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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定云墨色 长夜何由彻 第十三章 初入湮冥(一)

    时光俨然飞快,从不停下脚步歇息。不因这世间琐事,人的悲欢离合停歇,仿若从不会疲倦。对于那些碌碌无为的人来说,时光,也许就是用来蹉跎浪费的工具,并无任何实在价值。而对于那些,或因有目的,或因有追求的人,则是比真金还要珍贵。

    已是,暮秋了啊。

    山间小路曲折,蜿蜒数十里。鲜为人知的山上,一辆马车踽踽独行。

    车子外侧看似平凡无奇,垂帘木门,棕鬃大马,车夫一身黑衫,面色冷峻。实则,透过那布帘可看见其内侧细密的纹理,暗闪粼光。布料本身更是薄如轻纱,抚上去犹如月光在手,清冷却又舒适万分,竟是蜀锦!而那看似不起眼的木门,乃是珍贵的紫檀木所制。一纹一里制造的极为精巧,图案栩栩如生。驾车所配用的马匹四肢强健,可日行千里。光是这马车就可见其主人是如何的富有,马车价值不菲却以普通表象面世,也可见其心之细腻了。

    清风习习,侧漏萧瑟,已是入秋。一只白皙的手撩开车帘,细腻却带着点稚气未脱,只可见是一年约七岁的女孩。年龄虽小,但已可窥见其日后的绝色倾城。那双大大的星眸犹如两颗玉珠,好奇的看着车外的景色。

    马车内,锦绣织缎,软垫上金丝勾勒,垂帘上珠宝点缀,马车内梨花木桌。桌上青铜九凤转祥炉,正点着檀香,缕缕轻烟,翻滚成云雾雨,浓稠的似要散去忧思。青瓷盘内盛着些桂花糕,糕点精致,点缀着片片金色桂花。一位少年斜靠在软垫上,但见他闭眼小憩,卷睫长掩凤眸,菱唇轻抿,衣襟有些外敞,露出修长的颈和精致的锁骨。虽是佳人卧榻,美景氤氲,但却不难看出少年内里的凌厉。不过才八九岁年纪,但属于孩童的青嫩稚涩早已退却,不仅如此,无论是神韵,内心,和举手投足间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

    许是练武的原因,少年身形修长,骨骼匀称。加上其四周的凛冽气息,冷峻凌厉,任谁也想不到这小生竟是红颜。

    “殇哥哥~”小女孩转过头看向宸萱,撒娇的挽住她的胳膊。宸萱睁开眼睛,刹那间聚敛芳华。那素来冷淡的眼眸中平添几分柔色。只见小丫头忽的一脸谨慎,一板一眼道:“殇哥哥,出了那里可以叫你殇哥哥了吧?”

    宸萱眼中宠溺之色更甚,这丫头,典型的先斩后奏,叫都叫了,还问该不该?

    “既已出烽存营,倒也无妨。”

    说起烽存营,宸萱有些思绪飘远。这个一年下来,她武道以及身手大有增进。在每次试炼中一举夺魁,还教了沛菡不少剑法,导致这丫头也大有精进。但是她内里的内力也越来越雄厚,甚至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能靠凝结和疏通这两种方式暂且控制。但如果她还找不到一本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迟早自己会爆体而亡。

    看了看沛菡,她本想传给沛菡些内力,但是传了沛菡也不会用,反而害了她。

    轻叹一声,平时倒好,现下安静下来却心乱如麻。她背负着弑母深仇,这仇恨就犹如山一般压在她身上,无一丝喘息的机会,却要坚持走下去;自己身体里还埋藏着这么大的隐藏危机,不知何时就会直至死亡;还有沛菡的,沛菡的身世。安陵叶孤那件事她一直还没跟沛菡说,因为她明白,这件事挖掘出来会有多大的危机。她不知道沛菡的身世是怎样的,不知道其中有如何多的羁绊,但她只知道,不能让沛菡受一丝的伤害!

    宸萱瞄了瞄车外驾车的人,使了一招秘境传音“沛菡。”

    沛菡刚想开口说话,宸萱的声音便入耳“用秘境传音!”

    沛菡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咋啦?”

