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三章松井胆寒（2）
松井带着大队距先头部队仅有一余里远近，听到枪声，他命令加速前进。当看到酒井的狼狈状，骂道：“蠢猪，丢脸丢脸的。”
酒井“嗨”了一声，道：“少佐阁下，支那人的狙击手埋伏在前面。”松井问道：“能缺人吗？他们有多少人？”酒井道：“我从望眼镜看到四五个人头，但听枪声，起码有十人。”
松井举起望眼镜观看，许久，才说道：“谷口宽四五十米，若是支那人只有十几个狙击手，定然挡不住我们的冲锋，伊野君，我命令你的中队，散开队形，发起冲锋，一鼓作气消灭支那人的枪手。”
伊野英雄挺起胸膛，说道：“少佐阁下请放心，我要提着他们的头来见您。”他转身哇啦哇啦怪叫了一阵，只见二百多个鬼子散了开来，灼人的阳光下，刺刀霍霍，一个个卯足了劲，等待着冲锋的命令。伊野英雄扫视了一遍他的士兵，看到他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神经系统受到了熏染，精神一震，大声吼道：“杀给给！”但见鬼子们端枪发疯似地往前冲。
柳惠在800米处便开了枪，撂倒了两名挥舞着战刀的家伙和另外三名鬼子。她压上子弹，砰！砰！砰！五声清脆的枪声响后，又是五名鬼子倒地，看得许志洪等人无不心服。鬼子前进了五十米，已有二十人死在了她的枪下。这时，夏一凡、于蓝的枪也响了，弹无虚发。鬼子没有因为遭受强烈的狙击而放弃冲锋，而是踏着同伴的尸体，疯狂的往前冲。等前进了一百米的时候，已有五六十人丧生。
许志洪等人都有自知之明，没进入到自己的有效杀伤射程，绝不开一枪。当鬼子冲到了700米射程的时候，许志洪、古月参加了射击的行列。
松井少佐看得惊骇无比，这是什么枪手？太可怕了，马上喊道：“伊野君，快撤回来！”待鬼子撤到安全地带时，一个中队的鬼子已伤亡近半。
王虎一枪没放，鬼子就撤了回去，气得骂道：“妈个巴子，矬子胆小如鼠。”巴矮子怒道：“放屁，你才胆小如鼠。”李子谦接话道：“人家也没骂你，你生哪门子气？”
许志洪和他的特种小队刚才真正看到了柳惠的本领，吴燕问道：“惠妹妹，你的枪法真是跟我们偷学的吗？”柳惠笑道：“没有假，我跟你是一个师傅。”吴燕道：“枪神也不如你。”王虎道：“枪神算什么？我看是枪神的姑奶奶。”柳惠笑道：“我有那么老吗？”王虎道：“是你够资格当啊！”
松井少佐抹了一把汗，他后悔没把炮小队带来，急得走来走去。酒井提醒道：“少佐阁下，我们可以请求空军支援。”松井点点头，命令通讯兵直接给旅部发报。隔了片刻，命人放烟，不一会儿，浓烟滚滚，直冲上空。
柳惠耳力甚佳，喊道：“鬼子飞机来了，大家注意隐蔽。”
不大功夫，鬼子四架飞机在柳惠、夏一凡他们的头顶上空开始盘旋，由于山峰太高，飞机不敢低空飞行，来回转了三次，也没能发现目标。待到第四次飞过来的时候，四架飞机接连投下了十几枚重磅炸弹，霹雳过后，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松井少佐顿足骂道：“蠢货，往山峰上仍什么炸弹？”当飞机向他的上空飞来时，吓得忙趴在地上，吼道：“八嘎，别仍炸弹，统统地是自己人。”飞机没有往下扔炸弹，等再次转回来的时候，又是十几枚重磅炸弹丢在高高的山峰上。
飞机飞走了，松井少佐望着前面的一具具尸体，心想：“支那人的枪手太可怕了，飞机借不上力，又没有大炮、重机枪，再打下去，只能是损兵折将。”于是，说道：“ 酒井君、伊野君，撤回砟峪镇。”
剧烈的爆炸声过后，柳惠心有余悸，侧头看了看众人，只有夏一凡脸上不见惧色，低声道：“你不怕？”夏一凡笑道：“不怕，有一次，鬼子飞机投下一枚炸弹，就落在了我身边，我当时就想，完了，可是我闭着眼睛等了很久，那炸弹没有爆炸，你说我命大不大？”吴燕听了说道：“你骗人。”夏一凡道：“是真的。”
柳惠心想：“他当兵五年，从南打到北，从东打到西，不知经历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战役，能活下来实属不易。”夏一凡从一双眼神里明白她在想什么，道：“我命大，凭借师傅传授的身法，不知打了多少次仗，连一次伤都没负过。
