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五章 想不想当特种兵
“这连个比例尺都没有，这一段有多少公里啊？”赵冠军比划着地图上的圆圈到红点的距离说。
“一百多公里吧，要不怎么给咱三天时间。”二杠子说，都过去三个月了，他还一口的天津话，我都懒得揭穿他了。
“多少公里都无所谓，我又不想当特种兵，就当出去野游了，反正走不出去有信号弹，拉一下就有飞机来接。”我说，看了一眼地图，好像是一片山地。我可是三代单传，据说特种兵动不动就缉毒啊，拆弹啊，反恐啊。我不过是想来部队镀层金，不想付出生命代价。
旁边的黄烟儿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连连打着哈欠，我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这地图画的这么抽象，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刚睡着没多大会儿，耳边响起一声炸雷：“快滚，新兵蛋子，吵吵了一路，净耽误老子睡觉。”我立时睡意全消，舱门已经打开，我们不敢违抗军令，一个一个往下滚，我看到飞机是悬停在空中的，垂下一架绳梯。天色微微发蓝，应该是黎明了，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勉强能看见光秃秃的山石，还有一片片的阴影。我是最后一个下去的，绳梯距地面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一个华丽的低空落体，直升机扬长而去。
真正踩到地面，发现并没有从飞机上俯视时那么黑，这样的光线不用照明工具也可以行进。赵冠军打开手电，二杠子一手张着地图，一手拿着指南针。黄烟儿也正在一旁指指点点。
“喂，研究好了没。”我冲他们说，有这么多人在，我何苦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动脑筋的事儿让他们做去，我只管跟着走就是，反正都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死谁的脑细胞不是死啊。
“六环儿，你就站那儿别动，一会儿太上老君就派仙童来给你指点迷津了。”二杠子说。
“就是那个方向。”赵冠军伸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指迷津之指看过去，前面是一片山地，废话，我们四周都是山地。稀稀拉拉的分布着勉强可以称之为“林”的灌木和乔木，地上杂草丛生，不过不是很高，大大小小的石块这儿一堆儿那儿一堆儿的裸露着。典型的北温带荒山野岭，这景象85版西游记里就有。
确定了方向，他们几个决定趁着饥饿感还不明显现在就出发，我看到他们几个精神比刚睡醒一觉的我还饱满。
二杠子打头，中间是赵冠军和黄烟儿，我殿后。不是山路不好走，是根本就没路，还好这里的树不太多，山势也比较平缓，我们从沾满露水的草丛里或者灌木林里穿过，偶尔还要爬上几块光秃秃的大石头，二杠子因为在最前面，鞋子和裤管湿的最厉害。在这种条件下行军我还是挺放心的，既然上头把我们放在这里训练，肯定已经事先排除了可能威胁到我们生命安全的隐患，没有人会拿中华人民共和国优秀青年的生命开玩笑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天色逐渐变亮，只是云层很厚，想利用太阳辨别方向是不可能的。
“六环儿，快点。”前面的赵冠军喊道：“你在那儿左顾右盼的干啥呢？”
“走那么快干啥？这山清水秀的大好风光，你们看都不看，只顾往前走，大自然不是白忙活了？她会伤心的。”此时天已大亮，三三两两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和翅膀的扑棱声，只是树上什么果子都没有，想当年我偷桃盗杏儿，身手不凡，何等的威风。这次好不容易进了回山还赶个三月底，这月份儿人家发芽的发芽，长叶子的长叶子，开花的开花，谁有那闲心结果子给我啊。爬了好几棵树，就收获了几枚一角硬币大小的鸟蛋。
“前面有个大石头，过去开个伙儿。”二杠子说，还是这小子了解我，我一听要开饭。立刻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越过赵冠军和黄烟儿，我看到前面坡地上还真有块平整的大石头，露出来有十几公分，埋在地下的无从考证。
到了二杠子选的野餐地点，我一看表都中午十二点了。把枪从脖子上摘下来，背包也脱下来放在石头上，拧开水壶的盖子，灌了几口。赵冠军要撕开猪肉蛋卷的包装，被二杠子制止了。我说也是，都到了山里了，手上还有枪有子弹的，什么野味儿搞不来啊，还吃这个，真是不懂享受 。不过二杠子的原因和我的不一样，他说还有两天半，让大家能不吃尽量不吃。我呸，我可不想当饿死鬼，要当你自己当。
“别听他的，这一路过来我都考察过了，有不少鸟窝，不少兔子洞，还有山鸡呢。同志们想吃什么，随便挑，哥管饱。”我可不是吹牛皮，一边没头没脑的跟着他们走，一边也没丢下我的老本行。我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他们的群殴。
