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三章
“子颜，子颜。”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使我不舒服地皱紧了眉头。
视线落在我的手上，我抓着张良的衣角。我连忙放开手，抱歉地朝张良笑笑，一下子坐起来，手抚着额头。
我做梦了，梦见了七年前。
我抬头看着眼前淡淡笑着的张良，突然很想叫他小果实。但是···不行。我们已经不是在七年前了。
我站起来，没睡够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就跟着张良走了出去。回头看着竹屋，又马上迈步走开。
我的身份，倘若告知荀夫子，应该会有大麻烦的吧？
竹林小道，张良负手在前面走着，我在他旁边东张西望的，不时地打了一个哈欠。
“子颜。”张良忽然开口。
“嗯？”我疑问道，侧头去看他。张良微微笑道：“子颜和我的一个故友真是相似呢。”他对上我的眼睛。
我内心翻涌起了非常复杂的情绪，不知是因为他还记得，还是因为······面上却若无表情，偏过头去看他，说道：“是吗？哪个人？”
那双墨色眸子幽深起来，竟让我整个人呼吸停滞了一会儿，连忙偏转视线，不敢去看张良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透似的。
呜哇～我表现得已经够好的了，张良你不要把你看人的厉害功夫放到我身上来啊～
可是，心里为什么有些高兴？
小圣贤庄。傍晚。
我在树上做着美梦，我看到面前有一个高三丈，宽三丈的巨大酒坛子。我流着口水，看着酒坛，嗅着那一缕缕淡淡的幽香，哇～我要喝！我刚想扑上去，就听见少羽和天明的声音：“小颜，小颜，小颜！”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酒坛子也渐渐变得朦胧，一下子消失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望向下面让我喝不到酒的罪魁祸首：“你们哭丧呢！我在梦里面喝酒啊喂～”
天明拍拍少羽的肩膀，一脸骄傲：“看吧，我就知道小颜在这里睡觉。”
少羽仰头朝我说道：“小颜，我们要去外面走走，你去吗？”
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嗯。。。好像是少羽对石兰一见钟情那个夜晚吧？绝对要去。
我连忙点头道：“少羽的约会，当然要去。”我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他们之间。我把手搭在他们两个肩上，说道：“也亏你们出去玩了也还记得叫上我，不错，给你们记一功。”
少羽笑道：“那可就多谢了。”
夕阳西移了。
少羽和天明一边走着一边打闹，大街上突然多了许多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地急匆匆地走去。少羽拉住一个走过他身边的老人，问道：“老伯，出什么事了，大家这么匆忙。”
那位老伯朝前方看去，又转回头来回答少羽的问题：“海面上浮出一座大山，据说啊是仙山，上面还有仙人呐！”
老伯说罢就走了。天明一听，瞪大了双眼，满眼都是好奇，搓着手跃跃欲试：“海面上的仙山···看来，这次来对了！”
我也笑眯眯地点头，海市蜃楼耶！现代都市污染严重，绝对不可能看见海市蜃楼，一定要去凑凑热闹！
“走吧。”我头一甩，对着少羽和天明说道，“去晚了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人群十分拥挤，封建社会的老百姓都争相来看这海面上的仙山。黄昏时分，太阳西斜，阳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光芒十分刺眼。就在这刺眼的光芒中，一座仙山若隐若现。人群立刻沸腾了，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真的有仙山！”
“听说我们皇帝身边的国师曾经讲过，海上的东方有三座仙山，一座叫蓬莱，一座叫方丈，还有一座叫瀛洲。”
“天哪！”
“据说这上面居住着仙人，不论男女都美得不像话，而且都已经活了上千年啦！”
听着这些对话，少羽和天明对望一眼。
“山上长满了奇花异草，还长着一种树，每三百年开花，每三百年结果。凡人如果喝了这种果实酿造的酒，可以长生不老哇！”
“凡人只可以远远地看到，却永远无法接近它们。据说有仙缘的人，才可以登上仙山，遇到仙人。”
“但是好像从来没人上去过啊。”
“上过仙山的人，自然就一直留在仙山了，永远不会再回到凡界啦。”
“那倒也是啊，难怪了······”
突然一声喊叫：“有仙人啊！”所有人瞪大了双眼，向前望去，希望都够看清楚仙人的模样。
“哇——”人群又沸腾了。唉，我摇摇头，几只白鹤罢了。
天明充满向往地说到：“真想去仙山看一看呐。”
我拍拍天明的头，自言自语道：“快了。”
天明没听清楚，歪头问我：“小颜，你说什么？”少羽却瞟了我一眼。
我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少羽在一旁说道：“关于海上的仙山，有各种传说，但每种传说都相差甚远。也有一种说法，在海上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兽，叫做蜃。”
少羽的话立刻拉去了天明的注意力，他瞳孔一缩：“怪兽？！”
少羽微微抬头，故作神秘：“那是蛟龙的一种，平时海上的狂风暴雨，就是由它操控的，它平时吸取云雾和风雨，天气晴朗的时候，就从体内吐出，幻化成一座山峰或者一座繁华的城市，漂浮在空中，吸引各方的海船或者游客过去。”
天明追问：“那会怎么样？”
“蜃就躲藏在那片云雾形成的幻境之后，等待着它的猎物。”我抢话道。
“猎物？！”天明惊叫。
我接着说：“所以，遇到蜃的船只再也不会返航，船上的人也就永远消失了。”
天明看着海上的仙山，对着我和少羽问道：“这么漂亮的仙山，是怪兽变换出来的？”
我和少羽还未来得及答话，边上的人便气急道：“你这个小孩子在胡说些什么！把仙山说成怪兽，你不怕被仙人知道，得罪仙人吗！”
天明连忙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瞥了那个人一眼。我解围道：“童言无忌，切莫怪罪。”
那个人有些气消，可是另一个人又接口道：“说道海上的怪兽啊，还真有人遇到过。上次海难逃回来的老李啊，船全毁了，天天疯疯癫癫的，说什么海上有怪兽，张开的嘴巴比一艘船还大！”
这个人的话让其他人，包括天明和少羽，都带着惊恐的眼神去看海上的仙山。
“真的有怪兽啊？”
“岂止啊，最近的桑海，每到深夜，天空会有东西飞，有人说那就是恶仙······”
那个人连忙打断：“快别说了！那是疯子的话，你也相信？”
少羽却眼睛一转，眼尖地发现了人群中的石兰。
石兰泪光闪烁，晶莹的泪滑过脸颊。
