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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青春钢琴曲之下弦月

    ★

    “雨菲,你这晚上还打临时工,会不会影响工作?”

    “不会不会,你们放心。”

    “看你精神恍惚的样子,叫我们怎么放心?”老板娘其实是在责备我没有全神投入工作,我却没发觉。

    “没有呀,我精神好得很呢。”为了证明我的精神抖擞,我故意将眉毛耸了耸,但很快我的眼皮又不听使唤地愈掉下来。

    “你们看看,又要一副快死的样子,还敢说自己精神很好?”老板娘愈发责备我。

    我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更像是在打自己巴掌。

    这是下午一点半时发生的事情。

    有一个客户走了进来,我马上上前迎接。他倒一副吃力不讨好的样子,一眼也不看你,你仿佛一个隐形人,或一个影子在那不起眼。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笑得更灿烂地轻声问道:“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他还是不理我,自个顾自个看,他手一动就将摆放得整齐有序的手链呀镯子呀混乱了一通。我只能跟在他身后,他弄乱,我就在身后快马加鞭地摆整齐。

    直到他将整个有那么30个平方米的饰品店翻了个天,他这才开口了。

    “你们这就没有买弹珠吗?”

    我们全场愕然,想要如火山爆发说出来的话居然卡在了喉咙里。

    “没有就算了。”说完他就走了。

    我终于缓过神来,追上前去。

    “你知不知道,我们那是什么店?”

    “饰品店。”他回答得很轻松。

    “然后,你来我们那里找弹珠?”我疑惑的眉毛纠在了一起。

    “这有什么,弹珠也很漂亮呀,你不觉得吗?”说完,他就继续走他的路,而我还在原地呆若木鸡。

    当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你怎么回事,你还想跟客人跑了不成?”当我急忙跑回店里时又被老板娘说了一顿。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问明白。”我的表情很是无辜。

    “有什么好问明白的,摆明那个人是个白痴,你比他还白痴。”

    “好了好了”老板试图护我。

    “怎么,我说说小妹也要你来驯我?”她以怀疑的眼神瞪着可怜的老板。

    “继续,继续,只要你们别吵起来就行,别影响我们的生意。”

    我的心凉了一大半。

    “老板,老板娘,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点了。”

    “还有下次呀,下次再这样,你就直接打好包袱走人。”

    “是,知道了。”说着我就赶紧利索地再去重新整理好商品。

    “其实,他们并没有说错我,我知道这个世界是残酷现实的,老板和老板娘只是好心提醒我,工作要认真,要负责任。没有谁有义务去原谅我那些没必要的天真的错误。”我自己对自己说,于是,我那蠢蠢欲动的眼泪终于咽了回去。

    “从明天开始,为了感谢他们对我的提醒,我要改掉我这些会造成老板和老板娘生意上的损失,我不能觉得委屈更不该怪他们说了我,其实我很好,真的,我其实很好。”我微笑着对自己说。

    本来沉重的心情变得好起来了,好像五月的天空,清澈且明朗。

    “欢迎光临。”我的笑容愈加的灿烂。

    本来只是进来逛逛的两个女子见我的服务态度,心情一舒畅,居然购买了好几件饰品,这下乐了在收银台上的老板娘,还有在喝茶的老板。

    却招来了另一个同事的嫉妒的眼神。

    我想起了,三年前在那家超市工作时发生的那件嫁祸事件,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在下班的时候,我特意与翠珍一同道。

    “翠珍等我一下。”我在后面喊道。

    “干嘛?”虽然她说得很自在轻松,但听得出她的厌烦。

    “等我一下下,一下下就好,我锁上门。”我赶紧将门锁了,随便将钥匙丢进包包里面。

    “我们一起去走走。”我笑着说。

    “走走,我没你那么有闲情。”她不屑地说。

    “好啦,可以啦,每天都上班下班,你不累不乏味吗?偶尔也放松下身心,身心才健康。我讲了个假,今晚就不去珍珠奶茶店了。”

    “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和你去走走。”很明显,她是想去的。

    “没什么呀,我觉得我们能一起做同事是一种缘,怎么可以浪费上天的安排呢。”

    “哈哈,你也真够逗的,上天的安排也可以用浪费来说。”

    “可不是嘛,在我们的生命中,会有多少过客路过我们的人生路,然后,又有多少人懂得去珍惜呢,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你的存在呢?”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附近的广场,广场的喷水池开始演奏音乐喷泉,五彩缤纷的灯光照耀那起起伏伏的水花,多么像一群仙女在水池里随着音乐舞蹈。我们俩看得入了神,忘了饿。

