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九章 泪水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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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旻是怎么将涛声哥拉回来的,更不知道梦是怎么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更奇妙的是,后来,我们都不得不承认与梦同一帆船上的那两个人就是梦的父母亲!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我想我是太渴望幸福而幻想出眼前的这一切。
“请你们不要让我醒来,我不想醒来,我想我一定在梦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我总一倒床上就一梦到天亮,我一定是在梦里,天啊,这个梦太美了,太幸福了,求求上帝不要让我醒来!”我闭上眼睛祈祷。
旻亲了我一下,微笑着对我说:“傻瓜,我们不是在梦中,这是真的。”
“雨菲,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梦说着流下了眼泪。
“你真的是梦吗?”我抚摸着她的脸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告诉我她真的是梦。
“雨菲,你现在好点了吗?”一直抱着梦的涛声也问道。
“嗯。”我起来,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我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床上?我们不是在海边的吗,我们不是看见了一只帆船,帆船上有三个人?”
“雨菲,你晕倒了,医生说最近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旻一直心疼地握着我的手。
“是呀,还有那只帆船的三个人就是梦和她的父母亲!”
听到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事,我的眼瞳估计睁开得像是要和莲花的叶子相比。
你一定会很好奇梦为什么会和她的父母一起出现,当然我也很好奇。
“梦,你真的是梦吗,而且还”我还是很不敢确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还没等我说好,那位看起来贤惠且美丽的女子看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要说出来:“她真的是我们的梦,你要一定相信。”
“是我们大家的梦。”看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人的男子说。
说着,他和她紧握双手,相依相靠,多么恩爱,天上人间。
“他们就是梦的父亲和母亲?”我问。
大家都微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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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要从哪天说起呢?”梦瘦了,瘦得像是被风吹回来的一片叶子。
“梦,你瘦了,瘦得让人心疼,这些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艰苦。”我握起她的手。
“但是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帝是公平的,他让我受尽苦难换来现在的幸福,我的心充满了感激。”梦激动的泪水溢满眼眶。
“孩子,你受苦了。”那个女子抚摸着她的头,她的泪水掉落了下来,掉在了梦的头发上,她亲吻了她的头发。
“母亲,父亲,你们在小岛上一定过得很孤单很苦。”梦反过来抱着母亲呜咽了起来。
“不,孩子,我被水冲上小岛后发现你的父亲,并且发现你的父亲失忆了,我想到了大陆上也没有什么牵挂的,当然除了你之外,但是要找你也遥遥无期,于是我打算与你的父亲一直在这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我知道,是我的错,对不起,孩子,我太自私了。”
“冬梅,你不要再自责,也许这是上帝要给梦的惊喜,给我们的惊喜,给我们大家的惊喜,让我们知道希望一直都在。”海阳一直都在冬梅的身边,在梦的身边,在我们的身边。
“海阳,你还认得我吗?”隆成叔叔的烟抖已经没有烟了,但他一直都没将它拿开,要挡住他已红了的眼眶。
“哥,对不起,我是海阳。”在那时,我终于能感觉到兄弟之情之深能深到掉进深渊之后的起死回生。
“一年后,他就已经恢复记忆。”冬梅的愧疚在她的眼神里不安。
“弟媳,你不用自责了,我们还得感谢你将我的弟弟救起来,你们的爱情太伟大了,如果没有你的真心,你不会舍去一切,就连梦也放弃,你的生命也丢弃,我知道那时爱情与母爱你只能选择其一,你选择了爱情,因此,我的弟弟的性命也被他的爱情救起。”
“记得那时,在茫茫大海中,我的性命就像是一根稻草,我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是他的不顾生命危险他的爱救了我,海阳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冬梅伯母的泪水像是被开启的水龙头一样。
“母亲,你别哭。”梦抱着母亲呜咽了起来。
现在在场的人的除了旻和隆成叔叔之外都哭成了一片。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都团聚了,我们应该笑而不是哭。”
“隆成哥,我是因开心哭泣呀。”海洋反驳道。
这个时候的旻让我们大家都感到有些不舒服和奇异,大伙都将眼睛移向了他。
“这小伙子是谁?”伯母问道,语气里混杂着陌生与疑问。
“呀,我记得你是涛声的好朋友,是不?”梦问道。
“正是,我也是雨菲的男朋友。”旻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莫明的很开心很甜蜜,他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女朋友就是我,我的心感到温暖如春。
“哈,俞旻兄还怕我们不知道,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吧。”涛声第一次现出了他活跃的一面。
“得了吧,你还能比我清楚么。”我站起来站在中央,严然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开始介绍了起来:“这是我的男朋友,渔民,这是我的好朋友,梦,天天做梦,现在终于梦想成真,哈,这是梦的那个痴心汉,你们可不知道,梦不在的时候,他可日夜思念呀,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啦,哈哈,这是隆成叔叔,说真的,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长,为了找海阳叔叔,专门从老家迁移到这里。这是梦的父亲母亲,海洋叔叔和冬梅伯母,他们的爱情呀,我敢说是现代爱情的绝版童话故事。”说完大家都鼓掌以表精彩。
“我现在终于弄清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多亏了聪明才智的雨菲呀。”旻的冷笑话与大家产生了共鸣,笑声响起一片。
我不服气了:“哼,你能知道梦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么?”我故意刁难旻。
大家再次望向了旻,我原以为旻会口舌打结,没想,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梦,你那时一定是先遇到了一个坏人然后再是遇到了一个好人,对不对?”
