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禁闭
“这要怎么说呢？”我从他手里拿回我的易拉罐：“这事儿可大可小。只要见了陈梦那就屁事儿没有，见不着没准就屁了。”
“那咱接着走？”他打开易拉罐。
“走着。”举到空中的罐子碰在一起，几滴泡沫震荡出来。一箱啤酒很快见了底，小五醉眼迷离的说睡吧，我糊里糊涂说我上哪睡去。他指了指他的办公室说就在这，又从桌角拿起一叠被酒浸得半湿的文件，说那是交上来的报告，他今天得批完了才能睡，没准就通宵了。
我也不客气，抖开被子脑袋没沾枕头就着了，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发现不在原来的办公室里。想想也是，人家那办公室白天人来人往的，我横七竖八的躺那睡觉多不雅观啊。给我挪个地方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上午还是下午啊，我走到焊着钢筋的窗口，窗外站岗的小兵冲我一笑，拿起对讲机说了句什么。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开一扇小窄门看了看，不错不错，屋里还有厕所，小五那破办公室都没有。什么都好，就是小了点，没准是那个干部的单人宿舍吧。又踱到门口，拉了好几次铁门都没开，从外面锁上了？谁这么大意啊，屋里可还有一大活人呢。就在我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咔嗒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小五，你可来了。快带我去见陈梦。”我急切的说，这小子却不慌不忙的踱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不是存心吊我胃口么？
“快点去啊，那些女兵不会还在睡觉吧。”不对，我忽然明白过来，以那小妮子的脾气，只要她醒了，就绝不会乖乖的等着我去见，应该一大早就跑来才对。这狡猾的农民工，竟然骗我！
“小梦没在这里对不对？你们没接到她对不对？”我想起那个邻居说爆炸是昨天，现在应该说前天了。是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么小梦也一定是在那时出事的。
“她在哪里？”我两手揪住小五胸前的衣服，把他从床上提起来：“告诉我她怎么了？”小榕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一遍又一遍。
“她没有死对不对？”我放开小五，往后退了两步：“如果她死了你们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她还活着，是不是？”
小五木头似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到底怎么了？残缺不全还是面目全非？让我去见她。”我几近哀求的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是她被绑架了？她落在了那些人手里，你们让他落在了那些人手里！”我知道都怪我，小五说的对，干他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万一身份泄露自己的亲人会遭殃。我家都差点给人端掉了，竟然还谈恋爱。
我拉开门冲出去，门口哨兵手里的突击枪指着我。他都算计好了，这小子跟我玩阴谋。
“回来老四，他们真的会开枪的。”小五缓缓地说。我才不信，有本事你毙了我。
“回来！”小五爆出大嗓门，我听见他迅速向我移动过来。我转身就是一脚，几乎忘了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武术教练。我以前打死也不敢惹他的。
他侧身闪了过去，我知道他下一步一定是反扭我的胳膊，怎么可能让他得手？我往地上一蹲，抱住他的腿把他掀翻，他双脚用力一甩，把我扫到地上。我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给他揪住了领口。
“你最好老实待着，我说他们会开枪，他们就一定会。”小五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那正好，你让他们打死我啊。反正见不到陈梦我早晚会死。”我冲着他耳朵眼大声喊道，他痛苦得双目紧闭，直到我喊完了才睁开。
“是麻醉弹。”他把民工凑伸过来，可恶的板寸脑袋几乎碰到我的额头：“还有，为了防止你搞偷袭，我，大山，浩子（就是黄烟儿）还有小刚会轮流保护你的。”他揪着我的领子的手狠狠的推了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这是禁闭室，丫的竟敢关老子禁闭。老子不是你的兵，老子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老子是民。看老子出去了怎么告你。
我站起来转了两圈，没用，既然小五能把我关在这儿，那就证明连他都没办法出去。要不我也弄条钢锯来锯窗户上的钢筋？恐怕还没动手就给发现了。窗户外面两个，脸都冲着我，门外也少不了两个，可能还有一个老A。