“就你这样儿，还充哥？”二杠子冷不丁的一肘把我放倒，我刚要起来，赵冠军又是一掌：“浩子，帮忙，打死这个拖我们后腿还大言不惭的……”就赵冠军那两下子，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一脚把他踢开“谁是拖后腿的，越野拉练有你在，倒数第一轮到过谁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非拉着我说歇会儿再跑。结果每次都给连长逮到，多加一圈还不算，一到快终点了你就加速，把我抛在后面。”这能怪我么？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每次偷懒有他在都会给逮住，这小子绝对属扫把星的。再说了，我又没逼着他偷懒，还不是他自己跑不动了。
“那还不是想成全你么？我看你左晃右晃，就是不往前迈步，还以为你发扬风格，把倒数第二留给战友，倒数第一留给自己，我不领情都不好意思。”我看到赵冠军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又从背包里拽出一串奶茶，想起被他的唾沫星子喷过的悠悠岁月，新兵连的生活快要结束了，不知道这只喷子会被调去灌溉哪个连队，我可不以为我们还会被分到一个连里。这次并肩作战，完全是阴错阳差，或者说是我无意中的作弊。
“行了，冠军别理他，他说的没错，只不过不是管吃饱，是把我们都气饱。”二杠子边说边卸下突击步枪的弹夹，取出一颗子弹。
“小看人，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揣好军刀，连枪都没拿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就我这技术，拿着枪也是白搭。
“喂，别去，那些都是野生动物！”黄烟儿跳着脚喊。我头也不回的扔给他七个字“放心，天高皇帝远”。
“你们去搞些柴禾来。“我听见二杠子在发号施令，这小子以为那个指南针就能当老大了，拽什么拽，这里有没有一堆校花班花围着你看。
前方的草丛动了一下，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窜出一只杂毛兔，我一个猛子扑上去。运气太好了，作为猎人的我都还没进入打猎的状态，就有猎物送上门来，怪不得有人靠着树桩睡觉，静候兔子自己撞上来。我拎着得来去不费功夫的兔子，哼着小调儿往回走。石头上只有二杠子一个人，两只手拧来拧去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二哥，接招。”我把活蹦乱跳的兔子塞进他的怀里，他连忙腾出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里捏着枚没有弹头的子弹，前面还放着单兵医药包。
“去去去，别耽误我干正事儿。”他拎起长耳朵把兔子甩给我，我掀起旁边的一块碎石，用力砸在兔子脑门上，据说这样就死了。我坐到石头边上，亮出军刀开始剥兔子皮：“二哥，你怎么也当兵来了。”
我和二杠子是背靠背坐着的，看不见他的表情，顿了几秒钟，只听他轻描淡写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没露馅啊。”
“新兵连的第一天，你化成灰我也认识。”我模仿电视剧里的腔调说：“入伍就入伍吧，怎么还改名字啊。”
“这个……情况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家里不同意我当兵，所以我找了个人代我报名，体检，政审……”他的口音终于不再有煎饼果子味儿。
“打住。”我向后仰了仰头，撞在他肩膀的位置：“我说你二，你还真二。加拿大的美女不好好看，跑这儿来餐风露宿，我算服了你了，我见过的最缺魂的富二代。”307就剩咱俩了，这人还跟我装了三个月的大头蒜，现在不揭穿等新兵下连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我和赵冠军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分到一个连，二杠子这么出色，一定会进入并通过特种兵选拔。
“四少，”二杠子没有接我的茬，看样子要另起一个话题，我发出一个鼻音，算是答应他。兔子皮已经给我剥下来丢进刚才的用来做凶器的那个小石头留在地上的凹陷里。
“你有没有想过当特种兵。”这家伙竟然问我这个，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在他和赵冠军面前说过，我只想通过当兵捞点儿资历，将来好忽悠个女朋友结婚并让我妈早日抱上孙子。我摇摇头，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白痴，这家伙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摇给谁看呢我，白白浪费珍贵的卡路里。
“没有，不是我不想，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特种兵的生活不适合我。”废话，不是那种生活不适合我，是我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那你还是想当了？”我听见他把子弹压进弹夹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他侧着身子，目光刚好撞上我的视线。我怀疑他在把眼睛当测谎仪使，我虽然没撒谎但还是感觉有点心虚，难道我的潜意识是想当老A的？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一百多公里吧，要不怎么给咱三天时间。”二杠子说，都过去三个月了，他还一口的天津话，我都懒得揭穿他了。
