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过往1
过年，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再忙碌。再没有时间，过年是必须要回家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会有春运这一温馨的现象。尽管脏话抱怨，甚至是犯罪高发，但是到家了，什么都就不觉得苦了。
这就是中国的孝？扭曲变形的孝，多少人是一年见一次父母，就在这一天，甚至这一天都不能保证？当然，很多人说，那两个老不死，我过年去看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诚然，生活压力也确实大了点。
“走吧，今天去你爷爷家。”佟潇喊了一下佟著，其实昨天晚上已经说好了，因而佟著也基本上准备好了。
“这天气真是不错呢！”出了门的佟著对着暖日微微一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佟潇的脸色很是难看，很显然，佟潇就是那种一年去一次的货色。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嗯，确实不错，暖洋洋的。”佟潇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奇怪，尴尬地笑了笑。
“爸爸，为什么每年都很是不情愿去爷爷家呢？爷爷人那么好！”佟潇转过头，望着佟潇。
“好不好，不是你我能评价的。”佟潇叹了口气，裹了裹衣服，招呼了一下佟著上了电动车。毕竟，两家人家隔得还是挺远的。郊区的绝大部分儿子，住的房子是在一起的，兄弟基本上都是邻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佟潇就是个例外。
“三弟来了啊！”一个魁梧的汉子迈着大步走了出来，龙行虎步的模样。一出来就给了佟潇一个拥抱，扎实的拥抱。这个魁梧的汉子就是佟潇的大哥。
佟潇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抱完，四弟的拥抱又到了。佟潇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没有姐妹。大哥最为强壮，当过兵。佟潇最为瘦弱。
“三哥，好久不见啊！身体可好？”四弟最为担心的就是佟潇的身体，毕竟佟潇有点瘦弱。
“谢四弟挂念了，一切安好。二哥呢？”佟潇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久违的，发自内心的。
“三弟来了啊，有失远迎！”嘹亮的声音，却不失儒士风范，二哥的气度果然浩大。
“咳咳咳！”高大的门口处，一个老人迎风而立，虽然很是瘦弱，但明显精神非常好，一双眼睛，依然英气逼人。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雷厉风行。很显然，这一阵咳嗽分明就是故意的。
“父亲！”大哥二哥四弟齐声说道。话音未落，二哥赶紧向前，想扶一把老人。
“我有这么老么！”老人瞪大了眼睛，怒视二哥。
二哥伸出的手又悻悻地缩了回来。这种场面习惯了，不扶他，又说不孝，扶了又说看不起他。所以也就渐渐习惯了。
“你来干什么？”老人单手拄着拐杖，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爷爷，怎么了？这么凶！”佟著笑嘻嘻地跑了过去，扶住老人。老人顿时笑开了怀，也不顾仍然站在两边的三个儿子，以及目光直视自己的佟潇。
“你以为我想来么？不来么，又是一大堆废话！”佟潇的语气没有丝毫的退让，在这个过年的时节，充满了火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为人子的觉悟么？”老人一手搂着佟著，另一手却狠狠的拿着拐杖敲击了地面几下。
“可笑，20多年前我就被逐出佟家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年纪了，不觉得丢脸么？还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了？”佟潇哈哈一笑，双手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无限的落寞。
“孽畜！”老人气得胡子不停的抖动。另三个儿子不停地对佟潇使眼色，可是佟潇只是丝毫不避让。
“大过年的，好好说话。老头子，少说两句。”屋里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这就是佟著的母亲。
在厨房帮忙的女眷也走了出来，男老人用拐杖狠狠地指了指佟潇，转身进了屋。
照例，祭拜先祖。佟潇是没有资格的，只能捧着一杯茶水，坐在太阳底下，很是惬意。当然，佟著也只有站在外面的份。
“爸爸，你怎么又和爷爷吵了？”佟著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哼，他还活在那个大家族里面，自以为是家族族长。家族早就没落了，他还是固守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佟潇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那一辈的老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佟著也是叹了口气，确实，爷爷在某些方面确实过了一点。偏偏自己的父亲也是个暴脾气，自然不会买他的账。
“他特别厉害吧！其实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新中国出现得那么快，他还是不适应。”佟潇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会稍微赞同他一下。或许是真的时间久了吧。
“我们家？”佟著很是疑惑。
“我们家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吧，不是出书生就是出军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从小就教你琴棋书画。这就是家族的传承，最基本的教育。倒是比现在有的父母的教育好多了。近代史你应该明白，我们家族反正没落了。另外几支衰败得更加严重，也只有我们这一支还坚持着琴棋书画，算是封建残余吧！”佟潇苦笑一声。
“怪不得，感觉爷爷似乎很像那些电视里面的严肃的家长。”佟著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小接受的教育似乎和别人有一定差距。
“曾经，我是他眼中最得意的孩子。琴棋书画之中，琴书的天赋尤其突出。”佟潇不知为什么竟然嘴角上扬了。
