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鬼子伎俩（2）
后梁村的据点一层住一个班的皇协军，二层住十三个鬼子，周围百余米处用铁丝网围成一个大圈，上面吊着些瓶瓶罐罐。据点正南二百余米远处有一座大山，山腰秘密建有一个秘密暗堡，四名鬼子把守在里面，与据点构成掎角之势。前些日子，三名皇协军暴毙于丛映玉家中，引起不小的轰动，鬼子严查了三天未果，才搁下此事。
夜里十点，夏一凡、柳惠二人伏在东边一座几十米高的荒山上，柳惠凝目观察炮楼，夏一凡则借着探照灯的光亮，熟悉了周围的地势。
柳惠道：“师兄，炮楼不容易接近，咱们还是把敌人引出来，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夏一凡道：“这里距小坨子、八家子村比较近，时间久了，鬼子必然来增援，咱们不跟他们粘着，打一会就走。”
柳惠笑道：“来增援更好，让他们知道咱们手中枪的厉害。”两人选择了几处射击点，距离炮楼都超过了600米。柳惠一枪先灭了鬼子的探照灯，鬼子班长没有贸然出击，马上命令士兵进入戒备状态。
夏一凡不见鬼子出击，便把准星对准了炮楼的一个射孔，枪声一响，子弹不偏不倚射了进去，一名倒霉的鬼子正把眼睛贴近射孔往外张望，闷声一声，倒在地上。鬼子班长马上发现了夏一凡的位置，喊道：“射击。”炮楼里一层和二层各有一挺重机枪，子弹顿时暴泄，扫向夏一凡开枪的地方。
柳惠看了心中一喜，两声枪响，机枪变成了哑巴。鬼子班长很狡猾，马上命令士兵停止开枪，身体正面不要接近射孔。这一招果然奏效，柳惠、夏一凡等了有十分钟，不见鬼子有动静，他们分别开了一枪，仍不见鬼子还击，起身刚要撤离，忽然山腰暗堡里的重机枪响了，子弹一下子喷射过来。柳惠大惊，来不及细想，夹着夏一凡斜刺里一纵，落到荒山脚下。她惊魂未定，放下师兄，双掌连连发力，在两人身前筑起了一个土堆。刚才是险中又险，若不是柳惠身手快，两人的身体早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柳惠一眼瞥见山腰上的暗堡，道：“师兄，这暗堡建得位置好，咱们再耽搁下去，便要无法脱身了。”夏一凡道：“咱们两手空空……”话犹未了，炮楼里的机枪又响了起来，直打得他们头上方的山头尘土飞扬。柳惠不再迟疑，夹着夏一凡一溜烟似地撤离了。
两人坐在一片树林里，夏一凡道：“小惠，咱俩从山上绕过去，把暗堡给它炸掉。”柳惠用手指点了他一下脑门，笑道：“你又犯了牛脾气，不会换个地方打呀！”夏一凡道：“才不是，炸暗堡风险性不大。”柳惠没有跟他争辩，而是说道：“咱们两手空空，岂不是白来了。”夏一凡笑道：“是啊！咱们两手空空，只能说鬼子的运气好！”柳惠咯咯一笑，道：“好啦，好啦！这里的鬼子运气好，咱俩就暂时先饶过他们。”
两人艺高人胆大，到小坨子村又折腾一气，打死二名鬼子和一名伪军。返回的时候，路过后柳屯村，柳惠道：“走，去看看毛大海在不在家。”不大工夫，他们来到毛大海家门口，柳惠向夏一凡道：“你给我望风，我进去看看。”还未等柳惠走到房前，从屋中传来一声叹息，便猫腰悄悄的走到窗下静听，不久，又是一声叹息传出。柳惠从窗缝偷偷的瞧了一眼，发现毛大海的爹娘一个坐炕头，一个坐炕梢，还没有入睡。柳惠沉吟了一下，见门没有插着，便推开走了进去。
屋中漆黑一片，毛大海的爹听见脚步声，问道：“是谁？”柳惠沉声道：“你儿子呢？”毛大海的爹并没有慌张，冷静问道：“找他干吗？”柳惠恨恨的道：“替死去的人报仇。”毛大海的爹道：“好，来得好，他……”
毛大海的娘忙打住话，道：“老头子，不能说。”毛大海的爹道：“老婆子，你想想杏儿是怎么死的？这个王八羔子不想着替妹妹报仇，还投靠了小鬼子，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不死，还会有人让他祸害死的。”毛大海的娘又叹息了一声。
毛大海的爹道：“姑娘，他平日住在鬼子的据点里，今晚回家转一圈就走了，估摸是去了村东头毛寡妇家。”柳惠道：“谢谢大爷、大娘深明大义，请问毛寡妇住在村东头第几家？”毛大海的爹说道：“前街北面第三家。”
