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八章川岛覆灭（2）
鬼子行军打仗历来让皇协军当炮灰，过了一个小时，两个营的皇协军走在前面，川岛中佐则率领两个中队鬼子跟随在后面。
山中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埋伏的人员大气不出，眼睛透过草丛、树林的缝隙紧盯着大摇大摆走过来的敌人。他们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多数人的衣服让汗水浸湿了。大约过了二十余分钟，柳惠看到敌人已全部从眼前走了过去，走中驳壳枪连响三声，撂倒了后面的三名鬼子。
一时间，枪弹从每一个黑暗处放射出来，山谷里到处是硝烟和纷乱。最兴奋的莫过于投弹手，他们距离敌人最近，只有五六十米远。只见他们一拉一磕，就把一枚枚手雷投向敌群，溅起了一团团血雾。敌人的伤亡呈几何状的上跳，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山谷里便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敌人。敌人踩踏受伤人的身上，亡命的逃窜。各个军官扯着嗓门喊叫，欲要阻止慌乱的士兵，组织反击。然而，被打晕的敌人就像似受惊的野马，那里还会听从号令，一门心思地狂奔。
褚霸投弹的速度飞快，木箱里的手雷一层层的减少，一个劲的往敌群里面砸，有几颗手雷直接砸在鬼子的钢盔上，弹片像似天女散花一般，将鬼子炸得肢体残损。廖安、廖明哥俩很久没有打仗了，卯足了劲发飙，边掷边喊，简直是两个杀红了眼的屠夫。
最倒霉的是鬼子，因为进攻是从他们的右侧翼率先发起的，漫天飞来的弹雨不到三分钟，便糊里糊涂的伤亡了大半。川岛率领三十人的大队部夹在两个步兵中队的中间，战斗一打响，一挺轻机枪像割庄稼似地，将他们一个个割倒。川岛中佐大腿中了一枪，半跪半卧在地上，他知道遭遇了埋伏，喊道：“支那人的……”话犹未了，漫天飞来的手雷将他一片片肢解。
近乎疯狂的战斗持续着，两里多长的战线整个笼罩在硝烟中，敌人还没开一枪，人员便已伤亡三分之二，四百余人的鬼子更是所剩无几。
再说许志洪，他眼见敌人离开后，说道：“张豹、成可言、王铁柱、陆士俊，按计划行事。”短短几分钟，两门步兵炮便对准了敌人的目标。
他们在等待山里的爆炸声，时间过得很慢，张豹急得围着大炮转悠，一些队员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成可言按耐不住了，说道：“许连长，十多里的距离，打起来我们也不一定能听见。”许志洪道：“不要急，若是我们提前了，会影响整个战斗计划。”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东北方向忽然传来闷雷般的声音，许志洪大喜，喊道：“张豹，开炮。”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鬼子的炮楼、碉堡、营房顿时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三十几发炮弹过后，眼前一片瓦砾。成可言带人冲了上去，看到十几具尸体和几名举手投降的皇协军，骂道：“妈的，就这几个人，浪费了我们不少炮弹。”
许志洪没做耽搁，命陆士俊带领三中队打扫战场，自己则带领其他人直扑毛家湾。
在许志洪拿下蝎石岗村的同时，王铁柱率人也攻克了金山屯，击毙鬼子三名，皇协军八名。一个小时后又一鼓作气拿下了小云庄，这里驻守的只有四名皇协军，其他人都被川岛临时抽调进山围剿去了。王铁柱看到队员们有些失望，喊道：“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上，跟我去蝎石岗。”
毛家湾也几乎成了空营，许志洪率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消灭了十几名驻守的敌人。待撤回到蝎石岗村时，他看到缴获的大量战利品，高兴地喊道：“这些东西都有用，马上打包全部带走。”
山里的战斗还在持续着，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没死的鬼子、皇协军躲在石后负隅顽抗。
这时候，投弹手们已失去了作用，但神枪手开始发威，只要敌人从石后稍一露头，便会招来数颗子弹的射击，脑袋瞬间被打成蜂窝煤状。打到最后，敌人再也不敢露头了，胡乱放枪，给自己壮胆。
柳惠心知这样打下去，天明也解决不了战斗，找到褚霸，说道：“褚大哥，你带领投弹手向北移动，防止敌人的先头部队杀回来。”褚霸问道：“哪你还剩下几个人啦？若是敌人反扑怎么办？”柳惠笑道：“大哥不要多虑，我自有办法。”
褚霸带人走后，柳惠命掷弹手调整落点，炸点专门选在岩石、沙丘两侧，这一招果然奏效，躲起来的敌人伤亡不断地上升。
暂时的胶着状又被打破了，敌人心知只有跑得更远才有活命的机会，于是一个个连滚带爬向西逃窜。聪明的机枪手们放近打远，封锁了敌人逃跑的路线。
