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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七章 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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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时开始,我有了母亲父亲妈妈继父弟弟妹妹姐姐,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有旻,无论我想要做什么,走到哪里,他都会陪在我左右,真的很感谢他,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我恨不得现在就马上告诉梦,只可惜梦还没回来。

    我们回到广州,再一次见到涛声哥,我发现他只在我生命中一闪而过的过客,我发现他的笑容他的难过他的一条头发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属于我,而我的一切他也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他只是为他的死党感到开心,因为我们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为我们走在一起而感到开心,那笑容很真切,只是他的眼睛一会儿望望我,一会儿望望他,最后再次沉浸于想念梦的深渊里,原来如果一个男孩深爱着一个女孩的时候,他可能比那女孩还痴心还深情。

    “涛声哥,别气馁,我们会将梦找回来。”

    梦其实一直在我们身边,即使她无影无迹,无声无息!

    “你说的是真的吗?”涛声哥很是激动地问,好像奇迹就快出现。

    “是真的,涛声哥,梦一直都在,只要你放弃。”我眼含泪珠地说。

    “快一年了,我对她千思万念,可是她,有没有在某一分内想起我?”

    “当然有。”我毫不犹豫地说。

    “如果有,她为什么不回来?”

    “因为她要找回她的父母亲。”

    “我们可以一起。”涛声很是激动。

    轰隆隆,雷鸣电闪。

    “这个时候,梦估计在淋雨。”旻很深长地说。

    “什么,她在淋雨?”涛声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我们都在后面追逐,可是谁也比不上他的步伐,我微笑了,为梦开心,因为,梦真的赢了,赢得了她心爱的男人的整颗心,赢得了幸福。

    我拿起手机给梦发信息:“梦,你赢了,赢得了整个世界!”

    梦只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脸庞,依然无影无踪。

    梦到底在哪里呢?雨继续下着,越下越大,我们都在雨中奔跑,而我们的想法都不一样,或许,正因为不一样才能走到一起,才成为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人!

    “梦,你到底在哪里?”我在内心呼唤她。

    “梦,我知道你不爱我是不是,不然,你怎么忍心丢下我,跑到天涯海角,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想念你吗?”涛声驻立在雨中哭喊着,听得我们的心都纠了起来。

    我们站在雨中哭泣,涛声,我,旻,还有雨。

    过了一会,涛声哥的母亲跟出来要将涛声拉回去,我们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涛声哥会病倒。

    “孩子,你再这样下去,不会找到梦,也会把自己病倒,快回去吧,我们再想想办法再去找梦。”涛声哥的母亲哀求道。

    “涛声哥,其实我一直都有梦的联系电话,只是”还没等我说完,涛声激动地将我提了起来,旻看到了马上将涛声推开,要打他,被我劝阻。

    “李涛声,没心没肺的家伙,你知道雨菲为你们付出了多少吗?”旻怒气冲冲地的样子,虽然让人害怕,可是,我的心却很甜。

    “快,快给我梦的电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涛声哥,你冷静一点。”涛声还是抑制不住他的心满满都是梦。

    “哈哈,天啊,你为何要让我遇见她又要让我如此的痛苦,为什么,梦,你要这样折磨我?”

    “嘣”的一声让我们从雨中惊醒,旻重重地打了涛声一拳,涛声跌倒在地上,我们急忙去扶他,但是被涛声拒绝了,我们扶不起他,涛声冷静得有些可怕。

    “旻,你疯了吗?”我大声责备旻。

    “就是要他清醒过来!”雨从旻的头发上滴下来,像珠帘,珠帘挡着他深遂的眼眸,但我还是能懂他,他的内心很平静,他知道此时的涛声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走过去,蹲下来。

    “涛声,清醒一下吧,你的梦还在。”

    涛声的泪流了下来,旻将他背起,我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菲,你知道我的梦在哪里吗?”涛声有气无力地问。

    “问你自己,其实只有你的心才能知道!”我说。

    “她在我的心里!但我却不能看到她,因为她想躲在我的心里,好让我日夜思念,让我日夜思念!”