“多少公里都无所谓，我又不想当特种兵，就当出去野游了，反正走不出去有信号弹，拉一下就有飞机来接。”我说，看了一眼地图，好像是一片山地。我可是三代单传，据说特种兵动不动就缉毒啊，拆弹啊，反恐啊。我不过是想来部队镀层金，不想付出生命代价。
旁边的黄烟儿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连连打着哈欠，我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这地图画的这么抽象，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刚睡着没多大会儿，耳边响起一声炸雷：“快滚，新兵蛋子，吵吵了一路，净耽误老子睡觉。”我立时睡意全消，舱门已经打开，我们不敢违抗军令，一个一个往下滚，我看到飞机是悬停在空中的，垂下一架绳梯。天色微微发蓝，应该是黎明了，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勉强能看见光秃秃的山石，还有一片片的阴影。我是最后一个下去的，绳梯距地面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一个华丽的低空落体，直升机扬长而去。
真正踩到地面，发现并没有从飞机上俯视时那么黑，这样的光线不用照明工具也可以行进。赵冠军打开手电，二杠子一手张着地图，一手拿着指南针。黄烟儿也正在一旁指指点点。
“喂，研究好了没。”我冲他们说，有这么多人在，我何苦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动脑筋的事儿让他们做去，我只管跟着走就是，反正都一根线上的蚂蚱了，死谁的脑细胞不是死啊。
“六环儿，你就站那儿别动，一会儿太上老君就派仙童来给你指点迷津了。”二杠子说。
“就是那个方向。”赵冠军伸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指迷津之指看过去，前面是一片山地，废话，我们四周都是山地。稀稀拉拉的分布着勉强可以称之为“林”的灌木和乔木，地上杂草丛生，不过不是很高，大大小小的石块这儿一堆儿那儿一堆儿的裸露着。典型的北温带荒山野岭，这景象85版西游记里就有。
确定了方向，他们几个决定趁着饥饿感还不明显现在就出发，我看到他们几个精神比刚睡醒一觉的我还饱满。
二杠子打头，中间是赵冠军和黄烟儿，我殿后。不是山路不好走，是根本就没路，还好这里的树不太多，山势也比较平缓，我们从沾满露水的草丛里或者灌木林里穿过，偶尔还要爬上几块光秃秃的大石头，二杠子因为在最前面，鞋子和裤管湿的最厉害。在这种条件下行军我还是挺放心的，既然上头把我们放在这里训练，肯定已经事先排除了可能威胁到我们生命安全的隐患，没有人会拿中华人民共和国优秀青年的生命开玩笑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天色逐渐变亮，只是云层很厚，想利用太阳辨别方向是不可能的。
“六环儿，快点。”前面的赵冠军喊道：“你在那儿左顾右盼的干啥呢？”
“走那么快干啥？这山清水秀的大好风光，你们看都不看，只顾往前走，大自然不是白忙活了？她会伤心的。”此时天已大亮，三三两两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和翅膀的扑棱声，只是树上什么果子都没有，想当年我偷桃盗杏儿，身手不凡，何等的威风。这次好不容易进了回山还赶个三月底，这月份儿人家发芽的发芽，长叶子的长叶子，开花的开花，谁有那闲心结果子给我啊。爬了好几棵树，就收获了几枚一角硬币大小的鸟蛋。
“前面有个大石头，过去开个伙儿。”二杠子说，还是这小子了解我，我一听要开饭。立刻连滚带爬的跟了过去。越过赵冠军和黄烟儿，我看到前面坡地上还真有块平整的大石头，露出来有十几公分，埋在地下的无从考证。
到了二杠子选的野餐地点，我一看表都中午十二点了。把枪从脖子上摘下来，背包也脱下来放在石头上，拧开水壶的盖子，灌了几口。赵冠军要撕开猪肉蛋卷的包装，被二杠子制止了。我说也是，都到了山里了，手上还有枪有子弹的，什么野味儿搞不来啊，还吃这个，真是不懂享受 。不过二杠子的原因和我的不一样，他说还有两天半，让大家能不吃尽量不吃。我呸，我可不想当饿死鬼，要当你自己当。
“别听他的，这一路过来我都考察过了，有不少鸟窝，不少兔子洞，还有山鸡呢。同志们想吃什么，随便挑，哥管饱。”我可不是吹牛皮，一边没头没脑的跟着他们走，一边也没丢下我的老本行。我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他们的群殴。
“就你这样儿，还充哥？”二杠子冷不丁的一肘把我放倒，我刚要起来，赵冠军又是一掌：“浩子，帮忙，打死这个拖我们后腿还大言不惭的……”就赵冠军那两下子，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一脚把他踢开“谁是拖后腿的，越野拉练有你在，倒数第一轮到过谁啊。”
