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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冥中耳 第七十二章 一路向下

    那一眼差点把我下个半死,以至于不用半秒就窜了上来,其实我只隐约看到一条蜿蜒滚动青色的痕迹,但马上联想到:那是一条大蟒蛇!因为蛇有它特有的姿态与动作。

    如果真像我想的那样,那冷原这孩子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这家伙胆子也忒大了点,我逃命还唯恐不及……

    很快,水上面泛起一片片鲜艳的红花,我猜冷原一定被大蛇精给嚼碎了,没想到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冷原突然浮了上了,喘着粗气说,“往下走,溜棺材底。”

    我又吸了口凉气,这家伙居然把那条大蛇给解决了。那么大,足有他腰杆粗,论年龄也可以当他爷爷了。

    “遵命!”刘苏说完一头扎了进去,像个训练有素的女警,猴子不愿跟傻子解释,一脚把他踹进水里,然后自己也扎了进去,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水蔓延上来,再往下潜,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水压的。于是我深吸一口气,也潜了下去,至于糖人,我也撒手不管了,他犯神经时都不忘报复我,就让他自身自灭吧。

    我一拍糖人:“你先别死!”

    “这我说了能算吗!”

    没想到,糖人这家伙,关键时刻也不含糊,背着尸体也潜了下去,居然还跑到了我的下面,因为只要是冷原发的话,他都尽力去完成,就像一个妓女,身处月经期,老鸨子叫她接客,她也不得不去接。

    越接近洞底,水就越混,水压也越来越大,我一进去就迷失了自己,果然,洞底横亘着一条与棺材内的小龙相仿的大蛇精,它沉重地躺着,翻露着白色的肚皮,显然已经被冷原弄死了,搏斗的场面一定很壮观很血腥……我担心这条与棺材一样长的蛇没有死透,经过蛇尸体时,很快溜走。

    水流依旧滔滔地往上涌个不停,我只有抓住那些铸金的边缘才能把持住自己的身子,冷原护送其他人下去后,上面只剩我自己了。难不成我又被他们当成透明的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靠着坚韧的臂力与水流相搏斗,我才发现,我低估了冷原,他是很强大,但没想到如此强大。

    终于,我占到了一点便宜,或许是水流减小了,总之,我沉到洞底了,因为我从铸金的边缘生生拽掉一块金块!

    金块的重量带着我下沉得很快,沉到底时,还差点砸着脚——这金子确实挺纯的。

    最底下的水不是很凉,我搓了几把,就当洗了个澡。水性不好的结局就是得搬着金块在水底往前走了,我走得很吃力,无意中发现这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地下暗河,那么,有的地方一定有空气。几步之后,不知道能不能浮上去了,水很清,我仰头看到几条腿在不住蹬动,于是再也憋不住了,放下金块就冒了上去。

    果然,上面有空气,只是浅浅的一层,头上尺余就是嶙峋的石块,每根都很尖,是钟乳石。

    我听着自己肺部扩张的声音,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清点了下人头:只有冷原不见了。

    “冷原呢!”我叫了出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能逃出来,全仰仗了他一人之力,他要是死了,在场的人都会不安的。我注视着水面的每一处风波,每一次都以为是他要上来。

    “我们走,吉人自有天相。他不喜欢被人找,也从没拖过人后腿。”糖人说,说完把手电筒插在了背后尸体的嘴里为我们照亮。

    “糖人你!我们应该找找他才对!”我在温暖的水里搓着手等大家的决定,同时也搓掉了一条条的灰泥。

    这条暗河的水很温暖,我全身放松,泡得也很惬意,一会水面上又浮现出一片片腥红的血渍,猴子无奈地摇摇头,好像在说,走吧,那家伙已经完了。

    前面的水越来越浅,齐腰,然后刚刚过膝,刘苏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多希望冷原能一下出现在水面上,直觉告诉我,已经不可能了,一个人憋一两分钟还可以,到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看来冷原生还的希望已经不多了。

    单是是一条大蛇的话,他绝不在话下,要是两条或者更多的蛇一起来,那他就被缠死了。我看到糖人还很自信背着二爷的遗体,仿佛他对冷原能够脱险是深信不疑,我便旁敲侧击了几下,他没有回答。

    我酝酿好久的一句话,终于对刘苏说了出来:“不要害怕,冷原会回来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刘苏把手腕上纯黑色的扎头绳取下来,娴熟得扎上了半干的头发,其实只扎了个稍,上部仍旧平散着。

    “没事,我没那么脆弱哈!倒是你,见着你二爸都没哭鼻子。”

    她这么一说,反将了我一军,倒显得我有些不仁不孝。

    “刘,你是哪里人?听你口音怎么这么杂呀。”

    “中国人,哈哈。”刘苏爽朗地笑了,我也陪笑了几声,由于身旁其他几个人都不摆出不苟言笑的样子,便凸显出我很不和谐,加上穿着龙袍和破裤子,简直无地自容了。

    刘苏又说,“在十八岁之前,我一直在加拿大生活,回国后没用几个月居然就学会了说汉语哈,我记得第一句是有个小孩喊我姐姐,我当时连一个汉字都不知道,居然答应了一声,好奇怪哈,于是我就待在中国了,这是我家啊,我是中国人!万岁!”

    不管什么时候,有个女人,总使人兴奋。我在想,要是冷原死了,不就成全了我了吗,天赐良机啊,这想法很猥琐,但如果用爱情二字去掩饰一下,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猴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谈情说爱的时间还不到。”

    我心说你可够损的,我情绪刚调好,你外婆的也在垂涎小刘姐吧!于是,我做了个冰冷得赛过冷原的眼神慢慢锁定猴子的脸,猴子与我对视几秒,马上圆滑地装了孙子样,因为他一路骗了我那么多次,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

    呵呵呵。看吧。有点悬。有点疑,胆大心细的就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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