中国分校的建成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拟建缩建泛洞庭湖区域华夏民俗文化城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以及前赴后继的直销人士为了捍卫祖国的经济长城,在默默地做着愚公移山般的努力——这同样是锦绣中华的一部分;你的中国画系列那每一点色彩,都托起了央央大国的无限精彩。你在锦绣山河的同时,那一笔一触都凸现了渴望锦绣人类灵魂的内涵——这一切都是我的剧本《锦绣中华》所要表达的重要内容!”

    “行了!行了!将我放下来!你发癫时别让我遭罪!”她被他这么一旋舞,弄得头脑晕乎晕乎的。他情不自禁地给她弄出了一个异性之间的吻与被吻来。这无疑也是他在她面前天性自然流露的第一遭。

    “阿左!你打劫了!知道该当何罪?”

    “我甘愿依律受刑!你又有哪些刑条呢?”

    “一是接受劳动改造,协助我完成华夏艺术展的一系列作品。二是你和我一起参加明天九头鸟集团代理总裁霍群举办的答谢宴。”

    “我既抗拒劳动改造,又不参加宴会。”他颇觉疑问地问道:“她办答谢宴又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呢?她能够荣升为九头鸟集团的代理总裁,少了我这文殊师利菩萨的支持和帮助,晋升的速度肯定不会那么快的。殊不知九头鸟集团的世纪花园别墅群的那一整套设计方案,少了我也是不可能让凤河的市民叹为观止的。她不感谢我,又谢谁呢?明天你跟着我去沾点光,饱饱眼福和口福,也是你的造化不浅了!”

    “那我现在改变抗拒劳动改造的决定!”

    “思想顽固!霍群可是你的小师妹呢。有你去为她捧场,她肯定很高兴的!”

    “你在笑话我?”

    “那你觉得可笑的成分占多大的比例?”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参加!”

    “真不想参加?可别后悔呦!事后你知道移民局局长朱正安、教育局局长廖之杰、保密局局长田丹、公安局副局长曾照亮,建设委员会主任徐煦、人渣易元和你的族弟向兴都列席了,你别怨我就是。我倒担心日后他们,特别是心仪你的霍群知道你存身凤河而又不到场,都数落我心怀妇仁,对你进行消息封锁,就冤枉我了。”

    文珍言及霍群时,他情不自禁地绉了一下眉头。这一情形怎么逃得过文珍的慧眼:“她霍群虽然有很多带彩的故事,与你这位百毒不侵的毒蜈蚣应该没有什么牵绊吧?”

    向左习惯性地一扬眉,表示对文珍的调侃作无言地辩驳。怎么没有牵绊呢?!霍群是他的小师妹。当年为了强身健体,他曾在霍老头子门下学过一试半招的蛤蟆功。那霍老头子还真正切切地一度心生招赘向左之意。由于时过境迁之故,招赘这一樘子事,截止今日也可谓黄龙了。但霍群对这一码子事,从被他称之为“跟屁虫”起就难以释怀。小“跟屁虫”霍群,儿时就没少被他欺负。可是每次被他欺负之后,她从不向大人诉苦,反倒时时从家里来糖果和玩具类的东西取悦于他——这无疑助长了他耍痞的气焰。

    有一次,看到她和死对头徐煦等在办家家酒,并充当徐煦的新娘时,向左恶向胆边生,并纠集死党向兴,易元二人,不由分说地将徐煦狠扁一通。身材,相貌与绘画用的“炭精条”差不离的向兴,恶毒地往她的花衣服上甩了一串墨点,并落下一句话:“不准你做别人的新娘,只准做阿左的!”等向左等人离开之后,她才敢呜呜地哭出声来,也才敢将:“你这挨刀的‘二逆子’,有娘生,没娘教的毛……你不得好死!”之类的话送出口来。这事让他想起来,倒觉得她其实还是蛮可爱的呢!

    她就是那种能够得到他的一句赞美,就可以几天不吃饭都不觉饿;能得到他的一丝关爱,就能终生受用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人生多变之故,她甘愿永远做他的小师妹,不树敌,不撩人。她也的确与世无争地在步入青春韶华之际,心中只装着一个玩皮有余的师哥。因为她谙知师哥富有阳奉阴违的小聪明。他能游刃有余地运用三十六计替自己纾祸,解难——这包括在他爷爷、父亲和文珍面前,他也能够(但不绝对)遇难呈祥,逢凶化吉。玩弄霍群于掌股之间,他自然不在话下。她并不在意他的这些似乎不伤大雅的劣性,一门心思地怀揣着那一份痴恋之情,直至从凤河学院英语系毕业,都不忍关闭那扇对向左敞开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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