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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法玄金光现,巫云迷雾隐

    (一)

    陆云舟本就受了重伤,虽被白衣少年所救,亦未完全恢复。

    此时随少年在高空飞行,不觉寒气逼入体内,瑟瑟发抖。白衣少年回首见陆云舟如此,又看到身后乌云紧追不舍,更是暗运法诀,急速朝前飞去。

    陆云舟的身体渐渐已有些麻木,失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自己二人急转直下,不多一会儿,便热气近身,且越来越温暖。缓缓睁开双眼,二人此时已是朝着陆地飞去。拿眼一瞥,那团乌云仍是追了上来。

    不多久,二人便稳稳地落在一处高山的半腰处。漫山遍野的绿树葳蕤青翠,奇花异草亦光彩眩目。陆云舟缓了缓神,较之刚才一番经历,真有冰火两重天之感。但闻鸟语花香,远处钟声响起,眼前树林之中忽的飞起许多异鸟,朝着一个方向翩翩展翅。

    陆云舟甚是奇怪,眼波便随着飞鸟流转。方才看见,身后竟有一古刹矗立,宏伟异常,乃平生之仅见。正看得惊奇,白衣少年一把拉起他便朝着寺门行去。近前一看,寺门上方的牌匾写着“法玄寺”三字,入木三分,遒劲有力。

    “小畜生哪里跑——”白衣少年抬手正欲扣那门环,忽听得身后一声喊叫。二人回首一看,一个人锦绣雕琢,正是鬼道士。另外一个人身着黑色披风,带着手套,却并不是道士装扮,左脸上方贴着一片巴掌大小的铁片,只露出眼睛。想必是魑木道人无疑。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欺负了道爷还想跑。这回抓住了你们,非将尔等挫骨扬灰。”鬼道士上前一步,阴笑着看着二人,手做握拳状。

    他身后的魑木道人,落地之时便冷眼相对。陆云舟刚才听他从乌云中放话,知是鬼道士的师父。此时见他,却似未及不惑,不但比那鬼道士年轻许多,若是除去那一小片面具,也是英俊非凡,实在名不副实。

    其实,这魑木道人师徒之间,自有一段渊源。三年前,魑木道人被敌人追杀,受重伤躲入林中打坐休息。正入定时,一猛虎却忽然冲出。本就命悬一线的魑木道人正暗叹“我命休矣”,未想竟从林中窜出一个花子,将一尖头木棍径直刺入虎头,救了魑木道人一命。

    魑木道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说道:“你要我怎样报答与你?”

    鬼道士想了想,说道:“我看你不似凡人,不如教我些法术。日后再遇到这些猛兽也可轻松对付。”鬼道士所说自是有其心机。之前他躲在树林中望见这一幕,便知可从魑木道人身上得些好处,否则他也不会冒着这等危险出手相救。魑木道人听了这话,便答应下来,才有了后来师徒之说。

    白衣少年闻言,瞥了一眼魑木道人,笑对鬼道士说道:“你当这里是何地方,容你等污秽之物在这里撒野!”

    鬼道士仗着师父威仪,还要破口大骂。眼睛一转却忽然看见写着“法玄寺”三字的牌匾,顿时没了气焰,退到魑木道人一旁。这法玄寺乃是正派翘楚,邪道之人自是闻风丧胆。莫说鬼道士不敢撒野,便是魑木道人也要自降身份。

    “魑木道人,你教导无方,弄得徒弟偷鸡不成反蚀米。如今到了这法玄寺,还不快快回转巫云山,好生管教。”白衣少年飒爽英姿,昂首说道。

    “哼——”魑木道人扬手冷哼道,“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法玄寺有何厉害。”说罢,魑木道人忽的化作一团灰色烟雾,朝着白衣少年二人飞去。

    陆云舟见势,以为此次定无生机,一时心惊胆战。但见白衣少年不似之前出手迎敌,只是定望着那团烟雾。

    眼见着烟雾就要近前将二人吞没,两道蓝光、一道绿光忽然闪过,挡在二人面前与那烟雾抗衡。慢慢的那团烟雾似是抵挡不住三道彩光,渐渐朝后退去。陆云舟从未见过此景,蓝色、绿色、灰色接在一起,却煞是好看。

    突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那灰色烟雾与三道彩光分开,魑木道人便现了真身。另外三道光芒过处,三个和尚双手合十立在远处,两老一少。

    居首的老和尚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失礼了。”

    魑木道人闻听,依旧不动生色:“好一个六苦行者,为何只见其二,另外四位怎不出迎远道贵客?”

