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七章山中被困(1)
大家用罐头、柿子填饱肚子后,攀山越岭,一路向东而来。这里山峦交错,沟壑纵横,绕到中午也没能走出多远。
古月看到天已见阴,而走在前面的师姐和姐夫又被一条深深的沟谷拦住了去路,忽地抿嘴掩笑。周四海道:“你还有心笑?”古月道:“我笑怎么啦?我笑师姐跟我一样傻,本可以带你们攀岩而去,却甘愿陪着几个八路绕来绕去,费时又费力。”
周世海想也未想,道:“我也奇怪你们三人,有的地方背一背、搭把手是完全可以过去的,可你们就是不吭声,甘愿溜腿。”古月哼了一声,道:“我背你行,背别人你愿意?”周四海“嘿嘿”傻笑了几声,道:“除了小凡,别人都不行。”古月手指着他的脑门,道:“猪脑袋,有师妹背他,用得着我吗?”两人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顾忌别人听到。柳惠笑道:“好了,好了,天要下雨啦!二师姐,你去跟大师姐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山洞可以避雨。”
夏一凡一路上搀扶着王非,累得腰酸腿疼,他让王非坐下休息,自己跑到柳惠身边,悄声道:“我累的不行了,快帮我运运气,调息一下。”柳惠轻声道:“帮你调息行,但我腿疼,一会要你背我走路。”夏一凡歉然道:“我真是粗心,把你受伤的茬给忘了,一会我背你走。”柳惠见他的样子,心里甜甜的,低声说道:“骗你的。”说完双掌抵在他后背上,助他调息。
不久,于蓝、古月回来,把大伙领到一座山崖下,柳惠抬头看着探出的崖头,笑道:“这里比山洞好,既通风又凉爽。”廖明放下包裹,搬来数十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拼凑在一起。丛映玉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张被子铺在上面。古月见了,向周四海道:“你跟廖明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照顾媳妇的。”廖明笑道:“古月,你错了,小惠有伤,我这是给她准备的。”
柳惠笑道:“廖明哥、姐姐,我的伤基本好利索了,以后你们不要再为我操心啦!对了,姐姐你把我带血的衣服扔了吧!”丛映玉扶她坐下,道:“你是妹妹,我俩照顾你是应该的。”夏一凡也坐了上来,道:“大家找地方休息,雨后咱们好赶路。”
山崖下地势开阔,王非带领战士们顺着山崖向东走出四五十米远,他停住脚步,说道:“同志们,咱们在这里休息,金卫生员是个女同志,大家要照顾些。张大牛,你力气最大,去给金卫生员搬几块石头来。”
金凤自打今晨以来,总是愁眉不能尽展,这时听了王非的话,苦笑一下,说道:“王连长,不用刻意照顾我,困难我自己会克服的。”王非摆了摆手,转身独自找了个地方休息。
天气越来越阴,金凤坐在张大牛搬来的石头上,看了十几米开外的王非一眼,心下暗暗歉疚,若不是因为自己莽撞,他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而中了一枪。又想到柳惠等人对自己冷漠的眼神,心中灰暗到了极点。这时,一股山风吹过来,她精神为之一爽,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又瞄了一眼远处的夏一凡,见他正跟柳惠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暗道:“他的心理只有师妹,我为何还放不下他呢?”她柔肠百转,忽地想起今晨拂晓时的一幕,不由得脸上一红,便偷偷地看了看王非,见他靠在崖壁上,正自闭目休息。
雨点落了下来,金凤起身走到王非身边,轻声道:“王连长,要注意伤口不能淋着雨。”王非睁开眼睛,道:“不会的,你去休息吧!”金凤蹲下身子,低声道:“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气量这般小。”
她声若蚊鸣,但王非也是听得清楚,于是也是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怕旁人听见,回道:“金卫生员,没什么可生气的,昨天换成谁我都会去救,所以,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歉疚。至于今晨发生的事,是我不对,是我违反了纪律,若是让首长知道了,我会挨处分,说不定还会把我这个代连长给撤了。”
金凤低头呆呆地看着地下的积水,心中寻思:“这些日子里,他处处关照我,昨天又舍命相救,这样的男人也是少见。夏一凡心中只有师妹,心里没有半点自己的影子,我何必还苦苦的等候?”她抬头斜眼一视,见他面容极为淡漠,看也不看自己,心中一动:“他不跟自己说话,心里定然还在生气。”于是喃喃的道:“我已看了出来,你说不生气是假的,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待我转过弯来,会……”王非打断了她的话,道:“金卫生员,现在对敌斗争甚是残酷,我们作为八路军的战士,是不能早早坠入儿女私情的。”金凤听了心下一凉,道:“你……咋这样说话啊?你不是喜欢我吗?今晨不也是亲……了我吗?”王非幽幽的道:“你今晨的话,把我敲醒了,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再说,残酷的战斗还会一个接着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牺牲了,还是让我们保持同志关系吧!”
