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 第三卷 第十四章 我心只许
“你打我？！为了那个女人，你打我！”梁斯言捂着半边脸，对刚刚出手掴她的哥哥怒吼道。
梁斯言承认拷打惜宁后，梁斯诚没忍住，伸手便是对妹妹一个耳光。其实他并没有用多少力，只是此时，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愤怒和不解了。
“这一下，是替父母亲教训你的！”
“呵，父母亲？他们当过我是女儿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我认识的斯言，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去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人？”梁斯诚依旧无法接受善良的妹妹竟是这般。
“无辜？哥哥，我只不过执行家法罢了！她不是哑巴，你知道吗？就算你知道故意带她进门，我发现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
“家法？！梁家从来没有严刑拷打这条家法！”
的确，梁宅里面的人都是哑巴，怎需要严刑拷打来逼供？要说家法，就只有一条。
梁斯诚突然一愣，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指着梁斯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对她用了家法？！”
梁斯言看向别处，不置可否。
“告诉我你没有！”梁斯诚恼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断言散是没有解药的！如果惜宁哑了，朝歌甚至是夜弦的皇室追究起来，他们梁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若是梁晖为了保住梁家，最有可能，或者说一定会的，就是把梁斯言交出去任由处置。
梁斯言不说话，梁斯诚甩下一句，“若真是这样，你闯下的大祸没人替你担！”便匆匆赶回惜宁的房间。
霜月正好给惜宁换好药出来，迎面碰上前来探望并确认的梁斯诚。
“霜月，她，她怎么样？”
“死不了。”
“斯言给她服了……”梁斯诚战战兢兢地问着，仍抱着此事并没有发生的一丝希望。
“两包。”
霜月看了一眼震惊地说不出话的梁斯诚，淡淡地说：“虽然药被强灌到一半的时候被我打落，但是小姐放了两包药。她已经哑了。她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梁斯诚顿时百感交集。他对惜宁是无比内疚的，毕竟是他亲自将她带入梁宅，却没能保护好她。对斯言，更是为其感到难过，寒心，却依旧担心。
“那就暂时，先别让她知道吧。对了，老爷那边？”
“管家瞒着。”
“就这样吧，不知道还能梁家还能平静多久。”梁斯诚无力地说道。
在房门口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敲门，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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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域一家客栈内，凌泉确认无人跟着，快速闪进一间房间。夜未彻正等着他。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主子放心，任务很成功。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派暗夜门的人前去相助，不然就凭陈穆和梁斯诚二人，怎能从敦亲王手中将人救出。现在梁斯诚已经回梁宅，陈穆正在安顿那位姑娘。”
“那就好，再派人暗中保护着。敦亲王现在没有了陈穆的把柄，也就丧失了控制武林的机会。我估计他下一步会再一次把目标对准流落在外的惜宁。父皇那我已经禀告过了，说我已经找到惜宁，等她心情好一些就带她回去。但为了制造迷惑敦亲王的假象，皇室还是得装作四处派人搜寻惜宁下落的样子。”
“可是只要公主不回宫，敦亲王总有一天会找到东域来。”凌泉担忧道。
“所以我必须再潜进梁宅一次，把惜宁带出来。”
“可是主子，你的伤……”
“没什么大碍了。惜宁在那个阴森森的梁宅我也不放心。”再说现在梁斯诚又回来了，夜未彻更不放心他接近惜宁。一想到东域风风雨雨传颂的中元节龙舟拥吻事件，虽然没确定那是惜宁，但他想起就很不爽。
“要不还是让我或是派暗夜门的人去吧？”
“不行。若是我被发现，到时候还可以明说是为了找公主回宫。若是你们出意外，事情就更麻烦了，说不定惜宁也会有危险。更何况我已经去过一次，下一次会更加注意。”
听到夜未彻如是说，凌泉也不再坚持。
“对了，瑾萱那消息传过去了吗？”
“嗯。她在宫里出不来，总算是放心了。她也说，现在宫里平静地诡异，没有人敢讨论主子们，尤其是公主的事。倒是芊羽郡主，反倒被人落了笑柄。”说到此处，凌泉小心翼翼地看了夜未彻一眼。
夜未彻叹气道：“没想到芊羽竟然会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自己的清白。可惜用错了人。即使被全天下的人骂做是负心汉，我心也永远只许惜宁一人。”
凌泉看到夜未彻坚毅的眼神，内心对主子洋溢着无比的崇拜。
梁宅
惜宁在床上怔怔地坐了一下午，手里依旧是紧紧握着那卷圣旨。
霜月进来给她送饭菜和药，说：“我帮你把它收起来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惜宁攥在怀中更紧了，不愿意让别人碰它。
“随便你。”霜月性子本来就冷，主动来照顾惜宁已经是让她自己都觉得不解了，也懒得再多管什么。
惜宁的嗓子很疼，是那种好像有一颗什么堵在喉咙，在有东西咽下去的时候，生生压疼了喉部。在很努力地吃了两口以后，惜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似是要把那一颗堵着的什么东西给咳出来，却无济于事，只是干咳着。
终于，惜宁咳出一口血，大口喘着气缓着。
霜月轻抚着她的背。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服食了断言散的人药效发作，观察之余亦无能为力。
惜宁紧紧攥住霜月的胳膊，吃力地摊开霜月的一只手，在她的手掌上写道：“我是不是哑了？”
“我说了，没事。我会治好你。”配制断言散的解药，霜月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但是少爷也说了，先瞒着。
“不要骗我。”惜宁写道。