天明把一只手搭在少羽肩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在看什么呢？”石兰发现了我们，擦掉泪水，转身走开。我抓着栏杆看着那座高耸入云的‘仙山’，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海市蜃楼，不会是折射蜀山的吧？那座山，其实是蜀山？否则，石兰为什么会看着那座山流泪？
还是我想多了，只是单纯的触景生情罢了？
天明转回视线，说道：“他好像是在流眼泪嘛！”
我和少羽都不说话。
“看，仙山消失了！”人群中又是一个声音。
果然，那座仙山渐渐地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了。
仙山消失了，人群也慢慢散开，我和天明、少羽他们却一直站在原地。
人都散去了。
我缓缓开口：“只是海市蜃楼罢了。”
“海市蜃楼，那是什么？”
我解释了一番海市蜃楼的原理，看着天明和少羽似懂非懂的表情，又说道：“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仙山，什么仙人。只是人们美好的幻想。人类在自然的面前太多脆弱，于是，他们幻想出了那么一种生物，可以做到他们所做不到的，这，就是神仙。”
“小颜，你知道的好多哦～”天明摸摸后脑勺，“你不会见过仙人吧？”他开玩笑道。
我轻笑一声，想起那个白发白须飘飘的师父，轻声道：“也许吧。”
“什么！”天明显然没有想到我真的会回答这个问题，瞪大了双眼，少羽也是一脸惊讶。
如果是在从前，我是断然不会觉得世上有仙人在，可是穿越的事实，还有八年来他对我的传授，就不得不信了。
我继续说道：“其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仙人。有些人很强大，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的内心和精神世界的强大。这种人可以被杀死，但不会被打败。”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天明和少羽一脸疑惑。
对哦，这么早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他们了？我两只手分别拍在了他们两个头上，说道：“阿拉拉，我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文艺起来了？嗯····我不喜欢这样，来，让我们手拉手一起迈向美好的明天！”
少羽和天明一把拉下我的手，表情意外的一致——都对我翻了个白眼。
我一口气没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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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刺眼的光使我不舒服地皱紧了眉头。
视线落在我的手上，我抓着张良的衣角。我连忙放开手，抱歉地朝张良笑笑，一下子坐起来，手抚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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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眼前淡淡笑着的张良，突然很想叫他小果实。但是···不行。我们已经不是在七年前了。
我站起来，没睡够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我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就跟着张良走了出去。回头看着竹屋，又马上迈步走开。
我的身份，倘若告知荀夫子，应该会有大麻烦的吧？
竹林小道，张良负手在前面走着，我在他旁边东张西望的，不时地打了一个哈欠。
“子颜。”张良忽然开口。
“嗯？”我疑问道，侧头去看他。张良微微笑道：“子颜和我的一个故友真是相似呢。”他对上我的眼睛。
我内心翻涌起了非常复杂的情绪，不知是因为他还记得，还是因为······面上却若无表情，偏过头去看他，说道：“是吗？哪个人？”
那双墨色眸子幽深起来，竟让我整个人呼吸停滞了一会儿，连忙偏转视线，不敢去看张良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透似的。
呜哇～我表现得已经够好的了，张良你不要把你看人的厉害功夫放到我身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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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树上做着美梦，我看到面前有一个高三丈，宽三丈的巨大酒坛子。我流着口水，看着酒坛，嗅着那一缕缕淡淡的幽香，哇～我要喝！我刚想扑上去，就听见少羽和天明的声音：“小颜，小颜，小颜！”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酒坛子也渐渐变得朦胧，一下子消失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望向下面让我喝不到酒的罪魁祸首：“你们哭丧呢！我在梦里面喝酒啊喂～”
天明拍拍少羽的肩膀，一脸骄傲：“看吧，我就知道小颜在这里睡觉。”
少羽仰头朝我说道：“小颜，我们要去外面走走，你去吗？”
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嗯。。。好像是少羽对石兰一见钟情那个夜晚吧？绝对要去。
我连忙点头道：“少羽的约会，当然要去。”我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他们之间。我把手搭在他们两个肩上，说道：“也亏你们出去玩了也还记得叫上我，不错，给你们记一功。”
少羽笑道：“那可就多谢了。”
夕阳西移了。
少羽和天明一边走着一边打闹，大街上突然多了许多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大步流星地急匆匆地走去。少羽拉住一个走过他身边的老人，问道：“老伯，出什么事了，大家这么匆忙。”
那位老伯朝前方看去，又转回头来回答少羽的问题：“海面上浮出一座大山，据说啊是仙山，上面还有仙人呐！”