两人离开毛大海的家，径直来到毛寡妇家的后院。毛寡妇三十多岁，颇有姿色，是村中有名的荡妇。几年前，她丈夫抑郁而死，这下子没有了管束，她更加放荡起来。毛大海自从投靠了鬼子，毛寡妇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禁脔，经常晚上宿在这里。
柳惠、夏一凡把守着后窗，一边一个。毛大海与毛寡妇淫乐刚结束，只听毛寡妇嗲声嗲气地说道：“大海，求你不要把炮楼里的皇军往我这里领了，他们弄得我痒痒的，下手还重，掐得我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毛大海道：“宝贝，皇军咱们得罪不起，惹急了翻脸不认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毛寡妇道：“你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事，还不给个面子吗？”毛大海道：“你再忍几天吧，等我当上了侦缉队的队长，把你带进青龙镇，那时你就是队长太太啦！”毛寡妇高兴得抱着他响亮地来了一个吻。
柳惠心里暗骂：“好一对不知廉耻的东西。”她一脚踢飞窗户，两柄柳叶飞镖电射而出，结束了两人的狗命。除掉了叛徒，两人甚是高兴。夏一凡道：“村里的据点如临大敌，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不过我还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柳惠道：“正合我意，咱们选个地方，我负责灭灯，你负责打重机枪手。”
两人绕到村东一片树林里，夏一凡选了一棵大树要做准备。柳惠四下看了看，道：“这里不行，距离虽远，但地势平旦，容易被鬼子重机枪手给压在这里。”最后，她选了一个沟畔，道：“师兄，这里好。”说着一枪打灭了杆子上的一盏灯。
鬼子确实有了准备，两挺重机枪骤然间哒哒响了起来。夏一凡很快开了两枪，见没能让机枪变哑巴，“咦”了一声，又把一颗子弹打进射孔，机枪还是照样喷射着火舌。原来鬼子相互通气，这里负责指挥的一名军曹，头脑比较灵活，接到信后，弄了两块钢板护在重机枪手的胸前。柳惠移到师兄身前，笑道：“算了，鬼子找到了对付我们的招法，再打也是浪费子弹，咱们回去吧！”
第二天天刚放亮，柳惠拿了一把从鬼子狙击特种队缴来的一把狙击步枪，又包了几百颗子弹，嘱咐夏一凡在家陪师傅，不要自己出去，自己则来到窦家屯，将丛映玉带到了断魂谷。
柳惠心里清楚，丛映玉若是体能上不去，学会了打枪也不适合上战场，便带着她在谷里跑了两小圈。下来之后，只见丛映玉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双腿发软。柳惠心有不忍，道：“姐姐，咱别练了，好吗？”
丛映玉摇摇头，道：“不，我一定要练。”柳惠无奈，道：“姐姐，方才二圈下来有五里远近，早、中、晚你要坚持各跑三圈。这里石头、杂草多，不比平路，跑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摔伤了自己。”说着把她拉到一棵四五丈高的大树下，又道：“打枪还要练手劲和身体协调性，每天要爬树十次。”她自己演练了一遍，又把爬树的要领详细的讲给丛映玉听。
开始的时候，丛映玉连一步都爬不上去，后来有了些进步，但也只是爬到一米高就掉下来，急得她满脸通红，手都磨出了血泡。柳惠知她体内浊气太重，遂让她盘膝坐下，道：“姐姐，我教你运功导气。”接着把运气法门说了三遍，丛映玉牢牢的记在心里。柳惠与她四掌相抵，又道：“我用功排除你体内的浊气，你按照我方才教的方法，意守丹田。”说着催功运气，丛映玉登时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在体内运行，心中骇然。柳惠道：“姐姐，别怕，快意守丹田。”
转眼过了半个小时，柳惠收功慢慢站了起来，道：“姐姐，你再试试。”丛映玉点点头，站起来双手一搭两尺余粗的大树，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劲，虽然手脚配合还不是很协调，但还是爬上了高高的大树。她向下看了一眼，赶忙闭上，怯生生地道：“好高啊！太吓人啦。”