“那为什么又被逐出家族了？”佟著今天准备是一问到底了。
“呵呵，过去了，就不要提了。”佟潇似乎清醒了过来，抿了一口茶，眯上了眼，享受这冬日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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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中国的孝？扭曲变形的孝，多少人是一年见一次父母，就在这一天，甚至这一天都不能保证？当然，很多人说，那两个老不死，我过年去看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诚然，生活压力也确实大了点。
“走吧，今天去你爷爷家。”佟潇喊了一下佟著，其实昨天晚上已经说好了，因而佟著也基本上准备好了。
“这天气真是不错呢！”出了门的佟著对着暖日微微一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佟潇的脸色很是难看，很显然，佟潇就是那种一年去一次的货色。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嗯，确实不错，暖洋洋的。”佟潇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奇怪，尴尬地笑了笑。
“爸爸，为什么每年都很是不情愿去爷爷家呢？爷爷人那么好！”佟潇转过头，望着佟潇。
“好不好，不是你我能评价的。”佟潇叹了口气，裹了裹衣服，招呼了一下佟著上了电动车。毕竟，两家人家隔得还是挺远的。郊区的绝大部分儿子，住的房子是在一起的，兄弟基本上都是邻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佟潇就是个例外。
“三弟来了啊！”一个魁梧的汉子迈着大步走了出来，龙行虎步的模样。一出来就给了佟潇一个拥抱，扎实的拥抱。这个魁梧的汉子就是佟潇的大哥。
佟潇尴尬地笑了笑，还没抱完，四弟的拥抱又到了。佟潇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没有姐妹。大哥最为强壮，当过兵。佟潇最为瘦弱。
“三哥，好久不见啊！身体可好？”四弟最为担心的就是佟潇的身体，毕竟佟潇有点瘦弱。
“谢四弟挂念了，一切安好。二哥呢？”佟潇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久违的，发自内心的。
“三弟来了啊，有失远迎！”嘹亮的声音，却不失儒士风范，二哥的气度果然浩大。
“咳咳咳！”高大的门口处，一个老人迎风而立，虽然很是瘦弱，但明显精神非常好，一双眼睛，依然英气逼人。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雷厉风行。很显然，这一阵咳嗽分明就是故意的。
“父亲！”大哥二哥四弟齐声说道。话音未落，二哥赶紧向前，想扶一把老人。
“我有这么老么！”老人瞪大了眼睛，怒视二哥。
二哥伸出的手又悻悻地缩了回来。这种场面习惯了，不扶他，又说不孝，扶了又说看不起他。所以也就渐渐习惯了。
“你来干什么？”老人单手拄着拐杖，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爷爷，怎么了？这么凶！”佟著笑嘻嘻地跑了过去，扶住老人。老人顿时笑开了怀，也不顾仍然站在两边的三个儿子，以及目光直视自己的佟潇。
“你以为我想来么？不来么，又是一大堆废话！”佟潇的语气没有丝毫的退让，在这个过年的时节，充满了火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为人子的觉悟么？”老人一手搂着佟著，另一手却狠狠的拿着拐杖敲击了地面几下。
“可笑，20多年前我就被逐出佟家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大年纪了，不觉得丢脸么？还是年纪大了记性差了？”佟潇哈哈一笑，双手攥紧了拳头，眼神中无限的落寞。
“孽畜！”老人气得胡子不停的抖动。另三个儿子不停地对佟潇使眼色，可是佟潇只是丝毫不避让。
“大过年的，好好说话。老头子，少说两句。”屋里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这就是佟著的母亲。
在厨房帮忙的女眷也走了出来，男老人用拐杖狠狠地指了指佟潇，转身进了屋。
照例，祭拜先祖。佟潇是没有资格的，只能捧着一杯茶水，坐在太阳底下，很是惬意。当然，佟著也只有站在外面的份。
“爸爸，你怎么又和爷爷吵了？”佟著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哼，他还活在那个大家族里面，自以为是家族族长。家族早就没落了，他还是固守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佟潇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那一辈的老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吧！”佟著也是叹了口气，确实，爷爷在某些方面确实过了一点。偏偏自己的父亲也是个暴脾气，自然不会买他的账。
“他特别厉害吧！其实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他，新中国出现得那么快，他还是不适应。”佟潇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会稍微赞同他一下。或许是真的时间久了吧。
“我们家？”佟著很是疑惑。
“我们家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吧，不是出书生就是出军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从小就教你琴棋书画。这就是家族的传承，最基本的教育。倒是比现在有的父母的教育好多了。近代史你应该明白，我们家族反正没落了。另外几支衰败得更加严重，也只有我们这一支还坚持着琴棋书画，算是封建残余吧！”佟潇苦笑一声。
“怪不得，感觉爷爷似乎很像那些电视里面的严肃的家长。”佟著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小接受的教育似乎和别人有一定差距。
“曾经，我是他眼中最得意的孩子。琴棋书画之中，琴书的天赋尤其突出。”佟潇不知为什么竟然嘴角上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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