金凤如挨了当头一棒般,泪水在眼中打转,痴痴望了他很久,终于没能控制住那泪水,成双成对地流了出来。王非已有察觉,但想到她早晨的绝情,心中一个劲的想:“她心里只有夏一凡,她忘不了他,她方才的话是来安慰自己,自己千万不能当真。”于是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假寐。金凤见他不在理睬自己,站起身子往回走,她担心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接了一把雨水在脸上抹了抹。王非睁开眼睛看着离去的金凤,心下也甚是难过,心中不住地说道:“别怪我,别怪我,是你把我的梦敲碎了。”
深秋的雨越下越凉,金凤回去后又气又苦,暗暗哭了一会,便坐着沉沉睡去,那知到了下午,身上烧得像火炭一般,她口渴难耐,挣扎站起来,那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一软,瘫倒在潮湿的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非抬眼看到金凤倒卧在地上,起身走过来,笑道:“金卫生员,你不怕地上有蛇啊!”金凤烧得满脸通红,断断续续地说道:“下面…。。凉……快。”王非看到雨水要流过来了,急道:“快起来,这天气弄湿了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金凤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喘了几口气,试图站起,但两腿不听使唤,又瘫坐了下来。王非道:“你怎么啦?”关怀之情,一下子显露出来。金凤稳了稳心神,道:“没什么,可能受了点风寒。”
王非道:“我扶你起来。”此时,金凤已烧得迷迷糊糊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别……别碰我。”王非那会听她的,扶她躺在石头上,把张大牛捅醒,道:“你快把柳惠姑娘请来,就说金卫生员病了。”
古月听了张大牛的话,叫住要走的于蓝和柳惠,道:“管她干吗?死不了的。”于蓝道:“二师妹,不许你乱说。”古月嘟囔道:“我又没说不救,是想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于蓝道:“别说小孩子话了,你跟我俩走。”
云婆婆的医术,只有于蓝得到了真传,她搭了一会脉,对王非说道:“金凤是精神抑郁,气结神颓,才导致风魔入侵。”王非道:“于女侠,我不懂你说什么,只求你快把她的病治好。”于蓝道:“王排长,急也没有用,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金凤这时烧得身子发颤,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柳惠道:“二师姐,快把她抱到我的被子上去。”古月也看出金凤病得不轻,抱着她飞快的跑回,向丛映玉道:“姐姐,快把被子都拿出来给她盖上。”
柳惠、于蓝走在后面,心中想着治疗执法,王非追上来,道:“你们本事那么大,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啊!”于蓝叹道:“她脉象极为虚弱,心病大于实病,能不能治好,就看她本人的造化了。”王非惊道:“你……是说她有性命之忧?”于蓝点头道:“药石能医治她的风寒,却医治不了她的心病。她的心病不除,吃了药也是惘然。” 王非呆呆的道:“怎么会是这样啊?”于蓝瞥了一眼柳惠,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尽快好起来。”王非道:“什么办法?”于蓝默语不答,因为她不想毁了小师妹一生的幸福。柳惠也甚明医理,知道金凤的心病跟师兄有莫大的关系,向于蓝说道:“我不想金凤因为我而死,我这就去跟师兄说。”于蓝一把拉住她,道:“不行,不能救了金凤而把你害死。”柳惠道:“不会的,大师姐,你相信我能熬过这一关。”说着就欲挣脱于蓝的手,
于蓝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看你敢去说?”王非看两人要争执起来,道:“你俩把我搞糊涂了,究竟是为什么?”于蓝道:“王排长,你知道我小师妹对师弟的感情吧!我怎能让她放弃师弟,而痛苦一生呢?”王非恍悟,道:“你俩是说金凤的心病是跟夏连长有关系?”于蓝道:“是。”王非道:“你俩都想错了,都怪我呀!是我害了她。”
柳惠听了不解,问道:“王排长,你说的话我怎听不懂呢?”王非长长叹了一声,把方才两人的交谈源源本本地说给了二人听。柳惠埋怨道:“女孩家的心事一旦吐露出来,被人视为粪土,你想让她怎么活啊!”于蓝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王排长,你还喜欢金凤吗?”
