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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江湖 第十章 如履薄冰

    雪傲便又回到了武大家里住,仍同往常一样陪他出去买炊饼。雪傲也曾阻拦过武大不要再辛苦自己了,武大却说在家里也是闲,在外面好歹也能赚些钱。

    不过却有一次,雪傲在院子里清理积雪时,不慎跌倒,突然扯动了伤口。潘金莲听到她的呻吟声赶紧出门来看,地上的白雪却被鲜血染红,夫妻俩吓得面如土灰,武大急忙按雪傲指示取了药。雪傲在疼痛中不得不编了个受伤的理由,自然是归到“流浪江湖”时被人误伤。接着,雪傲又静养了半个多月,足不出户,扯裂的伤口终于又复合了。不过,这样一来,伤口好得却慢了。

    这天,对门茶馆的王婆来找潘金莲,说要他去做衣裳,潘金莲接着就要出去,却听王婆说“做衣服也要选个吉利日子”,雪傲哑然失笑,不过,王婆平日说话风趣,她也没放在心上。

    随着伤情的减轻,雪傲又可以下地做些活儿了,只是武大一直拦着。但他白天出去叫卖,也无人约束雪傲。雪傲却发现不正常的事情渐渐出现,她看潘金莲每日都往茶馆跑,且早出晚归,既不帮武大做炊饼,又妖娆打扮。按理说十多天过去,布料都是现成的,做衣裳也无需如此长时间,又为何如此精心打扮?

    雪傲起了疑心,便要去看个究竟。

    可是,她一次想这事情出神,不小心多看了潘金莲几眼,竟被她察觉到。潘金莲心细,心道:莫非她看出了什么。

    为了弥补这失误,雪傲卧床一日,潘金莲早上看到她,问她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雪傲编道“伤口有些复发,想要休息休息”,雪傲看到潘金莲稍有欣喜,便等她走后,悄悄起身,无声无息地观察了潘金莲一早的动向,如同当年她跟踪生辰纲一般,丝毫不叫人发现。

    潘金莲抹着胭脂,眼里流露着几分媚态,还不断地小声娇笑。雪傲微微皱眉,自己的预测也许对了。

    潘金莲下了楼,武大问了她几句,却拗不过她。雪傲把窗户打开了很小的角度,从侧面看见潘金莲鬼鬼祟祟地进了茶馆,进门前还东张西望了一阵子。

    她正欲关窗,余光却看见楼下有人,她暗叫一声不好,便推开了窗户,装作早晨刚起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

    却不料,楼下的那位仁兄正是腰缠万贯的西门庆,他已经盯了雪傲有一阵子了。西门庆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诡异地笑了笑。

    缘来,早在武松未离开阳谷县时,潘金莲一次推开窗子,不小心掉了手上的木杆,正巧西门庆路过楼下,潘金莲失手便砸到了他,这时,西门庆看见了楚楚可人的潘金莲。

    他问茶馆王婆此妇女是谁,王婆便一一道出,西门庆以重金许王婆,要她说媒,王婆便想了法子让潘金莲去茶铺内与西门庆见面,王婆又对西门庆说,要得到潘金莲,须要把她家叔叔武松支开,县太爷有事情要办,西门庆便叫太爷把武松支出去。

    西门庆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正天天与潘金莲私会与王婆茶馆里。

    今天,他正看到潘金莲进茶铺,猛然抬头一看,见到雪傲正偷窥金莲动向。西门庆也是习武之人,敏感地察觉到雪傲发现他了,只见雪傲推开窗子,自如地呼吸着空气,他便见到了雪傲的模样:长发披肩,头上束一对银带,白衣白绒帽,虽只看到了半边脸蛋,却感到她身上毫无娇羞之感,反倒是英气十足,不觉被她这清新灵雅的模样迷住,便诡异一笑。

    茶馆内:

    西门庆与潘金莲云雨方过,他想起雪傲,便问道:“娘子,我今天看到有一个姑娘在武大家楼上看着你,她是谁?”

