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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五 胭 脂 加 盟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早早便爬起来了,明媚的阳光打开了新的一天,空气很清新,真是一个平和的好天气。

    聂依航习惯于早起,他跑到了影剧院旁边的空地上做了很长时间的早锻,等洗过了脸,便独自跑到街上去玩耍了起来。

    等他回来之时,那团长已经从外面买菜回来了,一见着了他便大呼小叫了起来。

    “聂依航!”

    “什么事呀?团长!”

    “去!将它给我挂上!”团长将那块红布递了过来说。“看你的运气如何?”

    “那当然是好!保准给你招个大美从回来!”

    “这就好!这就好!”团长竖起了大拇指开心爽朗地说。

    聂依航接过了红布,便跑出了大门外,在停车的地方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将那红布给高高地挂了上。

    “哟!你又在挂那‘招魂符’呀?”这时,冷不防那司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感兴致地大声说。

    聂依航呵呵一笑,并没有作答。

    到了傍晚时分。

    梁一鸣和高海便将那火水箱扛了出来,开始烧火做饭,这晚做的是一道挺特别的菜色—黄鳝炒韭黄鳝炒菜。

    但见那梁一鸣将那锅烧得火红火红的,然后将那大盘的黄鳝用油炒了一遍,片刻间便炸得黄澄澄的,再放进了韭菜,通炒。还没上碟,那黄鳝早已经是油光可鉴,飘香四溢,一下子便惹来了大群的人,个个都盯着盘中的黄鳝,垂涎三尺!

    当那黄鳝一上碟,司机便疾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最快的速度偷吃了一条,大伙们全都万分羡慕地盯着他那一动一动的油嘴,咽着口水,浮想联翩。

    “哗 ——!”地一声,不消半刻,猛地看到司机的眉头一皱,顿成了个大疙瘩,全将口中的东西都吐泻了出来。

    “你……你怎么啦?!”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追问。

    “好……苦!”好半天,那司机才吐出了两个字。

    “好苦?!”大家都莫明其妙地大声质问。

    “这……这黄鳝没去肠去屎呀!”司机一边拼命地吐着涎液,一边苦着脸沮丧地说。

    “没去肠去屎?!”大家齐声惊呼,全都不相信这个事实,一下子冲了上去,你一条,我一条地抢着将那黄鳝往自己口腔中塞着试吃,不消一刻,地上的全给吐满了污秽肮脏的东西。

    于是,全部愤恨的眼光全落在了梁一鸣的脸上。

    “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呀!我……我早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吃蛇蟮之类的东西的,我……我可管不着你们吃不吃得下呀!”梁一鸣没等别人开口,便将双手一摊,有理没理,先是推卸起责任来。

    “喂!梁一鸣,你做的菜为何如此的马虎呀?这可是进口的东西呀!你教我们怎能吃呀?”那司机像是快要饿疯了,张开嘴巴就是破口大骂。

    “我可不管你们是进口还是出口,团长买回来之时都没有去肠去屎,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做过这道菜,你叫我怎么一条一条地将那些东西挖出来洗呀?”梁一鸣自知理亏,于是便一下将责任全推到了团长的身上来,真是一乾二净!

    正当大家都在围着他喋喋不休地叫骂个不停时,团长闻声火迅赶到。

    “你们吵什么吵?!菜就照旧分,不要那黄鳝的就给我放回菜盘中去!……长征时想吃都没得吃呢!如今有得吃了还啰啰嗦嗦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是绝对不会怕苦怕脏的!”团长两手往腰间一叉,一声大喝,止住了一切的声响。

    团长说罢,便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梁一鸣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口气,三而两下就将那盘黄鳝给全分了,抓起了自己的饭盘盛了饭,夹了些青菜便迅速溜到了别处狼吞虎咽了起来。