挖地道？我拿起不锈钢小勺儿，举到眼前。桌上放着不久前送过来的午饭。地面是水泥的，想掀块砖都没可能，床底下。桌子底下和椅子底下也一目了然，再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案，就算不被发现那我也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二杠子，对了，我还有二杠子，不不不，应该是二哥。他见过小梦，他们俩还有一段往事，他一定会照顾小梦的。不行不行，我抽了自己一嘴巴，万一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出感情来咋办？让我叫嫂子我能改得过口来么（这事儿得看改口费）？
也不对，二杠子，二哥说他们内部分裂成了两派，谁知道现在对付我的是哪一派？我怎么不问问二哥现在是哪一派呢？呸！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窗户外面闪过什么东西，我往那边一看，原来下雪了，地上铺了白蒙蒙的一层，窗户外面的小兵见到我又是咧嘴一笑。怎么不下冰雹？最好是拳头那么大的。
“哐当”铁门又一次被推开了，黄烟儿挎着军挎（军用挎包）提着保温桶跺了跺脚走进来。
“欢迎光临。”我放下手里的勺子说。
“没动啊。”黄烟儿看了看桌上的餐盒，板着脸说。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小五昨天晚上说黄烟儿这个人挺和气的，怎么到了我这儿他就老板着一张臭脸呢？好像我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瑜亮情结？还是他想当老板快想疯了？
等等，我好像还真的欠了他几百块钱。是不是？这人也太小心眼儿了，我都快忘了他还记得，再说我欠过钱的多了去了，要是做成WORD文档记下来，一个4G的优盘都不够使。我不还你你还不过了啊？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就那么抱着胳膊瞪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人怎么还不走啊。有他在这儿我根本没法思考。
“喂，你走不走？我要睡觉了。”这么没眼力劲儿，要是不赶他走还不得坐上一夜啊。
“哼，闹绝食么？你以为这是言情剧啊。”他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儿，冷冰冰地说。
绝食？这招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自残自虐自杀什么的。我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啊。我在心里打了个响指，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自杀好像太严重了，万一成功咋办？自残？我下不了手。
“反正这辈子都得呆这儿了，还不如抓紧时间饿死算了，还能做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一下。”我特委屈地看着天花板说。
“好啊，部队的粮食也是花钱买的，确实不应该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他站起来对着窗外喊道：“去卫生连要两瓶葡萄糖来！”斜了我一眼又喊道：“再带两个输液器。”
“你敢！”我跳起来。
“多加点镇定剂。”他最后喊道，窗外的小兵颠颠地在雪地里跑起来。
“行了，回来吧。”我打开保温桶，还真有点饿了。
黄烟儿叫回了那个小兵，把军挎放在我的床头，说是让我吃完了自己换下药。然后走到我旁边，拿起桌上的不锈钢餐盒哐的一声盖上，声音差点震破我的耳膜。他说那是他的餐具，找了一中午都没找见。原来是给地雷拿来喂狗了，回头他得好好洗洗。又是哐当一声，黄烟儿摔门而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风衣扔在被子上，我的破烂不堪的保暖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换成了部队统一配送的军品，不过是旧的。身上所有的纱布都被换过一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该怎么办呢？我盯着打开的医药盒，这里要是能有派上用场的那么小五他们的智商也太低了。要不还用那一招？装死？呸！这是小五教的。我忽然发现我的所有的本事都来自迅雷。那也就是说凡是我想得到的，他们也一定想得到。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就算那些人不做什么，小梦也一定吓死了。要是那些人再做点什么，小梦就算不缺胳膊少腿儿也会精神失常。夜里暖气有点不足，我打了个喷嚏。小梦这会儿一定是在想我，一定是。可我却在这里有吃有喝有暖气还有专人保护。
一夜没有合眼，熄灯后的军营一片沉寂，窗外的雪映的屋子里并不太黑，看守我的小兵也早就换了，只是四只眼睛仍然注视着我的窗户。我扯下床单把玻璃遮住，就算模特一天二十四小时给人盯着也会浑身不自在的。小梦，她一定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被人监视吧。
起床号响过之后没过多久，杨小刚就来了。我接过他手里的餐盒放到桌子上，怎么还是昨天那只？黄烟儿应该又在找餐具吧。
“小刚，你有电脑没？”我问。