    “涛声哥,我答应了梦,如果她还没找到她的父母亲就不要告诉任何人,对不起!”我低垂着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道歉。

    “哈去”我打了个冷颤,应该是淋雨感冒了。

    旻放下了涛声,抱着我紧张地说:“一定是淋雨感冒了。”

    “没事,快到家了。”我说。

    “不行,大家先找个宾馆住下吧,暖暖身子,我带雨菲去看医生。”我的头确实是很烫,我的头晕晕的。

    旻将我背起奔向医院。

    尽管夜色朦胧雨丝密集,我还是能看到涛声的眼眸里满满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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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旻,我们帮涛声哥找到他的梦,好吗?”我躺在病床上,向旻哀求道。

    旻握着我的手,很疼惜地看着我,很久都还没说话,久到我都慌了,我忙说:“旻,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帮涛声哥,他真的好可怜,我想梦看到了也会很心疼,我”

    “我懂,我知道,我们一起帮涛声找到他的梦,我刚才想了很久,是因为我得告诉你,就算我们帮他,但是最后能找到他的梦还是得他自己。”

    “但是,旻,我真的很想帮他。”我的泪流了出来。

    “别哭了,我知道,我懂,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帮他找到他的梦,一定!”他依然紧握着我的手,让我的心绪平和。

    在旻的手心里,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即使人人都说,恋爱期间,男孩都会将女孩捧在手心,可是,结婚之后,两个人会180度的转变,女人会变成男人的奴隶般,而男人却会对女人越来越嫌弃,艰难的生活,烦琐的生活,最后女人会卑微成尘埃般。在我周围也不贬这样的悲剧上演着,但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就算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心甘情愿地去付出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灵魂,虽然在下决定之前我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幅可怜兮兮的画面:正下着淅沥沥的雨,我戴着一顶破旧的大斗蓬,挑着两箩框的鱼,在大街小巷叫卖着,为了给娃们卖冰糖葫芦,我不忍花上两块钱卖午饭吃,路人看着我可怜,帮我卖了一条鱼,我感激之余,送了他一条很小的鱼,他笑着向我道了声谢,我想到娃们吃着他们久违的冰糖葫芦,我开心地笑了,但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

    我给梦打电话,梦永远不接,只有给她发信息,她才会回复信息,梦如果不说出她心里的话,我们永远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我突然感到对梦的愧疚,曾经只有梦耐心地听我的诉苦,听我对生活的抱怨,而我却以为梦永远是快乐的,而忽略了她真正的心情,她的真正感受,只一个劲地向他人诉苦,其实是错的,在诉苦的时候也要想到他人是否也有烦心事,是否也需要他人的安抚。

    “或许,我真的不了解梦,而梦却一直在帮我!”

    旻和我想尽办法,让梦说出她现在的城市或某个村庄,或某个角落。

    “梦,请你告诉我们,你在哪里,我们都在找你。”我给梦发这句的时候,梦像是永远都只会回复:不要担心我,只要等我找到我的父母亲,我就会回来。

    “从这个号码看,不是本地号码,也就是说她不在这个城市,她会在哪里?”旻苦思冥想,手付下巴,很有学士的模样。

    “她一定很苦,我们一定要快点找到她。”我奔出门外,旻跟上来。

    “雨菲,你冷静点,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他将我揽入怀中,我像只飞累了的小鸟安祥地躺在他的怀中,呼吸着那世上最迷人的味道。

    “旻,梦到底在哪里,我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我在他怀中尽情地哭泣。

    “雨菲,冷静点,她既然说只要找她的父母亲就会回来,何不我们一起帮她找她的父母亲。”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从深渊中醒过来,仰望着旻,就像仰望着小时的天空,是的,原来他就是我一直以来仰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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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找到了梦的继父母的家,他们的家不是很大但也不杂乱无章,让人有一种简朴的感觉。

    “闺女,我们家梦对不住你们了”

    “什么我们家的梦,你把人家当亲生闺女待,看看那忘恩负义的,把我们抛下了,跑去找她那禽兽不如的亲生父母”

    “老家伙,你就别再讲了,子女当然会惦记着自个儿的父母亲的。”梦的养母的声音几乎嘶哑了。

    “璇子,你就别难过了,你看看你那双老眼睛,都哭成什么样了,那个忘恩负义的知道吗,会回来安慰一下你吗?”梦的养父对梦已经由爱成责备了。

    “老头子,你别再说了,我只要我的梦回来就好,回来再叫我一声妈妈,我就心安,我就心满意足。”梦的养母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在场的人都被梦的养母母爱所感动,就连一直责备梦忘恩负义的养父也动容了。