这时，王虎大声喊道：“看，鬼子撤了。”夏一凡道：“鬼子会不会从两侧绕过来？”柳惠那会摘野果已勘察了地形，知道鬼子从南边绕不过来，说了一声：“许连长、师兄，先不要急着打扫战场，鬼子从南边绕过不来，我去北边看看。”说着如飞而去。
许志洪招呼他的弟兄去休息，然后来到夏一凡身边，道：“夏老弟，今天才算见识你的枪法，八路也有狙击手吗？”夏一凡乃坦诚之人，说道：“许兄，我知道教一旅没有，但其他的部队还不清楚。”
许志洪道：“哪你的枪法是自己悟出来的？”夏一凡道：“是师妹教的。”许志洪叹道：“夏老弟的天赋我自愧不如，你与柳惠姑娘确实是一对人中龙凤。”
夏一凡道：“许兄的见识和本领，小弟差的远呢，以后还望许兄不吝赐教。”许志洪道：“不知贵师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徒弟个个似人间传说中的剑仙一般的人物。”夏一凡笑道：“师傅一再告诫，不能对外说出她老人家的名讳和住址，还望许兄见谅。”
不久，柳惠返回，远远地看见师兄与许志洪在交谈，脚下发力，风一样飘落到二人身前，道：“北边山势险峻异常，鬼子就是肋生双翅，也绕不过来。”
许志洪道：“鬼子让我们打怕了，可能真的撤军了。”夏一凡当八路穷贯了，看见枪支就眼馋，向柳惠笑道：“枪神的姑奶奶，你什么时候下令打扫战场啊？”柳惠娇靥浅笑，道：“他们取笑我，你也跟着起哄啊！”夏一凡笑道：“你确实够资格当。”柳惠白了他一眼，道：“再说不理你，你看看已缴了百十杆枪，还要啊？”夏一凡道：“这东西就不怕多，以后队伍发展壮大了，没有枪那行啊！”
柳惠道：“别急，让我喘口气，一会儿，我去确定一下鬼子走没走，若是没走，打扫战场时，人家杀个回马枪就麻烦了。”
于蓝走过来，道：“小师妹，你歇着，我去侦察。”柳惠对大师姐最是放心，笑道：“大师姐，不可大意。”于蓝应了一声，抽出腰间双枪，小心翼翼的离去。
李子谦望着于蓝的倩影，向袁天龙道：“袁老弟，你好福气呀，娶了如此漂亮的仙女做老婆。”巴矮子道：“格老子，有种你也找一个。”其实，袁天龙能娶于蓝纯属机缘巧合，十九岁那年，他上山打猎，被四只狼团团围住，正岌岌可危之时，正巧云婆婆采药路过，当场把他救下来。云婆婆见他双眉入鬓，两眼纯正，便想到大徒弟于蓝到了待嫁年龄，于是，找到他父母做成了这门亲事。
李子谦和巴矮子拿袁天龙打趣取乐不止，忽然，传来二声枪响。袁天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于蓝，此时看到她一头栽倒，登时喊道：“蓝儿。”随即站起来撒脚飞跑。
柳惠、夏一凡的身子早已射了出去。原来一名胸部中枪的鬼子，刚刚苏醒过来，看见于蓝走过来，便抓起枪向她瞄准，扣动扳机的时候，由于他伤势太重，没能稳住身子，枪口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于蓝是何许人也，只见她身子倏地侧扑，同时也开了一枪将那名鬼子打死，飞来的那颗子弹擦身而过，若是换做别人，难逃这一枪之噩。
柳惠远远喊道：“大师姐，你怎么样？”于蓝道：“没事，你不用过来。”袁天龙听见于蓝说话，才放下心来。柳惠落到大师姐身边，回头喊道：“大姐夫、师兄，你们回去，我和大师姐前去察看。”
于蓝遇险的时候，古月睡着了，枪声把她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向呆坐的周四海问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枪声？”当听周四海说完，恨声道：“以前师弟还对我说，要善待受伤的鬼子，哼！以后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当柳惠、于蓝两人确定鬼子确实撤兵后，返回来招呼大家打扫战场。于蓝道：“褚大哥他们缺少绳子，把鬼子缠腿的带子都拆下来。打扫完战场，许志洪道：“夏老弟、柳惠姑娘，鬼子不敢再追来了，咱们应该早点与褚大哥汇合。”夏一凡看了一眼柳惠，道：“许兄说的极是，咱们走。”
禇霸看见夏一凡等人，高声喊道：“三弟，你们可回来了，急死哥哥啦！” 夏一凡道：“大哥，叫上队员，咱们走。”浩浩荡荡的队伍穿梭于山岭和林间。
下午，鬼子的飞机又出没了几次，侦察未果，最后失望的向南飞走了。夏一凡他们直到下半夜，才回到游击大队的宿地。