王非眼睛看着她两人,一时间难以作答,隔了片刻,才道:“她是我的战士,我不想她死。”于蓝道:“就这么简单?”王非道:“她……她心肠好硬,已令我心死,我……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我。”柳惠知他赌气摘柿子,金凤视而不见,便有了心结,道:“你摘柿子,金凤没有阻拦你,你就记恨人家?就说人家心狠?让我说你不论流多少血,甚至你的胳臂废了,也跟金凤无关。”柳惠见他不语,又道:“金凤心里喜欢我师兄多年,你让她一下子就转过弯来,把感情投到你身上,哼!倘若是这样,我和师姐也就不会救她了。”
于蓝见王非眼神不断地变换,似乎还有心结未开,道:“王排长,金凤的命全系在你一人身上,怎么做你自己去琢磨。小师妹,你去跟二师妹照顾金凤,我去采药。”说着冒雨飞奔而去。
柳惠没再搭理王非,走回来见二师姐正运功给金凤往出逼汗,便向丛映玉说道:“姐姐,这崖下有干草,你去寻些来,越多越好。”丛映玉答应了,叫上廖明转身离去。柳惠找了一块石头,夏一凡问道:“你拿石头干吗?”柳惠道:“我把中间掏空,做一个石碗,一会儿用来熬草药。”一面说一面气运指尖,不大功夫,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张大牛等战士看得目瞪口呆,想不通她纤细柔嫩的指头那来这么大劲。不一会儿,于蓝采了一大把草药回来,用掌力将草药烘干、揉碎,放入石碗里。柳惠道:“大师姐,我来熬药,你去运功把衣服烘干,免得感冒。”
半个时辰后,金凤喝了药,柳惠、于蓝、古月轮番运功给她逼汗,不久,于蓝道:“小师妹,汗逼出来了,收功吧!”
金凤的烧腿了,微见精神,睁眼看到众人将自己围了一圈,面上一红,道:“我的病拖累大家了,柳惠妹妹、于姐姐、古姐姐,谢谢你们。”于蓝又搭了搭她的脉搏,对围着的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有王排长一人照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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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海想也未想,道:“我也奇怪你们三人,有的地方背一背、搭把手是完全可以过去的,可你们就是不吭声,甘愿溜腿。”古月哼了一声,道:“我背你行,背别人你愿意?”周四海“嘿嘿”傻笑了几声,道:“除了小凡,别人都不行。”古月手指着他的脑门,道:“猪脑袋,有师妹背他,用得着我吗?”两人口无遮拦,想什么就说什么,全然不顾忌别人听到。柳惠笑道:“好了,好了,天要下雨啦!二师姐,你去跟大师姐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山洞可以避雨。”
夏一凡一路上搀扶着王非,累得腰酸腿疼,他让王非坐下休息,自己跑到柳惠身边,悄声道:“我累的不行了,快帮我运运气,调息一下。”柳惠轻声道:“帮你调息行,但我腿疼,一会要你背我走路。”夏一凡歉然道:“我真是粗心,把你受伤的茬给忘了,一会我背你走。”柳惠见他的样子,心里甜甜的,低声说道:“骗你的。”说完双掌抵在他后背上,助他调息。
不久,于蓝、古月回来,把大伙领到一座山崖下,柳惠抬头看着探出的崖头,笑道:“这里比山洞好,既通风又凉爽。”廖明放下包裹,搬来数十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头,拼凑在一起。丛映玉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张被子铺在上面。古月见了,向周四海道:“你跟廖明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照顾媳妇的。”廖明笑道:“古月,你错了,小惠有伤,我这是给她准备的。”
柳惠笑道:“廖明哥、姐姐,我的伤基本好利索了,以后你们不要再为我操心啦!对了,姐姐你把我带血的衣服扔了吧!”丛映玉扶她坐下,道:“你是妹妹,我俩照顾你是应该的。”夏一凡也坐了上来,道:“大家找地方休息,雨后咱们好赶路。”
山崖下地势开阔,王非带领战士们顺着山崖向东走出四五十米远,他停住脚步,说道:“同志们,咱们在这里休息,金卫生员是个女同志,大家要照顾些。张大牛,你力气最大,去给金卫生员搬几块石头来。”
金凤自打今晨以来,总是愁眉不能尽展,这时听了王非的话,苦笑一下,说道:“王连长,不用刻意照顾我,困难我自己会克服的。”王非摆了摆手,转身独自找了个地方休息。