    “璇子,别难过,别难过,我不说她的不是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错,她没有什么不是没有什么不是”梦的养母越讲越激动。

    “没有就是,没有就是。”我突然觉得他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老夫妻。

    “伯母,你别哭,我们一定会将梦找回来。”我抱着伯母又是哭又是安慰。

    “雨菲,伯母,先喝点水吧,呆会就麻烦伯父伯母你们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或许那里就能发现关于梦的身世。”旻的沉静不贬关怀,原来旻的帅是由里到外的,太帅了。

    “那年,我就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见了梦哭喊的声音。”梦的养母泪眼花花。

    这里已杂草丛生,那草长得像是要将这个地方包围住,保存住。

    “那时候,这里开满了蓝色的小野花,很漂亮,我们正拉着摆滩车回家。”梦的养父像是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含着笑。

    “璇子,还记得那时你笑得多开心吗?像是捡到了宝,我说应该将她寄送到孤儿院,然后,你就停住了笑脸,气愤地说我没良心。”梦的养父继续在回忆中。

    “那时,我抱起她的时候,她就停住了哭喊,呵,她应该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母亲。”梦的养母也回到了二十年前。

    作为后辈的我们听着他们的回忆,驻立在他们的回忆的地方,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冥冥注定,注定让我遇到梦,走进梦的过去,梦的现在,梦的未来,我还想知道的是,梦在旻心中的想法。

    “旻,你觉得梦是个怎么样的女孩?”我明明告诉自己不能有试探的心态,可是还是不由自主有那么一点,这就是一个女孩子时会有的嫉妒,尽管我只是想要知道旻对梦有怎么样的印象。

    “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听到这句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有种伤心的冲动,他顿了顿,眼望着远方,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我觉得她能遇到伯母伯父是上天给她的恩赐,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更是她的幸运,我相信,上帝会帮助我们快点找到她的,我们也能快点帮她快点找到她的父母亲。”我的心深深地被他的心触动了。

    “咦,那是什么?”一束光的耀眼像是一个真相。

    我那么一喊,大伙也就从臆想中醒过来,众眼望向我望的地方。

    旻跑过去,接下一是从疑惑中醒来的我也同伯父伯母们一起跑过去。

    旻扒开草丛刨开土块,我们也跟着去刨土尘,先露出来的是一只小银手镯子,伯母和我都拿着小银手镯子看了又看,像是要在这上面看到当时梦是从谁的手中放下的一样,然后那个人就告诉我们关于梦的一切,结果,我们只看到了刻在小银手镯子上的四个字:遗弃的梦。

    “应该没有了吧,你们不要再挖了。”我看他们挖得满头大汗,心疼了。

    “有的。”他们回应着并更加努力地挖。

    “看,有了,有了,好像是一个小红布袋子。”伯父激动地停下了挖土,定睛地看,用力地想。

    当我们看着旻从土里取出的已退成了淡红色的小荷包的时候,我们像是看到了希望。

    伯母看着那小荷包不能动弹,不敢打开,我知道她内心的纠结,她想帮梦找到她的父母亲,但更害怕梦会因此离开她。

    小荷包最终在伯父的急不可待的情况下打开,里面有一块小玉佩,还有一封信,小玉佩上刻着一个“梦”字,我们估计都同时猜测这是不是一种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梦就叫梦,命中注定被伯母伯父捡拾,命中注定梦遇到我,来拯救我,命中注定沿途遇到很多不对的然后再遇见涛声,命中注定……

    正当我们陷入冥想,伯母却已在看那尘封已久的信,纵横泪流。

    我其实有些异讶,因为伯母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字,那时梦说:“我的妈妈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却若美德化身,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我的好奇心比怜悯多了一些,将纸巾递给了伯母之后就念起了信:

    梦,我的梦,我亲爱的梦,我至爱的梦。

    我知道上天一定会惩罚我,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母亲,我不配做母亲,更不配做梦你的母亲,你刚来这个世界而我却要离开你,我至亲至爱的女儿,我对不起你,为了你的父亲,我只能对不住你,你的父亲就要迷失在大海上,我得去找他回来,去救他,当年,我就是他救起来的,我不能没有他,我就是他的命,他就是我的一切,我无父无母,也无亲朋好友,我只有他,他就是我的整个世界,梦,请原谅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回你的父亲,然后回来好好好好爱你。

    祈求上帝让我们的梦遇到好人吧!上帝,吻你的额头,吻你的脚,请原谅我这罪人,请你让我们的梦遇到好人,我将愿用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来赎罪。

    阿门!