第二日清晨，他们对抢来的东西进行了清点，有布匹、军用被、粮食、罐头、医药、枪支、弹药，许志洪看了，向夏一凡笑道：“夏老弟，这些东西装备一个团不成问题呀。”夏一凡笑道：“许兄，喜欢什么？随便拿。”许志洪道：“我不贪婪，给几箱罐头就行，让弟兄们解解馋。”
柳惠对四门92式步兵炮最感兴趣，喊来许志洪，说道：“这大炮用处最大，正好可以组建炮兵中队。”许志洪对跟上来的吴燕道：“燕妹，我们又走不成了。”
一晃几天过去了，这天清晨，禇霸把几个中队长叫来，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我们要攻打蝎石岗、毛家湾、金山屯、小云庄的敌人。”
原来柳惠、夏一凡侦察得知，鬼子、皇协军二团重新对蝎石岗、金山屯、小云庄部署了兵力，还修筑了不少暗堡和炮楼，想彻底稳住礁子山的东北角。
张豹道：“大队长，怎么打？党代表和柳惠姑娘不在呀。”禇霸瞪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大队长白当的？再说你的本事都白学了？”成可言道：“大队长，快分配任务吧！”禇霸道：“陆士俊，你的三中队在家看守大营，炮兵中队、一中队、二中队跟我出发，从蝎石岗村东面峭壁攀上去，我们现在马上出发。”
沿途人影闪动，却不闻半点人声。夏一凡他们等在峭壁下方，禇霸见了面，说道：“三弟，久等了。”夏一凡没工夫跟他客气，道：“绳索准备好了，崖壁不高，大家从这里攀上去。”
禇霸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夏一凡、柳惠只当幕后参谋，他向张豹说道：“赶紧把大炮组装好。”半个小时后，禇霸按照夏一凡事先教他的，把蝎石岗村东面呈扇形包围了起来。
鬼子的炮楼仍建在那座石岗上，上面悬挂着一面膏药旗，显得格外扎眼，石岗下方有两排用石头砌成的房舍，不时有鬼子、皇协军在走动。东南西北四角还各筑有一座碉堡，圆圆的弧顶像似古墓一般。
张豹跑来报告：“大队长，一切准备就绪。”禇霸恢复了当土匪时的劣性，吼道：“张豹，给爷爷开炮，炸平碉堡和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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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飞走了，松井少佐望着前面的一具具尸体，心想：“支那人的枪手太可怕了，飞机借不上力，又没有大炮、重机枪，再打下去，只能是损兵折将。”于是，说道：“ 酒井君、伊野君，撤回砟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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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洪道：“哪你的枪法是自己悟出来的？”夏一凡道：“是师妹教的。”许志洪叹道：“夏老弟的天赋我自愧不如，你与柳惠姑娘确实是一对人中龙凤。”
夏一凡道：“许兄的见识和本领，小弟差的远呢，以后还望许兄不吝赐教。”许志洪道：“不知贵师是哪位高人？教出来的徒弟个个似人间传说中的剑仙一般的人物。”夏一凡笑道：“师傅一再告诫，不能对外说出她老人家的名讳和住址，还望许兄见谅。”
不久，柳惠返回，远远地看见师兄与许志洪在交谈，脚下发力，风一样飘落到二人身前，道：“北边山势险峻异常，鬼子就是肋生双翅，也绕不过来。”
许志洪道：“鬼子让我们打怕了，可能真的撤军了。”夏一凡当八路穷贯了，看见枪支就眼馋，向柳惠笑道：“枪神的姑奶奶，你什么时候下令打扫战场啊？”柳惠娇靥浅笑，道：“他们取笑我，你也跟着起哄啊！”夏一凡笑道：“你确实够资格当。”柳惠白了他一眼，道：“再说不理你，你看看已缴了百十杆枪，还要啊？”夏一凡道：“这东西就不怕多，以后队伍发展壮大了，没有枪那行啊！”
柳惠道：“别急，让我喘口气，一会儿，我去确定一下鬼子走没走，若是没走，打扫战场时，人家杀个回马枪就麻烦了。”