“怎么了？”小刚关切的问，我要是能在迅雷找到突破口，那一定是从这小子这里。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那咱接着走？”他打开易拉罐。
“走着。”举到空中的罐子碰在一起，几滴泡沫震荡出来。一箱啤酒很快见了底，小五醉眼迷离的说睡吧，我糊里糊涂说我上哪睡去。他指了指他的办公室说就在这，又从桌角拿起一叠被酒浸得半湿的文件，说那是交上来的报告，他今天得批完了才能睡，没准就通宵了。
我也不客气，抖开被子脑袋没沾枕头就着了，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发现不在原来的办公室里。想想也是，人家那办公室白天人来人往的，我横七竖八的躺那睡觉多不雅观啊。给我挪个地方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上午还是下午啊，我走到焊着钢筋的窗口，窗外站岗的小兵冲我一笑，拿起对讲机说了句什么。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开一扇小窄门看了看，不错不错，屋里还有厕所，小五那破办公室都没有。什么都好，就是小了点，没准是那个干部的单人宿舍吧。又踱到门口，拉了好几次铁门都没开，从外面锁上了？谁这么大意啊，屋里可还有一大活人呢。就在我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咔嗒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小五，你可来了。快带我去见陈梦。”我急切的说，这小子却不慌不忙的踱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不是存心吊我胃口么？
“快点去啊，那些女兵不会还在睡觉吧。”不对，我忽然明白过来，以那小妮子的脾气，只要她醒了，就绝不会乖乖的等着我去见，应该一大早就跑来才对。这狡猾的农民工，竟然骗我！
“小梦没在这里对不对？你们没接到她对不对？”我想起那个邻居说爆炸是昨天，现在应该说前天了。是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么小梦也一定是在那时出事的。
“她在哪里？”我两手揪住小五胸前的衣服，把他从床上提起来：“告诉我她怎么了？”小榕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一遍又一遍。
“她没有死对不对？”我放开小五，往后退了两步：“如果她死了你们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她还活着，是不是？”
小五木头似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到底怎么了？残缺不全还是面目全非？让我去见她。”我几近哀求的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是她被绑架了？她落在了那些人手里，你们让他落在了那些人手里！”我知道都怪我，小五说的对，干他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万一身份泄露自己的亲人会遭殃。我家都差点给人端掉了，竟然还谈恋爱。
我拉开门冲出去，门口哨兵手里的突击枪指着我。他都算计好了，这小子跟我玩阴谋。
“回来老四，他们真的会开枪的。”小五缓缓地说。我才不信，有本事你毙了我。
“回来！”小五爆出大嗓门，我听见他迅速向我移动过来。我转身就是一脚，几乎忘了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武术教练。我以前打死也不敢惹他的。
他侧身闪了过去，我知道他下一步一定是反扭我的胳膊，怎么可能让他得手？我往地上一蹲，抱住他的腿把他掀翻，他双脚用力一甩，把我扫到地上。我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给他揪住了领口。
“你最好老实待着，我说他们会开枪，他们就一定会。”小五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那正好，你让他们打死我啊。反正见不到陈梦我早晚会死。”我冲着他耳朵眼大声喊道，他痛苦得双目紧闭，直到我喊完了才睁开。
“是麻醉弹。”他把民工凑伸过来，可恶的板寸脑袋几乎碰到我的额头：“还有，为了防止你搞偷袭，我，大山，浩子（就是黄烟儿）还有小刚会轮流保护你的。”他揪着我的领子的手狠狠的推了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铁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这是禁闭室，丫的竟敢关老子禁闭。老子不是你的兵，老子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老子是民。看老子出去了怎么告你。
我站起来转了两圈，没用，既然小五能把我关在这儿，那就证明连他都没办法出去。要不我也弄条钢锯来锯窗户上的钢筋？恐怕还没动手就给发现了。窗户外面两个，脸都冲着我，门外也少不了两个，可能还有一个老A。