    永远爱你的母亲

    附:温冬梅真心地感谢好心人捡拾培养我的夕梦。

    这张信纸满满都是泪痕。

    从这封信的内容我们知道了梦的母亲的伟大的爱,她的父母亲感人的爱情,还有她母亲的姓名。

    “梦的母亲叫温冬梅,她的父亲姓夕!”

    “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吗?梦是她的父母亲的梦,是我们的梦,是大家的梦!”伯母感伤种种。

    “梦那么好,当然是大家的梦!”我补充道。

    “大家别这叹来道去了,赶紧把梦找回来吧。”伯父将我们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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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寻梦的路程就此展开。

    那片海在哪里,梦出生的那个家那个房子是否还存在?我们到处找线索。

    “那时候,他是我们村里最有才的一个小伙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知有多少姑娘心里喜欢着他。”老嬷嬷沉浸在回忆中,一种无法言语的骄傲。后来我们了他们是梦的祖父的邻居。

    老嬷嬷已经年逾80,皱纹像一道道沟壑,那是一种敻古的安祥,神态里藏着多少故事!

    “老伴,你可还记得,那时,他的父亲一定要他继成他们的祖业,可是,他就偏喜欢海,喜欢听海风看海船踏海浪,那孩子,真是无可救药呀!”让人羡慕的一对老夫老妻呀,都渲染着我们心中的每一分悸动!

    老公公显然要比老嬷嬷健壮一些,我还以为他比老嬷嬷要小岁,后来才知道他要比老嬷嬷要大五岁。

    “老头子,后来呀,后来,他的哥哥继成了他们的祖业。”

    “现在不是挺好嘛,人家都发展到省外去了!”

    “可惜的是,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从那时候开始就独自跑到海边打鱼去了,你们说是不是可惜了?”

    “可惜呀,真可惜,哎!”

    “更可惜的是,后来听说,他消失在了大海里,连同他的妻子女儿,哎!”

    “梦……”我想说梦还在。

    “别再做梦啦,他们都消失在大海里了,被大鱼给吃啦!”老公公很悲伤。

    “旻,我们打开了他们悲伤的回忆。”我在旻的耳边小声说。

    “嗯,现在我们知道了更多关于他们的事,让他们休息吧。”旻答复我说,然后用她那浑厚的声音说: “两位老人家,现在是傍晚了,你们看外面的夕阳多美啊,我们去散散步,好吗?”

    两位老人家被我们扶了起来。

    “走吧,也好久没去我们的邻居看看了。”

    我们四目相对,彼此都知道了他们要去梦的祖屋。

    院子虽已长草,但草木整齐,隐隐约约已见梦的祖屋,那乌色的瓦片已有很多残缺。

    “老头子,是不是很久没来给修葺这里的院子了。”老嬷嬷好像有点难过又有点生气。

    “老伴,别难过,他们还会回来的。”

    “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你不信。”

    “你不是说老二和他的妻女都都被大鱼给吃了吗?”

    “吃了还有下辈子嘛,这里是他家,他当然会回来。”

    “老头子,你说的对。”

    听着两位老人家的喃喃,好像在听着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在对话,我们相视的泪眼已有些激荡。

    “那片海在哪里?”我轻声问旻。

    “那片海,就在那里。”老嬷嬷虽然说得吃力,但我能听到她的内心深处的渴望。

    我们兴高彩烈地以为他们知道那片海的确却地址。

    “老奶奶,您们知道我们要找到的那片海?”我的兴奋溢于言表。

    “当然知道。”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老公公特别像个被哄得开开心心的小男孩。

    “在哪里?请您说出来,其实梦还在人间。”我的激动不言而谕。

    答案在我的期待中,老奶奶终于说出来:“在心中!”

    我们真的无语了,在无语中沉默了,在沉默中思考着,思考着那片海,那片让梦的父母遇见爱情,让梦诞生的海,又让梦的父母消失的海,思考着茫茫人海中,梦到底在哪里,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梦?

