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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篇 第6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子染奔驰在林间,心乱如麻。自从失忆起,所仅有的记忆,便只有落幽谷,好不容易有人填补了记忆的空白,如今怎能又让它失去?

    萧萧落叶,冬日的寒风狠狠地刮过脸,裙袂飞舞,双手冻得通红。眼里闪着坚毅。

    另一边,落扇也在策马奔腾,眼角洒下几点泪珠。鼻子因为吸入了冷气,变得通红。子染,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我能找谁?能找谁?

    马儿飞得很快,落扇的心也跳得很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心却一直不受控制,一直被牵着走,她有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前面是一个急转弯,马蹄的声响,让她听不见那个转角,正有一部悠然行驶的马车,她一个劲儿的冲上去,马不受控制,向天空长嘶一声,将落扇狠狠地摔在地上,自己隐没在丛林中,也许,连马也经不起长期的折腾。

    马车本就行驶得不快,面对突如而来的冲撞,只轻轻一拉便停住了,但还是惊动了马车里的人。

    落扇被摔得不轻,加上冬天本就寒冷,摔在冷硬的泥土上,只觉得头一片眩晕,想站起来,脚却使不上力,眼睛却睁不开,头非常的痛,思想是清楚的,尽管意志使然,却始终站不起来。在朦胧中,只觉得马车的车帘被轻轻的撩开,好像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皮实在沉重,就在这朦胧中,沉睡了……

    “少爷,这人……”车夫看着落扇,向马车里的人征求着意见。

    本就寒冬,马车里的人却有意无意的扇着一把扇子,他用扇子挑起车帘,凝望着地上匍匐的人,妖孽般的脸,带起一丝微笑:“带上车。”

    车夫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待马车里的人放下车帘,用无比哀怜的目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唉,确实有几分姿色。怎就遇上……唉,红颜薄命……

    转眼已陷入了黑夜,子染仍在马上,发丝已被寒风吻得凌乱,心境还是不能平静,易慕大概已经到达,两军开战一触即发,在兵荒马乱之中,如何能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所以,必须要在两军开战之前,阻止易慕。

    军事机密一向不能外传,具体在哪里驻扎,在哪里开战,攻占谋略,一向由易慕审度。子染今日已经找遍了所有可能找到的地方,也许,易慕是故意的,是早就有意避开子染。

    军事一向不是子染所长,她不知道哪里能隐藏千军万马而不被发现,她不知道哪里的地形最适合攻守,她不知道在哪里寻找行军的痕迹,也许就算有,也被易慕清理得一干二净,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很多……

    她的心,被焦虑满满的占着,已腾不出空间来思考。

    明月当空,清冷的月色,只会添加悲伤。

    客栈人来人往,窗内闪着烛火,穿着黑衣的公子坐在桌子前,还是摇着扇子。车夫站在旁边,时不时担心的瞄几眼躺在床上的人儿,气氛十分是诡异。

    “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头受了碰撞,有些神志不清,右手被利石所伤,骨头有些裂开,我已经给她上药,暂时不要乱动,暂时不要吃辛辣的食品。喏,这是药。”大夫背着药箱,从里间出来,吩咐着。

    车夫马上上前拿过药,递上银子。

    妖孽男子扬扬手,示意车夫送大夫。

    车夫担心的看看床上的人,转身请大夫出去。

    “唰”一声,妖孽男子合上扇子,嘴角扬起微笑,从凳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踱步到床前,凝视着床上的落扇,不解她为什么紧皱着双眉,长长的睫毛不断的颤动,似乎睡得不安。

    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舒平那眉头,却又紧皱在一起。抚上被包扎的右手,很疼吗?怎么如此不消停?

    视线落在落扇的双唇,充满着殷红的诱惑……手不自觉地已来到了唇边,俯下身子,想尝一尝,这一抹香甜……

    车夫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看到了这暧昧的一幕,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怎么不会挑时候?!”妖孽男子明显不满。

    “少……少爷,没有关门,我以为……以为……我先、先、出去、您、您继续……继续。。。”车夫吞吞吐吐,踉跄的跑出门。

    男子丢去一个枕头:“你这样还怎么继续啊?!气氛都被你弄没了!”

    妖孽男子盯着床上的人儿,叹了一口气:“你真幸运。看来,今晚是不能了呢。”

    将军府。

    司徒沨背着手,踱步在院中。

    刘管家很心疼,这样的情景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每当他看到司徒沨站在院子里孤独的身影,他的心总是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他知道,司徒沨又在思念他家小姐了,尽管他知道,小姐现在仍活着,仍在这个时间的某个地方活着。他多想冲上去,冲上去告诉他小姐没有死。但是总是理性战胜了任性。他知道他不能说,小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有时他在想,难道告诉他了,小姐的安危真的就不保了吗?真的如此吗?

    “将军,风很冷,还是回屋里去吧。”刘管家不忍心,便上前劝道。

    司徒沨摇摇头,笑了笑:“比起那黑暗又冰冷的地上,这里好多了。不想放任她自己一个人独守的痛苦,而我却一个人躲在温暖的屋子里。”

    “小姐其实……其实……”刘管家吞吐不已。

    “其实什么?”司徒沨转过身来。

    “不是。”刘管家顿了顿,“小姐要是知道将军如此折磨自己,肯定心里也不好受的。”

    司徒沨微笑着摇摇头:“我连她的心意都不知道,就连成婚,都是我逼的,你怎知道她的心意在我这里?”

    “这……”刘管家想找理由反驳,却实在找不出理由。

    “看,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何以能说服我?”司徒沨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屹立在寒风中。

    “既知如此,将军何必这些年来的一直苦苦徘徊在这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情里?何不另觅她人?”

    “因为心满了。无论如何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刺骨的寒风依然吹着,冰冷的谁的心?又温暖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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