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九章走出危机（2）
褚霸照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哼道：“张豹，你再胡说八道，老子关你半个月的禁闭。”张豹忙作揖说道：“大队长，这禁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三天就能把人给憋疯啊！你要是想关我半个月，咱们打个商量，关两天就让我出来放放风，行吗？”众人忍俊，不敢笑出声来。
褚霸道：“讨价还价，你以为咱们这里是菜市场啊？给我听着，从现在开始，恢复你中队长的职务，好好地给我看着炮兵中队的那些小子。”张豹惊异问道：“大队长，你……你不糊涂了？”褚霸气的“扑哧”一笑，骂道：“混小子，你还想不想当中队长？”张豹忙道：“想当，想当！”褚霸道：“那就赶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古月走过来，向张豹问道：“我也成了姑奶奶吗？”张豹愣愣的道：“你是‘枪神姑奶奶’的师姐，当然也是姑奶奶啊！”古月道：“我的话你可听？”张豹道：“听，一定听。”古月道：“你的媳妇我对不上号，有空的话，领来让我看看，好不好？”张豹道：“说什么有空没空的，她就在门外。”说着转身跑出去，将范晔领了进来。古月见到范晔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长长的睫毛下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便笑道：“好俊的妹子，可惜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羞得范晔直往张豹身后躲。张豹向古月说道：“你还说别人，你不也是啊！”
古月这一带头，众人开始没完没了的说起笑来，夏一凡见再过半个时辰就亮天了，侧头向柳惠说道：“你跟大师姐、二师姐带上粮食，趁天亮前离开这里，明晚再过来商议解围的事。”柳惠低声道：“你不回去？”夏一凡道：“我睡上一会儿，然后找一些队员谈心，消除秦大川、胡素青等人给队伍带来的不良影响。”
柳惠知道那阵秦大川没有多说什么，是忌惮自己在场，但从他离去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他心中不满，便向褚霸说道：“大哥，你要派人照顾好我师兄，免得被人所乘。”许志洪一旁插话道：“他是‘枪神姑奶奶’的未来夫婿，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啊！”他的一句话，惹得成可言、张豹大笑不已。哄乱之际，柳惠走出指挥部，于蓝、古月也跟了出来。
太阳升起时，王兰见柳惠、于蓝、古月从峰上下来，问道：“党代表呢？”柳惠放下一袋大米，道：“他留在山上了。”当看到伊藤百惠、徐丫醒转时，笑道：“你们休息一晚，精神都已明显的有了好转，白天再歇一天，晚上我和师姐把你们送回营地。”
王兰心灵唯一的寄托便是打鬼子，给丈夫报仇，这时说道：“我不回营地，我要回青龙镇。”于蓝问道：“回青龙镇干吗？”王兰道：“打死一个鬼子，算给丈夫报了仇，打死两个鬼子，我死了也不算亏本。”于蓝道：“刘干事虽然牺牲了，但你要活下去，要向丛映玉那样，成为一名打鬼子的女英雄。”
王兰知道丛映玉其人，但从没有谋过面，问道：“她也跟我一样吗？”于蓝道：“她丈夫原是地下交通员，也因为高翔的出卖牺牲了，可她没有萎靡下去，苦练杀敌本领，跟我们师姐妹三人合称四女侠。”王兰听得眼睛一亮，道：“于姐姐，你会帮我吗？”
于蓝笑道：“要我帮你什么？”王兰道：“请你教我枪法。”于蓝道：“你只要放下求死之心，我和二师妹、小师妹都会教你枪法，还会教你掷弹筒的发射。”
王兰侧头看见古月、柳惠正微笑着向她点头，遂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声道：“于姐姐，我听你的。”古月是个热心肠之人，道：“王兰妹妹，我回去请示师傅，把呼吸吐纳之法传给你，增强你的体质。”王兰双目含泪，激动地“嗯”了一声。