接受到惜宁的目光，霜月有些心虚，瞥过眼睛看向别处，说道：“若不是少爷吩咐，给你送饭我都懒得来，为什么要照顾你的情绪，骗你说你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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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言承认拷打惜宁后，梁斯诚没忍住，伸手便是对妹妹一个耳光。其实他并没有用多少力，只是此时，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的愤怒和不解了。
“这一下，是替父母亲教训你的！”
“呵，父母亲？他们当过我是女儿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我认识的斯言，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去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人？”梁斯诚依旧无法接受善良的妹妹竟是这般。
“无辜？哥哥，我只不过执行家法罢了！她不是哑巴，你知道吗？就算你知道故意带她进门，我发现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
“家法？！梁家从来没有严刑拷打这条家法！”
的确，梁宅里面的人都是哑巴，怎需要严刑拷打来逼供？要说家法，就只有一条。
梁斯诚突然一愣，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指着梁斯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对她用了家法？！”
梁斯言看向别处，不置可否。
“告诉我你没有！”梁斯诚恼怒。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断言散是没有解药的！如果惜宁哑了，朝歌甚至是夜弦的皇室追究起来，他们梁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若是梁晖为了保住梁家，最有可能，或者说一定会的，就是把梁斯言交出去任由处置。
梁斯言不说话，梁斯诚甩下一句，“若真是这样，你闯下的大祸没人替你担！”便匆匆赶回惜宁的房间。
霜月正好给惜宁换好药出来，迎面碰上前来探望并确认的梁斯诚。
“霜月，她，她怎么样？”
“死不了。”
“斯言给她服了……”梁斯诚战战兢兢地问着，仍抱着此事并没有发生的一丝希望。
“两包。”
霜月看了一眼震惊地说不出话的梁斯诚，淡淡地说：“虽然药被强灌到一半的时候被我打落，但是小姐放了两包药。她已经哑了。她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梁斯诚顿时百感交集。他对惜宁是无比内疚的，毕竟是他亲自将她带入梁宅，却没能保护好她。对斯言，更是为其感到难过，寒心，却依旧担心。
“那就暂时，先别让她知道吧。对了，老爷那边？”
“管家瞒着。”
“就这样吧，不知道还能梁家还能平静多久。”梁斯诚无力地说道。
在房门口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敲门，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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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域一家客栈内，凌泉确认无人跟着，快速闪进一间房间。夜未彻正等着他。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主子放心，任务很成功。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派暗夜门的人前去相助，不然就凭陈穆和梁斯诚二人，怎能从敦亲王手中将人救出。现在梁斯诚已经回梁宅，陈穆正在安顿那位姑娘。”
“那就好，再派人暗中保护着。敦亲王现在没有了陈穆的把柄，也就丧失了控制武林的机会。我估计他下一步会再一次把目标对准流落在外的惜宁。父皇那我已经禀告过了，说我已经找到惜宁，等她心情好一些就带她回去。但为了制造迷惑敦亲王的假象，皇室还是得装作四处派人搜寻惜宁下落的样子。”
“可是只要公主不回宫，敦亲王总有一天会找到东域来。”凌泉担忧道。
“所以我必须再潜进梁宅一次，把惜宁带出来。”
“可是主子，你的伤……”
“没什么大碍了。惜宁在那个阴森森的梁宅我也不放心。”再说现在梁斯诚又回来了，夜未彻更不放心他接近惜宁。一想到东域风风雨雨传颂的中元节龙舟拥吻事件，虽然没确定那是惜宁，但他想起就很不爽。
“要不还是让我或是派暗夜门的人去吧？”
“不行。若是我被发现，到时候还可以明说是为了找公主回宫。若是你们出意外，事情就更麻烦了，说不定惜宁也会有危险。更何况我已经去过一次，下一次会更加注意。”
听到夜未彻如是说，凌泉也不再坚持。
“对了，瑾萱那消息传过去了吗？”
“嗯。她在宫里出不来，总算是放心了。她也说，现在宫里平静地诡异，没有人敢讨论主子们，尤其是公主的事。倒是芊羽郡主，反倒被人落了笑柄。”说到此处，凌泉小心翼翼地看了夜未彻一眼。
夜未彻叹气道：“没想到芊羽竟然会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自己的清白。可惜用错了人。即使被全天下的人骂做是负心汉，我心也永远只许惜宁一人。”
凌泉看到夜未彻坚毅的眼神，内心对主子洋溢着无比的崇拜。
梁宅
惜宁在床上怔怔地坐了一下午，手里依旧是紧紧握着那卷圣旨。
霜月进来给她送饭菜和药，说：“我帮你把它收起来吧，被人看见了不好。”
惜宁攥在怀中更紧了，不愿意让别人碰它。
“随便你。”霜月性子本来就冷，主动来照顾惜宁已经是让她自己都觉得不解了，也懒得再多管什么。
惜宁的嗓子很疼，是那种好像有一颗什么堵在喉咙，在有东西咽下去的时候，生生压疼了喉部。在很努力地吃了两口以后，惜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似是要把那一颗堵着的什么东西给咳出来，却无济于事，只是干咳着。
终于，惜宁咳出一口血，大口喘着气缓着。
霜月轻抚着她的背。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服食了断言散的人药效发作，观察之余亦无能为力。
惜宁紧紧攥住霜月的胳膊，吃力地摊开霜月的一只手，在她的手掌上写道：“我是不是哑了？”
“我说了，没事。我会治好你。”配制断言散的解药，霜月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但是少爷也说了，先瞒着。
“不要骗我。”惜宁写道。
接受到惜宁的目光，霜月有些心虚，瞥过眼睛看向别处，说道：“若不是少爷吩咐，给你送饭我都懒得来，为什么要照顾你的情绪，骗你说你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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