    高海特地放了个空盘在旁边,好让那些不要黄鳝的减到盘中去。然后,她第一个将自己的那份黄鳝给减了下去。紧接着,杨容丽,陈强英,也减了下去;宋大明,聂依航,郭兴干,司机也跟着将那黄鳝倒回盘中去,满满的一大盘黄鳝高高地堆起,除了刚才大家试吃的那几条,整锅的的东西几乎是纹丝未动,完完整整地全端到了团长的面前时,团长的眼睛都看直了!但见他皱着眉头,强作笑容地坐在哪里一条一条地将那黄鳝慢慢地撕开,再慢条斯理地将那些内脏小心翼翼地掏挖出来。他此刻的神情有点怪,苦着脸,低着头,喃喃自语,不知在唠叨些什么?看情形,他这顿定然吃得是相当的辛苦了!

    团长的这顿晚餐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等他吃完,竟跑到水龙头旁去洗了好长时间的臭嘴,折回来时才告诉大家:“大家做好准备—今晚演出两场!”

    “什么?!演出两场?”大家一阵惊呼,鸡飞狗跳的,各自忙开了。

    过不了多久,那大门如洪水缺堤了似的蜂涌进了大群热情洋溢的观众,不消片刻,场下的早已经是座无虚席!

    这罕见的震撼场面便是久经沙场的团长和胖子也不禁为之而动容!

    时不宜迟,立即响起了演出铃,演出马上开始。

    强劲而动听的乐曲骤然响起,幻变多彩的霓虹灯伴随着乐曲的跳跃而忽明忽暗,整个舞台进入了七彩缤纷的梦幻世界,三朵海鹰的舞蹈之花突现在舞台上之上。

    舞台之下的观众热情高涨,场面振撼,那暴风骤雨般的掌声震耳欲聋!

    唱完了那大联唱,胖子一马当先唱出了那首《冰封的心》正式打开了这晚的演出时间。但见那胖子在舞台之上不停地摇摆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使得台下的观众不时地发出了阵阵刺耳的尖叫声。等到了第二阶段之时,那高海和陈强英已经双双从那舞台上轻轻跃出,一左一右分别站立在胖子的两旁,伴着强劲的节奏,一同跳出精彩的舞步。

    紧接着,那胖子又来了一首粤曲——《帝女花》。当那乐曲呼之欲出之时,他已经从那后台换上了一套破烂不堪的旧长袍,手中执着一把破扇子,踱着方步,一步一唱地踱出了舞台,他那肥胖的身躯伴随着顿挫有序的节奏,真像一个正在闲游的穷和尚在边走边唱。此时,那舞台之上的灯光不明不暗,和着“鼓王”的鼓声节拍唱出的歌声高亢洪韵,搏得了阵阵的掌声。

    最后压轴上场的是梁一鸣,等他将那四首歌全部唱完,便匆匆结束了第一场的演出时间。

    影剧院的灯光一亮,台下的观众还没来得及离场,那第二场的观众早已经山崩地裂般地涌了进来,那场面真有排山倒海之势,这下全惊撼了台后的每一个人,全为之而动容!

    此时,大伙们全挤在舞台侧面的那间小房子里,那早已是热气冲天,没透丝的凉风,像蒸笼般的酷热,教人呼吸困难,炽热难受!全部的风扇此时都已经开尽,但,没半点作用!那些演员们衣裳尽湿,热汗沸腾,额上,脸上的汗珠如泉水般大滴大滴地往下淌,喉舌干燥,脸上全是红通通的,全都似在争相呼吸着新空气。

    原先,早在开场之时,那聂依航就烧了两大壶的开水,可还没到半场的功夫,两个瓶子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在台上一直作弹奏电吉他的团长一下场来没能喝上开水,满肚子的恼火,立刻将那聂依航给喊了过去,塞给他十元钱,大声地说:“走!快去买菊花茶!”