    “啊!”潘金莲吃了一惊,没想到叶莺还是发觉了,“那个是武松的结拜妹妹,名叫叶莺……”潘金莲把她对“叶莺”的认识简单一说。“我知道这个人不会什么武功,却是个细心的人。”

    “多亏我看见了。”西门庆冷笑一声,“量她也不敢怎么样,武松又不在。提醒干娘注意便是了。过几天,我试试她去。”

    经上午这一趟,雪傲又小心了很多,却不料已经被发现了。

    茶馆外:

    “王干娘,最近客人可多?”雪傲问道。

    “这大冬天的,来往的人常常来喝上一杯茶暖身子,生意不错的。”王婆抿了一口茶,说道

    “我看金莲姐姐常来这里,衣服还没有做好么,我能看她吗?”说着想往里走,“金莲姐姐!,金莲姐姐!”

    “哎——叶莺妹子。”她这一声吆喝得特别响亮,“再喝几口茶吧,等让她呀,给你也做身衣服。”

    不一会儿看到潘金莲笑盈盈地走出来了,还给雪傲看了看她做的衣服。雪傲暗笑,这不是王婆前两天刚穿过的衣服嘛,你蒙谁呐?

    这样一来,雪傲明显感觉到,潘金莲早与他人有私情,但,到底是谁呢?

    已经是第二年一月中了。

    雪傲这天在家里做碗养心汤想要带给武大,二哥说过,让自己常熬些汤给大哥补补身子。

    她小心装好高汤,出了门去找武大。

    “叶莺姑娘!”路上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卖梨的郓哥,武大的好朋友。

    “怎么了?”雪傲回头道。

    “你知不知道,你家嫂嫂跟外人勾搭上了。”他小声说。

    雪傲心一紧,说道:“我隐隐有感觉,却不知是与何人暗有私情?”

    “是西门大官人……”郓哥趴在她耳边说道。

    西门庆……?

    雪傲思索良久,道:“郓哥,拜托你,不要告诉大哥。”

    “知道了,叶莺姑娘你快想办法吧,武都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郓哥说完,转身准备走。

    雪傲过去拦住他:“哎,郓哥!”

    她跑上前去:“帮忙把这碗汤送给大哥吧,一定要看着他喝掉。还有……”她摸向兜里,“拿着这些银子,大冬天的,你也赚不到生活费。”

    郓哥连忙摆手,却也拗不过她。

    雪傲心道:郓哥也是个可怜人啊,原来西门庆经常施恩与他,而现在……

    回家的路上,她暗暗骂着潘金莲:暗带风情,勾得人心,水性杨花……

    但愿大哥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呢,最好别让他知道,要不他肯定会激动,一激动就想捉奸,他那么弱,西门庆又会武功,难免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

    二哥事情可顺利?大家都想你了。

    武松接到信后,冥冥感到不安,他仿佛能感应到雪傲说这话的语气。他恨不得赶紧回去。但是,雪傲暗示他了,办事要紧。

    这天见武大已回家,她突然想起伤药用完了,便出去买些药材。

    已是晚间时分,大街上几无人。

    突然,黑夜里杀出几个影子,迅速围住了雪傲。雪傲隐隐看到,那些人没有拿兵器。

    “你们是何人?”她问道,自然用得是叶莺的口气。

    “听说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西门大官人叫我们来收拾掉你。”为首的一人说道。

    西门庆?收拾掉?还不拿武器?

    几个人立刻冲了上去,抡起拳头往上打。雪傲见他们出手凶狠,心想不躲不行,便快速闪向一边,那些人打了个空。

    雪傲又躲了几招,到底与不与西门庆撕破脸皮?