    “咕,咕”

    “什么声音?”她突然问道。

    “嘻嘻,是我的肚子在叫唤我快快去吃晚饭啦。”

    “哈哈。”她一边笑一边把我拉走。

    其实,人天性就有善良和邪恶的共同存在,只有当你懂得了这些之后,你才有可能去避免邪恶的伤害,而去发现他善良的一面。我发现翠珍眼角夹泪花,她忍不住转身,走向那个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还带着个小孩子的老乞丐,她将一块钱轻轻地放下去给他们,很多时候她会在买东西时都会纠结于一元钱的价格。我感动地看着她,她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爷爷也有他这么大岁数了。”

    “你很想你爷爷。”我轻声问道。

    “是的,他小时候最疼我了。”

    “几岁了?”

    “80岁了。”

    “真好,我想他一定也很想你。”

    “是呀,可又能怎么办呢?”

    “我也很想回家。”

    我们俩此时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我才发现,平时因为太忙而忽略了彼此的勾通,而她,我想她也才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因为她微笑了。

    ★

    或许我早该改变自己一个折磨人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比孤儿还要可怜,因为孤儿们的痛苦人人都知道,而我的痛苦没人知道没人懂,因为人人都知道我有爸爸妈妈,而事实上,我却觉得自己根本就像孤儿一样没有爸妈的喜欢,更没有爸妈的疼爱,有的只是责怪与伤害。

    现在,站在屋檐下的我看着院子里正自由活动的孤儿们,心中油然升起了怜悯。他们大多都说话很难,口齿不灵,有的行动不便,要么长短了腿,要么歪扭着脚,有的甚至眼睛也不齐全,只有一只是睁开的,有的得了白化病,这些可怜的小朋友仿佛注定了被父母抛弃的命运,从“哇哇”坠地开始就被抛弃,他们没有健全的肢体,爱也残缺。他们还小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不跟别的正常人不一样的。

    “如果他们一直都这样小什么都不懂,该多好!”我喃喃道。

    带我来到这里的李橙听到了我的喃喃,笑着说:“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可是再开心的时间,他们也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就像他们也会长大的一天。”

    我愕然了一下,像是很难接受这种事的存在,很快我又醒过来,我想起了一件想问的事情:“他们长大后要怎么生活?”我脱口而出。

    “长大后,他们就会被送到市福利院,脑子好使的继续读书,对体育有天份的会被送去训练体育,然后有的会被领养,剩下的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做些手工等等,也就是说如果这些小朋友能在小时候这个阶段被康复得好的话,他们以后长大的命运就会好转。”平时爱闹的橙子,现在却看上去深思且伤怀。

    突然觉得我们这些志愿者原来是挺重要的,我们健全的人是多么幸运的,我们还有个家是多么可贵的,至少我们都知道自己的父母亲是谁,而他们却从来都不知道。

    有个小朋友想要跑过来却跑不快,因为他的脚是长短的,于是他迈力地一瘸一拐地奔走过来,我拉起他的小手,蹲下来问道:“唱唱,什么事呀?”

    他指指不远处那排树,蓊绿的树叶上红通通地开着朵朵花儿,很是漂亮。

    我随他向那边走去。

    “咦,咦,咦,那,那虫呢?”唱唱在花丛中到处寻找着什么。

    “唱唱,你找什么呢?”

    “那个,那,脚,跟我是一样的。跑哪去?”他的性格有些急燥,我知道,于是我赶紧说:“ 不要紧,我来帮你。”

    他反而划比着动作,要我不要打扰他。

    “啊,在,在这里。”他轻叫道,很明显他怕惊吓到了他。

    我一看,原来是一只草蜢。

    虽然只是一只草蜢,对于唱唱来说却是天大的发现,他不停地叨念着:“我,我,终于找到你啦,找到你啦。”他虽然不灵便,手的动作却非常快速地捉住了那只草猛。

    “姐,姐,你,你看,看,它多像我呀。”他高兴地又捂住又打开手掌。

    “哈哈,唱唱,它哪像你啦?”显然他听了我的话有些不开心了,扁着嘴说:“你,你,看,看,它的脚,是不一样,不一样长的,我的,也是,不一样,长的。”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他那么注视着那草猛,我的心酸了一阵又一阵,眼眶红了。

    “姐,姐,我是,不是,他的,哥哥?”