“是。”梦来不及擦眼泪,从母亲的怀里出奇地望着旻。
“那个坏人起初对你又是骗又是哄的,你信以为真,真的跟他来到江苏,然后,你发现你被骗到了传销组织。”
“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记得那个人叫作肖强,看起来是个还算温和的叔叔,却是组织的头儿。”
“天啊,我的女儿,你没事吧。”
“梦,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涛声和伯母紧张地询问起来。
“没事,没事,那时幸好,我逃了出来,又遇见了一家子好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大恩大德。涛声,父亲,母亲,我们要一起好好答谢他们,好吗,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又被捉回传销组织,要么被卖到哪里当菲佣都有可能。我就再看不到你们了,我好害怕,好害怕。”梦边说边发抖,像是在当时的时候。
“他们是谁,现在在哪呢,我们一定要好好报达他们的救命之恩。”海阳叔叔像在海边望着远方。
“肖强,这个传销组织现在火得很,连政府都惊动了,到处通缉着他们,据最新报告,已有200多人。”旻的消息很灵通,我禁不住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我问出口,梦先问了,她都怀疑旻是不是跟踪了她。
“这个嘛,每天新闻当然要关注。”
“难怪你整天拿着报纸翻来翻去。”涛声说。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也是被骗到了传销组织?”
“像你这种容易相信别人的女孩子又有些防卫的性格,当时你一定是为了找工作才跑出来的,而传销组织就是针对这类急着找工作的人的人群下手。于是你受骗上当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梦,你怎么知道你的父母亲是在这里呢?”我又问道。
“那时,我根本像无头苍蝇一样,只知道要找到父母亲,却不知道从哪里找起,要怎么找。只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到江苏这里。”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涛声再次忍不住问了。
“我跟他们去那个窝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我要走,他们不让,他们百般劝我,想说服我,但是我的头脑还发是清醒的,没有被洗脑。我假装我被说服了,然后找机会逃跑,幸好是一位阿姨救了我,她让我躲在了她的家里好几天。那个阿姨不肯说她的名字,只是跟我说,像肖强那样的坏人很多,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像她这样的好人也不少,只是要你去辨别也要你去相信。”梦像在讲故事一般,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失魂落魄。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帝,保佑梦现在完好安全地方回到我们身边。”伯母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感谢上帝让我们一家人团结。”海阳叔叔双手合十,作基督徒感恩祷告。
“梦,你从那位阿姨的家里出来后,接下来,你是不是来到了连云港?”旻又问道。
“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真的疑惑。”梦的眉头简直变成的问号,当然在场的人大多也很疑惑。
“我想他一定是推测出来的。”隆成叔叔的烟斗冒出了一阵阵烟雾,那烟雾好比福尔摩斯的灵魂再现。
“梦从那位阿姨的家里出来后,她也不知道去那里,于是,听了梦的解说之后,那位阿姨告诉她关于在海上发生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就是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的故事。为什么那位阿姨要告诉梦这个故事呢?首先,这位阿姨一定也是这里的老居民了,他们对当地传闻熟悉得不得了,而当中最让人当神奇般的故事就是这个故事了,于是乎,其实还是很相信迷信或者说对神之类的故事的幻想还是充斥着人们的脑袋。”
“这跟梦会去连云港有什么干系?”我问道。
“梦根本就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亲知道的甚少,而她脑袋里装满的正是那些巧合之事,她一定是去了那位阿姨告诉她的每个故事的发生的地点,只是为什么她会确认那片海的那个小岛会有她的父母也只有梦自己知道了。”
“涛声哥,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厉害的兄弟。”梦几乎觉得是被看穿了。除了梦觉得旻是神之外,我更是将他当上帝般仰望。
“梦和我们一定是心灵相通,上帝让我们在对的时间团圆。”海阳说着再做一次基督徒感恩祷告。
梦泪流满面,让人怜的模样使得她不需多言语便让人能想象出那时的情景。
“你们可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种声音,那声音,耳朵是听不见的,只有心才能听见,当我来到海边的时候,我听见的海的声音,那声音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但当我抬头遥望的时候却只有无垠的海天相接还有那帆船点点,我的父亲母亲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对着大海呼喊,大海永远只告诉我:你的父亲母亲在这里。”
“那时候,我们也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女儿在呼喊着我们,我们恨不得飞出小岛去寻找我们的女儿。”
“可是,你们没有出去找梦,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族里的人告诉我们,是我们因为太想我们的女儿,并阻止了我们的前往。”
“族人?”
“是的,那里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族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我们是坏人而差点就将我们倒吊起来射死。”
“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我们害怕得抱在了一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又被释放了,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为我们吃给我们喝还为我们疗伤,对我们微笑,从那时开始,我们决定不回大陆在那里生活。”
“没想到中国也会有这般神奇的事!”涛声的半信半疑引起了海阳叔叔的不满。
“小伙子,如果你不信,那么请你也要相信我心中的上帝,我们的上帝不允许我们说谎。”
“是,对不起,伯父,如果这片海上会有小岛,为什么从来没人知道呢,如果中国附近也有土人,为什么也没人报告过?我只是想要将你们所说和事实链接起来。”涛声显然也是直言直语的人,其实他也道出了我们的疑惑。
“其实,叔叔,伯母,涛声问的也正是我们想问的。”旻为涛声解围。
“是呀,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找到那座小岛的时候只找到了你,却没看到其他什么人呢?”梦也疑问道。
夕海阳与温冬梅相互对望着,最后他们都相互点了点头。
“原是我们答应他们不告诉外人,但是我们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是外人,我们相信你们也保守这个秘密。”
“秘密?”我知道不只是我在心里重复疑问着这个词。
“是的,秘密,我们会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但是希望我的哥哥,我的女儿,雨菲,涛声,俞旻,你们都要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大伙在沉重的要求下点头回应。
“在那个小岛,其实居住着一群族人,他们原先也生活在大陆上,后来他们在一百年前迁居到那座很难有人发现的小岛上,他们一共有二十人,现在也才二十二个人,有五户人家,他们男耕女织,一句话,颇像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我们都不相信自己的所听所闻。
“那只是陶渊明先生自己的想象,怎么有可能这样的事发生,而且那时他们是为了躲避战乱,难道那些族人当初也是为了躲避战乱?”
“不,他们是为了躲避纷乱复杂的世界,在那里,他们相互信任,相亲相爱,在那里没有欺骗,没有小偷,没有背叛,没有隐患,没有悲痛,没有贫富之分,他们相互尊重,他们从容地面对生面对死,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到上帝也保护着他们的小岛不被沉没。”
“那小岛到底在哪?”
