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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黄 昏 恋 曲

    第二天的大清晨,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聂依航在无人起床之时便已悄悄地起来了,只见他只穿着那双运动鞋,一条大短裤子便走了出来。

    那太阳只不过刚露面,外面的早已是灿烂的一遍。

    影剧院的门外四周都长满了翠绿色的青草,那绿油油的就如一片广阔的绿地毯。那晶莹的小水珠在晨光中闪耀,发出迷人光彩,踏着那轻松柔软的青草,那是多么舒畅的一种感觉呀!他在那里晨练也不失为一个难得的好地方。

    他先在地上做了十多个“虎卧撑”,再在地上做那翻滚的弹跳动作,直练到差不多冒汗时,他这才走到那堵墙壁之下打起了倒立。最后,他又跳了十多下那些难度大的“跳撑”动作,还想继续跳下去之时,早已经是气喘如牛,上气接不了下气!于是,他便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练,没想到此时那里已经有人在走动了。

    聂依航的个子挺大,可胆子却是挺小的,他最害怕别人看到他练功了,练功练功就是练习没完成的“功”,既然是末完成的功,那些动作肯定是很难看的了,为了避免别人看到他的“神功”,他一般情况下是不多在众人面前随便展露的。这,恐怕就是他的舞技得不进步的唯一原因吧!

    他在那里休息了不久,便走回了影剧院。

    刚走到了大门前时便遇上了那个孟丽霞,她也在地旁练功。

    “聂依航,你那个压腿是如何压的呀?”她一见了他,便虚心地请教了起来。

    “哦!这个动作简单呀,只要将你的腿往竹杆上一放,再一轻轻地一压,这个动作便成了!”聂依航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边将那腿放到了竹杆上,使竟地压了下去,示范给她看。但是,当他的腿一压下去之时,那股锥心的刺痛不由从脚下猛然生起,他不得不强忍着痛楚,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谈笑风生。

    那个孟丽霞是个小个子,身材又矮又小,剪了一头的“学生装”脸形更是显得尖细,但是,从那外表上看,她的身子是略见肥胖的,那条肥鹅般的大腿,伸到了竹杆上那可是多么费劲的事呀!她的样子并不是太好看,加上她的左额上还留着一条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更是恶心之至,她的声音嗲声嗲气的,有些刁蛮任性的公主味。所以,她进来这海鹰歌舞团这么多天,聂依航还没正式地跟她谈过话呢。但,那团长和梁一鸣他们却将她视作瑰宝一般,无时不刻都似在讨她的欢心一样,真是莫明其妙!

    那梁一鸣也许是听到了笑声,也匆匆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一副大师傅的样子极为细心地开始调教起那孟丽霞来。

    聂依航无聊,便借故趁机跑回去洗过了脸,换上了拖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街市。

    聂依航第一时间跑回到昨天的那间小电器店,以三十元这颇为昂贵的价钱买下了那部精美的小小收音机,听着收音机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向影剧院走回。

    午饭过后便开始装车赶路,等到达了中山市的东升欢乐城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

    这个影剧院的场子虽不大,但是那舞台的却是挺宽敞的。等大家将全部的东西都搬进了后台后,便开始装台布幕,由于这舞台实在是太大了,吊挂在前面后面的那些布幕就大费周张了,等那些女孩子们都将那布幕都挂到了半空中去后,男孩子们这才跑出来装灯拉线,这一切都安置完毕,很快便可以吃饭了。

    这时,那团长突然跑了出来宣布:“今晚的演出时间是九点正!”