徐丫醒来一直懒懒地躺着，这时笑道：“王兰姐，于姐送你枪的那天，我就让你跟她学枪法，今日得偿所愿，你怎么谢我呀？”王兰道：“你别着急，我会缝两套小衣服送给你。”徐丫听了大羞，嗔道：“王兰姐，不理你啦！”于蓝已把过她的脉，道：“幸亏宝宝没折腾出事来。”
柳惠忽然问道：“徐丫姐，你怎来女子别动队了？”徐丫道：“在后勤中队，成天缝缝补补的，闷死人啦！我就跟秦政委要求调到女子别动队，他很好说话，没有犹豫就批准了。”柳惠道：“你真胡闹，秦大川不知道你怀孕吗？”徐丫红着脸摇了摇头。于蓝道：“小惠，她都显怀了，赶紧张罗把她婚事给办了。”柳惠点头道：“今晚回山，我找吴燕姐张罗这事。”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又啰嗦了半个小时，柳惠三人才离开。
她们回到雾云峰时，袁天龙、周四海、廖明三人已给王非他们送饭去了，窦大娘看见两袋大米和一袋白面，乐得嘴合拢不上，说道：“晚上我包素馅饺子给你们吃。”丛映玉在一旁张罗让柳惠她们吃饭。
柳惠吃过饭，跟于蓝、古月商议王兰练枪之事，她说道：“练枪最好的地方乃是断魂谷，我想一会儿送饭时，把王兰带进断魂谷，咱们有时间就教她，没时间就让姐姐陪她练。”于蓝道：“这主意不错，只是她晚上住哪？”柳惠道：“我求师傅，让她住到咱们这里来。”古月道：“王兰人不错，师傅会同意的。”
云婆婆在不远处教三个孩子吐纳打坐，早把她们的话听在耳里，她纠正了一下小强的坐姿，便慢悠悠地走过来，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三女听了大喜，连忙点头答应。
当天中午，柳惠先后把丛映玉、王兰带到断魂谷。两人见面极是热情，互通年岁后，丛映玉年长一岁，她们便以妹妹相称。王兰已有射击基础，柳惠纠正了她几个动作之后，大感困倦，打了个哈欠，道：“姐姐，你来陪王兰姐练枪，我回去睡上一会，有狼来不要害怕，点上火堆就能吓走，晚上我再来接你们回山。”
丛映玉枪法是柳惠一手教出来的，也算是名师高徒，在一旁悉心调教，王兰练枪的进境很快。可过了半个小时后，王兰两臂酸麻，射击的准头越来越差。丛映玉劝道：“歇一会再练。”王兰咬牙坚持，又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枪再也端不起来了，恼得她蹲在地上抽泣。
丛映玉拿过她的枪，想起柳惠让她跑步、爬树之事，道：“王兰，你的体力跟不上，才影响了射击的准头。”王兰揉揉眼睛，抬头问道：“那咋办？”丛映玉道：“妹妹教我的时候，我体力还不如你呢，她让我早、中、晚在谷里跑三圈，还让我天天爬树，练习臂力和身体的协调性。”
王兰站起来，道：“映玉姐，我去跑步。”丛映玉道：“我带你跑。”两圈下来，王兰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看丛映玉像没跑过一般。两人坐下来，丛映玉问道：“你有孩子吗？”王兰幽幽的道：“怀过两次孕，都流产了，我这辈子是享受不到儿女绕膝那种福气了。”丛映玉道：“不会的，你还年轻。”王兰摇头道：“不，我不会对不起丈夫的。”
丛映玉包含深情的说道：“过去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死了都不会再嫁人，只想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是妹妹设圈套，把廖明送到了我身边，他……他对我很好，对孩子也好，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
王兰道：“廖明，我怎地不认识他？是游击大队的人吗？”丛映玉道：“不是，他没参加游击队大队，你认识廖安吗？”王兰道：“廖安，不是经常跟许志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丛映玉点头道：“是，你有所不知，他便是廖明的哥哥，因他们哥俩痛恨鬼子，从皇协军里跑了出来，投靠了许志洪。”王兰道：“看你幸福的样子，姐夫定然是个伟岸男子。”丛映玉道：“他是个好男人，你见到也会喜欢的。”王兰推了她一把，笑道：“呸！我才不会喜欢你的男人。”说着一阵咯咯大笑。
天黑前，柳惠将王兰带上雾云峰，给师傅等人介绍后，王兰一一施礼，云婆婆笑道：“孩子，我老太婆不喜欢这些俗套，以后你住在这里，就像一家人那样，随随便便的。”