    我真是哭笑不得,看着他天真的眼眸里,闪闪发光着一种爱,那种爱很单纯,很简单,他想做它的哥哥。

    “是的,你是他的哥哥,他是你的弟弟。”

    “那,那,为什么,他,那么,小,我,我,这么,大?”

    “因为,你是哥哥,他是弟弟呀,弟弟本来就比哥哥要小,哥哥本来就要比弟弟大,这样哥哥才能照顾好弟弟。”

    唱唱听了,高兴极了,蹦着跳着,由于不平衡,差点摔了跟头。他跑到他的伙伴自豪地说了他当哥哥的事情,这下大伙儿争先恐后地想当草蜢的哥哥姐姐了。

    “我也要看看弟弟。”

    “不行,不行,我要保护他,他,他,会受伤的。”

    “看一,看,嘛。”

    “好,就,看一眼哦。”

    看着他们为了一只草蜢而那么开心。

    我和橙子都笑了。

    “其实他们和一般的小朋友都一样好玩好吃,善良,可爱,不同的只是他们天生的残缺使得他们更需要别人的照顾和爱护。”橙子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是呀,他们单纯可爱,他们只是不仅折了翅膀,还被最亲的人遗弃的可怜儿。”我感叹道。

    “要不,我们做他们最亲的人吧。”橙子像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

    “好,就让我们其实是幸运儿来做他们最亲的人吧!”

    我们会心地笑了。

    清晨的课间活动,操场上一片生机勃勃。我想他们的父母看到了一定会后悔当初遗弃了天使般的他们,无论是不是迫不得已的。

    ★

    这天是星期三,梦来看我了。

    我们只是两个月没见面却如隔两年。我们相互拥抱欢笑。

    “梦,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还好,你看起来削瘦了很多。”梦心疼地看着我。

    我笑得没心没肺地说:“刚好是我要的,连喝水都会胖的我能瘦下来是好事呀。”

    “傻水雨菲。”梦被我逗得哭笑不得。

    我带梦去了我工作的地方。她在附近等我,直到我下班的时候。

    我向珍珠奶茶饮料店请了假,与梦去了逛街,许久没逛街的我们逛到腿都发软,在休息椅上差点就睡着了,幸好橙子发现了我们。

    “雨菲,你们打算在这里睡觉吗?哈哈”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橙子,橙子正恶作剧般地看着我们,笑得牙齿都全露了出来,这些,我都习惯了,可奇怪的是橙子身后多了一个男生。

    待我们都清醒过来后,橙子像我们介绍了她身后的男生,原来是她的表哥。我也像他们介绍了梦。

    “怎么觉得他那么熟悉?”我觉得奇怪,像是在哪见过橙子的表哥,他的表哥不怎么爱说话,也只是有些羞涩地看着我们。

    “哈哈,我表哥可是帅哥,当然是在梦中看过他啦。”橙子蹭了蹭她的表哥。

    “弹珠。”

    “哈哈,对了,你就是那个去我们饰品店里找弹珠来着。”顿时大伙都笑成了一片。

    “对了,橙子,你表哥叫什么名字?”我们笑够了停下来,我问道。

    “李涛声。”他说得很干脆,他清脆的声音里含有一种纯厚的韵律,微微颤抖在我的心弦上。

    我想对梦说,却发现她的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发着光。

    “雨菲,你,你,怎么可以把我表哥的丑事抖出来呢?看我表哥都不好意思啦。”橙子试着努力停下笑。

    “没事,呵呵。”他还是那么的绅士树在那里,灯光下一张显得有些严俊的脸。

    “听听,人家都说没事咯,你在这训个啥?”我顺水想故意气橙子。

    “好啦,雨菲,我们要这聊到星星都隐去了么?回家去了。”一直静静地站一旁的梦发话。

    “还是你好,叫什么名字?”

    “苏梦。”梦她轻声回答。

    “多好听的名字!”橙子和涛声不约而同地说。

    “她人也很好。”我补充道。

    “哟,是吗,幸会,我叫李橙,大伙都喜欢叫我橙子。”李橙突然就正经了下来。

    我正想说:“我们边说边走吧。”却发现李涛声的眼眸与梦相碰,我的心有点痛。

    那天,在分开的前一天,我们约好了下个月,也就是7月初七一起去爬山游湖。

    ★

    七月初七的前一天晚上,梦来了。

    “梦,你觉得橙子的表哥怎么样?”