    “只要你有心去找,一定能找到。”老奶奶打断了我们的思绪。

    “年轻人,我们知道你们所说的梦就是老二的女儿,她真的还在人世间吗?”老公公虽然也急着想知道,但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安祥。

    “是的,梦还在人间,而现在我们就是在寻找梦。”

    老奶奶和老公公泪花泛泛,我们扶住了他们。

    “老奶奶老爷爷别太激动,请听我们慢慢诉来。”

    我们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娓娓道来,两位老人一会望着天空一会望着地面,叹惜连连。

    老公公听完后说:“年轻人,你们真有心,相信你们也能找到梦,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那片海的去处,但我能告诉你老大的去处,每逢过年,老大还是回来一趟的,还会给我们捎上很多从外地带回来的好东西。”

    “他们在苏州?”旻的声音像是在远方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出现。

    两位老人家能够看出来是非常惊讶的。

    “年轻人,不错啊!”

    “年轻人,你认识他们?”显然老奶奶比老公公单纯。

    “我不认识他们,这只是我的猜测,看这府砥,可以看出他们的祖业就是丝绸之类的,而苏州是典型的鱼米之乡,丝绸更是出名,想必做生意之人更懂得这些,他们搬到苏州去发展他们的生意了。”

    “有头脑!”老公公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们能找到他们吗?”老奶奶问,像是也寄希望在我们身上。

    我们告别了老奶奶和老公公,来到了苏州。

    诺大的苏州,我们到处奔走,到处寻问。

    “这样不行啊,我们这样找只是大海捞针。”旻擦着额头上的泪,他的汗像是雨淋般,我心疼地走过去给他擦汗。

    “是啊,可是我们还能怎么找呢?我们没有其它的办法。”

    旻握住我的手,心情看起来很不错。“雨菲,委屈你了,我一定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我投入他的怀里,撒娇说:“旻,应该是说我连累你了,你本不需要受这样的苦。”

    “这不叫苦,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苦也甜的,你的梦就是我的梦。”

    “谢谢你!”我轻轻地说,像是内心的回音。

    突然旻的手机响了,他的手机铃声,对于我来说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铃声,是世界上最熟悉最温暖的旋律。

    “涛声,你的意思是说你找到梦了?”旻的声音不贬激动人心。

    我贴近旻的耳旁,涛声哥那边一阵安静后,在我们的等待中,涛声哥终于开口了,缓慢而沉重:“不是的,她只是给我发了个报平安的短信,而我问她一大堆问题,她一个也没回复。”

    “涛声,别担心,我们会帮你找到梦,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她有大伯,她的大伯在江苏这一带做丝绸生意。”

    “什么,等我。”李涛声将电话一挂,只留下在原地猜测的我们。

    “涛声哥要来江苏?”我问。

    “应该是。”旻回答。

    我们并排着望着天空,秋天的天空很湛蓝很清澈,树叶们已开始披上金黄色的衣裳。

    夜色,金碧辉煌。我们坐的公交车一直往前开,在金黄色的大道上,两边的路灯像是为我们站岗,下一站上来一位阿婆,涛声哥马上站了起来,让了座。他那轻松活跃的动作里充满了喜悦,与之前那个消极的李涛声完全不一样,这一切,旻和我都明了,是因为梦,公交车纵横在车如流水的马路上,慢腾腾的,行一下,停一下,显然,塞车了。车的的空气很闷,人与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谈,彼此之间都希望快点到达终点站,我发现前方那发着金色光的车辆们已成了一道风景,只是很多人还没发现,我想告诉旻我的发现,我却发现他也正在前方的夜景,那一秒的心灵相通,让我感觉如此的美秒。再看看涛声,我发现他的微笑是那么地遥远,遥远得像是在梦的梦里,但却又那么安静又那么地让人欢快。

    公交车突然急刹车,有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子往倒退了一步踩到了涛声的脚,显然涛声失去了痛的知觉,他还在梦境中,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在那女子的道歉下,一次没必要的争吵或偶遇就这样避免了发生。我突然觉得这个世上并不是没有好男人,只是缺乏怎样去寻找好男人,怎么去发现好男人女人,怎么让男人变成好男人的女人,比如现在在我身边的这两个男人,他们就是好男人,当然以后,他们是否还会是好男人,我也不敢去肯定,我只想说,男人还是有好男人的潜质,只待女人如何去爱他们,如何让他们成为好男人。我想起了坏男人,我的继父,我的爸爸,他们不爱我的妈妈却娶我的妈妈,他们之间只有现实生活,却没有爱,所以发生了人间悲剧。

    总而言之,爱能造就一个好男人,一个好男人的心里充满了爱。

    “旻,涛声哥好爱好爱梦哦!”我依偎在旻的怀里,撒娇道。

    我能感觉他有一点点吃醋的味道,但他很快又安抚道:“是的,涛声很爱梦,但我会比他爱梦更爱你。”

    我的心里扬起了高兴胜利的旗帜,小心翼翼地守护那份小开心:“是吗,怎么更爱法?”