挖地道？我拿起不锈钢小勺儿，举到眼前。桌上放着不久前送过来的午饭。地面是水泥的，想掀块砖都没可能，床底下。桌子底下和椅子底下也一目了然，再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方案，就算不被发现那我也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二杠子，对了，我还有二杠子，不不不，应该是二哥。他见过小梦，他们俩还有一段往事，他一定会照顾小梦的。不行不行，我抽了自己一嘴巴，万一照顾来照顾去照顾出感情来咋办？让我叫嫂子我能改得过口来么（这事儿得看改口费）？
也不对，二杠子，二哥说他们内部分裂成了两派，谁知道现在对付我的是哪一派？我怎么不问问二哥现在是哪一派呢？呸！我还没来得及问呢。
窗户外面闪过什么东西，我往那边一看，原来下雪了，地上铺了白蒙蒙的一层，窗户外面的小兵见到我又是咧嘴一笑。怎么不下冰雹？最好是拳头那么大的。
“哐当”铁门又一次被推开了，黄烟儿挎着军挎（军用挎包）提着保温桶跺了跺脚走进来。
“欢迎光临。”我放下手里的勺子说。
“没动啊。”黄烟儿看了看桌上的餐盒，板着脸说。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小五昨天晚上说黄烟儿这个人挺和气的，怎么到了我这儿他就老板着一张臭脸呢？好像我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瑜亮情结？还是他想当老板快想疯了？
等等，我好像还真的欠了他几百块钱。是不是？这人也太小心眼儿了，我都快忘了他还记得，再说我欠过钱的多了去了，要是做成WORD文档记下来，一个4G的优盘都不够使。我不还你你还不过了啊？
他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自己找了个地儿坐下。就那么抱着胳膊瞪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人怎么还不走啊。有他在这儿我根本没法思考。
“喂，你走不走？我要睡觉了。”这么没眼力劲儿，要是不赶他走还不得坐上一夜啊。
“哼，闹绝食么？你以为这是言情剧啊。”他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儿，冷冰冰地说。
绝食？这招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自残自虐自杀什么的。我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啊。我在心里打了个响指，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自杀好像太严重了，万一成功咋办？自残？我下不了手。
“反正这辈子都得呆这儿了，还不如抓紧时间饿死算了，还能做个孤魂野鬼四处游荡一下。”我特委屈地看着天花板说。
“好啊，部队的粮食也是花钱买的，确实不应该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他站起来对着窗外喊道：“去卫生连要两瓶葡萄糖来！”斜了我一眼又喊道：“再带两个输液器。”
“你敢！”我跳起来。
“多加点镇定剂。”他最后喊道，窗外的小兵颠颠地在雪地里跑起来。
“行了，回来吧。”我打开保温桶，还真有点饿了。
黄烟儿叫回了那个小兵，把军挎放在我的床头，说是让我吃完了自己换下药。然后走到我旁边，拿起桌上的不锈钢餐盒哐的一声盖上，声音差点震破我的耳膜。他说那是他的餐具，找了一中午都没找见。原来是给地雷拿来喂狗了，回头他得好好洗洗。又是哐当一声，黄烟儿摔门而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风衣扔在被子上，我的破烂不堪的保暖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换成了部队统一配送的军品，不过是旧的。身上所有的纱布都被换过一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该怎么办呢？我盯着打开的医药盒，这里要是能有派上用场的那么小五他们的智商也太低了。要不还用那一招？装死？呸！这是小五教的。我忽然发现我的所有的本事都来自迅雷。那也就是说凡是我想得到的，他们也一定想得到。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就算那些人不做什么，小梦也一定吓死了。要是那些人再做点什么，小梦就算不缺胳膊少腿儿也会精神失常。夜里暖气有点不足，我打了个喷嚏。小梦这会儿一定是在想我，一定是。可我却在这里有吃有喝有暖气还有专人保护。
一夜没有合眼，熄灯后的军营一片沉寂，窗外的雪映的屋子里并不太黑，看守我的小兵也早就换了，只是四只眼睛仍然注视着我的窗户。我扯下床单把玻璃遮住，就算模特一天二十四小时给人盯着也会浑身不自在的。小梦，她一定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被人监视吧。
起床号响过之后没过多久，杨小刚就来了。我接过他手里的餐盒放到桌子上，怎么还是昨天那只？黄烟儿应该又在找餐具吧。
“小刚，你有电脑没？”我问。
“怎么了？”小刚关切的问，我要是能在迅雷找到突破口，那一定是从这小子这里。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