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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冥中耳 第五十八章 墨

    “哦~是这样!”我假装懂了,点点头,关注着糖人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我低下头,感觉头顶有阵小风过去了,阴风!阴风!

    “别喊!你没看见吗,有箭飞过去了!这里比咱那里的龙门石窟年岁还远,稍微有点动静给震了,咱谁都跑不了!咱得像大姑娘捉蜻蜓似地小声小气,轻拿轻放,我一把老骨头了,死就死了,你还年轻,所以,别做出格的事!”

    这是糖人再三叮嘱我的话,听他的话是种煎熬,屁话连天,拖泥带水,完全找不到重点,感情我之前个跟他说的建议,他全当耳旁风了,他这次一改之前的嬉皮,一脸严肃,我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地上不做声。这下这中他他的下怀:有什么稀世珍宝,全被他揽入囊中了。

    糖人他娘的这次可赚了,自己身子轻,就跟不受地球似地,再加上他顺着墙根走,活脱脱一个老年壁虎。

    我一想,这样不行,于是就跟了上去,又嗖嗖两声穿过头顶,我想起他之前跟我说的话:怕是有机关等着我二人。

    顺着声音望去,让他猜中了,几支黑色的镖扎在了对面的墙壁上,这下把糖人惊着了,二人大眼瞪小眼,他让我回去,我说为了他的晚节,要誓死保护他。

    糖人抓住其中一支镖一用力就拔了出来,伸手一点不显老,我把两个小时前捡的眼镜还给他,他看了我一眼,尽是赞许与欣慰。

    我也拔出一支,放在手里,足有半斤沉,古代,百姓家里的金属器件都是限量版的,大部分都被征去炼造兵器了,如此精雕细琢,那这上面一定有制造厂的番号,我反复观瞧着手里的冷兵器,上面只有个长得像‘黑’字的符号,笔画繁琐,难以辨认。

    糖人不知看出什么门道,金丝眼睛下的眼球以每秒一千转的转速震颤着,这样下去,眼镜一会儿就会炸裂。

    “唐老,怎么,这机关是……”我说了半句话,等着他的详尽的解释。

    我们不要进去了,你的同伙,如果在里面,也就不出不来了,咱进去也是白送死。

    “咋?我看镖上也没什么,就一个黑字,暗黑帝国吗?有那么可怕吗?”

    “我的小爷哎,那哪里是黑,分明是个‘墨’字!”糖人说完捋着下巴上似有又没有的山羊胡,他不是男人,也就那副样子,他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夸张的表情,但我实在不懂,就算是‘墨’又怎么了。

    “墨子!”我的眼球霎时睁得巨大,让他如愿以偿。

    “很对,不过只说对的一小半。”

    “这里是墨子的墓?还是他建造的?”我想着,心口窝寒意陡增,刚才得亏了他让我低头,要不那镖就是砸也能把我把我脑袋砸出个碗大的坑。这老家伙,懂得还真多,看来,他要想让我死,根本不要自己动手。

    糖人蹭去后背沾的泥,我看出来了,好像这是他那件新做的衣服,看他那副爱惜的样子,生怕后背脏了,都恨不得长个后眼出来,从心理学上说,常看后背的人,多疑诡诈,难以相信别人,这句话用来说糖人再适合不过了,就跟生怕别人在背后捅他一刀似的。

    衣装整理得体后,他开了口,“小老弟你有所不知,墨家在春秋战国时的地位是相当高的,赶巧了,墨家创始人墨子他老人家也是河南人,老乡啊,他们最喜欢研究巧术,机关,相当于现在研究所里的师傅。不过他也说过,不要战争,搁现在是要拿诺贝尔和平奖章的……”

    “啊?您说这些……跟本没擦到边嘛……不好…意思我悟性没那么高。”我一口气听糖人磨叽完,他要是再不结束,我就活活憋死了。

    “所以呀……他老人家连天上飞的木鸟都能造出来,咱进去了,不是找死吗,这里经墨子之手是不太可能了,时间不允许,我猜那也是他的门徒干的活计,不管怎么着,也够咱哥俩和一壶的了。”

    我只听进去最后一句,他居然说咱哥俩,奶奶的,作我爷爷都可以了,居然跟我称兄道弟!

    “哎~唐老真是折煞书生了!”我一边陪他侃上两句,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深入一趟。

    既来之则安之,我打了个头,我看糖人本来就有要进来的意思,经我一鼓捣,动摇了,他为了钱,也义无反顾起来了。

    “猴子?”我小声喊着往前走,糖人跟儿子似地紧紧跟着我身后,我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这老头,不会是有意让我在前面替他挡冷箭吧!太阴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比你二大大厉害多了!好一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唐某佩服之至!”

    我只当他在放屁,放屁总不违反国际公约。妈的,要是个生人,经他这么一鼓吹,上天杀龙的事备不住都能干出来,那本山海经就是个教训,我早看透了他的骨头,自然不再拿他当菜。不过,他这样圆滑也不错,最起码不会得罪人。

    “什么?你知道我二大爷?”

    呃,他好像说错了话似地,感觉收回又来不及:“呃,……是哩,洛城谁不知道啊……别说,你们长的挺像的,尤其那对多福的耳朵。”

    糖人怕我追问,马上转移了话题。最后转移到党和国家的经济建设上来了,我无语。

    我回到佛面前,象征性地低了低头,上前看看有什么贡品。

    林林总总一桌子各色的玩意儿,光鲜照人,一定又是那些纸人收拾的。

    “少爷往后站,我来。”

    “嗯?”我一想,还是别与他争了,防人之心不可无,遇见个好东西,他再把我害了,盗墓都是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干的活,这在盗墓界大概叫做‘吃私’,或吃黑,刚才那半个身体嵌入土墙的主,估计就是被吃掉的‘活种’。

    糖人拿起桌子上一件漆器,其实根本没有灰尘,但他还是在腋窝下擦了又擦,生怕看不真切。

    “小咸鱼?”

    “什么?这里还有预备好就着吃饭的咸菜?”

    “不是,咸鱼就是干尸了,这是行话,在国外叫木乃伊。”

    “啊!?”

    我突然想到……那天……在琉璃厂……那个坐轮椅的老头……问我……有没有咸鱼卖!

    呵呵呵。看吧。有点悬。有点疑,胆大心细的就往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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