    “很好呀。”

    “嘿嘿,哪好啦,是不是人家长得俊?”

    “我说得不是人家俊不俊,你说他跑到你们店里找弹珠,一来他好可爱哦,二来他很怀旧,现在很少有这种男生啦,一个怀旧的男生说明他也会用情专一,不会随便抛弃一段感情。”梦微笑得很是陶醉。

    “哦,是吗。”梦心花怒放在她的梦中,完全没发觉有点伤心的声音或情绪的我。

    爬山游水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开始了。

    我们欢天喜地,卸下一身的疲惫,带上轻松愉快的心情,踏着还散发着昨日早上大雨加下午大太阳的青苔的味道的石径。

    “小梦,你坐车到这里来需要多长时间,需不需要转车?”一直领前的李涛声忽然转身问梦。

    “哇……还‘小梦’呢,哥,你能不能不要叫得那么,那么肉麻啊?都没听你叫谁叫得这么亲过。”橙子调戏般地噔噔笑着说。

    梦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我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也一清二楚,心里也疼得干干脆脆,他们俩爱慕着彼此,而被触动了心弦的我却无法言语。

    “哇,好一片瀑布!”橙子突然一阵赞美声。

    “橙子,你别吓我好不好?”我被她的恐龙声吓了一大跳。

    “我哪有吓你呀,你在那发什么呆呢,你看这风这景多美!”

    “‘风’也可以用美来形容的吗?”我就抓她的字眼,气她,我总喜欢气她来寻开心。

    “‘这风这景’简称风景,知道不?”

    “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你们俩就别在那斗嘴啦,小心山路陡峭。”梦提醒道。

    “不用怕,我在前面给你们开路。”涛声很自豪地说。

    “啪”穿着短裤的橙子一直被蚊子骚扰得气得她直想爆发火山来。

    “橙子,说错话了吧,哈,蚊子都替我教训你呢。”

    “你,”还没等橙子说完,我也被蚊子咬了个正着,“啪啪”我的手臂上顿时两个红包。

    “哈哈哈,你看你看,在说你自己呢。”本来想要说一大通反驳我的话的橙子这时正幸灾乐祸。

    “可恶的蚊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直把气发在自己的手臂上,直抓痒痒。

    “要到咯,看,你们看到那边的天空了吗?”涛声很是被感动地说。

    我们快马加鞭地跑了上去,忘记了累乏与炎热,汗水渗渗也无所谓了,真的好美,那边的天际与山峦,仿佛在接吻。

    前面有一面墙似的石樽,只有越过这石樽才能向前走去。涛声最先爬上去,他在上面伸出手要拉我们过去。

    “我先我先。”橙子还真的像橙子一样蹦着跳着,煞是可爱。

    涛声很轻松地将橙子拽了过去。

    接下来,我和梦并排站在一起,相互让着,涛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梦,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橙子在那一边大喊大叫着,可我们还是不知道怎么是好,我们静默了一两分钟。涛声突然说:“我有办法了,你们都伸出手来,谁的手比较长就比较容易拉到谁的手了嘛。”

    梦和我都“扑哧”地笑了。无奈之下,我们不得不照着做。说时迟,那时快,我们一起伸开手来时,我发现我的手要比梦的手长那么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稍稍后退了一步,没人发现。这样涛声顺理成章地拉起了梦的手,而我却在痛苦的边崖。

    当轮到我被拉起来时,涛声也是笑着的,虽然那笑容也很灿烂,只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笑容不属于我的。他的手心是有温度的,就那么一秒钟,我会想到:“为什么我不争取,如果我不退让,他的爱也有可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那么傻?”可是很快我为自己找到了答案:“因为梦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伴我度过了那么艰难的日子,她也为我付出了许多,好不容易她遇到了自己喜欢而且能在一起的男孩,我应该不能与她相争,再说了,梦如果知道我也对涛声有好感,她也许会忍痛割爱,那时我的心会更加难过。也许,涛声和梦才是天生一对,而我,只是为了成全他们而出现的,也许我对涛声的爱情只是一时的情绪,而不是真实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一阵大风吹过,我们的发丝飘飘,风吹干了我眼角的泪花,我们的笑容很清爽,我们的眼眸彼此很清澈。

    “表哥,如果,你的前女友要是知道你现在过得这么开心,她一定会气得两眼冒火花,哈。”口无遮拦的橙子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

