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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二十八)合二为一

    任凭顶着双酸倦的眼,在晨曦的映照下,瞅了瞅大字型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感受着她胸前两团柔软无比亲密的贴着自己,尴尬地望着床帐顶部。

    也不知睡梦中的林果儿会不会感觉到,某个部位上原本没有的硬物正抵在她的臀部。

    清晨的男人,撩不得啊……

    任凭无可奈何地用手撑起她的肩,小心翼翼往一旁的枕头挪,哪知就在林果儿头沾到枕头那一瞬,她忽然睁开了眼,抬手扣住任凭缩回去的手腕,防备地瞪着他,待瞧清了对方是谁,才睡意朦胧地眨了眨眼,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终是意识到了目前的情形。

    “我只是想把压了自己一晚上的木板子移走,你别一副防贼的模样。”任凭微眯着眼掩饰自己的疲惫,不留痕迹地缩回手。

    林果儿揉了揉眼睛,嘟着嘴道:“小时候娘亲训练我反应能力和警觉性,会在半夜忽然来吓我……后来我就比较容易惊醒了。”

    任凭凉凉瞥了她一眼——惊醒?那一副睡死了的模样在他身上乱蹭是故意考验他的定力?由得他揩了好几把油水是信任他很君子?

    对于自家妻子,他干嘛要君子?

    一念及此,任凭一翻身,压在正揉眼睛的林果儿身上,吓得她措不及防大睁着水瞳盯着他,睫毛上仍旧沾着未揉尽的白粒。

    任凭替她捻去白粒,低声问道:“还怕我吗?”

    “刚刚睡醒的时候不是很怕……”林果儿极是诚实,缩了缩脖子,“可现在你忽然袭击,有些怕了。”

    任凭叹了口气,勾着她的腰翻身,将她重新平放在自己的身上,“现在呢?”

    居高临下,总会有种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林果儿点了点头,“没那么怕了。”

    任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拨开她拢下来的发丝,“你看,不可怕的。”

    “嗯。”林果儿狠狠吞了口,鼓起勇气把小嘴蹭到他的嘴角,“吧唧”亲了一口,为自己打气。

    然而,她的主动,却点燃了欲求不满一晚上,正难受的任凭的火。

    春宵苦短日高起,此时不扑待何时?

    于是任凭动了。

    火热的手掌揉至她的腰腹,揉进衣里,在她滑若陶瓷的肌肤上游离。手心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溶进她的体内。

    林果儿逸出一声低吟,身子扭了扭,最终没有抵抗。

    得到她的默许,感受到她的颤动和轻吟,任凭只觉一股汹汹的火焰在身体里蒸腾,跟着动作大了些许,抬手捧起她的头吻住她香甜的唇畔,把舌尖当做画笔,描绘她的美好的轮廓。

    林果儿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波光潋滟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这双眼,就好似有奇妙的仙法,将他整个身心吸了进去,他不忍地覆住,生怕一个不留意便失了控。

    林果儿的腰肢硬邦邦的,不知变通。

    “放松。”他用手抚过她光滑的背脊,试图令她软化。

    “我……我不会。”林果儿紧张得吐词不清。

    “我也不会。”任凭很诚实道,复又吻了吻她的脖子,“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痛,你若不愿,可以喊停。”

    林果儿咬唇盈盈看着他,半晌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以行动默许了他继续。

    任凭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对上她晶莹的眸子,低头吻了吻。

    小衣被卸下,兜衣滑落,然后……

    林果儿闭着眼,只觉得周身一凉,紧接着某个火热之物抵在她最敏感之处,她身体止不住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将身子朝后挪了挪,而那火热不依不饶的紧跟了上来,她心中的胆怯愈演愈烈,睁开满盈碧波的眸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我现在喊停可不可以……”

    她话语是拒绝的,可神情好似邀宠一般,任凭只觉身体燥热无比,叫嚷着占据,他额头青筋跳动,咬牙道:“不可以。”

    “是你说的我要是不愿就喊……啊!”她忽然一声尖叫,只觉那物在自己毫无防备时长驱直入,带来撕裂一般的痛楚,“停!停!”

