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40 向上的出口
我很希望当我回过头看的时候我看到的是第五个人奋力的拖着一个棺材，或者哪怕是莫仁祥的尸体也好。不管怎么样，看到什么总比什么都没看到要好得多。
但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很不幸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空旷的山洞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刺耳的拖拽东西的声音。
“我觉得我们看到的莫仁祥的尸体倒是有可能是第五个人假扮的。”柳师爷根本没有回头，好像他根本也听不到那个刺耳的声音一样，“这样说得通吧？”
“你听不到吗？”我已经不能忍受回头看到的场景了，只好把头转回来。柳师爷一脸茫然：“听到什么？”
“那个……跟，跟，跟一个僵尸拖着一个棺材在这里转圈一样的声音？”
他还是茫然，摇了摇头：“额，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幻觉里包括幻听么？”
“大概吧……”
“能作用于个人么？”
“大概吧……”
如果不是柳师爷现在聋了或者是怎样，就是那个第五个人想要吓死我了。尤其是这个声音故意在我说完“莫仁祥自己把棺材拖走了”之后才响起，更能让我做出这个推断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信那个声音是我自己的幻觉比相信那个声音真的存在但是我看不到那个拽棺材的人要好得多得多了。
柳师爷忽然拍了我一下：“你觉得柳霖他们三个最后是一块出去了还是分开出去的？”
“这个问题在这种时候问有什么意义吗？”
“你觉得莫仁祥那个尸体长得像谁？”他完全没搭理我的回答，与其说他在问我问题，倒不如说他在通过问题引导我想出点什么来。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只想起来我说过他皮肤保养得很好，实在想不起来他像谁了——说实话，我一共也没看几眼啊。
柳师爷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只能茫然的回答他：“像……孟婆？”我记得在微博或者什么地方看过孟婆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莫仁祥也是头发花白皮肤雪白的人吧。
“笨。你还记得莫翎长什么样么？”他撇了我一眼，“你梦见过对吧？”
对，我当然梦见过，只不过我的视角从来都跟那个莫翎重合着，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我怎么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啊。另一方面，我也忽然想到柳师爷应该也从未见过莫翎才对，又怎么会提到他呢。“不知道……莫翎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见过？在梦里？”柳师爷一脸惊讶。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我总觉得我应该是说过的。“你的梦……不是从李卿的角度看得？”
“为什么应该是从父……李卿的角度看呢？”
“他不是你爸啊？”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好吧，我承认我刚想起来之前他们对我做过各种深入的调查，别说我爸是谁了，估计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名小名也应该都被翻出来了。
“是、是……”我只觉得之前我试图隐瞒这一点有点太可笑了，不过记忆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不会通过DNA传给下一代才对吧？而且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两个太过真实的梦，我们都认为这个梦是第五个人通过幻觉或者其他什么血灵的能力硬塞进我脑子里的。
“所以我认为第五个人应该是你父亲。”
“那不可能。”这是我在这里仍然能坚持的少数几个观点了。
“因为他死了对吗？”柳师爷很冷静的问我，他既然查过我的资料，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才对。“但是……”
但是什么我没有听到，因为这个时候很不巧的肖梓岩出现了，手里捏着几块石头：“最里面还是死路一条，就有几块破石头——我说，这总不能是那时候稀有的石头什么的吧。”
我们当然知道那个石头是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既然什么也没有，那就赶快走吧。”柳师爷回避了他的问题。肖梓岩大概也对那石头没什么兴趣，把石头往地上一扔，跟着柳师爷就走了。咛悦却在后面拉住我：“翎絮，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没有。”我甩开她，跟上了柳师爷。不能说我现在还喜欢她，但是我相信我多跟她说几句话一定能说漏嘴。
她也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站到了肖梓岩身边跟着他走了。柳师爷很快就带着我们回到了那个三岔口，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那条应该是通往出口的路。肖梓岩大概也是闹够了，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跟上了。
出口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小房间，很像我跟柳师爷最后进过的那个正方体大小的房间。只不过那个房间里地上有一个洞，这个房间里天花板上有一个洞。柳师爷用手电筒向上照了照，但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柳师爷想了一下，把手电筒递给我：“你拿着，我爬上去看看。”
洞口离地面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柳师爷跳了几下，显然发现自己进不去，然后就把我推到洞口的正下方，然后踩着我的肩膀钻进了洞里。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臂力，居然能轻松的把自己拉着爬上去。走的时候他咬着自己那个迷你的手电筒，很快那一点微弱的光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咛悦和肖梓岩两个人也抬头看着，直到那点光几乎看不到了，肖梓岩才低下头看着我：“你刚才有什么故意瞒着我们的就快点说吧，已经没有柳先生在这里打岔了。”
“没有瞒着你们什么啊。”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发现了还是在套我的话，我只能先装傻充愣。只可惜我忘了肖梓岩以前是干嘛的，他家族事业又是什么，他看我不回答，笑了一下，然后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肚子上。
在这之前我受过的最大的伤就是手背被划了一下，还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肖梓岩这一拳我是全无防备，在巨大的冲量作用下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左侧的肋骨像是断掉了一样的疼——也可能是真的断了。我试着吸了一口气，肋骨那块疼得更厉害了。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再给你一下。”肖梓岩的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酷起来，眼神里隐隐有一丝杀气。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应该都逃不了他的下一拳了，干脆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如果那里是出口，我觉得柳先生是不会回来把你带走的。”肖梓岩讽刺的笑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洞口，“你要是老实交代了，也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全不全尸的，都死了就无所谓那些了。反正都是一死，我没必要为了尸体的问题告诉你们。