王兰低下臻首，“嗯”了一声。丛映玉拉过她的手，道：“婆婆，我俩先去吃饭，然后再来陪您老人家。”云婆婆挥挥手，道：“你这丫头，也学会哄我开心了。”于蓝同情王兰的遭遇，待她和丛映玉离开后，向云婆婆说道：“师傅，我想让天龙在这里单独给王兰盖一间房子。”云婆婆道：“那孩子不容易，师傅没意见。”袁天龙笑道：“四海、廖明，这事就交给咱们了。”
柳惠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大师姐、二师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当晚戌时二刻，她们带着伊藤百惠、徐丫来到营地。李子谦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不顾众人在场，将徐丫紧紧地抱在怀里，恍如隔世再见。
柳惠把吴燕拉到一边，道：“燕姐姐，大师姐说徐丫开始显怀了，她的婚事这两天就给办了吧！”吴燕跟古月一样，也是个急性子，笑道：“选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晚，我这去跟志洪说。”说完转身就跑了。
柳惠找到夏一凡和褚霸，道：“吴燕姐想今晚把徐丫和李子谦的婚事给办了，你俩有意见吗？”
夏一凡笑道：“急什么呀？山下还让敌人围着呢！”柳惠哼道：“就你不着急。”褚霸笑道：“我看行，咱们商议一下，怎么把这场婚礼给办好。”柳惠笑道：“咱们懂什么呀？我看不如让阎大姐和大师姐张罗。”
三个人找到于蓝和阎立，褚霸刚说完，阎立笑道：“徐丫的新衣、新被我早就给准备好了，洞房也好办，红烛也有，就是没有酒和鞭炮。”褚霸道：“这好办，炖上几锅狼肉，以水代酒，再点上几堆篝火，红红堂堂的，开上几枪，就等于放鞭炮了。”于蓝道：“男方是许志洪主婚，那不用说了。徐丫山上没有亲人，女方就请褚大哥、阎大姐二人主婚。”阎立脸一红，道：“我……不能和褚大队长一起主婚。”褚霸笑道：“咋不能？能，就这样定下了。”
再说吴燕跑回去跟许志洪一说，许志洪楞道：“一凡和褚大哥会同意吗？”吴燕道：“你真傻，他们还不是听惠妹妹的。”许志洪道：“是呀！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觉得有点对不起子谦。”吴燕握着他手，道：“两心相印就是最好的礼物。”许志洪道：“对！咱们去找夏一凡。”
柳惠见许志洪、吴燕携手而来，道：“燕姐姐，许连长同意了吗？”吴燕道：“这等好事，志洪岂能不同意？只是没什么礼物，委屈了徐丫妹妹。”夏一凡见许志洪一直用眼睛盯着他，笑道：“许兄，我们没有意见，阎大姐早把嫁衣给准备好了，只等你一点头，咱们马上给他们操办婚礼。”许志洪喜道：“好！咱们马上分头张罗。”
过了半个小时，阎立回报说洞房和新娘子装扮都已准备好了。又过半个小时，炊事班班长报告说狼肉已熟。知宾卢富贵喊道：“鸣放鞭炮！”霎时之间，山谷里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一阵排枪过后，卢富贵又喊道：“请新人入场。”只见李子谦穿一身对襟新衣服，站在左首。柳惠、古月把身穿红衣的徐丫扶了过来，站在右首。卢富贵高声喊道，夫妻俩先拜天地，然后向褚霸、阎立、许志洪行礼，最后，夫妻交拜完毕，新娘被送入洞房。
秦大川和战士们没有接到邀请，听见枪声，一个个跑出屋子，段亮问道：“秦指导员，他们在做什么？”秦大川摇头后，对一名战士说道：“你去看看。”不一会，那战士跑回来，惊道：“指导员，是在举行婚礼，你知道新娘是谁吗？”秦大川道：“谁呀？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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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知道那阵秦大川没有多说什么，是忌惮自己在场，但从他离去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来他心中不满，便向褚霸说道：“大哥，你要派人照顾好我师兄，免得被人所乘。”许志洪一旁插话道：“他是‘枪神姑奶奶’的未来夫婿，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啊！”他的一句话，惹得成可言、张豹大笑不已。哄乱之际，柳惠走出指挥部，于蓝、古月也跟了出来。