    “橙子,你再说,我就真找个橙子塞进你嘴里。”

    “哟,我怕怕呀。”橙子假装得很害怕地双臂合抱。

    “说说你的前女友吧。”梦显然对他的前女友产生了兴趣。

    看着涛声望着远处的峰峦略微难过的样子,我们沉默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梦连忙轻声道歉。

    涛声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有的事,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只是没必要重提,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不适合,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开心。我们是和平分手的,刚开始都被对方吸引,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彼此之间的不谅解而分手。”他越说越像在跟自己说话。

    “好啦好啦,表哥,我也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在你面前就有两个绝世美女,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哦。”

    “唰”我们仨的眼睛齐齐望向她,橙子也感觉到了她正处于敌众孤寡的处境,马上掉转话题:“哇,你们看,你们看,那片云多像你们现在仨站成的样子。”我们本来真将眼睛移向了她指的方向,后来又齐唰唰地望向了她。

    “好啦,我也是为你们着想呀,我表哥多优秀呀,你们又多好呀,刚好,又都还没男女朋友,本来就要抓住机会呀。”其实橙子说得很在理,我们终于不敌意地看着她了。

    “哈,你不觉得梦和涛声哥是天生一对吗,橙子?”为了缓解气氛,我故意将重点讲了出来。

    顿时,他们都害羞地低下了头,橙子则终于像是解开谜团一样地笑着说:“是呀,雨菲,咱别打扰他们,我们去采蘑菇吧。”

    于是,我还真跟着去采蘑菇。

    “采你这个大蘑菇头呀。”我走在橙子的身后,在走出梦和涛声的视线后,她轻声责备道。我知道她知道我的心有些难受。

    “我是大蘑菇的话,那你们不就是以蘑菇为伍?”我想用笑声中止橙子对我的担忧。

    “你就别在我面前逞强了,想哭就哭吧。”橙子沉默了半晌,道出了我的心绪。

    突然,我蹲了下来,靠在一棵树上,难过地掉起了眼泪。

    我们看到了满树都长着野草莓的地方,那种兴奋冲刷了几乎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哇,我们去采摘一些大大的叶子来装野草莓。”

    “我们也把梦和涛声哥叫过来吧。”我建议。

    橙子开心地笑了笑,拍拍我的头说:“好!”

    “涛声哥,那片云像不像一只小兔子?”

    “是呀,你听,远处的松针林风吹的声音,多美妙的音乐!”

    涛声的五官很突出,有点像外国人,梦的五官很柔和,像天上舞动的白云般。

    “他们真像天生一对!”我们就在不远处调皮地偷听,矮树丛为我们遮住了身影,沉浸在甜蜜中的梦和涛声更不可能听见我们的嘻笑声。

    “涛声哥,你觉得永远有多远?”梦问。

    “有一米远。”李涛声毫不犹豫地回答,仿佛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才一米呀,一米,蜗牛不用半天就可以爬到啦。”梦听到涛声的回答很是惊讶。

    涛声微笑了一下,他不紧不慢地解释了起来:“一分理解,一分宽容,一分奋斗,一分浪漫,一分艰苦,一分享受,一分失望,一分希望,一分生活,还有一分爱,这就足够到永远了。”

    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接近崇拜,显然,她已经感动得无言以对。

    “哇,真是够精彩的十米远永远!”我们走了出去,拍手称赞。

    他们俩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涛声说:“过奖过奖,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知道,你们采的蘑菇在哪呢,采蘑菇的小女孩们。”

    听着涛声诙谐的话,橙子不客气地说:“蘑菇早就被春天妹妹给收走啦,应该是你指使的吧,不过没关系,我们倒找到了一大片野草莓,本来想带你们去的,现在看来不用啦,你们再去谈你们的情说你们的爱吧,我们走,哼。”说着,橙子硬是要拉走我。

    “橙子,橙子,等一下,你可别那么生气,刚才是我的错好了吧。”涛声忙道歉。

    “好啦,橙子,听,你表哥都道歉了,你就别在这装生气啦,哈。”我反而把橙子给拉住了。

    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梦,终于高兴地拉起了涛声手,开心地说:“走,我们一起去采野草莓吃,你知道吗,我们小时候去放牛的时候就找这个,可好玩又好吃了。”于是,我们嘻嘻哈哈地又蹦又跳地跑了过去。