“那还不是因为你，非拉着我说歇会儿再跑。结果每次都给连长逮到，多加一圈还不算，一到快终点了你就加速，把我抛在后面。”这能怪我么？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每次偷懒有他在都会给逮住，这小子绝对属扫把星的。再说了，我又没逼着他偷懒，还不是他自己跑不动了。
“那还不是想成全你么？我看你左晃右晃，就是不往前迈步，还以为你发扬风格，把倒数第二留给战友，倒数第一留给自己，我不领情都不好意思。”我看到赵冠军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又从背包里拽出一串奶茶，想起被他的唾沫星子喷过的悠悠岁月，新兵连的生活快要结束了，不知道这只喷子会被调去灌溉哪个连队，我可不以为我们还会被分到一个连里。这次并肩作战，完全是阴错阳差，或者说是我无意中的作弊。
“行了，冠军别理他，他说的没错，只不过不是管吃饱，是把我们都气饱。”二杠子边说边卸下突击步枪的弹夹，取出一颗子弹。
“小看人，你们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我揣好军刀，连枪都没拿就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就我这技术，拿着枪也是白搭。
“喂，别去，那些都是野生动物！”黄烟儿跳着脚喊。我头也不回的扔给他七个字“放心，天高皇帝远”。
“你们去搞些柴禾来。“我听见二杠子在发号施令，这小子以为那个指南针就能当老大了，拽什么拽，这里有没有一堆校花班花围着你看。
前方的草丛动了一下，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窜出一只杂毛兔，我一个猛子扑上去。运气太好了，作为猎人的我都还没进入打猎的状态，就有猎物送上门来，怪不得有人靠着树桩睡觉，静候兔子自己撞上来。我拎着得来去不费功夫的兔子，哼着小调儿往回走。石头上只有二杠子一个人，两只手拧来拧去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二哥，接招。”我把活蹦乱跳的兔子塞进他的怀里，他连忙腾出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里捏着枚没有弹头的子弹，前面还放着单兵医药包。
“去去去，别耽误我干正事儿。”他拎起长耳朵把兔子甩给我，我掀起旁边的一块碎石，用力砸在兔子脑门上，据说这样就死了。我坐到石头边上，亮出军刀开始剥兔子皮：“二哥，你怎么也当兵来了。”
我和二杠子是背靠背坐着的，看不见他的表情，顿了几秒钟，只听他轻描淡写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没露馅啊。”
“新兵连的第一天，你化成灰我也认识。”我模仿电视剧里的腔调说：“入伍就入伍吧，怎么还改名字啊。”
“这个……情况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家里不同意我当兵，所以我找了个人代我报名，体检，政审……”他的口音终于不再有煎饼果子味儿。
“打住。”我向后仰了仰头，撞在他肩膀的位置：“我说你二，你还真二。加拿大的美女不好好看，跑这儿来餐风露宿，我算服了你了，我见过的最缺魂的富二代。”307就剩咱俩了，这人还跟我装了三个月的大头蒜，现在不揭穿等新兵下连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我和赵冠军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分到一个连，二杠子这么出色，一定会进入并通过特种兵选拔。
“四少，”二杠子没有接我的茬，看样子要另起一个话题，我发出一个鼻音，算是答应他。兔子皮已经给我剥下来丢进刚才的用来做凶器的那个小石头留在地上的凹陷里。
“你有没有想过当特种兵。”这家伙竟然问我这个，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在他和赵冠军面前说过，我只想通过当兵捞点儿资历，将来好忽悠个女朋友结婚并让我妈早日抱上孙子。我摇摇头，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白痴，这家伙后脑勺又没长眼睛。摇给谁看呢我，白白浪费珍贵的卡路里。
“没有，不是我不想，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特种兵的生活不适合我。”废话，不是那种生活不适合我，是我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那你还是想当了？”我听见他把子弹压进弹夹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他侧着身子，目光刚好撞上我的视线。我怀疑他在把眼睛当测谎仪使，我虽然没撒谎但还是感觉有点心虚，难道我的潜意识是想当老A的？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