天气越来越阴,金凤坐在张大牛搬来的石头上,看了十几米开外的王非一眼,心下暗暗歉疚,若不是因为自己莽撞,他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而中了一枪。又想到柳惠等人对自己冷漠的眼神,心中灰暗到了极点。这时,一股山风吹过来,她精神为之一爽,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又瞄了一眼远处的夏一凡,见他正跟柳惠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暗道:“他的心理只有师妹,我为何还放不下他呢?”她柔肠百转,忽地想起今晨拂晓时的一幕,不由得脸上一红,便偷偷地看了看王非,见他靠在崖壁上,正自闭目休息。
雨点落了下来,金凤起身走到王非身边,轻声道:“王连长,要注意伤口不能淋着雨。”王非睁开眼睛,道:“不会的,你去休息吧!”金凤蹲下身子,低声道:“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气量这般小。”
她声若蚊鸣,但王非也是听得清楚,于是也是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怕旁人听见,回道:“金卫生员,没什么可生气的,昨天换成谁我都会去救,所以,你心里不要有什么歉疚。至于今晨发生的事,是我不对,是我违反了纪律,若是让首长知道了,我会挨处分,说不定还会把我这个代连长给撤了。”
金凤低头呆呆地看着地下的积水,心中寻思:“这些日子里,他处处关照我,昨天又舍命相救,这样的男人也是少见。夏一凡心中只有师妹,心里没有半点自己的影子,我何必还苦苦的等候?”她抬头斜眼一视,见他面容极为淡漠,看也不看自己,心中一动:“他不跟自己说话,心里定然还在生气。”于是喃喃的道:“我已看了出来,你说不生气是假的,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待我转过弯来,会……”王非打断了她的话,道:“金卫生员,现在对敌斗争甚是残酷,我们作为八路军的战士,是不能早早坠入儿女私情的。”金凤听了心下一凉,道:“你……咋这样说话啊?你不是喜欢我吗?今晨不也是亲……了我吗?”王非幽幽的道:“你今晨的话,把我敲醒了,我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再说,残酷的战斗还会一个接着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牺牲了,还是让我们保持同志关系吧!”
金凤如挨了当头一棒般,泪水在眼中打转,痴痴望了他很久,终于没能控制住那泪水,成双成对地流了出来。王非已有察觉,但想到她早晨的绝情,心中一个劲的想:“她心里只有夏一凡,她忘不了他,她方才的话是来安慰自己,自己千万不能当真。”于是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假寐。金凤见他不在理睬自己,站起身子往回走,她担心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接了一把雨水在脸上抹了抹。王非睁开眼睛看着离去的金凤,心下也甚是难过,心中不住地说道:“别怪我,别怪我,是你把我的梦敲碎了。”
深秋的雨越下越凉,金凤回去后又气又苦,暗暗哭了一会,便坐着沉沉睡去,那知到了下午,身上烧得像火炭一般,她口渴难耐,挣扎站起来,那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一软,瘫倒在潮湿的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王非抬眼看到金凤倒卧在地上,起身走过来,笑道:“金卫生员,你不怕地上有蛇啊!”金凤烧得满脸通红,断断续续地说道:“下面…。。凉……快。”王非看到雨水要流过来了,急道:“快起来,这天气弄湿了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金凤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喘了几口气,试图站起,但两腿不听使唤,又瘫坐了下来。王非道:“你怎么啦?”关怀之情,一下子显露出来。金凤稳了稳心神,道:“没什么,可能受了点风寒。”
王非道:“我扶你起来。”此时,金凤已烧得迷迷糊糊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别……别碰我。”王非那会听她的,扶她躺在石头上,把张大牛捅醒,道:“你快把柳惠姑娘请来,就说金卫生员病了。”
古月听了张大牛的话,叫住要走的于蓝和柳惠,道:“管她干吗?死不了的。”于蓝道:“二师妹,不许你乱说。”古月嘟囔道:“我又没说不救,是想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于蓝道:“别说小孩子话了,你跟我俩走。”