周四海扳机连扣，放到四名敌人后，叫道：“月儿，我打死二十六个啦！”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热乎乎的，摸了一下满手都是血，原来他的耳朵给树枝刮破了。
古月听不见他的枪声，心下一凉，忙喊道：“当家的，乍得啦？”周四海动动身子，又活动活动脑袋，没觉察到那疼，便道：“哪来的血呢？”古月吓了一大跳，来到他身边，见是耳朵在流血，才舒了一口气，道：“没事，是耳朵刮破了。”
夏一凡大小战役不知经历了多少，然而，像今晚屠杀式的战斗生平还是第一次经历。他越打手越软，当看到逃窜的敌人都是清一色的皇协军时，心想：“小惠，你怎还不回来呀？”想谁谁到，柳惠趴在他身边刚要开枪，夏一凡道：“你声音传得远，让他们投降。”柳惠道：“你心软了？”夏一凡已不再开枪，说道：“他们也是生命啊！”柳惠道：“可他们是汉奸。”夏一凡道：“当兵的也是身不由己呀。”
柳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气沉丹田，喊道：“掷弹手、狙击手、机枪手停止射击。”微微一顿，又喊道：“皇协军们，你们给我听好了，限你们五分钟之内，杀掉没死的鬼子，然后双手举枪走出来，可饶你们不死。”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里。
战场上顿时一片宁静，没死的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发话之人怎会是个女人？
柳惠见敌人没有回音，忽地发出一声清啸，离得近的敌人登时被震得血气翻涌，比听了手榴弹的爆炸声都难受。柳惠啸音一止，又喊道：“皇协军们，你们不要抱有侥幸的心理，若不投降，这里就是你们的坟墓。”夏一凡补充了一句，喊道：“我们优待俘虏，缴枪不杀。”他的音量跟柳惠比起来，不知逊色了多少。
敌营长卢富贵从这句话中听出，对面的不是土匪，而是八路军，便喊道：“我们投降，请八路兄弟不要开枪。”说着走出来把枪举过了头顶。他一带头，大家都跟着响应。柳惠喊道：“等等！我让你们把没死的鬼子杀掉，你们还没有做呢。”
卢富贵听了心中疑惑，八路打胜仗，也是优待鬼子的，为什么要杀掉呢？不容多想，喊道：“弟兄们，跟我来。”说着带人开始寻找起来，他们不管鬼子死了没有，只要是肢体完好的，不是补上一枪，就是刺上一刀。
柳惠看得清楚，喊道：“还有活着的鬼子吗？”皇协军们齐声呼道：“没有了。”柳惠道：“ 好！投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现在你们把枪、手榴弹放在一起摆好，徒手给我走过来。”
王虎向巴矮子说道：“姑奶奶真是威风八面。”巴矮子道：“谁做她的敌人谁倒霉。”王虎道：“当初她偷咱们枪的时候，若不是手下留情，咱们现在只剩下白骨一堆了。”巴矮子道：“格老子，你放屁。”王虎被他骂得一愣，道：“妈个巴子，你敢骂我？”巴矮子道：“你还欠揍呢！竟敢把姑奶奶看成杀人恶魔。”王虎连忙满脸堆笑，道：“是！我该骂，姑奶奶只杀该死之人。
这时，投降的皇协军已在山脚下站成了四排。柳惠喊道：“连长以上的请走出来。”队伍里没有人出来，柳惠又道：“你们投降了，不论是连长，还是营长，或是更大的官，我都不会杀，请走出来吧。”
隔了一会，有两个人走到她身边，卢富贵道：“我是皇协军第三师第三团第二营营长卢富贵。”另一个人说道：“我是皇协军第三师第三团第一营第三连连长孙大有。”
柳惠道：“卢富贵，孙大有，清点一下受降的人数。”几分钟过后，卢富贵喊道：“报告女长官，一共有137人，但……是……”他吞吞吐吐没往下说。柳惠道：“有话尽管说。”卢富贵道：“乱石堆里，还有不少伤员，需要救治吗？”柳惠道：“废话，你马上带人去救治。”
且说许志洪率人从后面追上来，听不见了枪声，便登上一个石岗，观察半晌没吭一声，成可言在下面问道：“看到什么了？”许志洪走下来，笑道：“走吧，战斗结束了。”
卢富贵已带人把伤员伤口包扎好了，喊道：“报告女长官，轻伤员有53人，有重伤员有19人。”许志洪跟卢富贵比较熟，远远听出了他的声音，喊道：“老卢，你当俘虏啦？”卢富贵听是许志洪的声音，心中暗喜，道：“你把我老卢坑苦了。”
许志洪走到他近前，道：“老卢，你率兵来攻打我们，反过来却说我坑你，这不对吧！”
卢富贵叹了一声，道：“时也，命也！”许志洪道：“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卢富贵道：“保安第一师出动四个营，鬼子来了二个步兵中队。”
柳惠走到他们身边，问道：“许连长，你们认识？”许志洪道：“不但认识，交情也不错。”柳惠道：“既然你们交情不错，卢富贵，我问你能留下来打鬼子吗？”卢富贵道：“为了活命，也只能这样了。”柳惠淡淡的道：“勉强就算了，你把这些人都带上，走吧！”
卢富贵这时才敢正眼瞧她，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便转头向许志洪说道：“许老弟，我想见你们的最高长官。”许志洪道：“她就是，有话你跟她说。”卢富贵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半晌才道：“佩服，满天都是手榴弹，炸得我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若不是我会点功夫，也早死翘翘了。”