    大家一阵欢呼,兴奋不已。

    聂依航吃过了晚饭,无所事事,便独自走了出来,不想在那欢乐城的大门之处,竟意外地看到了那谭军娇正像个小孩子般地好奇地对着那些活动着的游戏机出了神,直到了聂依航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要到哪里去呀?”谭军娇奇怪地问他说。

    “四处走走!你也去么?不如我们一起走吧?”聂依航笑了笑说。

    “好啊!”谭军娇一口答应了。

    他俩并肩步过了一条小公路,浮现在眼前的是那一片郁郁葱葱,嫩绿如茵的青草地,他们一下子仿佛走进了那瀚浩无边的大草原。

    谭军娇当时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面穿的是一条米黄色的短裤,脚下踏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她的身材高俏,肩并着聂依航也几乎到了他的耳际了。她的身子十分的窈窕,丰满的胸部,那头发似乎是刚电了不久,是那种“迷你型”粟米装发型,她的脸色雪白雪白的,几乎没有半点的污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发出迷人的光彩,很是美丽;那鼻子又尖又细,像只小蒜子;樱桃般的小嘴吐着动听的声音。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那黄昏的太阳此时已经降到了地平线上,红霞满天,天空中飘浮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云朵,有的像虎、有的像鸭、有的像猴……他们一下竟让这天上的奇观给迷住了。

    终于,他们肩并肩地在一块平净的青草地上坐了下来,放眼望着这无边的大草地,望着那西山沉落的红太阳,望着那片低矮的芭蕉树林,竟不知不觉中着迷了!

    “你喜欢这里的景色么?”聂依航轻声地问她道。

    “喜欢!简直是太喜欢了!”谭军娇感叹一声说。

    “你家乡也有如此美丽的景观么?”

    “有!当然有啦!”

    此时,微风吹拂,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聂依航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几口,这香味真香呀!这是从哪里飘荡过来的呢?他顿时便觉得奇怪了起来。当他轻轻地靠近了谭军娇时,这才知道那股幽香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将那鼻子再靠近一些闻时,那股幽香就更是清晰可闻了。这是多么让人陶醉的芬芳呀,聂依航不觉一下子就给迷醉了!

    这四周的景气真美,而坐在了他身边的那位佳人更美!

    谭军娇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愉快,笑得如此的灿烂,那份迷人的笑容可真是相当的特别,十分的有个性,那声音甜美如润,虽说她的声音不大,像个大家闺秀般地,含羞答答地浅笑着,尽管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也只不过是他们两人,但她依然是那样的文静,那样的贤惠,那双放着光芒发着异彩的眼睛正放纵地饱览着这面前的这片无限迷人的阳光。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呀?”聂依航好奇地问她道。

    “父母和一个弟弟!”那谭军娇回答说。

    “家里富裕么?”

    “不算是富裕!”

    “那还种地吧?”

    “是的!”

    “那你为何要跑到这广东来呀?”

    “还不是为是攒钱!”

    “你为何不留下来帮你的家人种地呀?”

    “他们还年轻,暂时不需要我的帮忙!”

    “那你喜欢唱歌不?”聂依航转过了话题来问。

    “实在是太喜欢了!我上学时就开始喜欢了!”那谭军娇一听了,便十分开心地大声说道。

    “我也是!我上学时便十分地喜欢跳舞了,只可惜自己的舞技实在是太差了!”

    “你也不用太灰心了,时间有的是,只要你勤加练习,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跳得很好的!”

    “你也是一样!可得好好地学习那些舞蹈呀!相信不久的将来团长也会让你上台去唱歌的!”

    “真的么?可是那些舞蹈也真是太难学了!”

    “不难!其实只要我们勤加练习,日后一定会跳出好成绩来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

    那谭军娇若有所思地望着了前方,憧憬着末来,仿佛看到了“明日”的她,那些蜂拥而上的观众正水泄不通地围着她,静静地聆听着她在唱歌,她那甜美动听的歌声绕梁三日;她的舞姿更是动人,真是打动了台下成千上万名观众的心呀……那一条铺满了鲜花与荣誉的人生道路仿佛正展现在她的面前。但,这明日又该要等到何年何月呀?正所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成功的道路也真不知该要流下多少的血与汗才能达成呀!没有经过这艰难挫折,千锤百炼,又岂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星,真正的舞星呢?