    “以后在别人面前别说你姓安陵。”

    “啊?为。。。。。。”

    “别问为什么!”打断沛菡的疑问“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以后人家问你叫什么,你就说你姓安。”

    “哦。”沛菡低下小脑袋,暗自扯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反正殇哥哥不会害她的,答应了就是呗。

    宸萱看沛菡如此相信她,心下即刻涌起一股暖流,温彻心扉。

    沛菡,是在乎她的,一定是。

    轻轻撩开垂帘,马车还未出山,鲜有人烟。满山的野菊花开得灿烂,色彩缤纷的令她炫目,扑鼻的清香令她沉醉。再次阖上那双颠倒世人的双眸,静静的感受这难得的清逸。风儿呼啸,树叶轻摇,菊花飘香,伊人在旁,美景绝天下。

    她知道,她不能疲倦,她不能倒下,未来还有一条更艰险的路要走。她要时时提防别人,她要杀数不尽的人,她要时时算计别人。明明十分厌恶这一切,她却义无反顾。她从来都是,言既已出,行之必果,说一不二!

    再次睁开眼睛,宸萱眸中的目光冷厉而又淡漠。她一直是个现实的人,旖旎于自己的意境,放纵自己的感觉,只会失了心智。所以,没有人可以牵动她的心,这样,她才能无坚不摧,她才能坚持下去。

    夕阳无限好,虽是近黄昏,但还是绚烂的蛊惑人心。

    宸萱虽是休息,但神智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作为杀手,要有敏锐的感观,所以她从不曾彻底的睡着过。于是马车一停,宸萱便醒了过来。

    看看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了,而目的地显然是没有到。宸萱刚叫醒沛菡,耳朵一动,猛地转向车门,只见是为他们驾车的那个黑衣人开了车门。他为避嫌摘下了斗笠,宸萱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长发及腰,乌黑如鸦羽。剑眉飞挑入鬓。眸子狭长却冰冷,一脸漠然。红唇莹润饱满,俊美异常。也大不了多少岁,十一二岁左右,典型的少年老成。

    宸萱漠然,此人她倒是没注意,但他应该不是烽存营的人。光是他这张脸,就不会是那些黑衣大老粗。

    【冷月忘说啦,所以解释一下。湮冥公子选人不仅本领要高强,脸更要长得过去。所以,阶级越高的,长得越要好看;反之,应该不用我说了吧。。。。。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太难看!】

    【还未出场的某公子:咋地,我喜欢美人,还有错?我说,你啥时候再给我送俩来?】

    【冷月:。。。。。。马上就会有俩美人送上你家门,还是美得上天入地冠古绝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丰神俊朗。】

    【某公子(兴奋状)真的?那我啥时候能见着他们?】

    【冷月:真的,不过,你都打算去。。。还。。。唔唔唔,捂我嘴干嘛?】

    【某公子:禁止剧透!说完了你还有啥写的?】

    【冷月:对哦!不过。。。。。。(身为导演的某月冷眼打量某正处在洋洋得意气氛中浑然不觉诡异的某公子,出其不意的一招河东狮吼,声音提高200分贝)小亦亦!谁让你出场的?你居然不服从我的剧本!我要扣你工钱!】

    【某公子:。。。。。。敢情导演您才发现我在这,我的存在感这么低吗?天那!(自作主张出场的某公子只感到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他幼小的心灵上,石化,咔吧,碎了一地)我这么早出场就是混个脸熟啊,有人气才能抢我家萱萱,把那些后来的蜜蜂比下去,可是,我的存在感居然这么低!连身为主演的我都能被遗忘,苍天啊!大地啊!妈咪啊!爹地啊!你们何其不公啊!】

    【冷月(将抹着眼泪流着鼻涕丢人现眼的某人踢回后台)你又不是第一个出场的,再说,你这么没形象,会误导读者误会你的性格的。(冷月展颜一笑,拱手拜年)祝大家蛇年快乐,现在还可以写写题外话搞搞笑,在以后剧情里是不会有的,因为以后剧情会有些压抑。不过冷月不会虐女主的,我一向不喜欢虐文,这点亲们大可放心。好了,废话一堆,既凑了字数又播了剧透,但看各位看官大人如何理解了。】

    沛菡则是好奇的看看面前男孩,唔,长得不错,就杀气忒大了点。不过,偷偷瞄了一眼宸萱,小琼鼻迅速染上一抹嫣红,没她家殇哥哥帅。

    相对于沛菡的没心没肺,宸萱则是深谋远虑。眼前人有可能是湮冥总部直派过来的人,而他担负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她不能将自己和沛菡的任何有用信息告知别人,免得被别人抓住把柄,落下后患。

    只见面前男孩颇为恭敬地低下头道:“公子,今夜我们就只有宿在这小镇了。”

    “嗯。”宸萱下了马车,将沛菡抱了下来,似是无意道:“你的名字是?”