    转念一想:二哥也应该快回来了吧,他说撑死两个月,现在已一月有余。事已至此,便跟西门庆斗一斗。

    雪傲施展自己的功夫,以腰间短刀做武器,打得那几个人落荒而逃。

    那些人走后,雪傲扶住了旁边的墙,渐渐喘息,看来,伤口还没好全。

    今天住在县衙吧,回去省着叫武大生疑。

    雪傲却是掉进了西门庆的圈子里了。

    那些打手行动前,西门庆说,如果叶莺不反抗,就打死她,如果她武功高强,就速速撤退。

    这一下,西门庆知道雪傲的内涵了。

    长夜漫漫,刚刚打斗过的街道寂静无声,一个黑影见四下无人,便从屋檐后冒出,翻过了城墙,跳上一匹快马,朝着东京的方向跑去,他身着夜行衣,无人发觉。

    他没命地奔了一夜一昼,竟然赶到了东京。

    武松正在做最后的工作,走在街上突然看到一枚飞镖掠过眼前,扎在了墙壁上,他看到上面嵌了个字条。

    打开来看,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到了旅店,竟发现一匹宝马在马厩里吃着草。

    小二说,这马是他的。

    武松骑上马,连细软都没有收拾,朝着阳谷县奔去。

    “雪傲有难,速回阳谷。”

    落款是一个扁扁的“雨”字头,和一个瘦长的“人”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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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两天过去了,雪傲不敢轻举妄动,怕让武大知道。她只想在武二哥回来之前,保武大周全。

    上午,她还在家里看书时,外面突起一阵骚动。

    雪傲开窗而看,大吃一惊——武大在街市上听到了传言,和乔郓哥一起捉奸去了。

    他已经冲进了茶铺,在家里二楼都听得见武大在茶馆内堂的敲门声。

    雪傲赶紧拿起剑奔下楼,赶跑了几个围观的拦路人,可是等她进去后,正看见武大被西门庆一脚踹翻——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这个事情是真的闹大了,众人赶忙送武大回家,雪傲冷冷地看着惊魂不定的潘金莲,拔出好久不曾露面的雪溶剑,正想一剑杀了她,却突然听到武大喊了一句:“妹子别——”她一顿,随即削掉了潘金莲一缕头发。

    潘金莲还假意地陪在武大身边。雪傲觉她暂不会伤着武大,便信任潘金莲一次出去抓药。

    等她再回到家时,后悔莫及。

    潘金莲杀了武大。

    愤怒、吃惊、自责、难过……种种悲愤的感情涌上心头,雪傲拔剑直指潘金莲的脸,潘金莲看到雪傲狰狞的表情吓得直往后缩,雪傲一剑就挥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剑被挡住了。

    西门庆不会看着雪傲杀掉潘金莲。

    “叶莺姑娘!”雪傲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用看人,就知道是谁。

    “西门庆——”雪傲咬牙切齿道。

    “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看不出有什么功夫,却能把我的手下打成那样。”他似笑非笑。

    雪傲没见识过西门庆的功夫,自己身上有伤,不敢贸然行事,简单地跟他交了几手,估摸估摸水平,虚晃一剑退向床边,纵身跃下,到了院子里。

    不好,什么声音!

    就在门外头。

    那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雪傲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在东京的时候,出了门,看到了石秀和一堆执刀相对的官兵,而现在呢,只看到西门庆的打手们。

    听得西门庆说道:“娘子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这个丫头活着回来的。”

    紧接着,西门庆跳下窗户,站到了雪傲面前。

    “上次派的都是中流货,这次我带了二十个好手,先收拾掉你,再弄死武松!这次,我们带着兵器,跟你较量较量。叶莺姑娘,莫怪我不君子。”

    雪傲虽是心里略略发虚,嘴上却还是说了句:“我从来都拿你当小人。”