    聂依航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孔,不知不觉中,竟痴醉了,目光呆滞。是的,他此时此刻真的是迷醉了,他从没如此近矩离专著地观赏过一个女孩子,更何况那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她实在是太美丽了,真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世间难得的绝色美人胚子!

    “你……怎么如此地看人呀?”此时,那谭军娇猛地发现了他的目光呆呆地眼着她入神,神情怪怪的,万分羞愧地娇啧。

    “哦……?”聂依航也只知失态,连忙将那目光移开。良久,他这才轻声地问:“你会唱歌么?”

    “会呀!”谭军娇愉快地回答。

    “那你能为我唱上一曲么?”

    “我……我唱得不太好!”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好吧!那我就为你唱那首《我曾用心爱着你》吧!”于是,她便清了清喉咙,开始唱了起来——“我曾用心地爱着你/ 为何不见你对我用真情?/ 无数次在梦中与你相遇/ 惊醒之后你到底在哪里?/ 不管时光如何被错过/ 如果这一走你是否会想起我?/ 这种感觉往后日子不再有/ 别让这份情变成空/ 你总是如此如此的冷漠?/ 我却是多么多么的寂寞/ 事隔多年你我各分东西/ 我会永远把你留在生命里……。”

    谭军娇唱罢,聂依航仍然沉醉于那甜美的歌声中,意尤末尽,正细细地静思着什么?

    “你的歌唱得可真好听!”良久,他才轻声地称赞道。

    “真的?”谭军娇欢喜若狂地大声问。

    “当然是真的了!你日后还真有希望成为歌后呢!”

    “歌后?那歌王是谁呀?”

    “呵呵!那就是在下了!”

    谭军娇一下给他哄得眉飞色舞,喜不胜收。

    “我知道不?你还是我招进来的呢!”

    “真的么?那我可得谢谢你了!”

    “就这么简单?”聂依航略不高兴地反问。

    “那你要我怎么办?”谭军娇奇怪地问。

    “你最起码要赠我一个……!”

    “什么呀?”

    “KISS!”

    “你……真坏!”谭军娇说着说着,那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上,羞愧万分!

    聂依航也趁机迅速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一吻,那种感觉呀!只不过那轻轻的一触,他全身的血液便迅速沸腾了起来,让他一下如喝下了兴奋剂般地顿时便兴奋了起来。

    聂依航也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刹那间,他竟呆住了,思想混乱交错,他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那谭军娇实在是太漂亮了!鬼使神差地他竟做出了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来了。

    谭军娇此时也给他的这举动惊呆了,倾刻之间,便完全沉醉于那甜蜜的初吻回忆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这才双双站也起来,肩并肩地向着影剧院默默地走回。

    “你们到底跑到哪去了?”当他们刚出现在影剧院,那高海便焦急万分地大声质问。

    “我们散步去了!”谭军娇红着脸低声地说。

    “散步?!现在都什么时候啦?还散步!赶紧化妆,马上就要开场了!”高海风风火火地催促道。

    聂依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了那些灯具,接下来便和郭兴乾、郭志他们在舞台上练习起那个“用手走路”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双脚还没有倒立起来,便失去重心,又或是刚走上了一两步,他的身子往往便偏到了另一方面,害得他一下子便变得焦燥万分了起来。

    那郭兴乾跟他一般的高瘦,但是他却天生有股蛮竟,还奇迹般地走上三几步。

    那郭志可比他们的气力大多了,但是他却是那样的笨拙,刚把那双脚翻倒过来就重重地摔倒了下来,简直就是地动山摇!平时瞧他扛箱的那些副虎竟就足够吓人的了,但见他将那沉重的鼓箱往肩膀上一扛,左右开弓,双手抓住那两根绳子,大步流星地向前狂奔。也曾几何时,许多人也模仿着他的这么一手,结果却是无人可以背得动那个鼓箱。可见,这歌舞团中气力最大的一员了!但是,这气力大跟跳舞却是两码事,跳舞得讲究技巧,正是由于他的气力大,他摔得往往是鼻青脸肿的,十足一个丑八怪!

