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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章 缘起夕颜落花红

    “紫琴先生的叫价现在开始,出价最高的可以拥有紫琴先生的今晚,各位客人,极品的男姬都只在每年的斗艳会时才会叫价,紫琴先生过了今晚可是要等到明年才能再见到了。”方才报幕的童子说完这些就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一千罗铭。(罗铭是仙界的通用货币)”“两千”“六千”……“七万”……“二十万”价格一路飙升,但还是有许多人在喊价,看来这种极品男姬就算是每年只一次都可以赚很多了,九天澈吐了吐舌头,神啊,都已经一百五十万了,自己一年的零用钱都没这么多,看来这花楼真不是自己进的地方。“三百万”一个清亮的声音一响起,全场都没声音,这个价钱不是他们能支付的,为一个男姬倾家荡产还是不值得的。过了许久都没有人再喊价,那童子将紫琴的信物,一片细长的翡翠竹叶小心翼翼地放在称着丝绒的白玉飞盘上,那飞盘悠闲地朝着方才的声音那里飞去,众人都没有伸头去瞧是谁买下紫琴的今晚,因为看了也是白看,花楼里每间座之间都是云雾缭绕,根本就看不清别人的长相。

    飞盘慢慢地靠近子夜他们在的那间亭子,最后停在了陆灵焰的面前。“果然焰儿看上他了。那么,祝你今晚过得愉快啦。”子夜是一脸戏谑的表情。“对啊,焰儿可真是不够意思自己先喊价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呢。”九天澈也是一副我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陆灵焰也懒得解释:“那么,等到所有的男姬都喊完价之后我就如你们所想的去……”“等一下,焰儿,我和小澈都决定买个男姬看看了,可不是你一个人去愉快了。”“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也去买个的?”九天澈一脸委屈。“哦?小澈能保证不会看到让你心动的?”“这……”“所以说,还是和我一起买了吧。”看到九天澈微微点头子夜才没有再烦她。

    “下面是去年叫价最高的却颜先生,纯精灵的血统,琴棋书画样样都拿手,这不稀奇,稀奇的是 他能边弹琴边画画。”话音还没落,一个修长纤细的身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长相,只依稀觉得入了画境,待桌椅都摆放完毕,那人缓缓抬起头,眼神清亮而温情,只这一眼便叫人失了神,连子夜也愣住了,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等子夜缓过神来,他已经坐定在古琴前,奇的是琴前摆放着纸与砚并不见笔。他径自调好琴弦,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心动的气息,当耳边响过叮叮咚咚的琴声时,大家惊奇地发现纸上也开始有了墨迹,细看之下才发现却颜他双指都蘸着墨汁,随着拨出琴弦的动作,墨汁就随力洒到了纸上,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很难,既要奏出悦耳的琴声,又要让墨汁随心洒出心中的轨迹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一曲弹毕,大家都还沉浸在却颜的琴声里,谁都没有喊出价钱,因为不敢,不敢用钱来侮辱了他,若说先前紫琴,大家都是想要得到他的话,那么对于却颜,大家想的是让却颜不受了那些不珍惜他的人的侮辱。见大家都安静着,却颜笑着起身拿起面前的画:“却颜献丑了,既没人愿要却颜,不知有没有人要我的画呢?”这个声音如他一样清清朗朗,让人如沐春风,真如进了画中一样。对于他的画,众人也是不亦乐乎的叫着价。随看不见坐上的人,声音倒是一清二楚的,最终是以十万拍了出去。九天澈吐了吐舌头:“画就拍了这个价,人还不知道要多少罗铭呢。”“小澈啊,话说,你们家可是九重天上数一数二的家族了,怎么连这里的富商都比不过了?”“也不是啊,只觉得为了一个男姬的一夜……不值得。”“那你问问焰儿,值不值得。”子夜指了指陆灵焰,她正托着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却颜的叫价开始了。小澈,不如你买了他啊。”子夜捅了捅她的胳膊。九天澈摇了摇头:“阿夜,他不是我想要的。”说罢,三人都重新看向却颜,他有着长及腰际的银色长发和魅人的紫眸,此时他正挽起袖管在童子端着的银盆细心地洗着方才沾了墨汁的手指。举止间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那一秒,见着他的男子会想,若他是女子……见着他的女子会想,幸他是男子……当然,在仙界龙阳也是正常的事,但男女才是最后的归宿,因而男子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女子,花楼也是可以进的,子夜他们打扮成男子进入,纯粹是开她们弟弟哥哥的玩笑。台下的价都喊到了五百万都没有停止,“阿夜,为什么不买他?他不是很好么?”“说不上来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到底是不喜欢他哪里,我也说不清楚。”“算了,今晚就是你的成人礼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在晚上呈现最完美的成人礼了。”“再看看吧,说不定下一个我就看上了呢。”子夜把玩着杯盖,不去看台下的却颜。最终却颜七百万成交了,他下台时没有收琴,留童子跟在身后将一切都打点好,与紫琴到底不是一个级别,虽同为极品,待遇也终究是不同的。