“就在那里,在云里雾里,你仔细看就能看到,用心找就能找到。”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都呆了,只有我和梦还相信着那是有可能的。
世界上肉眼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心灵的悲喜才是真的。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一端,总有一个国度是专门安慰每个可怜的人儿的心灵的,在那里他们的烦恼与悲伤可以解脱,那个国度叫作和平幸福国度,而这个国度就是像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所说的小岛,我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看过那个小岛,那个小岛到处盛开着鲜花,鸟儿欢乐歌唱,高高的椰子树环绕着小岛,我想那里一定是住着那些幸福快乐的族人。”梦很是梦想她之前看到的景象。
“为什么,你没进去看?”隆成叔叔问道。
“因为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女儿进去,要知道那是另一个世界,而我们的女儿,她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她是上帝来人间的天使,天使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懂得,我们应该做的是还我们的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是的,需要天使来拯救这个社会。”
“是呀,梦是我的天使,如果不是遇到她,也许今天的我就不是我。”我感叹道,我的脑海里回忆起了第一次遇见梦的那时候,是她点亮了我黑暗的内心世界,也是梦一直陪着我走过那段阴暗的路。她善良美丽,她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有很累,却从来不会向别人发脾气或埋怨,每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总会安慰我让我任性地流泪,然后给我煮好吃的,抚慰我的心灵,我想从小到大,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是梦煮的,不是因为她很会烹调也不是因为她买的菜很好,而是因为她是用心煮出来的,那饭里菜里有爱和关怀,所以才香喷喷。
“不,你们才是我的天使,是你们给了我快乐和幸福。虽然我也遇到许多的痛苦,但是他们却让我懂得了这个世界里有更多的人忍受着痛苦,我从小没有父母亲在身边,幸好还有疼爱我的养父养母,然而那些比我更可怜的孤儿们却只能在孤儿院,没有疼爱他们的父母亲也没有疼爱他们的养父养母,有些人吃不上三餐,露宿街头,无业游民,而我呢,是多么的幸运,有吃有住有工作,还有朋友亲人的疼爱。我不敢说那些很富有的人是不是生活得比我幸福或开心,我知道,在光鲜的表面下也有一颗心,只有他们的心知道他是不是快乐的,所以我也可怜他们,无论贫富,我相信幸福并不与贫富相等,幸福在于我们的心,每个人都需要关心和仁慈,我也相信那些十坏人之所以成坏人不是他们的天性使然,我想他们最初的愿望都是和我们一样美好的,他们更需要的是感动和关怀。”看着梦听着梦说的话,我们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外面吹着雪融风,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已是傍晚。冬未春初的天气,夕阳更是温馨。
“不如,我们擦干泪水,一起出去散散步吧,外面一定很美。”我提议道。
“好主意,小四,给各位倒水洗个脸。”隆成叔叔分咐道。
梦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奶奶。”
“对呀,你们的出现真的把奶奶给乐坏了,不知道现在奶奶醒了没?”我轻声问。
“还站在这干什么,去奶奶房间。”旻的滑稽样子让人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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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也很快乐,虽然每天都有暮色,却不像今天这样那么让人感到温馨愉悦。
“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媳,我的梦吗,我这是在做梦吗?隆成,你这么也在我的梦里,哦,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可爱的人儿,我是不是被上帝招唤到了天堂,哦,如果是这样,我要多么感激上帝,请上帝不要让我醒来,我要一直在梦里,这样的梦实在是让我太幸福了。”奶奶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得合不扰,笑到眼角闪泪光,笑到让人不敢去打断她的快乐。
“奶奶,我们都是真的,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梦哭着投进了奶奶的怀抱。
“母亲,对不住,是孩儿不孝,是我对不住您。”海阳叔叔也掉起了眼泪。
“妈,是儿媳的错,没能好好地服饲您。”本来就泪眼汪汪的冬梅伯母,这时也放声地呜咽了起来。
看着一家三口抱着奶奶哭成了一团,我们也潸然泪下。
如果,星星月亮没有出来,我们不会知道已是夜了,远处有一家酒家,从小就很喜欢江南这里的小桥流水人家,我激动地赞叹道:“哇,真好。”
“呵呵,不如我们进去吃饭,如何?”
“好耶。”梦和我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奶奶笑了,笑得好和蔼,大家都笑了,笑得好温暖。
我们面向星星月亮,我们对他们微笑,他们也对我们微笑。
“世界真美好!”我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可是,现在一定有人还饿着肚子,披着雨露,在瑟瑟发抖着,前一个月,我还过着这样的生活。”梦望着清澈得有点冷的星星说。
“梦,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涛声自责道。
“不,我并不觉得我是可怜的,因为,我现在是多么地幸福,而那时,我也知道我的亲人朋友们都很关心我,但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母亲,所以,那时的我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我的心的暖的,真的。”
“梦,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漂泊,你不怕吗,你是怎么度那重重难关的?”旻看梦的眼神里有敬佩也有怜悯,我故意咳嗽了一下,梦笑了。
“这个嘛,很多时候,你认为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个世界就是怎么样的,你怎么对待他人,他人就怎么对待你。开始的时候,我在那片海的旁边找了份工作,在小饭店里端端盘子洗洗碗,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有各种猜疑,但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们,后来他们还知道了我正在找父母亲,还帮了我,为我四处打听,说真的,他们真的很可爱!”
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子发自内心地赞美别人可爱的,那时候我相信我的耳朵,因为我的心跳动的频率是耳膜振动的频率是一致的。
叔叔和伯母亲了亲他们的梦,我们也不由自主地亲了亲我们的梦,当然,我没有吃旻和梦的醋,因为,梦的善良没有任何伪装,我们的心都深爱着善良的梦。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那,那是什么?”隆成叔叔惊惶得身子直发抖。
“什么那是什么?”我揉着睡眼矇眬的眼睛。
“宅子被盗了!”