    那大门之外此时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门外去,买了十盒菊花茶后便匆匆折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便给人一哄而抢光了,好些还没来得及分到,也只得眼巴巴地瞪着别人在津津有味地喝着,气得嗷嗷叫!

    刚将手中的那盒菊花茶吞下肚子,第二场的演出马上又开始了。

    但听那强劲的鼓声一响,乐曲飞扬,顿时便响彻了全场,那舞台上的七彩霓虹灯伴随着音乐节奏跳跃闪烁起来,台下的观众一下子便喧哗叫嚣雷动,沸反盈天,这场的演出可比上一场的更为火爆!

    “黑纱飞舞/黑色珠宝/趁托斜斜黑帽/披起午夜/孤身上路/穿梭夜店探讨/激光飞舞/鼓声滔滔/节拍狂摇花都……。”第二场首先出场的居然是梁一鸣,但见他只身穿着那套银白色的长舞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子,两耳吊挂着一对闪闪发亮的大耳环,浓妆艳抹,脚上踏着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正袅袅婷婷地边走边唱着踱出了舞台。他用极为甜美细腻的嗓音唱出的是梅艳芳的新曲——《似火探戈》。他的音质极为清脆、明亮,音域宽广,当他唱得高昂之时犹如行云流水,唱得低沉之时则如旋雪回风,从低音到高音变化激烈却是非常的自然,他的那甜润的歌喉真是婉转,缠绵悱恻,教人心醉如痴!据传,这梁一鸣还有个极为优雅的小卓号—“广东梅艳芳”!也正是凭着他的这副惟妙惟肖的男扮女装和他那甜美如润的唱腔,他便成了当时轰动一时的歌坛风云人物。

    聂依航望见了他那脸上早已经是通红通红的,真弄不清他那是化妆品还是地过分的劳累?热汗仍在横飞,衣裳早已经尽湿,他边唱着歌边跳着舞,全身都在舞动着,但依然是那样有轻松自如。他只知道一个人连续演出两场是相当劳累的,他这才出场跳了两支舞,那两腮的热汗就从没有停止过流淌,全身似散了骨架似的,也真不知他们究竟是铁造的还是钢造的,竟然是那样的坚韧不拔!

    第二场的观众可比第一场的更为热情,那掌声、尖叫声的口哨声几乎要将人的耳朵都给震破了。

    直到了零晨的十二点多,这才结束了这夜的演出时间。

    等到观众们全都退离了场,舞台上的这才长吁了口气,此刻他们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辛苦到极点,一个个全都跑到了观众座下去休息了起来。就连那铮铮铁骨的团长到了此时也不得不坐到了下面来喘起粗气来。

    正在这时,猛地听到了后门响起了一轮急促的敲门声……。

    那郭兴权便匆匆跑去了开门。

    不一刻,大门外竟一下涌进了几位花枝招展的大美人来,看得教人眼花缭乱!

    “请问!你们这歌舞团是不是在招舞蹈员呀?”其中的一名女孩子壮着胆子怯生生地小声问。

    一听那口音,她说的是一口的北方普通话,不用细问,她们定然是北方人了。

    “团长!团长!你的‘招魂符’显灵啦!”那郭兴权一喜,禁不住大呼小叫了起来。

    团长一听,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轻声地责备他道:“没大没小!”

    那郭兴权吐了吐舌头,挤眉弄眼,扮了个鬼脸,

    不作声。

    团长说着,那目光早已经落在了那些名少女的脸上,眼睛都快给看直了!但见那名少女约莫十七、八岁,似朵刚刚绽开的白莲花般亭亭玉立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只见她那略带着丝丝惶恐与羞悸的脸上泛出微笑,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旁展现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她那窈窈的身材十分的丰满,充满着十足的青春气色,虽说她穿的只是一套极其朴素的衣裳,但那素装却掩藏不了她那妩媚的娇艳!李小云可算得上是这海鹰歌舞团里顶尖级的大美人了,但,她若然跟眼前的这位少女相比的话,可是逊色不少了!她那副美貌可说得上是倾国倾城了,若是让她去参加港姐选举的话,不拿它个冠军也定能拿它个亚军来。

    那名少女被团长看得有点不自然,便羞答答地将头深深地低垂了下去。

    “你想加入我们这海鹰歌舞团工作?”团长也自知失态,便用那不太标准的国语问她。

    “是的!”那少女仍羞红着脸,阴声细气地回答。

    “那你会跳舞么?”团长拍手称快地再问。

    “我……我不会!但是……我很热爱这项工作!”