云婆婆的医术,只有于蓝得到了真传,她搭了一会脉,对王非说道:“金凤是精神抑郁,气结神颓,才导致风魔入侵。”王非道:“于女侠,我不懂你说什么,只求你快把她的病治好。”于蓝道:“王排长,急也没有用,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金凤这时烧得身子发颤,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柳惠道:“二师姐,快把她抱到我的被子上去。”古月也看出金凤病得不轻,抱着她飞快的跑回,向丛映玉道:“姐姐,快把被子都拿出来给她盖上。”
柳惠、于蓝走在后面,心中想着治疗执法,王非追上来,道:“你们本事那么大,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啊!”于蓝叹道:“她脉象极为虚弱,心病大于实病,能不能治好,就看她本人的造化了。”王非惊道:“你……是说她有性命之忧?”于蓝点头道:“药石能医治她的风寒,却医治不了她的心病。她的心病不除,吃了药也是惘然。” 王非呆呆的道:“怎么会是这样啊?”于蓝瞥了一眼柳惠,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尽快好起来。”王非道:“什么办法?”于蓝默语不答,因为她不想毁了小师妹一生的幸福。柳惠也甚明医理,知道金凤的心病跟师兄有莫大的关系,向于蓝说道:“我不想金凤因为我而死,我这就去跟师兄说。”于蓝一把拉住她,道:“不行,不能救了金凤而把你害死。”柳惠道:“不会的,大师姐,你相信我能熬过这一关。”说着就欲挣脱于蓝的手,
于蓝厉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看你敢去说?”王非看两人要争执起来,道:“你俩把我搞糊涂了,究竟是为什么?”于蓝道:“王排长,你知道我小师妹对师弟的感情吧!我怎能让她放弃师弟,而痛苦一生呢?”王非恍悟,道:“你俩是说金凤的心病是跟夏连长有关系?”于蓝道:“是。”王非道:“你俩都想错了,都怪我呀!是我害了她。”
柳惠听了不解,问道:“王排长,你说的话我怎听不懂呢?”王非长长叹了一声,把方才两人的交谈源源本本地说给了二人听。柳惠埋怨道:“女孩家的心事一旦吐露出来,被人视为粪土,你想让她怎么活啊!”于蓝道:“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王排长,你还喜欢金凤吗?”
王非眼睛看着她两人,一时间难以作答,隔了片刻,才道:“她是我的战士,我不想她死。”于蓝道:“就这么简单?”王非道:“她……她心肠好硬,已令我心死,我……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我。”柳惠知他赌气摘柿子,金凤视而不见,便有了心结,道:“你摘柿子,金凤没有阻拦你,你就记恨人家?就说人家心狠?让我说你不论流多少血,甚至你的胳臂废了,也跟金凤无关。”柳惠见他不语,又道:“金凤心里喜欢我师兄多年,你让她一下子就转过弯来,把感情投到你身上,哼!倘若是这样,我和师姐也就不会救她了。”
于蓝见王非眼神不断地变换,似乎还有心结未开,道:“王排长,金凤的命全系在你一人身上,怎么做你自己去琢磨。小师妹,你去跟二师妹照顾金凤,我去采药。”说着冒雨飞奔而去。
柳惠没再搭理王非,走回来见二师姐正运功给金凤往出逼汗,便向丛映玉说道:“姐姐,这崖下有干草,你去寻些来,越多越好。”丛映玉答应了,叫上廖明转身离去。柳惠找了一块石头,夏一凡问道:“你拿石头干吗?”柳惠道:“我把中间掏空,做一个石碗,一会儿用来熬草药。”一面说一面气运指尖,不大功夫,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张大牛等战士看得目瞪口呆,想不通她纤细柔嫩的指头那来这么大劲。不一会儿,于蓝采了一大把草药回来,用掌力将草药烘干、揉碎,放入石碗里。柳惠道:“大师姐,我来熬药,你去运功把衣服烘干,免得感冒。”
半个时辰后,金凤喝了药,柳惠、于蓝、古月轮番运功给她逼汗,不久,于蓝道:“小师妹,汗逼出来了,收功吧!”
金凤的烧腿了,微见精神,睁眼看到众人将自己围了一圈,面上一红,道:“我的病拖累大家了,柳惠妹妹、于姐姐、古姐姐,谢谢你们。”于蓝又搭了搭她的脉搏,对围着的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有王排长一人照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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