老伯说罢就走了。天明一听，瞪大了双眼，满眼都是好奇，搓着手跃跃欲试：“海面上的仙山···看来，这次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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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头一甩，对着少羽和天明说道，“去晚了就找不到好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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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仙山！”
“听说我们皇帝身边的国师曾经讲过，海上的东方有三座仙山，一座叫蓬莱，一座叫方丈，还有一座叫瀛洲。”
“天哪！”
“据说这上面居住着仙人，不论男女都美得不像话，而且都已经活了上千年啦！”
听着这些对话，少羽和天明对望一眼。
“山上长满了奇花异草，还长着一种树，每三百年开花，每三百年结果。凡人如果喝了这种果实酿造的酒，可以长生不老哇！”
“凡人只可以远远地看到，却永远无法接近它们。据说有仙缘的人，才可以登上仙山，遇到仙人。”
“但是好像从来没人上去过啊。”
“上过仙山的人，自然就一直留在仙山了，永远不会再回到凡界啦。”
“那倒也是啊，难怪了······”
突然一声喊叫：“有仙人啊！”所有人瞪大了双眼，向前望去，希望都够看清楚仙人的模样。
“哇——”人群又沸腾了。唉，我摇摇头，几只白鹤罢了。
天明充满向往地说到：“真想去仙山看一看呐。”
我拍拍天明的头，自言自语道：“快了。”
天明没听清楚，歪头问我：“小颜，你说什么？”少羽却瞟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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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在一旁说道：“关于海上的仙山，有各种传说，但每种传说都相差甚远。也有一种说法，在海上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兽，叫做蜃。”
少羽的话立刻拉去了天明的注意力，他瞳孔一缩：“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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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看着海上的仙山，对着我和少羽问道：“这么漂亮的仙山，是怪兽变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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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话让其他人，包括天明和少羽，都带着惊恐的眼神去看海上的仙山。
“真的有怪兽啊？”
“岂止啊，最近的桑海，每到深夜，天空会有东西飞，有人说那就是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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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羽却眼睛一转，眼尖地发现了人群中的石兰。
石兰泪光闪烁，晶莹的泪滑过脸颊。
天明把一只手搭在少羽肩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在看什么呢？”石兰发现了我们，擦掉泪水，转身走开。我抓着栏杆看着那座高耸入云的‘仙山’，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海市蜃楼，不会是折射蜀山的吧？那座山，其实是蜀山？否则，石兰为什么会看着那座山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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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转回视线，说道：“他好像是在流眼泪嘛！”
我和少羽都不说话。
“看，仙山消失了！”人群中又是一个声音。
果然，那座仙山渐渐地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最终消失了。
仙山消失了，人群也慢慢散开，我和天明、少羽他们却一直站在原地。
人都散去了。
我缓缓开口：“只是海市蜃楼罢了。”
“海市蜃楼，那是什么？”
我解释了一番海市蜃楼的原理，看着天明和少羽似懂非懂的表情，又说道：“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仙山，什么仙人。只是人们美好的幻想。人类在自然的面前太多脆弱，于是，他们幻想出了那么一种生物，可以做到他们所做不到的，这，就是神仙。”
“小颜，你知道的好多哦～”天明摸摸后脑勺，“你不会见过仙人吧？”他开玩笑道。
我轻笑一声，想起那个白发白须飘飘的师父，轻声道：“也许吧。”
“什么！”天明显然没有想到我真的会回答这个问题，瞪大了双眼，少羽也是一脸惊讶。
如果是在从前，我是断然不会觉得世上有仙人在，可是穿越的事实，还有八年来他对我的传授，就不得不信了。
我继续说道：“其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仙人。有些人很强大，不是因为他的武功，而是因为他的内心和精神世界的强大。这种人可以被杀死，但不会被打败。”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天明和少羽一脸疑惑。
对哦，这么早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他们了？我两只手分别拍在了他们两个头上，说道：“阿拉拉，我怎么突然变得有些文艺起来了？嗯····我不喜欢这样，来，让我们手拉手一起迈向美好的明天！”
少羽和天明一把拉下我的手，表情意外的一致——都对我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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