旻的话把我们都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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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眼前之前美丽古典的宅院现在一片狼藉,人群慌乱。
“老爷,老爷,管家他不见了,他,他跑了,他拿走了许多的钱和宝物跑了。”小四慌慌张张地报告。
“什么?”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那么让人害怕的一面,他揪着小四的衣服,小四不敢挣扎,惊恐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老,老爷,我,我,他,他”小四结结巴巴得瑟得话不成句。
奶奶和伯父哭成了一堆,我们惊惶失措,隆成叔叔慌忙跑了进去,他的保险柜被打开了门,我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恍过神来。
“小四,把孟管家给我叫过来。小四,小四”隆成叔叔的咆啸声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老爷,老,爷,孟管家跑了,他和几个黑衣人跑了,开着面包车将我们家的宝物拉着跑了。”小四的颤抖让我们怜悯起他来。
“伯父,请您冷静点,既然都发生了,我们就坐下来理清整个事情,说不定又是另一番事呢。”梦走过去轻轻扶着隆成叔叔。
隆成叔叔看了看梦,看了看大家,我们都点点头,他冷静了一点。
“财物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至少我们的心都紧紧地在一起,哥,我们在一起。”海阳叔叔坐在隆成叔叔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的冷静和不惧。
“我的老管家跟了我们五十年有整,他已同我们一家人,如今却如此对待我们。”隆成叔叔的悲痛化成了泪流,那泪让人看了很心酸,一位年已超半百的老人现在却被背叛,这背叛无异于是对他致命的打击,他的悲痛,我们懂,我们不懂。
“伯父,你还有我们。”梦握着隆成叔叔的手泪眼汪汪地安抚道。
“隆成叔叔,这也说明孟管家,不,是那个小偷,应该是贼,他是个小偷,他是个贼,不值得为他去痛苦,不值难过,隆成叔叔,我们都在你身边支持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傻瓜,他本来就是小偷还用什么说明?”旻摸摸我的头,像看着小女孩一样看着我。
“错,说不定是误会一场呢?”我像个小孩一样反驳旻,又像个乞讨者一样在乞求安慰。
“没什么大不了,财物没了可以重头再来,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是一开始就哭哭啼啼的冬梅伯母说的,红红的眼眶里装满的不是泪水是坚强。
“对,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奶奶的拐杖一顿,声响振荡了整个房间。
“对,不就一个老管家嘛,我们对他那么好,是他没有良心,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必要在这里伤心难过。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来难过,伤神又伤身。”隆成叔叔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他周围的亲人朋友们,眼眶湿润了。
“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们说,他是流浪儿,那时他饿得晕倒在我们家门口,之后,父母亲收留了他并像亲生儿子般对待,后来他成为我的书童,他对我们的好,他服待我们家五十多年,我都铭记在心,我千方百计地要给他补偿,给他娶媳妇,待他如自己的兄弟。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隆成叔叔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那哭声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听了也会伤心落泪。
“儿啊,我的痛也不比你浅啊。想当初,他那么好,给我们沏茶,帮我按摩,怕我走累了,还准备好热乎乎的水,为了不让你的风湿病,他找了近十几家的医院,跑了十几家的医院,那时候,我们都心疼得惭愧了。我们给他新衣裳,他不舍得穿,一直留着,我们问他为什么,他哭着跟我们说,他从小没父没母,他要将我们送给他的关怀留着,不穿,这样衣服就不会破也不会旧了。后来他将我们给他的礼物都收藏在他的屋子里,打开他的房门,眼睛都会看花,可是,他却能一件一件地说出我们送他时的时间。”
“可是有一天,一把火就将那个屋子的东西都烧成灰烬,就像现在他自己将自己给毁了。”隆成叔叔抱着他的母亲抽泣着。
“后来,你的父亲去逝了,再后来,我的大儿媳也发生了意外。”
“母亲,别再说了,我现在真觉得,我一无所有,我的事业没有了,我的儿女们远在他方,什么时候才能盼到他们回家,我真的很想很想他们。”
“你不是一无所有,还有我们,我们一直在你的左右,我们都在支持着你。”
我看到海阳叔叔生气了。“海阳叔叔,你还好吧?”
“隆成,虽然我们相隔许多年没见,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已经不是你至亲弟兄,不是你至敬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说你一无所有,我们的爱不是你的财富么?”自从见到海阳叔叔以来,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气愤的话语。
“海阳说得对,隆成,你给我站起来,不许再这样。”奶奶的这一喝令使得她太过于激动,本来就身体不怎么好的奶奶再次晕眩了过去,众人纷纷去扶奶奶。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您别激动,是我不好,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孩子没父亲,而我在这个世界活到了五十几年还有您在我身旁,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幸福,我真该知足。”隆成叔叔抱着母亲,像母亲小时候抱着小孩一样。
“孩子们,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奶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许多许多。
隆成叔叔擦干了眼泪,握着母亲的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祈求母亲的原谅:“母亲,对不住,都是孩儿的错,没能好好地照顾到您,我会按照上帝的意愿去原谅伤害我的人并去爱他们,因为他们更需要的是爱。”
隆成叔叔的话让我们都放下了心头的石块,我们又回归平静,回归快乐,回归幸福。
“老爷,老爷。”小四匆忙地跑了进来,语无伦次。
“小四,急急忙忙地作什么,给我镇静一些。”隆成叔叔的勒令吓到了小四。隆成叔叔觉得自己太过大声了,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口吻,说:“小四,什么事?”
“老爷,老爷,少爷终于来信了。”小四一下笑开了脸,那情绪的差别让人觉得好笑。
隆成叔叔两步作一步地跨了过去一手抓过信件来,急忙打开信,一字不露地看信,看得那么的入神,他的眼泪再次掉落。
“隆成,怎么了?”奶奶担心极了。
“母亲,母亲,”隆成叔叔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
“鸿儿要回来看我们啦。”隆成叔叔高兴得像个孩子,差点就跳起来。
“哈哈”整个房子笑声洪亮清脆。
这个意外喜庆的消息抹去了那个一想起来就让人心痛的事,虽然,保险箱被盗,但是,我们的心没被盗,我们的爱没被盗,反而,因为这件事使得我们更团结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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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不要让我醒来,我不想醒来,我想我一定在梦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的,我总一倒床上就一梦到天亮,我一定是在梦里,天啊,这个梦太美了,太幸福了,求求上帝不要让我醒来!”我闭上眼睛祈祷。
旻亲了我一下,微笑着对我说:“傻瓜,我们不是在梦中,这是真的。”
“雨菲,对不起,我让大家担心了。”梦说着流下了眼泪。
“你真的是梦吗?”我抚摸着她的脸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告诉我她真的是梦。
“雨菲,你现在好点了吗?”一直抱着梦的涛声也问道。
“嗯。”我起来,其实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躺在床上的。“我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床上?我们不是在海边的吗,我们不是看见了一只帆船,帆船上有三个人?”
