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八章又生枝节（2）
王兰、徐丫原以为身处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必死无疑，所以，抱着多打死一个敌人多一个垫底的念头，苦苦支撑。此时，见突然来了救星，由于喜极过度，差点昏眩过去。柳惠忙扶住二人，叫道：“两位姐姐，打起精神来，妹妹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说着把狙击枪递给了伊藤百惠，将王兰负在背上，抓着徐丫的胳膊转身就走。她轻功既强，如身负无物，在山间疾奔。王兰伏在她的背上，只觉得两耳生风，身子随着她纵高窜低，恍如梦中。
尹腾百惠见她携带两个人丝毫不影响速度，不禁大是佩服，心道：“自己再练上三十年，功夫也及不上她一半。”一道十几米高的山崖拦在面前，柳惠将王兰、徐丫一个个送上去后，返身来接伊藤百惠，百惠苦笑道：“柳惠妹妹，我拖累你了。”柳惠道：“咱们是姐妹，怎还说这话？我师兄在前面接应咱们呢！我带你们去与他汇合。”
不久，她们与夏一凡汇合，柳惠回头望上一眼，心下稍安，说道：“师兄，趁敌人还没有追来，把她们带到咱俩上午休息的地方。”夏一凡见伊藤百惠、王兰、徐丫三人嘴唇干裂，摘下水壶递给徐丫，道：“小惠，让她们喝点水再走不迟。”徐丫打开水壶盖，就把水壶递过来，向伊藤百惠说道：“大姐，你快喝口水。”伊藤百惠笑道：“我身体底子好，还能坚持，这水留给你跟王兰喝。”柳惠也摘下水壶递给王兰，说道：“你们都别谦让了，喝完水咱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三人将两壶水一饮而尽，夏一凡心中混乱，急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下山？为什么单单只有她们三个人？柳惠的心情跟他一样，道：“师兄，你照顾百惠大姐，等到了那个地方再说。”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那座山峰脚下，正巧碰上于蓝、古月二人。原来她俩见柳惠、夏一凡迟迟没有回山，正好找来。当看到脏兮兮、萎靡不堪的伊藤百惠等三人时，古月问道：“百惠大姐，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啦？”伊藤百惠露出一丝苦笑，道：“月儿妹妹，我们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快给我们弄点吃的来。”于蓝道：“我回去拿饭。”转身疾驰而去。
柳惠问道：“百惠大姐，你们怎被敌人困在山洞里了？”伊藤百惠眼中含泪，道：“前天晚上雨停后，我率领女子别动队下山执行任务，待完成任务向营地撤退的途中，发现少了王兰、徐丫两人，就把队伍交给了前来接应的六中队指导员胡素青，便孑身一人回来找……她……俩。”她说道这里，像似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泪如雨下，抽咽起来。
柳惠知道伊藤百惠不会无缘无故的哭泣，问道：“王兰姐，怎么回事？”王兰道：“前天晚上天亮前，队长找到我俩以后，杀出一条血路，且战且走，后来就被敌人逼到了那个岩洞里，她带我和徐丫坚守了两天一夜，在你们来之前，她道：‘柳惠妹妹、党代表没在山上，林娃子又人微言轻，不会有人来救咱们了。’其实，我们打死了不少敌人，死也值得了。后来她又道：‘姐姐尽力了，只是你们不该死的，可惜，可惜啊！’”她微微一顿，接道：“别动队撤退时，我和徐丫押后，转过一个山脚，眼前出现了两条岔道，我俩选择了另一条，待敌人追上来时，边打边撤，后来就被敌人给包围在一座山上了。正在危急时，队长从南杀了上来，又带我俩从北杀了出去，只是几百名敌人穷追不舍，才没能脱逃掉。”
夏一凡静静地听完，问道：“胡素青怎会是六中队的指导员？”他见半晌没人回答，又追问了一遍，徐丫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秦政委说过，革命的队伍里，党领导一切，胡素青是党员，自然能当指导员了，而且是说一不二的指导员。”夏一凡道：“徐丫，每个中队都配指导员了吗？”徐丫道：“那是自然，要不秦政委的发号施令谁去执行啊？”