于蓝走过来，道：“小师妹，你歇着，我去侦察。”柳惠对大师姐最是放心，笑道：“大师姐，不可大意。”于蓝应了一声，抽出腰间双枪，小心翼翼的离去。
李子谦望着于蓝的倩影，向袁天龙道：“袁老弟，你好福气呀，娶了如此漂亮的仙女做老婆。”巴矮子道：“格老子，有种你也找一个。”其实，袁天龙能娶于蓝纯属机缘巧合，十九岁那年，他上山打猎，被四只狼团团围住，正岌岌可危之时，正巧云婆婆采药路过，当场把他救下来。云婆婆见他双眉入鬓，两眼纯正，便想到大徒弟于蓝到了待嫁年龄，于是，找到他父母做成了这门亲事。
李子谦和巴矮子拿袁天龙打趣取乐不止，忽然，传来二声枪响。袁天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于蓝，此时看到她一头栽倒，登时喊道：“蓝儿。”随即站起来撒脚飞跑。
柳惠、夏一凡的身子早已射了出去。原来一名胸部中枪的鬼子，刚刚苏醒过来，看见于蓝走过来，便抓起枪向她瞄准，扣动扳机的时候，由于他伤势太重，没能稳住身子，枪口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于蓝是何许人也，只见她身子倏地侧扑，同时也开了一枪将那名鬼子打死，飞来的那颗子弹擦身而过，若是换做别人，难逃这一枪之噩。
柳惠远远喊道：“大师姐，你怎么样？”于蓝道：“没事，你不用过来。”袁天龙听见于蓝说话，才放下心来。柳惠落到大师姐身边，回头喊道：“大姐夫、师兄，你们回去，我和大师姐前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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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惠、于蓝两人确定鬼子确实撤兵后，返回来招呼大家打扫战场。于蓝道：“褚大哥他们缺少绳子，把鬼子缠腿的带子都拆下来。打扫完战场，许志洪道：“夏老弟、柳惠姑娘，鬼子不敢再追来了，咱们应该早点与褚大哥汇合。”夏一凡看了一眼柳惠，道：“许兄说的极是，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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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对四门92式步兵炮最感兴趣，喊来许志洪，说道：“这大炮用处最大，正好可以组建炮兵中队。”许志洪对跟上来的吴燕道：“燕妹，我们又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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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豹道：“大队长，怎么打？党代表和柳惠姑娘不在呀。”禇霸瞪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大队长白当的？再说你的本事都白学了？”成可言道：“大队长，快分配任务吧！”禇霸道：“陆士俊，你的三中队在家看守大营，炮兵中队、一中队、二中队跟我出发，从蝎石岗村东面峭壁攀上去，我们现在马上出发。”
沿途人影闪动，却不闻半点人声。夏一凡他们等在峭壁下方，禇霸见了面，说道：“三弟，久等了。”夏一凡没工夫跟他客气，道：“绳索准备好了，崖壁不高，大家从这里攀上去。”
禇霸是这次战斗的总指挥，夏一凡、柳惠只当幕后参谋，他向张豹说道：“赶紧把大炮组装好。”半个小时后，禇霸按照夏一凡事先教他的，把蝎石岗村东面呈扇形包围了起来。
鬼子的炮楼仍建在那座石岗上，上面悬挂着一面膏药旗，显得格外扎眼，石岗下方有两排用石头砌成的房舍，不时有鬼子、皇协军在走动。东南西北四角还各筑有一座碉堡，圆圆的弧顶像似古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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