    下一个会是谁呢?“这位是极为个性的茗烟先生,他是不接受叫价的,想要买下茗烟先生的必须在茗烟先生吹笛时与之合奏,先生若不愿意会停止演奏,之后也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合奏,若愿意便会合奏到曲终,先生今晚就是你的了,当然若一曲结束还没有合奏者,先生也就此结束,大家也就只有明年才能再见到先生了。”“那童子也忒罗嗦了,真是个怪人,叫个价都这么麻烦。”九天澈实在是不待见这个什么茗烟先生。“阿夜,你不会想……”陆灵焰见子夜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台上,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恩,想见见这个人呢,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可是怎么轮得到你啊,这个人可是总共只给这么多人一次机会啊。”“这个嘛,我相信我会有办法的。”“但愿如此了。”

    话才说完,就是一阵悠扬的笛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了。子夜胸有成竹的一笑,纵身跃下三楼到了舞台上,众人只道是茗烟,俱是一惊,眼前的少年身上一股英武与灵秀之气,面容虽不如却颜,但是真真让人心里留了这一张笑脸,再也放不下。只见他双臂一振,多出了十几面大大小小的鼓。笛声开始变得悲凉,台上的少年慢慢拍起鼓,鼓点咚咚地密集起来,渐渐越过了笛声,众人只听见气势恢宏的鼓声,只看见穿梭在鼓阵中尽情打鼓的少年,汗水将他额前一小绺细发贴在了已经发红脸颊上,竟透着股娇媚与可爱,叫台下的众人看呆了眼。鼓声如归去的马蹄声,渐渐低了下去,方才被遮住了的清越笛声又慢慢显现了出来,但与一开始的悲戚不同了,仿佛是征战归来后小院赏竹的悠闲散懒,待鼓声完全退去后,那笛声也悠悠地收住了。“这位公子,这是我们茗烟先生给您的,它会在斗艳会结束后带您到茗烟先生那儿去的。”童子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片小巧精致的紫玉叶子,子夜收起那信物,回头轻抚了一面鼓,那些大大小小的鼓尽数化成了漫天飘散的花瓣,坐上的人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但是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的少年这回真是惊艳,子夜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眨眼间又回到了两个友人身边。

    “阿夜,真是想不到你的鼓击的这么好。”“阿夜,你知道刚才那些人怎么说么?”子夜认真的将那信物装在自己的百宝袋里,随口说了句“说说看啊”就引起了这两个女人的诉说欲“阿夜,他们说‘这个就是茗烟先生么?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少年,怕是叫价会超过却颜呢。’”“诶~对啊,后来人家还说了‘原来是来合奏的,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妙人竟不是茗烟’”“去,你们逮到机会就没完没了了,不过……”子夜笑着摸了摸下巴,笑得极其邪恶,“如果其逸来花楼的话,他就会比较麻烦了。”有这样的姐姐,两人想替其逸默哀。

    斗艳会的确是个帅哥云集的好地方,三人看足了帅哥之后,信物就带着他们各自去拍下的男姬那里了,九天澈最终没有看到什么心动的,被乐呵呵的子夜遣到子夜家和其逸会合,把细节与其逸一起置办妥当,如果九天澈知道以后的事,就是自己下地狱也不会让子夜去那里遇见那个茗烟。可是,世上所有的事都是没有如果的,也许这是子夜该遭到的劫,躲不过,也没有谁能替她挡下。