这会儿，伊藤百惠已止住了哭声，柳惠捅了一下夏一凡，说道：“师兄，这事一会再问。”说着坐到伊藤百惠身边，道：“百惠大姐，你咋没把女子别动队全部拉回来救人，为什么要一个人孤身冒险呢？”
伊藤百惠幽幽的道：“我是想全部拉回来的，可胡指导员不同意，他说不能仅因为两个人而牺牲大多数人，我说黑夜里，敌人情况不明，很容易把人救回来的。他说一切行动要听党的指挥。孙中队长赞同我的观点，不想被他严厉斥责了一顿。林娃子与他争论，他就说……”柳惠见她吞吞吐吐地不往下说了，急道：“他说什么？”伊藤百惠叹了一声，道：“胡指导员向林娃子说：‘你懂什么？你是会打仗？还是会做党的思想工作？我看你们的夫妻店早应该拆伙了。’然后他命令两名战士用枪逼住林娃子。我怕再争执下去对林娃子不利，就把队伍交给了他，自己一个人回来找王兰和徐丫。”
柳惠听得双眉紧蹙，眼神变化来变化去，恨声道：“胡素青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伊藤百惠道：“前晚下雨，敌人不能生火，我向褚大队长建议，趁着雨夜出击，把敌人赶走。褚大队长同意了我的建议，分配任务时，秦政委道：‘雨夜出击不适合，我们能想到，难道敌人就想不到吗？’褚大队长一再坚持下，秦政委道：‘那就派女子别动队打一下试试，六中队下山接应。’我率领女子别动队下山，一鼓作气歼灭了敌人一个连，无一伤亡。敌人败退时，我嫌兵力少，没敢孤身深入，就率队撤了回来。敌人醒悟，反扑之时，才把王兰、徐丫截住的。”
柳惠道：“现在山上谁说了算？”伊藤百惠道：“当然是秦政委。”夏一凡道：“怎么会是这样呢？”徐丫道：“秦政委一手遮天，天天找人谈话，还把张豹撤了职，关了禁闭。”
夏一凡惊呼道：“撤职？禁闭？怎么回事？”徐丫道：“秦政委严令男女队员不允许谈恋爱，因为炮兵中队的队员不听，就给张豹撤职了。在我们临下山的头一个晚上，张中队长偷偷的与范晔约会，让秦政委撞见了，当晚把他俩都关了禁闭。”柳惠向徐丫问道：“那你跟李子谦的事，秦政委管吗？”徐丫道：“管的更厉害呢！他找我谈话，说是许志洪的特种小队原是国民党的队伍，要与他们划清界限，严禁往来。”
夏一凡的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说道：“小惠，今晚不论如何，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回营地。”徐丫道：“许志洪就是想见你俩一面，才没有把特种小队带走。”柳惠心思细腻，沉思良久，才道：“师兄，依照褚大哥的脾气，他不可能让秦大川左右，这里一定还有隐情。”伊藤百惠道：“褚霸跟阎大姐说过，秦政委是按照党的原则办事，队伍如果不加强管理，就会没有凝聚力、战斗力，就不会把日本法西斯赶出中国。你们走后不久，秦政委已发展褚大队长和六个步兵中队长为预备党员，让他们以党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服从党的领导。”
夏一凡抬头眼望着天空，心道：“秦大川啊！秦大川，你这是在搞哪一套啊？”柳惠的心情也特别复杂，思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当看到三双疲惫的眼神时，脸上顿时充满煞气，说道：“师兄，秦大川按照八路军的正规部队约束，我还说不出错在那里，但他贻误战机，胡素青又见死不救，这不是八路军的作风，今晚我要找到他们，决不轻饶。如果跟我狡辩，我毙了他们。”古月一直在忍着，差点气了炸肺，叫道：“师弟，事不宜迟，今晚我要清理门户，不许拦我。”
夏一凡道：“好了，你俩都别说气话了，把此事交给我处理。”古月道：“师弟，秦大川这个王八蛋敢这样做，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今晚我要宰了他，免得将来他再搞出别的名堂。”柳惠道：“二师姐，你别添乱了，你回山拿几双被子来，百惠大姐她们今晚要宿在这里。”
古月走出不远，回头叫道：“百惠大姐，今晚我一定会替你们出气。”伊藤百惠望着古月的背影，呆怔了一会，忧虑道：“党代表、柳惠妹妹，不要因为我们的话，惹起事端。”柳惠站起身子，拍拍她肩头道：“你们睡一会，我和师兄去拾柴。”