    这时,那场里已经有人陆续进场。

    郭兴乾连忙跑去开了音响,亮起了幕后的那盏玻璃球灯,大家这才收了队,走进了后台。

    这夜的观众可真多,后座的只空了几行,前座的却是座无虚席。演出刚开始,那场下的气氛十分的热烈,特别是到了那杨容丽和谭军娇上场之时,一见着她们全是“三点式”上阵,全场顿时便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观众的呼叫声、呐喊声,大呼小叫的几乎将整个剧院的音乐声都给掩盖过了。

    那谭军娇根本没见过如此的大场面,在那喧哗声中不消半份钟,便给吓得魂飞魄散,如惊弓之鸟般地匆匆地消失在舞台上。

    那些观众一见如此情形,顿时便一片鼓燥,几乎要酿成世界大乱!

    其实,那些观众们来观看表演并不是来听听唱歌的,他们的真正目的也许只不过是来观赏美女的,他们也根本不懂得欣赏音乐,主要的目的无非是来瞧一下那些美女的漂亮脸蛋罢了。

    那杨容丽和谭军娇在海鹰歌舞团可算得上是脱得最为彻底的一对了,陈了那仅剩的“三点式”外,几乎已经是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那谭军娇可真算得上是一位世间难得的美人胎子,那雪白如冰的身子,那魔鬼般的身材,那迷人的脸蛋,便是平时不化妆,她依照是倾国倾城,震荡全场!难怪那团长如保护国家一级动物般地百般呵护着她。那杨容丽和谭军娇的身材不相伯仲,只可惜她是一个“老兵”,她身上每一个毛细血管,团长他们也早已经了如指掌,完全没有半点的新鲜感。故此,团长将她视为废物,看了也有一种生厌的感觉。也真是“同人不同命,同福不同享”!

    那演出刚结束,大家早已经是汗流夹,不知道是哪个首先提出要到江边去游泳,全部的不约而同地欢声雀跃了起来。等将舞台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完毕,每个人只带了一条毛巾和衣服,便由那团长亲自带队,司机开着车子浩浩荡荡地冲出了影剧院。

    当时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多,街道上人烟稀少,那李仕章一马当先爬到了车头顶之上,接下来的便是那聂依航、梁一鸣、郭兴乾、郭志、梁超明、杨家志和刘本田等人,他们一字排开来,迎风吹拂,四处远眺。那高海、陈强英、杨容丽、谭军娇、孟丽霞和封华她们则全集中在那车厢之中,团长和王文波那时早已经跑到了车的驾驶室中去了。

    那汽车在这宁静的大街上就像是一辆烈火战车,风驰电挚地向前疾冲。

    那车头顶上并排而坐的男子汉们清一色都是赤膊上阵,狂风吹得他们东倒西歪,兴奋的他们在那高声呐喊着,直吓得那些临街行走的夜游行人们全都如临大敌般地苍惶逃窜!而那些不明原因的则纷纷探出头来直看究竟?当他们一看到了这群从天而降的“赤简军队”时,都不禁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他们这一路叫嚣着,沿街一线顿时便给闹得沸沸洋洋,鸡犬不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汽车便远离了闹市,进入了一条极为偏僻的路段,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天上却是繁星点点。

    突然,那车灯一闪,前面的草丛中猛地看到了一对男女正在热烈地拥抱着浪漫。

    大家一下子“哗!——”地一声怪叫,直吓得那对男女如给触电了似地迅速脱开,大家便狂笑一声,飞速远离。

    不消一刻钟,路上又碰上一对男正在热烈地狂吻着。

    他们又是一声“哗!——”的大叫一声,吓得那两人如见鬼了一般几乎吓破了胆子。

    此时,那李仕章首先开始大喊了起来:“在月黑风高的……!”