    “停不了,马上——马上就好。”任凭强忍着冲动,声音喑哑。

    “啊——!”杀猪般的惨叫震天动地,林果儿因他又前进了几分痛得理智全无,一心只想逃开,不由得死命地推着他,“停!停停!痛、痛啊!”是谁说的圆房好比强行劈叉?!这比那痛多了!!

    任凭专心致志于进入,不防她一记大力推搡,竟真的被她推开,一个不稳倒在一边。

    林果儿一招得手,毫不犹豫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缩在墙角一脸防备像看采花贼一般看着任凭。

    “我才进去一点!”任凭黑着脸。被她如此这般推开,在如此这般关键的时候推开,心头当真是怒火与欲/火同烧。

    “今天就到这里好不好?”林果儿缩在墙角楚楚可怜看着他,“我们以后再继续好不好?”

    “不好。”任凭瞪。

    “……”林果儿泪光闪闪,闪出了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任凭受不了她波光闪闪的眼神,心头一软,起身沉着张怨妇脸披上衣服,下床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路过”的陈管家看见自家少爷臭着脸,小心翼翼探道:“少爷……你怎么了?在下刚刚似乎听到夫人的惨叫了,夫人她没事吧?”难道是夫人见了什么秽物惨叫出声,结果使用武力波及到了无辜的少爷?

    不对啊……这说不通啊。

    陈管家看向任凭,任凭不置一词,沉着脸与他擦肩而过,带过一丝阴寒的怨气,激得陈管家一个啰嗦,缩着脑袋让出一步,目送他家少爷如同怨灵一般飘向厨房。

    然后……当天早上才盛满的水缸,不知为何,在做晌午饭的时候,见了底。

    除了任凭,无人知道那些凉水的去向。

    当天下午,林果儿见了红,据说……是癸水来了。

    再然后,前两天还欢喜搬屋子的任凭,一脸黑沉地将物事搬回了书房。

    整个任府,弥漫着一股子“夫妻不协”的气氛……

    等到任夫人癸水完了,两人已打包了行李,正前往江南的途中。

    “相公啊,我们要去哪些地方?”林果儿讨好地凑到任凭跟前,这段时日为了赔罪,“相公”二字真是信手即来,喊得眼都不眨一下,只为了这块木头能够原谅她临时龟缩。

    任凭冷冷瞥了她一眼,摊开地图用手指边在上比划边道:“我们目前正往焓郡,从那里开始坐船,一路顺着由北向南流的汀水朝南,然后在两江县换河道走由西向东的碧江,顺着碧江进淇州,一直到入海口的淇州湾。”