“雨菲,你晕倒了,医生说最近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旻一直心疼地握着我的手。
“是呀,还有那只帆船的三个人就是梦和她的父母亲!”
听到根本就无法想象的事,我的眼瞳估计睁开得像是要和莲花的叶子相比。
你一定会很好奇梦为什么会和她的父母一起出现,当然我也很好奇。
“梦,你真的是梦吗,而且还”我还是很不敢确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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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大家的梦。”看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诗人的男子说。
说着,他和她紧握双手,相依相靠,多么恩爱,天上人间。
“他们就是梦的父亲和母亲?”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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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要从哪天说起呢?”梦瘦了,瘦得像是被风吹回来的一片叶子。
“梦,你瘦了,瘦得让人心疼,这些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艰苦。”我握起她的手。
“但是我现在很开心,很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上帝是公平的,他让我受尽苦难换来现在的幸福,我的心充满了感激。”梦激动的泪水溢满眼眶。
“孩子,你受苦了。”那个女子抚摸着她的头,她的泪水掉落了下来,掉在了梦的头发上,她亲吻了她的头发。
“母亲,父亲,你们在小岛上一定过得很孤单很苦。”梦反过来抱着母亲呜咽了起来。
“不,孩子,我被水冲上小岛后发现你的父亲,并且发现你的父亲失忆了,我想到了大陆上也没有什么牵挂的,当然除了你之外,但是要找你也遥遥无期,于是我打算与你的父亲一直在这过世外桃源的生活。我知道,是我的错,对不起,孩子,我太自私了。”
“冬梅,你不要再自责,也许这是上帝要给梦的惊喜,给我们的惊喜,给我们大家的惊喜,让我们知道希望一直都在。”海阳一直都在冬梅的身边,在梦的身边,在我们的身边。
“海阳,你还认得我吗?”隆成叔叔的烟抖已经没有烟了,但他一直都没将它拿开,要挡住他已红了的眼眶。
“哥,对不起,我是海阳。”在那时,我终于能感觉到兄弟之情之深能深到掉进深渊之后的起死回生。
“一年后,他就已经恢复记忆。”冬梅的愧疚在她的眼神里不安。
“弟媳,你不用自责了,我们还得感谢你将我的弟弟救起来,你们的爱情太伟大了,如果没有你的真心,你不会舍去一切,就连梦也放弃,你的生命也丢弃,我知道那时爱情与母爱你只能选择其一,你选择了爱情,因此,我的弟弟的性命也被他的爱情救起。”
“记得那时,在茫茫大海中,我的性命就像是一根稻草,我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是他的不顾生命危险他的爱救了我,海阳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冬梅伯母的泪水像是被开启的水龙头一样。
“母亲,你别哭。”梦抱着母亲呜咽了起来。
现在在场的人的除了旻和隆成叔叔之外都哭成了一片。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都团聚了,我们应该笑而不是哭。”
“隆成哥,我是因开心哭泣呀。”海洋反驳道。
这个时候的旻让我们大家都感到有些不舒服和奇异,大伙都将眼睛移向了他。
“这小伙子是谁?”伯母问道,语气里混杂着陌生与疑问。
“呀,我记得你是涛声的好朋友,是不?”梦问道。
“正是,我也是雨菲的男朋友。”旻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莫明的很开心很甜蜜,他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女朋友就是我,我的心感到温暖如春。
“哈,俞旻兄还怕我们不知道,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吧。”涛声第一次现出了他活跃的一面。
“得了吧,你还能比我清楚么。”我站起来站在中央,严然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开始介绍了起来:“这是我的男朋友,渔民,这是我的好朋友,梦,天天做梦,现在终于梦想成真,哈,这是梦的那个痴心汉,你们可不知道,梦不在的时候,他可日夜思念呀,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啦,哈哈,这是隆成叔叔,说真的,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长,为了找海阳叔叔,专门从老家迁移到这里。这是梦的父亲母亲,海洋叔叔和冬梅伯母,他们的爱情呀,我敢说是现代爱情的绝版童话故事。”说完大家都鼓掌以表精彩。
“我现在终于弄清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多亏了聪明才智的雨菲呀。”旻的冷笑话与大家产生了共鸣,笑声响起一片。
我不服气了:“哼,你能知道梦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么?”我故意刁难旻。
大家再次望向了旻,我原以为旻会口舌打结,没想,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梦,你那时一定是先遇到了一个坏人然后再是遇到了一个好人,对不对?”
“是。”梦来不及擦眼泪,从母亲的怀里出奇地望着旻。
“那个坏人起初对你又是骗又是哄的,你信以为真,真的跟他来到江苏,然后,你发现你被骗到了传销组织。”
“对,你怎么知道的,我还记得那个人叫作肖强,看起来是个还算温和的叔叔,却是组织的头儿。”
“天啊,我的女儿,你没事吧。”
“梦,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涛声和伯母紧张地询问起来。
“没事,没事,那时幸好,我逃了出来,又遇见了一家子好人,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大恩大德。涛声,父亲,母亲,我们要一起好好答谢他们,好吗,如果不是他们,说不定我又被捉回传销组织,要么被卖到哪里当菲佣都有可能。我就再看不到你们了,我好害怕,好害怕。”梦边说边发抖,像是在当时的时候。
“他们是谁,现在在哪呢,我们一定要好好报达他们的救命之恩。”海阳叔叔像在海边望着远方。
“肖强,这个传销组织现在火得很,连政府都惊动了,到处通缉着他们,据最新报告,已有200多人。”旻的消息很灵通,我禁不住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我问出口,梦先问了,她都怀疑旻是不是跟踪了她。
“这个嘛,每天新闻当然要关注。”
“难怪你整天拿着报纸翻来翻去。”涛声说。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也是被骗到了传销组织?”