太阳升起时，王兰见柳惠、于蓝、古月从峰上下来，问道：“党代表呢？”柳惠放下一袋大米，道：“他留在山上了。”当看到伊藤百惠、徐丫醒转时，笑道：“你们休息一晚，精神都已明显的有了好转，白天再歇一天，晚上我和师姐把你们送回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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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蓝笑道：“要我帮你什么？”王兰道：“请你教我枪法。”于蓝道：“你只要放下求死之心，我和二师妹、小师妹都会教你枪法，还会教你掷弹筒的发射。”
王兰侧头看见古月、柳惠正微笑着向她点头，遂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声道：“于姐姐，我听你的。”古月是个热心肠之人，道：“王兰妹妹，我回去请示师傅，把呼吸吐纳之法传给你，增强你的体质。”王兰双目含泪，激动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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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吃过饭，跟于蓝、古月商议王兰练枪之事，她说道：“练枪最好的地方乃是断魂谷，我想一会儿送饭时，把王兰带进断魂谷，咱们有时间就教她，没时间就让姐姐陪她练。”于蓝道：“这主意不错，只是她晚上住哪？”柳惠道：“我求师傅，让她住到咱们这里来。”古月道：“王兰人不错，师傅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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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映玉枪法是柳惠一手教出来的，也算是名师高徒，在一旁悉心调教，王兰练枪的进境很快。可过了半个小时后，王兰两臂酸麻，射击的准头越来越差。丛映玉劝道：“歇一会再练。”王兰咬牙坚持，又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枪再也端不起来了，恼得她蹲在地上抽泣。
丛映玉拿过她的枪，想起柳惠让她跑步、爬树之事，道：“王兰，你的体力跟不上，才影响了射击的准头。”王兰揉揉眼睛，抬头问道：“那咋办？”丛映玉道：“妹妹教我的时候，我体力还不如你呢，她让我早、中、晚在谷里跑三圈，还让我天天爬树，练习臂力和身体的协调性。”
王兰站起来，道：“映玉姐，我去跑步。”丛映玉道：“我带你跑。”两圈下来，王兰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看丛映玉像没跑过一般。两人坐下来，丛映玉问道：“你有孩子吗？”王兰幽幽的道：“怀过两次孕，都流产了，我这辈子是享受不到儿女绕膝那种福气了。”丛映玉道：“不会的，你还年轻。”王兰摇头道：“不，我不会对不起丈夫的。”
丛映玉包含深情的说道：“过去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死了都不会再嫁人，只想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是妹妹设圈套，把廖明送到了我身边，他……他对我很好，对孩子也好，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人。”