许志洪看出柳惠有些不耐烦了，道：“老卢，别耽误我们时间啦，咱们后会有期。”卢富贵道：“别的呀！你们不要我的命，我也不能不知好歹呀，我跟你们走，一起打鬼子。”
柳惠确实有些着急，向卢富贵道：“那我就称你为卢大哥吧！一会你问问那些人，有愿意留下打鬼子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的，放他们离开。”她转头又向许志洪说道：“我把张豹的炮兵中队带上，追剿敌人的先头部队，你带领三个步兵中队留下打扫战场，然后再赶过去。”
再说郝新作为先头部队，走出十余里远，听到身后隐约传来轰鸣声，二营长道：“团长，你听，后面好像打了起来。”三营长也道：“是，可是谁跟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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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看得清楚，喊道：“还有活着的鬼子吗？”皇协军们齐声呼道：“没有了。”柳惠道：“ 好！投降是你们唯一的活路，现在你们把枪、手榴弹放在一起摆好，徒手给我走过来。”
王虎向巴矮子说道：“姑奶奶真是威风八面。”巴矮子道：“谁做她的敌人谁倒霉。”王虎道：“当初她偷咱们枪的时候，若不是手下留情，咱们现在只剩下白骨一堆了。”巴矮子道：“格老子，你放屁。”王虎被他骂得一愣，道：“妈个巴子，你敢骂我？”巴矮子道：“你还欠揍呢！竟敢把姑奶奶看成杀人恶魔。”王虎连忙满脸堆笑，道：“是！我该骂，姑奶奶只杀该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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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有两个人走到她身边，卢富贵道：“我是皇协军第三师第三团第二营营长卢富贵。”另一个人说道：“我是皇协军第三师第三团第一营第三连连长孙大有。”
柳惠道：“卢富贵，孙大有，清点一下受降的人数。”几分钟过后，卢富贵喊道：“报告女长官，一共有137人，但……是……”他吞吞吐吐没往下说。柳惠道：“有话尽管说。”卢富贵道：“乱石堆里，还有不少伤员，需要救治吗？”柳惠道：“废话，你马上带人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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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富贵已带人把伤员伤口包扎好了，喊道：“报告女长官，轻伤员有53人，有重伤员有19人。”许志洪跟卢富贵比较熟，远远听出了他的声音，喊道：“老卢，你当俘虏啦？”卢富贵听是许志洪的声音，心中暗喜，道：“你把我老卢坑苦了。”
许志洪走到他近前，道：“老卢，你率兵来攻打我们，反过来却说我坑你，这不对吧！”
卢富贵叹了一声，道：“时也，命也！”许志洪道：“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卢富贵道：“保安第一师出动四个营，鬼子来了二个步兵中队。”
柳惠走到他们身边，问道：“许连长，你们认识？”许志洪道：“不但认识，交情也不错。”柳惠道：“既然你们交情不错，卢富贵，我问你能留下来打鬼子吗？”卢富贵道：“为了活命，也只能这样了。”柳惠淡淡的道：“勉强就算了，你把这些人都带上，走吧！”
卢富贵这时才敢正眼瞧她，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便转头向许志洪说道：“许老弟，我想见你们的最高长官。”许志洪道：“她就是，有话你跟她说。”卢富贵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半晌才道：“佩服，满天都是手榴弹，炸得我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若不是我会点功夫，也早死翘翘了。”
许志洪看出柳惠有些不耐烦了，道：“老卢，别耽误我们时间啦，咱们后会有期。”卢富贵道：“别的呀！你们不要我的命，我也不能不知好歹呀，我跟你们走，一起打鬼子。”
柳惠确实有些着急，向卢富贵道：“那我就称你为卢大哥吧！一会你问问那些人，有愿意留下打鬼子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留下的，放他们离开。”她转头又向许志洪说道：“我把张豹的炮兵中队带上，追剿敌人的先头部队，你带领三个步兵中队留下打扫战场，然后再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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