“像你这种容易相信别人的女孩子又有些防卫的性格,当时你一定是为了找工作才跑出来的,而传销组织就是针对这类急着找工作的人的人群下手。于是你受骗上当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梦,你怎么知道你的父母亲是在这里呢?”我又问道。
“那时,我根本像无头苍蝇一样,只知道要找到父母亲,却不知道从哪里找起,要怎么找。只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到江苏这里。”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涛声再次忍不住问了。
“我跟他们去那个窝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我要走,他们不让,他们百般劝我,想说服我,但是我的头脑还发是清醒的,没有被洗脑。我假装我被说服了,然后找机会逃跑,幸好是一位阿姨救了我,她让我躲在了她的家里好几天。那个阿姨不肯说她的名字,只是跟我说,像肖强那样的坏人很多,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像她这样的好人也不少,只是要你去辨别也要你去相信。”梦像在讲故事一般,一会儿平静一会儿失魂落魄。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上帝,保佑梦现在完好安全地方回到我们身边。”伯母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感谢上帝让我们一家人团结。”海阳叔叔双手合十,作基督徒感恩祷告。
“梦,你从那位阿姨的家里出来后,接下来,你是不是来到了连云港?”旻又问道。
“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现在真的疑惑。”梦的眉头简直变成的问号,当然在场的人大多也很疑惑。
“我想他一定是推测出来的。”隆成叔叔的烟斗冒出了一阵阵烟雾,那烟雾好比福尔摩斯的灵魂再现。
“梦从那位阿姨的家里出来后,她也不知道去那里,于是,听了梦的解说之后,那位阿姨告诉她关于在海上发生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就是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的故事。为什么那位阿姨要告诉梦这个故事呢?首先,这位阿姨一定也是这里的老居民了,他们对当地传闻熟悉得不得了,而当中最让人当神奇般的故事就是这个故事了,于是乎,其实还是很相信迷信或者说对神之类的故事的幻想还是充斥着人们的脑袋。”
“这跟梦会去连云港有什么干系?”我问道。
“梦根本就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亲知道的甚少,而她脑袋里装满的正是那些巧合之事,她一定是去了那位阿姨告诉她的每个故事的发生的地点,只是为什么她会确认那片海的那个小岛会有她的父母也只有梦自己知道了。”
“涛声哥,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厉害的兄弟。”梦几乎觉得是被看穿了。除了梦觉得旻是神之外,我更是将他当上帝般仰望。
“梦和我们一定是心灵相通,上帝让我们在对的时间团圆。”海阳说着再做一次基督徒感恩祷告。
梦泪流满面,让人怜的模样使得她不需多言语便让人能想象出那时的情景。
“你们可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种声音,那声音,耳朵是听不见的,只有心才能听见,当我来到海边的时候,我听见的海的声音,那声音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但当我抬头遥望的时候却只有无垠的海天相接还有那帆船点点,我的父亲母亲到底在哪里,到底在哪里,我对着大海呼喊,大海永远只告诉我:你的父亲母亲在这里。”
“那时候,我们也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女儿在呼喊着我们,我们恨不得飞出小岛去寻找我们的女儿。”
“可是,你们没有出去找梦,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族里的人告诉我们,是我们因为太想我们的女儿,并阻止了我们的前往。”
“族人?”
“是的,那里有一个与世隔绝的族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我们是坏人而差点就将我们倒吊起来射死。”
“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我们害怕得抱在了一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又被释放了,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为我们吃给我们喝还为我们疗伤,对我们微笑,从那时开始,我们决定不回大陆在那里生活。”
“没想到中国也会有这般神奇的事!”涛声的半信半疑引起了海阳叔叔的不满。
“小伙子,如果你不信,那么请你也要相信我心中的上帝,我们的上帝不允许我们说谎。”
“是,对不起,伯父,如果这片海上会有小岛,为什么从来没人知道呢,如果中国附近也有土人,为什么也没人报告过?我只是想要将你们所说和事实链接起来。”涛声显然也是直言直语的人,其实他也道出了我们的疑惑。
“其实,叔叔,伯母,涛声问的也正是我们想问的。”旻为涛声解围。
“是呀,爸爸,妈妈,为什么我找到那座小岛的时候只找到了你,却没看到其他什么人呢?”梦也疑问道。
夕海阳与温冬梅相互对望着,最后他们都相互点了点头。
“原是我们答应他们不告诉外人,但是我们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是外人,我们相信你们也保守这个秘密。”
“秘密?”我知道不只是我在心里重复疑问着这个词。
“是的,秘密,我们会告诉你们这个秘密,但是希望我的哥哥,我的女儿,雨菲,涛声,俞旻,你们都要为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大伙在沉重的要求下点头回应。
“在那个小岛,其实居住着一群族人,他们原先也生活在大陆上,后来他们在一百年前迁居到那座很难有人发现的小岛上,他们一共有二十人,现在也才二十二个人,有五户人家,他们男耕女织,一句话,颇像陶渊明的《世外桃源》。”
我们都不相信自己的所听所闻。
“那只是陶渊明先生自己的想象,怎么有可能这样的事发生,而且那时他们是为了躲避战乱,难道那些族人当初也是为了躲避战乱?”
“不,他们是为了躲避纷乱复杂的世界,在那里,他们相互信任,相亲相爱,在那里没有欺骗,没有小偷,没有背叛,没有隐患,没有悲痛,没有贫富之分,他们相互尊重,他们从容地面对生面对死,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到上帝也保护着他们的小岛不被沉没。”
“那小岛到底在哪?”