柳惠安慰道：“姐姐，别怕，你慢慢的下来。”到了中午，丛映玉已能上下自如，高兴道：“妹妹，我身子觉得轻了很多。”柳惠见她衣服都让汗水浸透了，道：“姐姐，跟我去洗洗身子，然后再练。这里外人进不来，两人脱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澡。丛映玉吃了些野果，自己单独跑了三圈，这回速度不但快了许多，也不气喘吁吁啦。下午，柳惠开始教她打枪。
再说柳惠走后，夏一凡吃了早膳，又陪师傅说了一会话，小强、小玲两个孩子跑来，吵嚷着让奶奶陪着玩，云婆婆笑着一手拉着一个离开。
夏一凡回到自己房间，一头躺在床上，心里空荡荡的，忽地想起师妹叮嘱的话，心想：“她对我始终不放心，何日是个头？”躺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儿来，他一骨碌爬起来，找到古月说道：“二师姐，帮我一个忙，好吗？”古月爽快说道：“好，你说吧！”夏一凡道：“我有事要去一趟营地，可是有几处悬崖我上不去，求你送我一程。”古月笑道：“我正闷得慌，送你可以，但我也要去营地转转。”夏一凡应道：“好！”两人一到营地，古月就跑走了。
当夏一凡来到大队部后，禇霸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道：“媳妇怎没带来？”夏一凡一屁股坐下来，道：“我自己就不能来？”禇霸连道：“能来，能来。”夏一凡道：“有个事儿我要跟你商量。”禇霸道：“兄弟间干嘛客套，快说。”
夏一凡道：“我想成立一个后勤保障中队，负责咱们炮兵和步兵中队的吃、喝、拉、撒、睡。”禇霸道：“你的想法倒不错，可是哪有人啊？”夏一凡道：“咱们不是有十六名女同志吗？再把各个中队里身体不好，年龄偏大的队员抽调过来，我看人员也就差不多了。等以后有了条件，咱们再成立一个战地医院。”
禇霸道：“行，你说谁当这个中队长好？”夏一凡道：“我看来自小云庄的阎丽大姐就行，她主意多，说话得体，一定能够胜任。”禇霸道：“好，就这样定了。”
当下禇霸将阎丽和四个中队长找来，宣布此事，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落实的时候，徐丫等几个想上战场的几个女队员提出反对意见，夏一凡耐心做了不少工作，她们才勉强同意。
中午，夏一凡和禇霸在山下散步，步兵一中队第三小队长侯凡跑来报告，说是在前山抓到了三名敌人的探子。禇霸道：“报告什么？剁了扔山后喂狼。”夏一凡听说是三个人，忙叫住侯凡，向禇霸道：“大哥，莫急，带上来问清楚了再杀不迟。”
不久，赵子明、廖安、廖凡被五花大绑的押来。夏一凡见所料不差，正要问话，禇霸道：“汉奸，卖国贼，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惜丢了你们祖宗的脸，快说，来这里干吗？”
赵子明面无表情，问道：“你们是何人？”禇霸道：“小子，让你死的明白，我叫禇霸，乃是铁石峰抗日游击大队的大队长。”赵子明鼻子哼了一声，道：“乌合之众。”
禇霸哈哈笑道：“小子，你死在我们手里好像不服气？”赵子明道：“当然，我若不是中了你们埋伏，区区二三十号人，我还没放在眼里。”禇霸久走江湖，身上匪气甚浓，又把那一套拿了出来，说道：“小子，枪法、刀法、拳法任你选其一，赢一场便放你们三人离去。”
赵子明听了冷笑道：“褚大队长够豪气，只是不知你说话算不算数。”禇霸悻道：“放屁，你褚爷爷吐个唾沫就是个钉。”赵子明道：“好，我赵子明跟你比了。”禇霸道：“侯凡，给他们松绑。”赵子明活动了一下胳臂，心想：“我擅长枪法，廖安、廖明擅长拳法和刀法，每一场比拼，赢的概率都在六成以上。”想到这里，笑道：“廖安，走几招，免得让他们小觑了咱们。”