    陆灵焰打量着眼前这间房子,陈设很简单,一张琴,一副棋,一书桌,一张床而已,引人注意的是墙上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一袭白色的衣裳靠在开的正艳的凤凰树上转头看一个清雅的男子弹琴,那男子虽只有一个侧颜,陆灵焰却认得那是紫琴,至于那个女子,因为转了头,所以连侧颜都没有,只留一个背影供人遐想。这个背影让陆灵焰都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又说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位公子,买下我今晚的是你么?”陆灵焰握着的拳头不自觉松了下来,紫琴就是让人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会让人渐渐放下防备。“公子觉得紫琴这里的乐声可习惯?”经紫琴一说,陆灵焰才听见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琴声,这琴声……陆灵焰看着墙上的画,就是从画里流淌出的。“这可是画中情景时先生弹奏的乐曲?”“正是。”“这曲子,我倒觉得有些遇得知音的感觉。”“小姐果真是好耳力。”紫琴放下手里的书卷直视陆灵焰的眼睛,“不知姑娘扮成男装拍下紫琴是何意图?”“恩……先生是从书房拿书回来吗?”陆灵焰开始打哈哈。紫琴点点头:“姑娘,女子拍下男姬是在正常不过了,你这样打扮竟是要以男人的样子与我……”陆灵焰被他说得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了,聪慧如她也有尴尬的时候。“先生,画中的女子是你的恋人吗?”陆灵焰半天问了这样一句话让紫琴略有意外,“不是,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为人妻子了,我们也就只能做到朋友这个程度了。”紫琴语气中是一贯的温柔,陆灵焰听不出什么端倪。“姑娘,你是先听我弹一曲还是就……”“哎,我可没说要同你干什么,你不如陪我去天边看小萤石好了,夏天那里的夜晚都有很多很多小萤石的。”仙界的小萤石与人间的萤火虫差不多,不过萤火虫有生命,小萤石就是一种在夏天才出现的发出荧光的小石头,黑夜里,脚下全是闪闪发光的小石头的确也是一种美景。紫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即使知道这并不是她的真正容颜,妖异与清丽糅杂的面容着实让身为极品男姬的他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好,我陪你去。”

    “有人吗?喂,到底有没有人。”子夜在久等无果后在那片叶子把她带到的屋子里开始乱吼了。“真是让人不得清净呢。”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挑起了那道隔开里屋的珠帘。子夜见到来人轻轻“咦”了一声,下一秒就恢复常态,一下扑进那人怀中,“想不到茗烟先生竟如此貌美,我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子夜的动作,反射性地推开她,子夜也是没有防备,这一推就让子夜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到了桌角上。子夜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起身轻轻按住额头被撞的地方不再看茗烟一眼。茗烟也不道歉,只托起一盏茶,低垂了细长的眉眼吹去杯面的茶叶:“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也不例外。”子夜没有答话,只问:“先生今夜既是我的,那么我若不碰你可否随我去参加一个宴会?”茗烟依旧没有抬眼“可以。”“那么茗烟可以将另外半边脸上的假面摘掉吗?”茗烟还没反应过来,左半边脸上的假面就被子夜揭了起来。

    出乎子夜的意料,那半边脸虽还能看出倾国倾城的样貌,却已被鲜红的伤疤毁的狰狞可怖,茗烟先是一愣,旋即便要发火,脸上忽然传来一股浅浅的温度,子夜的手轻轻拂过那道伤疤,“现在还疼吗?”茗烟没有答话,只是将脸偏了过去,没有移开子夜的手。“茗烟?”茗烟将端着的茶放下,直视子夜的眼睛,本想叫她放手,却从她眼里看到……心疼。没有惊恐没有失望也没有他所最讨厌的同情,只有心疼。一时竟不想她就此放开手。“可以放手了么?”茗烟的语气还是冰冷清高。子夜识相的把手放开,指不定茗烟这回要用茶来烫她的手呢。“先生不问要去哪么?”茗烟从容地戴好那个一半的假面,“宴会。”“是宴会不错,想请先生与我家小姐合奏,作为小姐成人礼上的破瓜曲。”茗烟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我不会与她合奏。”“先生不是承认了我的合奏吗?我的技艺也都是小姐教的。”“是哪家小姐,破瓜曲要男姬来合奏?”“慕容家。”听到这仙界第一贵族的姓氏,茗烟丝毫不动容,只说些无关的事:“今晚左家的小姐也要举行成人礼了。”子夜无所谓地笑笑“先生真是玲珑剔透的人物。既如此,先生随我来。”子夜便在前边引路。

    一路无语,快要出花楼大门的时候,茗烟喊住了子夜“你的额头……还疼么?”子夜转头做了个鬼脸:“男子汉这点磕磕碰碰算什么。”倒不是茗烟不如紫琴,没看出子夜的女儿身,而是子夜为求逼真,什么都变作了男子……金色的夕阳下子夜的脸格外生动,他们都不知道,其实感情并不总是要青梅竹马或是生死与共才会浓烈,如果再给茗烟一次选择的机会,他那次斗艳会一定不会和她合奏完那一曲。

    忙着其他的事情,有很多先前写的都压着没有发表,谢谢支持,我会努力的,这一部是我的一个梦想也是一个目标。我一定会用心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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