    “哪天,你胖了,胖得跟中年妇女一样,我会在大家面前宣布对你的感恩。感谢你为了我而变得不漂亮,却依然美丽,你的心依然充满对我的爱,我要好好保护你,不让你不安,不让你慌张,不让你受伤害。只要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家。”

    “小女子,遵命。”我的心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开心。

    “可是,旻,半个月过去了,却依然还没找梦,就快入冬了,梦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样呢,一年就这样快过去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快一年了。”我一想到孤单流浪在外,就会幻想起梦边走边落泪,我的心也不由得难过起来,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

    “不要担心,很快就会找到梦,下一站,我们去有丝绸故乡的苏州市。”

    我们来到充满林园气息水上家园和现代化气息的苏州,一直在做梦都想来到地方,今天为了寻梦终于来到了,我的心情那个激动,那个开心,那个好想对旻说:我爱你!

    “我爱你!”没想到旻先开口了。

    我望着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深呼吸了一下空气,空气原是无味无色的,到了的我的心里却是充满了甘甜充满了幸福的颜色,我闭着双眼,陶醉的样子,其实是因为不敢睁开眼睛,怕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这一切都只是空幻,我的心经历了那么多的无奈和伤害,真会有后遗症。

    “你们俩少来打击我!“在一旁的涛声可怜兮兮地说。

    “呀,梦!”涛声马上冲向我喊过去的方向。

    我们在他身后笑得前翻后仰。他停住了,他那穿着白色的衬衫的背影停得好像一抹忧伤。我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过去了,涛声望着梦的方向,一直发着呆,一动不动,我有罪恶感起来了,甚至担心起来了。

    “旻,都怪我!怎么办,涛声哥不会就那样站到明天吧?”

    “当然不会,明天他又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找,因为他不得不这样,为了找到梦。”

    “对了,刚才那位老伯不是,在这附近有个夕氏词堂吗?我们应该去那看看问问。”

    “对,走吧。”让我们吓一跳的是这句话是涛声说出来的,他依然背对我们,但那背影已从那抹忧伤走出来了。

    他转过身来,坚定地再说了一遍:“走吧,一起再寻梦去,无论她在天涯还是海角,我们都要找到她。”

    ★

    “阿伯,请问,今天是你们的什么节日?”词堂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我们无论哪天都是我们节日。”说完就进去了。

    香火燎饶,烟雾茫茫。

    “哇,没想到姓‘夕’的还真多子孙。”我感慨道。

    “那是当然。”一位老嬷嬷突然停在我身旁说道,吓了我们一跳,但一想梦也姓‘尹’,马上心开怀地笑了。

    “我们姓‘夕’的,在这一地带比起张、王、李、陈、刘、蔡、徐、周、朱、吴、杨等不多,但是我们世世代代衍衍不断,香火旺盛。”

    “是,而且个个都很好。”

    “那当然了,你没听说,个个都是人中人呀。”

    我们就在想人中人,那不就是王?

    “年轻人,你们来这做什么?”老嬷嬷问道。

    正合我们意。

    “请问您认识夕隆成吗?”

    “这都不认识,他们一家可是我夕氏家族的好榜样呀,尊老爱幼,慷慨大方,你看看这新油的漆了吧,就是他们家给出的钱给的力,那孩子可真让人疼爱。”

    当我们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抑制不住兴奋,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我们终于找到梦的开端!”涛声大喊道,自从梦消失以来还没见到过他这么开心过。

    大伙都莫明奇妙地看着我们。

    “小伙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怜呀,要不,送你医院去。”老嬷嬷已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发出美丽的怜悯之光。

    我们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老奶奶,谢谢您!”我兴奋之余没忘了感谢她。

    “老奶奶,请问他们住哪儿?”最先冷静下来的旻礼貌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年轻人,你们找他们有什么事,你们认识他们?”老嬷嬷有些顾虑。

    老嬷嬷年迈了,说起话来也很费力气,我们不好让她那么累,只说:“谢谢您。”然后,将她扶到坐椅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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