两人走出不远，夏一凡道：“若不及时纠正秦大川的错误，游击大队要毁在他手里。”柳惠道：“他错在哪里？”夏一凡道：“你我心里明镜似地，想想怎么解决吧！”柳惠笑道：“当初你让张组长给强加了五条罪状，秦大川就让我恨得直咬牙根，当时就想问题的根源是出现在他身上，但后来见他替你辩解，那想法我又打消了，今日看来绝不简单。”
夏一凡道：“你扯那么远干嘛，说眼下的事怎么解决？”柳惠反问了他一句，道：“你说怎么解决？”夏一凡道：“送走秦大川，请进王非。”柳惠叹道：“办法是好办法，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夏一凡道：“那就看他在大哥心目中的位置如何。”柳惠笑道：“今晚我和两位师姐给你压阵，你大胆施为。”
两人回来时，伊藤百惠、王兰、徐丫正在大口的吃饭，于蓝笑吟吟地坐在一旁观看。柳惠放下木柴，道：“大师姐，今晚我们要去一趟营地。”于蓝道：“我碰见二师妹了，她把情况都跟我说了。”
伊藤百惠三人吃完倒下就睡，傍晚时分，古月赶回来，向柳惠说道：“我给你们带来饭菜，快吃啊！然后咱们好动身。”柳惠笑道：“急什么？动身也得等到半夜。我可跟你说好，你去了千万不能发火，看我眼神行事。”于蓝看着气鼓鼓的两人，道：“二师妹、小师妹，我看你俩火气都不小，还是坐下来研究一下为好，免得出大事。”
夏一凡点起火堆，四人围坐一圈，商议了一阵，于蓝道：“二师妹，你若是隐不住，就别去了，免得坏了大事。”古月道：“我就是咬破嘴唇也要忍住的。”四人不再言语，打坐的打坐，睡觉的睡觉。
半夜的时候，柳惠叫醒伊藤百惠，说道：“百惠大姐，你们轮番睡觉，我们走了。”伊藤百惠道：“告诉林娃子，让他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跟秦政委他们闹僵。”柳惠嗯了一声，背着夏一凡翻上峰顶，古月笑道：“师妹，你就背着他走，这样会快些。”夏一凡在师姐面前脸皮可够厚的，道：“让媳妇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柳惠羞道：“师兄，你再乱说话，我可不背你了。”夏一凡扭头对古月做了个鬼脸，逗得她扑哧一笑。
丑时三刻整，四人躲开敌人，从南边攀上尤来断脉，当来到营地时，站岗的哨兵见是他们，喜道：“枪神的姑奶奶，可把你们盼来了。”柳惠道：“你们这里可好？”那哨兵低声道：“好什么呀！动不动就让秦政委关禁闭。”柳惠道：“今晚上有关禁闭的吗？”那哨兵道：“有十多个呢！都是炮兵中队的。”
于蓝四周看了看，问道：“为什么放这么多哨？”那哨兵道：“是防范许连长的特种小队。”柳惠问道：“防范他们干吗？”哨兵道：“徐丫死了，她相好的来闹好几次了，都被许连长给拉了回去。秦政委担心他们造反，就加派了不少哨兵。”
夏一凡听了心情更加沉重，向哨兵说道：“你去通知褚大队长、秦政委和各个中队长，说我在大队指挥部等他们。”
营地静悄悄的，夏一凡走进指挥部刚刚把灯燃起，褚霸就跑了进来，他把住夏一凡的手，高兴地说道：“三弟，可把你们盼回来了。”夏一凡笑道：“敌人把山围得水泄不通，来这里实比登天还难。”
这时，秦大川和各个中队长、指导员也陆续赶来，一番热闹后，待大家坐定，夏一凡扫视了一眼，问道：“张豹怎么没来？”秦大川道：“他违反了纪律，已被撤职了。”夏一凡又问道：“伊藤百惠队长和林娃子指导员怎么也没来？”秦大川黯然道：“伊藤百惠牺牲了，林娃子因悲伤过度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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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将两壶水一饮而尽，夏一凡心中混乱，急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下山？为什么单单只有她们三个人？柳惠的心情跟他一样，道：“师兄，你照顾百惠大姐，等到了那个地方再说。”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那座山峰脚下，正巧碰上于蓝、古月二人。原来她俩见柳惠、夏一凡迟迟没有回山，正好找来。当看到脏兮兮、萎靡不堪的伊藤百惠等三人时，古月问道：“百惠大姐，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啦？”伊藤百惠露出一丝苦笑，道：“月儿妹妹，我们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快给我们弄点吃的来。”于蓝道：“我回去拿饭。”转身疾驰而去。