    ★

    宾馆里正忙碌地准备着婚礼。

    “阿容,你赶紧过来帮忙呀,你女儿结婚也不紧张么?”涛声哥的妈妈在这边忙到气晕晕的了,看到她的妈妈还没来,气都往还赶在路途上的她的妈妈洒了。

    “喊什么喊呀,你要知道是我女儿嫁到你们家,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要送给你们家了,还敢在我这儿喊。”她的妈妈不甘视弱地在电话另一端也喊她。

    “好了好了,今天是大喜日子,就不要跟他们计较这些,多晦气!”涛声爸爸在一边劝着涛声妈妈。

    “老头子,她女儿还没过门呢,你就护着他们啦。”说着手脚不便地要去揍他。一时,本来就热闹的婚礼酒席,这下还有得追赶派对看,大伙儿霎时笑成了一片。

    “师机,师机给我开快点,那边好像闹成了一锅粥了。”梦妈妈手里拿着手机没听见对方的回应只听见混乱的吵杂声,急得她更是一个劲儿的擦汗。

    旁边的爸爸只有不断地将窗开得更大些,其实车里就他们俩和师机,可从梦爸爸的情况来看,像是车内已塞满了人。

    “你们就别再吵啦,这是什么婚礼,在这么热的天举办?”梦爸爸很是不满样子很可爱的,他除了脑袋比较小外,其它的都胖乎乎的。

    在这热闹的婚宴里,好像什么事都是那么的急促,是的,梦和涛声要结婚了,而且还没认识到三个月,他们便认定了彼此。只是他们的父母亲倒不是这样想的,他们的传统观念里没有自由恋爱更没有闪婚这回事,当他们接到了消息之后,马上跑到双方家里看明情况,而涛声妈妈嫌弃梦是抱养女儿,更嫌弃的是认为成长在一个摆小吃滩的家庭与他们正正规规还有自己的家业,门不当户不对。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宝贝儿子看上了他们的女儿,他们只好同意了儿子的要求,让他们结婚。

    炎热的天气,火热的婚宴,本以为就这样火火热热的,突然间让人急速降了温的是,新娘不见了。

    是的,我与大家都有同感:“梦,哪里去了?”

    在一阵“寻找新娘子”的以为是新娘子闹的玩笑后,一封信打破了人们的猜测。

    念信的是新郎官,新郎官站在台上边念边哽咽,台下则唏嘘连连,即而默不作声。

    “对不起,让你们瞎忙了一场。我,苏梦,何德何能能让各位带着满腔的祝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新郎又是我最心爱的人,一下子,我幸福到了不知如何言语。

    在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多少的心里艰难的路程,也在现实中相信过两个男孩,只是他们除了伤害我外就没有爱我了,尽管,我每一次都付出了真心。本以为现实里根本就没有真爱,心灰意冷的我却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我才明白,原来并不是没有真爱存在,而是你还没遇到。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请永远相信,真爱的存在,不要去质疑它否定它,这是涛声哥让我懂得的,真的,很爱很爱你,涛声哥。

    正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我无法分辨。涛声哥,你是多么完美的人,而我却缺陷多多,突然间,我问自己,我怎么配得上你呢?我要怎么才能配得上你呢,于是,我找到了答案, 我也要变成一个完美的人,我要去找回我的亲生爸爸妈妈,我要变得很美很美,无论精神上还是外表上,我都要变得完美,这样,涛声哥,我才配得上你,配得上你的爱。

    雨菲,祝你快些找到你的白马王子吧,不要太想我哦,我会尽快回来的。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大家请珍重!

    梦

    9月1号

    ★

    落跑的梦到底去了哪里,到哪里去找她的亲生父母,怎么找她的亲生父母,她的亲生父母是否都还活着,就算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是否还会认回她,从来不怪她的亲生父母抛弃她的梦为什么还要找回她的亲生父母,梦是否心里一直都很痛,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多么可怜的梦,一个人默默承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却将痛苦深深藏在了不会伤到他人的地方,而将快乐与爱传染给他人,而今让她想找回自己的却是因为她遇到了她最爱的人!

    爱情多么伟大,这种伟大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轰轰烈烈,而是两颗心碰撞出了无需言语就知道了彼此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因为他而找到了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存在的意义,因为他而让他或她从黑夜里勇闯艰难险阻,终于看到了黎明,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是处处花开草绿蝶舞蜂蜜云美天蓝的大大世界,一切都无需言语的美丽!

    或许梦就走到了这种爱情境界,即而想找回自己给予她的爱人以最完美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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