    “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两人……!”刘本田还没等他说完,便抢先插口说。

    “你们两人?!”梁一鸣一听,口最快,一下子便打断他的话说。

    刘本田大笑几声,连忙改口说:“他们两人在这里咿咿嗡嗡!”

    “这样不好!应该说是‘在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对狗男女在这里咿咿嗡嗡!”李仕章抢着说。

    他的话真搞笑,直弄得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于是,大家便当即便异口同声地像小学生一般整齐在背诵着他的这首新作的下流诗句:“在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对狗男女在这里咿咿嗡嗡!”

    那声音响彻云霄,在空旷寂静的夜空中传送得很远很远,一直传到了浩瀚的天际。

    接着,大家便相对狂欢了起来。

    聂依航此时不想回想起白天的那事,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

    真没想到,那李仕章的一句话居然成为了大家热传的诗句,梁一鸣天生就有股傲气,他十分不服气地大声说道:“哼!你这话说得不好听!应该说是‘‘在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对狗男女在这里叽叽噜噜’”!

    那李仕章一见梁一鸣针对着他,便又不服气地大声说道:“‘在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对狗男女在这里噢噢耶耶!’”

    他们的这些对话当场惹得大家前仰后合。

    “唉!你这句……!”梁一鸣在肚子的恼火,刚要出口反击,却不想被那梁超明一下打断了话语。

    “你们两人也别在吵闹下去了!听我一句‘在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对狗男没女在这里狗咬狗骨’!”

    大家一听,几乎笑掉了牙,异口同声地赞不绝口地说:“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绝句呀!对极了!对极了!”

    李仕章和梁一鸣到了此时此刻,终于哑口无言,车厢中顿时便清静了下来。

    不久,车子终于到达了江边。

    一阵喧哗过后,大家便纷纷跃进了冰凉的江中。那群女孩子们在岸边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这才换上了泳衣,看到了那些男孩子们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水,心中不知有多么的羡慕!

    “你们还在上面磨磨蹭蹭,我们洗完就要回去啦!”团长在水中大喊了一声。

    那些女孩子们这才胆战心惊地纷纷走下了水。

    其实,这里的水位是相当的深的,那郭志连续两次沉到水底下去探路都摸不到底,这少说也有五、六米的水深。幸好,这岸边吊挂了好几条车轮胎,几个不识水性的全都抱着那些轮子泡身子。

    后来,那李仕章竟带头爬到了一艘停泊着的船上去,一个急促冲刺,竟整个都给插进了水中去了。大家都觉得这种玩法可真是刺激而且好玩,于是,大家便纷纷爬到了船顶上去做那“跳水运动员”,也除了那团长、王文波和司机,郭兴乾和那群女孩子们外,全都爬到了上面去跳水去了。

    郭志的游泳技术可比那李仕章的更佳,梁一鸣也不甘落后,纷纷拿出了那看家的本领,在那里做出各式各样的后空翻跳水动作。聂依航和梁超明他们有样学样,也模仿着跟他们跳了起来,结果竟呛了一鼻子的河水。那封华原来也懂水性,但是她的胆子小,四周的全是漆黑的一片,几乎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她胆战心惊地在离岸不远的地方慢慢地游着,还需要那刘本田寸步不离地领着她游了几圈后又回到了杨容丽、谭军娇、郭兴乾他们之中去了。那高海和陈强英虽没有参加他们的跳水运动,但仍然一直都在那深水的地方跟大伙们玩得不亦乐乎!

    不久,大家便陆续上了岸。

    那些男孩子们早在车顶上等得焦燥万分,那些女孩子们这才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走上来。

    汽车飞速地向着原路返回,那四周的早已是寂静如斯,等大家都回到了影剧院之时,都已经是零晨的两点多了。尽管大家此时都早已经是疲惫不堪,眼不开眼,但仍然在哪热热闹闹地喧哗一番,这才开床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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