肖梓岩看我根本不想跟他说，还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冲着我的右侧肋骨来了一脚。这下我直接被踹得躺在地上，两侧的肋骨估计是都断了几根，每次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当然肖梓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直接在我已经断了的肋骨上又踩了几脚。我先是感到了一阵不能忍受的剧痛，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几颗金星和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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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很不幸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空旷的山洞里的不知道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刺耳的拖拽东西的声音。
“我觉得我们看到的莫仁祥的尸体倒是有可能是第五个人假扮的。”柳师爷根本没有回头，好像他根本也听不到那个刺耳的声音一样，“这样说得通吧？”
“你听不到吗？”我已经不能忍受回头看到的场景了，只好把头转回来。柳师爷一脸茫然：“听到什么？”
“那个……跟，跟，跟一个僵尸拖着一个棺材在这里转圈一样的声音？”
他还是茫然，摇了摇头：“额，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幻觉里包括幻听么？”
“大概吧……”
“能作用于个人么？”
“大概吧……”
如果不是柳师爷现在聋了或者是怎样，就是那个第五个人想要吓死我了。尤其是这个声音故意在我说完“莫仁祥自己把棺材拖走了”之后才响起，更能让我做出这个推断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信那个声音是我自己的幻觉比相信那个声音真的存在但是我看不到那个拽棺材的人要好得多得多了。
柳师爷忽然拍了我一下：“你觉得柳霖他们三个最后是一块出去了还是分开出去的？”
“这个问题在这种时候问有什么意义吗？”
“你觉得莫仁祥那个尸体长得像谁？”他完全没搭理我的回答，与其说他在问我问题，倒不如说他在通过问题引导我想出点什么来。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只想起来我说过他皮肤保养得很好，实在想不起来他像谁了——说实话，我一共也没看几眼啊。
柳师爷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只能茫然的回答他：“像……孟婆？”我记得在微博或者什么地方看过孟婆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莫仁祥也是头发花白皮肤雪白的人吧。
“笨。你还记得莫翎长什么样么？”他撇了我一眼，“你梦见过对吧？”
对，我当然梦见过，只不过我的视角从来都跟那个莫翎重合着，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我怎么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啊。另一方面，我也忽然想到柳师爷应该也从未见过莫翎才对，又怎么会提到他呢。“不知道……莫翎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见过？在梦里？”柳师爷一脸惊讶。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惊讶，我总觉得我应该是说过的。“你的梦……不是从李卿的角度看得？”
“为什么应该是从父……李卿的角度看呢？”
“他不是你爸啊？”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好吧，我承认我刚想起来之前他们对我做过各种深入的调查，别说我爸是谁了，估计我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名小名也应该都被翻出来了。
“是、是……”我只觉得之前我试图隐瞒这一点有点太可笑了，不过记忆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不会通过DNA传给下一代才对吧？而且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两个太过真实的梦，我们都认为这个梦是第五个人通过幻觉或者其他什么血灵的能力硬塞进我脑子里的。
“所以我认为第五个人应该是你父亲。”
“那不可能。”这是我在这里仍然能坚持的少数几个观点了。
“因为他死了对吗？”柳师爷很冷静的问我，他既然查过我的资料，自然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才对。“但是……”
但是什么我没有听到，因为这个时候很不巧的肖梓岩出现了，手里捏着几块石头：“最里面还是死路一条，就有几块破石头——我说，这总不能是那时候稀有的石头什么的吧。”
我们当然知道那个石头是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既然什么也没有，那就赶快走吧。”柳师爷回避了他的问题。肖梓岩大概也对那石头没什么兴趣，把石头往地上一扔，跟着柳师爷就走了。咛悦却在后面拉住我：“翎絮，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们。”
“没有。”我甩开她，跟上了柳师爷。不能说我现在还喜欢她，但是我相信我多跟她说几句话一定能说漏嘴。
她也没有不依不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站到了肖梓岩身边跟着他走了。柳师爷很快就带着我们回到了那个三岔口，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那条应该是通往出口的路。肖梓岩大概也是闹够了，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跟上了。
出口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小房间，很像我跟柳师爷最后进过的那个正方体大小的房间。只不过那个房间里地上有一个洞，这个房间里天花板上有一个洞。柳师爷用手电筒向上照了照，但是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柳师爷想了一下，把手电筒递给我：“你拿着，我爬上去看看。”
洞口离地面还是有一大段距离的，柳师爷跳了几下，显然发现自己进不去，然后就把我推到洞口的正下方，然后踩着我的肩膀钻进了洞里。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臂力，居然能轻松的把自己拉着爬上去。走的时候他咬着自己那个迷你的手电筒，很快那一点微弱的光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咛悦和肖梓岩两个人也抬头看着，直到那点光几乎看不到了，肖梓岩才低下头看着我：“你刚才有什么故意瞒着我们的就快点说吧，已经没有柳先生在这里打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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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再给你一下。”肖梓岩的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酷起来，眼神里隐隐有一丝杀气。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应该都逃不了他的下一拳了，干脆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如果那里是出口，我觉得柳先生是不会回来把你带走的。”肖梓岩讽刺的笑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洞口，“你要是老实交代了，也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全不全尸的，都死了就无所谓那些了。反正都是一死，我没必要为了尸体的问题告诉你们。
肖梓岩看我根本不想跟他说，还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冲着我的右侧肋骨来了一脚。这下我直接被踹得躺在地上，两侧的肋骨估计是都断了几根，每次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当然肖梓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直接在我已经断了的肋骨上又踩了几脚。我先是感到了一阵不能忍受的剧痛，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几颗金星和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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