王兰道：“廖明，我怎地不认识他？是游击大队的人吗？”丛映玉道：“不是，他没参加游击队大队，你认识廖安吗？”王兰道：“廖安，不是经常跟许志洪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丛映玉点头道：“是，你有所不知，他便是廖明的哥哥，因他们哥俩痛恨鬼子，从皇协军里跑了出来，投靠了许志洪。”王兰道：“看你幸福的样子，姐夫定然是个伟岸男子。”丛映玉道：“他是个好男人，你见到也会喜欢的。”王兰推了她一把，笑道：“呸！我才不会喜欢你的男人。”说着一阵咯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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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低下臻首，“嗯”了一声。丛映玉拉过她的手，道：“婆婆，我俩先去吃饭，然后再来陪您老人家。”云婆婆挥挥手，道：“你这丫头，也学会哄我开心了。”于蓝同情王兰的遭遇，待她和丛映玉离开后，向云婆婆说道：“师傅，我想让天龙在这里单独给王兰盖一间房子。”云婆婆道：“那孩子不容易，师傅没意见。”袁天龙笑道：“四海、廖明，这事就交给咱们了。”
柳惠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大师姐、二师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当晚戌时二刻，她们带着伊藤百惠、徐丫来到营地。李子谦见到朝思暮想的爱人，不顾众人在场，将徐丫紧紧地抱在怀里，恍如隔世再见。
柳惠把吴燕拉到一边，道：“燕姐姐，大师姐说徐丫开始显怀了，她的婚事这两天就给办了吧！”吴燕跟古月一样，也是个急性子，笑道：“选日不如撞日，就选在今晚，我这去跟志洪说。”说完转身就跑了。
柳惠找到夏一凡和褚霸，道：“吴燕姐想今晚把徐丫和李子谦的婚事给办了，你俩有意见吗？”
夏一凡笑道：“急什么呀？山下还让敌人围着呢！”柳惠哼道：“就你不着急。”褚霸笑道：“我看行，咱们商议一下，怎么把这场婚礼给办好。”柳惠笑道：“咱们懂什么呀？我看不如让阎大姐和大师姐张罗。”
三个人找到于蓝和阎立，褚霸刚说完，阎立笑道：“徐丫的新衣、新被我早就给准备好了，洞房也好办，红烛也有，就是没有酒和鞭炮。”褚霸道：“这好办，炖上几锅狼肉，以水代酒，再点上几堆篝火，红红堂堂的，开上几枪，就等于放鞭炮了。”于蓝道：“男方是许志洪主婚，那不用说了。徐丫山上没有亲人，女方就请褚大哥、阎大姐二人主婚。”阎立脸一红，道：“我……不能和褚大队长一起主婚。”褚霸笑道：“咋不能？能，就这样定下了。”
再说吴燕跑回去跟许志洪一说，许志洪楞道：“一凡和褚大哥会同意吗？”吴燕道：“你真傻，他们还不是听惠妹妹的。”许志洪道：“是呀！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觉得有点对不起子谦。”吴燕握着他手，道：“两心相印就是最好的礼物。”许志洪道：“对！咱们去找夏一凡。”
柳惠见许志洪、吴燕携手而来，道：“燕姐姐，许连长同意了吗？”吴燕道：“这等好事，志洪岂能不同意？只是没什么礼物，委屈了徐丫妹妹。”夏一凡见许志洪一直用眼睛盯着他，笑道：“许兄，我们没有意见，阎大姐早把嫁衣给准备好了，只等你一点头，咱们马上给他们操办婚礼。”许志洪喜道：“好！咱们马上分头张罗。”
过了半个小时，阎立回报说洞房和新娘子装扮都已准备好了。又过半个小时，炊事班班长报告说狼肉已熟。知宾卢富贵喊道：“鸣放鞭炮！”霎时之间，山谷里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一阵排枪过后，卢富贵又喊道：“请新人入场。”只见李子谦穿一身对襟新衣服，站在左首。柳惠、古月把身穿红衣的徐丫扶了过来，站在右首。卢富贵高声喊道，夫妻俩先拜天地，然后向褚霸、阎立、许志洪行礼，最后，夫妻交拜完毕，新娘被送入洞房。
秦大川和战士们没有接到邀请，听见枪声，一个个跑出屋子，段亮问道：“秦指导员，他们在做什么？”秦大川摇头后，对一名战士说道：“你去看看。”不一会，那战士跑回来，惊道：“指导员，是在举行婚礼，你知道新娘是谁吗？”秦大川道：“谁呀？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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