“就在那里,在云里雾里,你仔细看就能看到,用心找就能找到。”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异口同声地说。
大家都呆了,只有我和梦还相信着那是有可能的。
世界上肉眼能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而心灵的悲喜才是真的。我知道在这个世界的某一端,总有一个国度是专门安慰每个可怜的人儿的心灵的,在那里他们的烦恼与悲伤可以解脱,那个国度叫作和平幸福国度,而这个国度就是像海阳叔叔和冬梅伯母所说的小岛,我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
“我看过那个小岛,那个小岛到处盛开着鲜花,鸟儿欢乐歌唱,高高的椰子树环绕着小岛,我想那里一定是住着那些幸福快乐的族人。”梦很是梦想她之前看到的景象。
“为什么,你没进去看?”隆成叔叔问道。
“因为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女儿进去,要知道那是另一个世界,而我们的女儿,她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她是上帝来人间的天使,天使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们懂得,我们应该做的是还我们的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是的,需要天使来拯救这个社会。”
“是呀,梦是我的天使,如果不是遇到她,也许今天的我就不是我。”我感叹道,我的脑海里回忆起了第一次遇见梦的那时候,是她点亮了我黑暗的内心世界,也是梦一直陪着我走过那段阴暗的路。她善良美丽,她也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有很累,却从来不会向别人发脾气或埋怨,每当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总会安慰我让我任性地流泪,然后给我煮好吃的,抚慰我的心灵,我想从小到大,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是梦煮的,不是因为她很会烹调也不是因为她买的菜很好,而是因为她是用心煮出来的,那饭里菜里有爱和关怀,所以才香喷喷。
“不,你们才是我的天使,是你们给了我快乐和幸福。虽然我也遇到许多的痛苦,但是他们却让我懂得了这个世界里有更多的人忍受着痛苦,我从小没有父母亲在身边,幸好还有疼爱我的养父养母,然而那些比我更可怜的孤儿们却只能在孤儿院,没有疼爱他们的父母亲也没有疼爱他们的养父养母,有些人吃不上三餐,露宿街头,无业游民,而我呢,是多么的幸运,有吃有住有工作,还有朋友亲人的疼爱。我不敢说那些很富有的人是不是生活得比我幸福或开心,我知道,在光鲜的表面下也有一颗心,只有他们的心知道他是不是快乐的,所以我也可怜他们,无论贫富,我相信幸福并不与贫富相等,幸福在于我们的心,每个人都需要关心和仁慈,我也相信那些十坏人之所以成坏人不是他们的天性使然,我想他们最初的愿望都是和我们一样美好的,他们更需要的是感动和关怀。”看着梦听着梦说的话,我们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外面吹着雪融风,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已是傍晚。冬未春初的天气,夕阳更是温馨。
“不如,我们擦干泪水,一起出去散散步吧,外面一定很美。”我提议道。
“好主意,小四,给各位倒水洗个脸。”隆成叔叔分咐道。
梦说道:“我们先去看看奶奶。”
“对呀,你们的出现真的把奶奶给乐坏了,不知道现在奶奶醒了没?”我轻声问。
“还站在这干什么,去奶奶房间。”旻的滑稽样子让人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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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也很快乐,虽然每天都有暮色,却不像今天这样那么让人感到温馨愉悦。
“你真的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媳,我的梦吗,我这是在做梦吗?隆成,你这么也在我的梦里,哦,还有,你们,你们这些可爱的人儿,我是不是被上帝招唤到了天堂,哦,如果是这样,我要多么感激上帝,请上帝不要让我醒来,我要一直在梦里,这样的梦实在是让我太幸福了。”奶奶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得合不扰,笑到眼角闪泪光,笑到让人不敢去打断她的快乐。
“奶奶,我们都是真的,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梦哭着投进了奶奶的怀抱。
“母亲,对不住,是孩儿不孝,是我对不住您。”海阳叔叔也掉起了眼泪。
“妈,是儿媳的错,没能好好地服饲您。”本来就泪眼汪汪的冬梅伯母,这时也放声地呜咽了起来。
看着一家三口抱着奶奶哭成了一团,我们也潸然泪下。
如果,星星月亮没有出来,我们不会知道已是夜了,远处有一家酒家,从小就很喜欢江南这里的小桥流水人家,我激动地赞叹道:“哇,真好。”
“呵呵,不如我们进去吃饭,如何?”
“好耶。”梦和我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奶奶笑了,笑得好和蔼,大家都笑了,笑得好温暖。
我们面向星星月亮,我们对他们微笑,他们也对我们微笑。
“世界真美好!”我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可是,现在一定有人还饿着肚子,披着雨露,在瑟瑟发抖着,前一个月,我还过着这样的生活。”梦望着清澈得有点冷的星星说。
“梦,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地照顾你。”涛声自责道。
“不,我并不觉得我是可怜的,因为,我现在是多么地幸福,而那时,我也知道我的亲人朋友们都很关心我,但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父母亲,所以,那时的我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我的心的暖的,真的。”
“梦,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漂泊,你不怕吗,你是怎么度那重重难关的?”旻看梦的眼神里有敬佩也有怜悯,我故意咳嗽了一下,梦笑了。
“这个嘛,很多时候,你认为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个世界就是怎么样的,你怎么对待他人,他人就怎么对待你。开始的时候,我在那片海的旁边找了份工作,在小饭店里端端盘子洗洗碗,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有各种猜疑,但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他们,后来他们还知道了我正在找父母亲,还帮了我,为我四处打听,说真的,他们真的很可爱!”
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女孩子发自内心地赞美别人可爱的,那时候我相信我的耳朵,因为我的心跳动的频率是耳膜振动的频率是一致的。
叔叔和伯母亲了亲他们的梦,我们也不由自主地亲了亲我们的梦,当然,我没有吃旻和梦的醋,因为,梦的善良没有任何伪装,我们的心都深爱着善良的梦。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那,那是什么?”隆成叔叔惊惶得身子直发抖。
“什么那是什么?”我揉着睡眼矇眬的眼睛。
“宅子被盗了!”