禇霸见廖安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粗眉大眼，满脸豪气，笑道：“小伙子，一会死的时候，不要怪我，怪就怪你不该穿这身皮。”廖安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双拳一抱，来了一个“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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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道：“师兄，炮楼不容易接近，咱们还是把敌人引出来，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夏一凡道：“这里距小坨子、八家子村比较近，时间久了，鬼子必然来增援，咱们不跟他们粘着，打一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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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凡不见鬼子出击，便把准星对准了炮楼的一个射孔，枪声一响，子弹不偏不倚射了进去，一名倒霉的鬼子正把眼睛贴近射孔往外张望，闷声一声，倒在地上。鬼子班长马上发现了夏一凡的位置，喊道：“射击。”炮楼里一层和二层各有一挺重机枪，子弹顿时暴泄，扫向夏一凡开枪的地方。
柳惠看了心中一喜，两声枪响，机枪变成了哑巴。鬼子班长很狡猾，马上命令士兵停止开枪，身体正面不要接近射孔。这一招果然奏效，柳惠、夏一凡等了有十分钟，不见鬼子有动静，他们分别开了一枪，仍不见鬼子还击，起身刚要撤离，忽然山腰暗堡里的重机枪响了，子弹一下子喷射过来。柳惠大惊，来不及细想，夹着夏一凡斜刺里一纵，落到荒山脚下。她惊魂未定，放下师兄，双掌连连发力，在两人身前筑起了一个土堆。刚才是险中又险，若不是柳惠身手快，两人的身体早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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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一片树林里，夏一凡道：“小惠，咱俩从山上绕过去，把暗堡给它炸掉。”柳惠用手指点了他一下脑门，笑道：“你又犯了牛脾气，不会换个地方打呀！”夏一凡道：“才不是，炸暗堡风险性不大。”柳惠没有跟他争辩，而是说道：“咱们两手空空，岂不是白来了。”夏一凡笑道：“是啊！咱们两手空空，只能说鬼子的运气好！”柳惠咯咯一笑，道：“好啦，好啦！这里的鬼子运气好，咱俩就暂时先饶过他们。”
两人艺高人胆大，到小坨子村又折腾一气，打死二名鬼子和一名伪军。返回的时候，路过后柳屯村，柳惠道：“走，去看看毛大海在不在家。”不大工夫，他们来到毛大海家门口，柳惠向夏一凡道：“你给我望风，我进去看看。”还未等柳惠走到房前，从屋中传来一声叹息，便猫腰悄悄的走到窗下静听，不久，又是一声叹息传出。柳惠从窗缝偷偷的瞧了一眼，发现毛大海的爹娘一个坐炕头，一个坐炕梢，还没有入睡。柳惠沉吟了一下，见门没有插着，便推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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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海的娘忙打住话，道：“老头子，不能说。”毛大海的爹道：“老婆子，你想想杏儿是怎么死的？这个王八羔子不想着替妹妹报仇，还投靠了小鬼子，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他不死，还会有人让他祸害死的。”毛大海的娘又叹息了一声。
毛大海的爹道：“姑娘，他平日住在鬼子的据点里，今晚回家转一圈就走了，估摸是去了村东头毛寡妇家。”柳惠道：“谢谢大爷、大娘深明大义，请问毛寡妇住在村东头第几家？”毛大海的爹说道：“前街北面第三家。”