    环顾四周看了看,总不能在这个院子里跟他较劲,得出去。

    雪傲看准时机,飞身上墙头,果然看到了很多拿着刀的打手。

    她上了紫石街,却不料又有几个人包抄了过来,将她围在了中间。

    雪溶剑出鞘,寒光四射,她轻轻弹了一下剑,发出极其清脆的声音,在站的都是高手,听得出来——只有宝剑才能发出这种声音。

    “呀——”西门庆大喊一声,自己先冲了上去。

    雪傲挥剑相迎,不甘示弱。刀剑相撞,火花飞并,几十回合以后,西门庆占了下风,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上!”然后自己歇着去了。

    二十个人操刀来劈。

    事情不妙,雪傲决定一个一个解决。她先专心跟一个人斗,随时注意防守,还往县衙的方向退去。不多久,一人的脖子开了花。

    杀了几个人后,雪傲明显感觉体力不支,腹部隐隐作痛。

    原来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甚至在东京的时候都没感受到过,然而现在……

    她抖了抖袖子——里面还有两个飞镖,可以用来保命。

    又有人发起了进攻,西门庆看出雪傲有落败的迹象,喊道:“她快不行了!”雪傲出其不意扔出一个飞镖,西门庆躲不及,飞镖擦过脸,喇出一道血痕。

    竟然没杀了他!雪傲暗暗骂自己无能。这下好了,保命飞镖只剩一个了。而且西门庆再次上阵,与剩下的十多个人对雪傲发起狂攻。

    雪傲只得拼死相斗。

    乱发狂舞,眸若冷点,长剑如虹,西门庆等人何尝见过如此犀利的剑法?都心里后怕,还好,他们人多。

    “叶莺姑娘,你到底是谁?”西门庆问道。

    雪傲想到:今日你死我活之战,也许说了自己的实名,还能稍稍镇住他们。

    她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说出:“在下剑骨雪傲。”

    “这么说,我捉了你,还能得到一批赏钱,但是,你这样的姑娘,我还第一次见,给了官府,岂不可惜?”西门庆说完,哈哈大笑。

    然而他的几个打手,却略有忌惮了。

    “兄弟们,愣着干嘛!上啊!”西门庆大喝一声。

    雪傲继续以伤体迎战。

    然而,寡不敌众,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儿啊。

    她已经慢慢要撑不住了,这就是心有余悸而力不足的滋味吧。

    难不成,今天就倒在这里了?

    不行了,没劲儿了。

    雪傲借挡的力反弹力退回墙角,扶着墙喘口气。她掳起袖子,刚刚右臂被砍了一刀。

    又一个人拿刀直劈雪傲面门,雪傲扔出最后一个飞镖,正中那人右眼,再砍一下,死了。

    但是现在,她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咣当”一声,剑落地。

    然后她发现,四周都是黑影,一把刀抵在她脖子上,一片冰凉袭来,蹭破了一点皮,流出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没想到西门庆没有立刻杀她,反而拿起了她的剑欣赏。

    “你连我这二十个人都打不过,真难想象你是怎么从东京逃出来的。”

    雪傲冷然道:“若不是身上有旧伤,你这些手下决计打不过我,你当‘剑骨’是白叫的吗?”

    “但是,我从来不是君子啊。”他说道。

    “带走!”说着几个人就拿绳子来绑。

    雪傲想到:不能被他们抓了。因为被抓只有两种后果——被杀、被糟蹋。

    所以,她要再冒个险,腰间还有最后一个武器。

    趁抵住她脖子的人松懈,迅速拔出腰间武松赠的短刀插进那人的腹部,飞身从西门庆手中夺过剑,跃到了另一边。

    这个动作,眨眼间就完成了。而这又几乎消耗了雪傲全部的体力。

    这下子,西门庆却也不想留她了,下死令。剩下几个人,再次冲上来,肯定的是,雪傲没再有机会了。

    但是雪傲敢这么冒险有一个原因,她在西门庆欣赏雪溶剑的时候,抛掉一切杂念,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那是脚踏实地的声音,应该是个军人。

    她希望这人来帮她。

    不过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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