    “好远的样子……”林果儿啃了一口林檎果。

    “走水路很快,顺水而下,一两个月就能到。”任凭默默收起地图,听林果儿继续念叨这几天收集来的江南好吃好玩的地名,声音渐渐遥远,他别过头看向窗外。

    他跟所有的人说,他是携妻下江南游玩,没有人知道他此次是背负了怎样的重任。

    钟离氏生辰前一晚,太子百里镜息密信,命他以修书的名义,亲自下一趟江南。

    他是百里镜息的谋士,他的心腹,没有重大事情,百里镜息不会将他从身边支开。

    他感觉到事情不妙,连夜进宫,却换来了百里镜息一脸的愁绪。

    身为太子,明面上他监国爱民,行使着太子的职权,但同时,他培养死士,暗哨,只为能与其弟抗衡。

    比起晋平王百里镜宁培养军中势力,太子更看重江湖力量。

    六月中旬,探子来报,公子叶泊独下江南,前往淇州,不知何由。任凭当时分析,晋平王难以脱身,恐怕会大力利用叶泊的力量来完成他无法亲力亲为的布局。

    百里镜息并没有说什么,只唤来了一名黑衣人,命其跟着公子叶泊的行踪,随时上报。

    任凭一直知道,太子手下最强大的一支暗军,名唤“藏鸦”,专攻暗杀与打探消息。而藏鸦的首领,正是准太子妃,风乔。

    问题便出在这里。

    七月中旬时,风乔称有消息传大批水寇欲进犯淇州湾,百里镜息极其信任她,不疑有它,将淇州湾暗藏的军队兵符交予了她。

    半个月后,百里镜息无意问起自己在藏鸦中的安插的亲信此事,却被告知——藏鸦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水寇的消息。

    那么……风乔的消息又是从何而来?

    或者说……风乔带着兵符,去做什么?

    百里镜息暗觉事情不妙,不敢惊动风家的人,以免两家翻脸。他不愿去怀疑风乔,却不得不做后手准备,只好唤来任凭,让他亲自下一趟江南,眼见为实。

    “这块令牌,象征着太子的身份,旁人拿了它本无作用,但若是你,作为我亲信的你拿着去见淇州部的暗军头领,他只会听从于你,而不是风乔手心那块兵符。”百里镜息说到此,顿了顿,终于还是不忍心地吐出:“你可听明白?若是风乔有任何异动,那么……”

    “臣省得。”任凭暗暗接下令牌,抱拳沉颜一礼。“只是不知这样的情况,为何让内子跟着去……”……去冒险。

    “风乔已经去了江南,我若再派你去,明摆着是不信任她。所以你只能以修书的名义去,且为了不暴露目的,带着妻子更加不会被人怀疑。”

    “臣……明白了。”

    “我,可信你吧?”事到如今,百里镜息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确定。

    任凭身子一僵,埋着头闭眼,“殿下于臣之恩,臣赴汤蹈火难报,唯有一生忠心殿下可令臣心安。”

    可回想,风氏一族,不也受过百里镜息的大恩么?若不是当年十三岁的太子下令彻查风家的案子,风氏一门早就蒙冤被诛;若不是当年太子执意拜官复原职的六品官员风彻为师,风彻又怎会一跃为帝师,之后平步青云一举夺下宰相的位置?若不是太子早早地聘下风乔,她又怎能接管“藏鸦”的所有事宜?

    任凭想到这里,抬手摸了摸心口贴着的那块令牌。金牌贴着他的体肤,留有一丝温热。

    就是这样一块普通的牌子,握在他手里,就会有惊人的权利。

    一念及此,便不由得热血沸腾。

    风乔……是否就因这沸腾难以制止的热血,才会欺骗了百里镜息?

    人心难测,权利当真熏心?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1小时后。

    前不久在一个贴吧看见一个帖子,专门是女人们说自己初次的经历,然后某小苹果惊讶发现,现实跟小说果然相差遥远,不少女同胞们提到,第一次除了痛还是痛,很难有美好的感觉(甚至第二次第三次都还是痛),一般反抗很强烈,其中不少老公在中途看见自家老婆太惨烈就放弃了,改天继续。有好多已婚的女同胞们还说,要两三次过后,慢慢适应了,才能真正的H起来。

    尝试的次数,跟自身和老公的技术相关。

    遇到互相都是初次的话,要磨合到不痛很花时间(夸张的……一两年都有)。——某小苹果正经脸科普理论知识中,仅观贴吧所得,不代表用于所有夫妻,特此提醒。

    所以我家2果真的不是大题小做……只是某小苹果把它写得现实了一点。。。。而且我家二任比较悲剧,因为自家老婆姨妈来访,没办法在她适应期继续尝试……

    关于碧江和汀水,咱们就先不吐槽名字了,说说地域位置,如果将其放在中国地图上,汀水是不存在的,碧江的走向跟长江差不多,而淇州湾大约相当于杭州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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