两人离开毛大海的家，径直来到毛寡妇家的后院。毛寡妇三十多岁，颇有姿色，是村中有名的荡妇。几年前，她丈夫抑郁而死，这下子没有了管束，她更加放荡起来。毛大海自从投靠了鬼子，毛寡妇就成了他一个人的禁脔，经常晚上宿在这里。
柳惠、夏一凡把守着后窗，一边一个。毛大海与毛寡妇淫乐刚结束，只听毛寡妇嗲声嗲气地说道：“大海，求你不要把炮楼里的皇军往我这里领了，他们弄得我痒痒的，下手还重，掐得我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毛大海道：“宝贝，皇军咱们得罪不起，惹急了翻脸不认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毛寡妇道：“你帮他们做了那么多事，还不给个面子吗？”毛大海道：“你再忍几天吧，等我当上了侦缉队的队长，把你带进青龙镇，那时你就是队长太太啦！”毛寡妇高兴得抱着他响亮地来了一个吻。
柳惠心里暗骂：“好一对不知廉耻的东西。”她一脚踢飞窗户，两柄柳叶飞镖电射而出，结束了两人的狗命。除掉了叛徒，两人甚是高兴。夏一凡道：“村里的据点如临大敌，一定是得到了消息，不过我还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柳惠道：“正合我意，咱们选个地方，我负责灭灯，你负责打重机枪手。”
两人绕到村东一片树林里，夏一凡选了一棵大树要做准备。柳惠四下看了看，道：“这里不行，距离虽远，但地势平旦，容易被鬼子重机枪手给压在这里。”最后，她选了一个沟畔，道：“师兄，这里好。”说着一枪打灭了杆子上的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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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放亮，柳惠拿了一把从鬼子狙击特种队缴来的一把狙击步枪，又包了几百颗子弹，嘱咐夏一凡在家陪师傅，不要自己出去，自己则来到窦家屯，将丛映玉带到了断魂谷。
柳惠心里清楚，丛映玉若是体能上不去，学会了打枪也不适合上战场，便带着她在谷里跑了两小圈。下来之后，只见丛映玉脸色苍白，呼吸短促，双腿发软。柳惠心有不忍，道：“姐姐，咱别练了，好吗？”
丛映玉摇摇头，道：“不，我一定要练。”柳惠无奈，道：“姐姐，方才二圈下来有五里远近，早、中、晚你要坚持各跑三圈。这里石头、杂草多，不比平路，跑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摔伤了自己。”说着把她拉到一棵四五丈高的大树下，又道：“打枪还要练手劲和身体协调性，每天要爬树十次。”她自己演练了一遍，又把爬树的要领详细的讲给丛映玉听。
开始的时候，丛映玉连一步都爬不上去，后来有了些进步，但也只是爬到一米高就掉下来，急得她满脸通红，手都磨出了血泡。柳惠知她体内浊气太重，遂让她盘膝坐下，道：“姐姐，我教你运功导气。”接着把运气法门说了三遍，丛映玉牢牢的记在心里。柳惠与她四掌相抵，又道：“我用功排除你体内的浊气，你按照我方才教的方法，意守丹田。”说着催功运气，丛映玉登时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在体内运行，心中骇然。柳惠道：“姐姐，别怕，快意守丹田。”
转眼过了半个小时，柳惠收功慢慢站了起来，道：“姐姐，你再试试。”丛映玉点点头，站起来双手一搭两尺余粗的大树，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劲，虽然手脚配合还不是很协调，但还是爬上了高高的大树。她向下看了一眼，赶忙闭上，怯生生地道：“好高啊！太吓人啦。”