    “你真的很热爱?”

    “真的!”

    团长一阵狂喜,几乎要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当即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并让她明天前来报到。

    那少女也是欢喜若狂,连蹦带跳地跑了。

    第二天的清晨,那电工师傅郭兴权早早便提着行李到广州去了。

    聂依航这天起来得晚,没有早锻,大清早的便看到了昨晚的那几个北方妹子在门外来回地徘徊不前,也许是来找团长的,只可惜他早去了买菜没回,而别的也全没有起床,担心会吵醒别人,便让她们在午饭之时再来,于是,她们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中午的时候,她们果然依时来了。

    昨晚的两场演出大获全胜,如今又增添了一名绝色的美人,团长笑逐颜开,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全是绽出着笑容,那口像是拾到了金子般总是合不拢来,也难得没见团长有如此的开怀了!

    原来,那新来的女孩子叫谭军娇,是湖南的辣妹子,难怪她的肤色长得白里透红,水灵灵的长得如此的标致!

    到了午饭之时,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向她无事献欣勤,那谭军娇竟一下受宠若惊,不知所措,顿时深深感到了这歌舞团中犹如大家庭春天般的温暖……。

    “依航呀!你进团虽说也只不过是短短的那么几天时间,但都觉得你这人挺能干,日后可得加倍努力呀!团长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前途无量呀!”团长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地说。

    “团长!团长!你这真是太抬举我了!”聂依航连忙谦逊地推搪说。

    “按如此下来的话,你一定会很快学到东西的,等你完全精能通了乐理,在舞台上能歌善舞,我就会分一个女朋友给你,明白么?”团长乐呵呵地笑着说。

    “明白!明白!”聂依航也乐滋滋地笑着回答。

    他完全相信团长一定是个遵守诺言的人。

    “那么,陈强英就是你分给梁一鸣的么?”

    “这……还用问的么?他们那几对都是啦!杨容丽和宋大明,李小云和东明……我说过,只要你们干得好,我这做团长的是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团长此时拍着胸口誓约旦旦地大声说道。

    后来,团长还着重提到了一个人。

    “你现在还算是不错!……但若然比起他来,那你就略有逊色了!”团长一下子长嗜短叹,变得郁郁寡欢,多愁善感了起来。

    “那他是谁呀?”聂依航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他就是你们以前的副团长……他所做的事呀,是从不需要别人来吩咐的,而且他每办理一件事都是头头是道,有始有终。团里的大小事务若是交由他去管理,我真是一百个放心!”团长一提到了此人,那眼光顿时便放出了异彩,精神百倍,指手划脚地将他描述得生龙活虎,万分的逼真,像真人仍活现一样!

    “他走了多长时间了?”

    “也有好长的一段日子吧?他在我们刚开始那团时就加盟了,想当年呀,我们四个人一起同心协力,真不知挨了多少的苦头,你知道么?才四元钱一天呀!吃的是萝卜干,啃的是白饭……唉!如此艰辛的苦难日子也许你们是一辈子也不会遇上的,这难以忘怀的经历却是有谁会知道呢?尽管这生活是如此的凄惨,条件是多么的恶劣,他还是跟我们一道一一给咬着牙关挺过来了!也许,你以后就是他的江湖接班人了,那该是多好?”团长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说。

    “那这个副团长叫什么名字呀?”

    “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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