    “我叫七杀。”

    “七,杀?那不是星曜的名字吗?”

    “公子聪慧。”

    “嗯,那,”宸萱的目光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变得锐利“这里离湮冥还有多远呢?”

    “不过二十里,但后面路会难走一点。”

    宸萱笑的诡异无情,才二十里啊,真凑巧。

    不过。。。。。。好像一直都很凑巧。

    今天晚上,大概不用睡了。

    “你找好客栈吧,我们先出去随处走走,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是。”

    “还有,给我点钱。”

    “是。”七杀显然很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麻利的解下腰上的钱袋递给宸萱。

    “呵。”宸萱满意的掂了掂手上沉甸甸的钱袋,“去吧。”

    “是。”随即他牵了马车向前走去,步伐中丝毫不掩轻快飘逸。

    宸萱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晦暗,果然是这样。

    牵了沛菡的手,“走吧,先找找有没有女红店。”

    沛菡则是吃惊地睁大眼睛“殇哥哥,你要去。。。。。。女红店?你去那干啥?你要做刺绣?”

    “走你的吧,到了不就知道了。”没好气的瞥了沛菡一眼,宸萱运起轻功 ,足尖点地,四处寻觅着。

    忽的眼前一亮:“找到了!”闪进店中,宸萱丝毫不顾人家的诧异目光,向店老板说道:“可有绣花针?”

    店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大婶,只见眼前的少年此等绝色,不由失了神。宸萱看见她眼中的痴迷之色,面色更冷几分,心中升起几分鄙夷,话语不由冷了几分:“老板,请问可有,绣花针?”

    女老板这才回过神,慌忙不迭的翻着柜子:“有有有,客官稍等。”随即翻出一大包绣花针,摆在宸萱面前,“客官慢慢选。”

    宸萱随手抓了一大把,又拿了一个锦囊将针放进去,直到装满锦囊。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摆在老板面前,拉了沛菡便走,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依稀可听见身后的谈论“这是谁家公子哥?长的真俊?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的人”“是呀是呀,没看见他摆了那么一大锭银子就走了吗?肯定是家财万贯!”“又帅又多金!要是俺家闺女能嫁给他就好了,吃穿不愁啊!”“就是年纪小了点,但还真是绝色。。。。。。”“不过看他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不会是个小白脸吧?”譬如此类谈话,有好有坏,绵绵不绝于耳。

    在以后,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单薄,被人说成小白脸的少女,是如何翻云覆雨,颠倒世间。

    宸萱自然不知自己命运是如何多舛,买完绣花针,就拉着沛菡回到了客栈。在大堂草草吃完饭就上了楼走进房间。七杀要的房间自是极品,她和沛菡分别在天字一号二号。每个房间布置的豪华却又丝毫不显做作,真丝锦被,点致着陶瓷书画。桌上的青铜壶中点着令人安神的熏香,却已燃去一半。

    宸萱眼中冷光一闪而过,反身将沛菡推出房门外,自掩口鼻掐灭了熏香。又闭息将窗户打开。对沛菡道:“晚上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起身,但要保持清醒,明白么?”

    沛菡应了一声,宸萱将自己住的那间房的熏香燃起,把枕头塞在床上的被褥里。拉着沛菡就闪进了她那间房。

    “今天,你睡床。我在床下。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嗯。”

    入夜三分,本应睡着的人起身单膝跪地,恭敬垂头。

    反观,一片黑影闪过,清风消散,状似无物。

    宸萱则是孤寂站在床边,床上人已酣然入梦。唯有她望着天边那一抹冷月,雾气弥漫。

    秋月秋宵秋日长。

    夜已深,人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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