柳惠安慰道：“姐姐，别怕，你慢慢的下来。”到了中午，丛映玉已能上下自如，高兴道：“妹妹，我身子觉得轻了很多。”柳惠见她衣服都让汗水浸透了，道：“姐姐，跟我去洗洗身子，然后再练。这里外人进不来，两人脱了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澡。丛映玉吃了些野果，自己单独跑了三圈，这回速度不但快了许多，也不气喘吁吁啦。下午，柳惠开始教她打枪。
再说柳惠走后，夏一凡吃了早膳，又陪师傅说了一会话，小强、小玲两个孩子跑来，吵嚷着让奶奶陪着玩，云婆婆笑着一手拉着一个离开。
夏一凡回到自己房间，一头躺在床上，心里空荡荡的，忽地想起师妹叮嘱的话，心想：“她对我始终不放心，何日是个头？”躺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儿来，他一骨碌爬起来，找到古月说道：“二师姐，帮我一个忙，好吗？”古月爽快说道：“好，你说吧！”夏一凡道：“我有事要去一趟营地，可是有几处悬崖我上不去，求你送我一程。”古月笑道：“我正闷得慌，送你可以，但我也要去营地转转。”夏一凡应道：“好！”两人一到营地，古月就跑走了。
当夏一凡来到大队部后，禇霸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笑道：“媳妇怎没带来？”夏一凡一屁股坐下来，道：“我自己就不能来？”禇霸连道：“能来，能来。”夏一凡道：“有个事儿我要跟你商量。”禇霸道：“兄弟间干嘛客套，快说。”
夏一凡道：“我想成立一个后勤保障中队，负责咱们炮兵和步兵中队的吃、喝、拉、撒、睡。”禇霸道：“你的想法倒不错，可是哪有人啊？”夏一凡道：“咱们不是有十六名女同志吗？再把各个中队里身体不好，年龄偏大的队员抽调过来，我看人员也就差不多了。等以后有了条件，咱们再成立一个战地医院。”
禇霸道：“行，你说谁当这个中队长好？”夏一凡道：“我看来自小云庄的阎丽大姐就行，她主意多，说话得体，一定能够胜任。”禇霸道：“好，就这样定了。”
当下禇霸将阎丽和四个中队长找来，宣布此事，大家自然没有异议，只是落实的时候，徐丫等几个想上战场的几个女队员提出反对意见，夏一凡耐心做了不少工作，她们才勉强同意。
中午，夏一凡和禇霸在山下散步，步兵一中队第三小队长侯凡跑来报告，说是在前山抓到了三名敌人的探子。禇霸道：“报告什么？剁了扔山后喂狼。”夏一凡听说是三个人，忙叫住侯凡，向禇霸道：“大哥，莫急，带上来问清楚了再杀不迟。”
不久，赵子明、廖安、廖凡被五花大绑的押来。夏一凡见所料不差，正要问话，禇霸道：“汉奸，卖国贼，看你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惜丢了你们祖宗的脸，快说，来这里干吗？”
赵子明面无表情，问道：“你们是何人？”禇霸道：“小子，让你死的明白，我叫禇霸，乃是铁石峰抗日游击大队的大队长。”赵子明鼻子哼了一声，道：“乌合之众。”
禇霸哈哈笑道：“小子，你死在我们手里好像不服气？”赵子明道：“当然，我若不是中了你们埋伏，区区二三十号人，我还没放在眼里。”禇霸久走江湖，身上匪气甚浓，又把那一套拿了出来，说道：“小子，枪法、刀法、拳法任你选其一，赢一场便放你们三人离去。”
赵子明听了冷笑道：“褚大队长够豪气，只是不知你说话算不算数。”禇霸悻道：“放屁，你褚爷爷吐个唾沫就是个钉。”赵子明道：“好，我赵子明跟你比了。”禇霸道：“侯凡，给他们松绑。”赵子明活动了一下胳臂，心想：“我擅长枪法，廖安、廖明擅长拳法和刀法，每一场比拼，赢的概率都在六成以上。”想到这里，笑道：“廖安，走几招，免得让他们小觑了咱们。”
禇霸见廖安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粗眉大眼，满脸豪气，笑道：“小伙子，一会死的时候，不要怪我，怪就怪你不该穿这身皮。”廖安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双拳一抱，来了一个“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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