柳惠问道：“百惠大姐，你们怎被敌人困在山洞里了？”伊藤百惠眼中含泪，道：“前天晚上雨停后，我率领女子别动队下山执行任务，待完成任务向营地撤退的途中，发现少了王兰、徐丫两人，就把队伍交给了前来接应的六中队指导员胡素青，便孑身一人回来找……她……俩。”她说道这里，像似受了莫大委屈一般，泪如雨下，抽咽起来。
柳惠知道伊藤百惠不会无缘无故的哭泣，问道：“王兰姐，怎么回事？”王兰道：“前天晚上天亮前，队长找到我俩以后，杀出一条血路，且战且走，后来就被敌人逼到了那个岩洞里，她带我和徐丫坚守了两天一夜，在你们来之前，她道：‘柳惠妹妹、党代表没在山上，林娃子又人微言轻，不会有人来救咱们了。’其实，我们打死了不少敌人，死也值得了。后来她又道：‘姐姐尽力了，只是你们不该死的，可惜，可惜啊！’”她微微一顿，接道：“别动队撤退时，我和徐丫押后，转过一个山脚，眼前出现了两条岔道，我俩选择了另一条，待敌人追上来时，边打边撤，后来就被敌人给包围在一座山上了。正在危急时，队长从南杀了上来，又带我俩从北杀了出去，只是几百名敌人穷追不舍，才没能脱逃掉。”
夏一凡静静地听完，问道：“胡素青怎会是六中队的指导员？”他见半晌没人回答，又追问了一遍，徐丫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秦政委说过，革命的队伍里，党领导一切，胡素青是党员，自然能当指导员了，而且是说一不二的指导员。”夏一凡道：“徐丫，每个中队都配指导员了吗？”徐丫道：“那是自然，要不秦政委的发号施令谁去执行啊？”
这会儿，伊藤百惠已止住了哭声，柳惠捅了一下夏一凡，说道：“师兄，这事一会再问。”说着坐到伊藤百惠身边，道：“百惠大姐，你咋没把女子别动队全部拉回来救人，为什么要一个人孤身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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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听得双眉紧蹙，眼神变化来变化去，恨声道：“胡素青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伊藤百惠道：“前晚下雨，敌人不能生火，我向褚大队长建议，趁着雨夜出击，把敌人赶走。褚大队长同意了我的建议，分配任务时，秦政委道：‘雨夜出击不适合，我们能想到，难道敌人就想不到吗？’褚大队长一再坚持下，秦政委道：‘那就派女子别动队打一下试试，六中队下山接应。’我率领女子别动队下山，一鼓作气歼灭了敌人一个连，无一伤亡。敌人败退时，我嫌兵力少，没敢孤身深入，就率队撤了回来。敌人醒悟，反扑之时，才把王兰、徐丫截住的。”
柳惠道：“现在山上谁说了算？”伊藤百惠道：“当然是秦政委。”夏一凡道：“怎么会是这样呢？”徐丫道：“秦政委一手遮天，天天找人谈话，还把张豹撤了职，关了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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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凡的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说道：“小惠，今晚不论如何，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回营地。”徐丫道：“许志洪就是想见你俩一面，才没有把特种小队带走。”柳惠心思细腻，沉思良久，才道：“师兄，依照褚大哥的脾气，他不可能让秦大川左右，这里一定还有隐情。”伊藤百惠道：“褚霸跟阎大姐说过，秦政委是按照党的原则办事，队伍如果不加强管理，就会没有凝聚力、战斗力，就不会把日本法西斯赶出中国。