旻的话把我们都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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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眼前之前美丽古典的宅院现在一片狼藉,人群慌乱。
“老爷,老爷,管家他不见了,他,他跑了,他拿走了许多的钱和宝物跑了。”小四慌慌张张地报告。
“什么?”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那么让人害怕的一面,他揪着小四的衣服,小四不敢挣扎,惊恐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老,老爷,我,我,他,他”小四结结巴巴得瑟得话不成句。
奶奶和伯父哭成了一堆,我们惊惶失措,隆成叔叔慌忙跑了进去,他的保险柜被打开了门,我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恍过神来。
“小四,把孟管家给我叫过来。小四,小四”隆成叔叔的咆啸声将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老爷,老,爷,孟管家跑了,他和几个黑衣人跑了,开着面包车将我们家的宝物拉着跑了。”小四的颤抖让我们怜悯起他来。
“伯父,请您冷静点,既然都发生了,我们就坐下来理清整个事情,说不定又是另一番事呢。”梦走过去轻轻扶着隆成叔叔。
隆成叔叔看了看梦,看了看大家,我们都点点头,他冷静了一点。
“财物乃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至少我们的心都紧紧地在一起,哥,我们在一起。”海阳叔叔坐在隆成叔叔的对面,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的冷静和不惧。
“我的老管家跟了我们五十年有整,他已同我们一家人,如今却如此对待我们。”隆成叔叔的悲痛化成了泪流,那泪让人看了很心酸,一位年已超半百的老人现在却被背叛,这背叛无异于是对他致命的打击,他的悲痛,我们懂,我们不懂。
“伯父,你还有我们。”梦握着隆成叔叔的手泪眼汪汪地安抚道。
“隆成叔叔,这也说明孟管家,不,是那个小偷,应该是贼,他是个小偷,他是个贼,不值得为他去痛苦,不值难过,隆成叔叔,我们都在你身边支持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
“傻瓜,他本来就是小偷还用什么说明?”旻摸摸我的头,像看着小女孩一样看着我。
“错,说不定是误会一场呢?”我像个小孩一样反驳旻,又像个乞讨者一样在乞求安慰。
“没什么大不了,财物没了可以重头再来,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好好的,不是吗?”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是一开始就哭哭啼啼的冬梅伯母说的,红红的眼眶里装满的不是泪水是坚强。
“对,这点事算得了什么。”奶奶的拐杖一顿,声响振荡了整个房间。
“对,不就一个老管家嘛,我们对他那么好,是他没有良心,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必要在这里伤心难过。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来难过,伤神又伤身。”隆成叔叔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他周围的亲人朋友们,眼眶湿润了。
“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们说,他是流浪儿,那时他饿得晕倒在我们家门口,之后,父母亲收留了他并像亲生儿子般对待,后来他成为我的书童,他对我们的好,他服待我们家五十多年,我都铭记在心,我千方百计地要给他补偿,给他娶媳妇,待他如自己的兄弟。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隆成叔叔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那哭声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听了也会伤心落泪。
“儿啊,我的痛也不比你浅啊。想当初,他那么好,给我们沏茶,帮我按摩,怕我走累了,还准备好热乎乎的水,为了不让你的风湿病,他找了近十几家的医院,跑了十几家的医院,那时候,我们都心疼得惭愧了。我们给他新衣裳,他不舍得穿,一直留着,我们问他为什么,他哭着跟我们说,他从小没父没母,他要将我们送给他的关怀留着,不穿,这样衣服就不会破也不会旧了。后来他将我们给他的礼物都收藏在他的屋子里,打开他的房门,眼睛都会看花,可是,他却能一件一件地说出我们送他时的时间。”
“可是有一天,一把火就将那个屋子的东西都烧成灰烬,就像现在他自己将自己给毁了。”隆成叔叔抱着他的母亲抽泣着。
“后来,你的父亲去逝了,再后来,我的大儿媳也发生了意外。”
“母亲,别再说了,我现在真觉得,我一无所有,我的事业没有了,我的儿女们远在他方,什么时候才能盼到他们回家,我真的很想很想他们。”
“你不是一无所有,还有我们,我们一直在你的左右,我们都在支持着你。”
我看到海阳叔叔生气了。“海阳叔叔,你还好吧?”
“隆成,虽然我们相隔许多年没见,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已经不是你至亲弟兄,不是你至敬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说你一无所有,我们的爱不是你的财富么?”自从见到海阳叔叔以来,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气愤的话语。
“海阳说得对,隆成,你给我站起来,不许再这样。”奶奶的这一喝令使得她太过于激动,本来就身体不怎么好的奶奶再次晕眩了过去,众人纷纷去扶奶奶。
“母亲,对不起,对不起,您别激动,是我不好,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孩子没父亲,而我在这个世界活到了五十几年还有您在我身旁,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幸福,我真该知足。”隆成叔叔抱着母亲,像母亲小时候抱着小孩一样。
“孩子们,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奶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许多许多。
隆成叔叔擦干了眼泪,握着母亲的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祈求母亲的原谅:“母亲,对不住,都是孩儿的错,没能好好地照顾到您,我会按照上帝的意愿去原谅伤害我的人并去爱他们,因为他们更需要的是爱。”
隆成叔叔的话让我们都放下了心头的石块,我们又回归平静,回归快乐,回归幸福。
“老爷,老爷。”小四匆忙地跑了进来,语无伦次。
“小四,急急忙忙地作什么,给我镇静一些。”隆成叔叔的勒令吓到了小四。隆成叔叔觉得自己太过大声了,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口吻,说:“小四,什么事?”
“老爷,老爷,少爷终于来信了。”小四一下笑开了脸,那情绪的差别让人觉得好笑。
隆成叔叔两步作一步地跨了过去一手抓过信件来,急忙打开信,一字不露地看信,看得那么的入神,他的眼泪再次掉落。
“隆成,怎么了?”奶奶担心极了。
“母亲,母亲,”隆成叔叔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
“鸿儿要回来看我们啦。”隆成叔叔高兴得像个孩子,差点就跳起来。
“哈哈”整个房子笑声洪亮清脆。
这个意外喜庆的消息抹去了那个一想起来就让人心痛的事,虽然,保险箱被盗,但是,我们的心没被盗,我们的爱没被盗,反而,因为这件事使得我们更团结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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