你们走后不久，秦政委已发展褚大队长和六个步兵中队长为预备党员，让他们以党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服从党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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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凡道：“好了，你俩都别说气话了，把此事交给我处理。”古月道：“师弟，秦大川这个王八蛋敢这样做，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今晚我要宰了他，免得将来他再搞出别的名堂。”柳惠道：“二师姐，你别添乱了，你回山拿几双被子来，百惠大姐她们今晚要宿在这里。”
古月走出不远，回头叫道：“百惠大姐，今晚我一定会替你们出气。”伊藤百惠望着古月的背影，呆怔了一会，忧虑道：“党代表、柳惠妹妹，不要因为我们的话，惹起事端。”柳惠站起身子，拍拍她肩头道：“你们睡一会，我和师兄去拾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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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时，伊藤百惠、王兰、徐丫正在大口的吃饭，于蓝笑吟吟地坐在一旁观看。柳惠放下木柴，道：“大师姐，今晚我们要去一趟营地。”于蓝道：“我碰见二师妹了，她把情况都跟我说了。”
伊藤百惠三人吃完倒下就睡，傍晚时分，古月赶回来，向柳惠说道：“我给你们带来饭菜，快吃啊！然后咱们好动身。”柳惠笑道：“急什么？动身也得等到半夜。我可跟你说好，你去了千万不能发火，看我眼神行事。”于蓝看着气鼓鼓的两人，道：“二师妹、小师妹，我看你俩火气都不小，还是坐下来研究一下为好，免得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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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柳惠叫醒伊藤百惠，说道：“百惠大姐，你们轮番睡觉，我们走了。”伊藤百惠道：“告诉林娃子，让他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跟秦政委他们闹僵。”柳惠嗯了一声，背着夏一凡翻上峰顶，古月笑道：“师妹，你就背着他走，这样会快些。”夏一凡在师姐面前脸皮可够厚的，道：“让媳妇背，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柳惠羞道：“师兄，你再乱说话，我可不背你了。”夏一凡扭头对古月做了个鬼脸，逗得她扑哧一笑。
丑时三刻整，四人躲开敌人，从南边攀上尤来断脉，当来到营地时，站岗的哨兵见是他们，喜道：“枪神的姑奶奶，可把你们盼来了。”柳惠道：“你们这里可好？”那哨兵低声道：“好什么呀！动不动就让秦政委关禁闭。”柳惠道：“今晚上有关禁闭的吗？”那哨兵道：“有十多个呢！都是炮兵中队的。”
于蓝四周看了看，问道：“为什么放这么多哨？”那哨兵道：“是防范许连长的特种小队。”柳惠问道：“防范他们干吗？”哨兵道：“徐丫死了，她相好的来闹好几次了，都被许连长给拉了回去。秦政委担心他们造反，就加派了不少哨兵。”
夏一凡听了心情更加沉重，向哨兵说道：“你去通知褚大队长、秦政委和各个中队长，说我在大队指挥部等他们。”
营地静悄悄的，夏一凡走进指挥部刚刚把灯燃起，褚霸就跑了进来，他把住夏一凡的手，高兴地说道：“三弟，可把你们盼回来了。”夏一凡笑道：“敌人把山围得水泄不通，来这里实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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