    那和尚依旧笑道:“施主谬误,实是三人,不见其三。”

    魑木道人和白衣少年闻言,都是面现诧异,竟同时看向那年轻和尚。年轻和尚见众人眼光落在己身,甚是大方的走上前,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小僧清远,见过众位施主。”

    魑木道人扫了他一眼,并未搭理。转向先前的老和尚,说道:“这两少年欺我徒弟,辱我颜面,今日必将他们带回巫云山,小惩大诫。”魑木道人表面虽然冷静,心里却甚是忌惮这法玄寺,出言已不似先前狂妄。

    老和尚面不改色:“此乃清净地,不问世间仇。施主请回,恕不远送。”说罢,瞬间身子便已移回原处,与另外一老一少两个和尚双手合十,低首送客。

    魑木道人见势,心里怒火愈加难抑。上前欲再与和尚较量。却见寺院上迎空升起一道金光,照在魑木道人师徒身上,甚是耀眼。远处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来处来,去处去。慈悲心,念世人。”

    魑木道人师徒被那金光照在身上,双眼无法睁开。片刻之后金光随声音退去,方能看清眼前景物。白衣少年、陆云舟以及那三个和尚早已不见踪影。他望着“法玄寺”三字,直气得咬牙切齿,暗自发狠。

    鬼道士见了师父这般狠恶模样,心有担虑,怕师父将罪责怪在自己的头上,一时竟不敢做声。魑木道人怒目看了看他,一挥披风,二人便化作烟雾,离了法玄寺而去。

    (二)

    陆云舟缓缓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只感觉一身的疲惫。

    刚才在法玄寺门前,一道金光过后,自己与那白衣少年眨眼之间便被老和尚挥袖带入寺内。因自己有伤在身,又奔波劳累了许久,一入寺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他坐在床边打量着这间屋子。除了床榻之外,还有一张方桌靠在不远处,放着油灯、茶壶和几只瓷杯。对面墙角放着一个书柜,上面几层摆满书籍,下面则是一个上了锁的柜子。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上书“清心致远,寡欲明智”。

    云舟望着这八个字,想要起身过去细看。可一站起来便感觉脚底很是疼痛,重又跌倒在了床上。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小沙弥进来看见陆云舟面现难色,赶忙放下手中物什,走过来扶住他:“施主小心,你伤势未愈,还是在床上休息吧。”

    陆云舟闻言,道了声谢,复又躺在床上,小沙弥帮他盖好被子,起身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物什拿了过来:“施主,寺内只有我们穿的僧衣,没有平常人家的衣服。你那身囚服已经帮你脱下来扔掉,换上了干净衣服。这套僧衣,我帮你放在床边,若是方便外出之时,权且凑合一下吧。”

    陆云舟听了,俯身一看,自己果然是换了衣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摸腰身,银霜屑和玉佩还在。那小沙弥见了,笑道:“施主莫怕,出家人安分守己。”

    陆云舟闻言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忙道:“小师父莫怪,只是这物件虽不是金银珠宝,却是云舟舍命也不肯丢的。”

    小沙弥与云舟年龄相仿,稚气未脱,相视莞尔一笑。

    陆云舟续道:“多谢小师父,实在是有劳了。敢问,刚才与我同来的那位白衣少侠,现在何处?”

    “哦,你说沐雪山庄的莫少庄主啊,他已经走了。”小沙弥斟了杯茶水,递给陆云舟,“他好像是去出云山访友,托我们好生照顾你。”

    陆云舟谢过:“可否请小师父告知在下这莫少庄主的名号,也好来日感恩图报。”

    “这莫少庄主,名云傲。是沐雪山庄庄主的独子。哪里用你报答。”小沙弥一副笑脸。

    “此话怎讲?”陆云舟不甚明白。

    “你未曾听说过沐雪山庄?”小沙弥坐在床边,望着陆云舟,陆云舟摇了摇头。

    “这江湖上虽未选出群雄领袖,却有两大派被公认为是天下之首,一个是莫少庄主前去出云山上的流云仙宗,一个便是我们法玄寺。”小沙弥说时,不甚自豪,“还有就是枯木、沐雪、藏金和南火四大山庄。”小沙弥如数家珍,“只可惜枯木山庄十几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毁,无一人生还,自此便没落了。如今只有三大山庄,而这沐雪山庄居其首位。你想想,这莫云傲便是将来的庄主,还需要你报答吗?”

    陆云舟闻言,点头称是。

    “小师父——”陆云舟刚开口,就被小沙弥截道:“施主,你这一口一个小师父叫的我怪不自在的,你就直接叫我的法号清舍吧。”

    “小师——清舍,”陆云舟一时有些不适应,二人相视一笑,道:“我叫陆云舟,在家里的时候,他们都叫我云舟,你也这样叫我吧。”陆云舟一语言及故地,念及母亲惨死,不觉悲从中来。

    二人正自交谈,一个和尚推门而入。清舍见了,礼道:“大师兄。”陆云舟拿眼望去,正是之前在门前那个自称清远的和尚,便欲起身相迎。清远忙上前阻道:“好好休息。”

    “多谢高僧救命之恩。”陆云中心中万分感激,眼里噙着泪花。

    “我哪里是什么高僧,你随莫云傲师弟一起,叫我清远师兄便是。”清远甚是谦恭。

    “清远师兄,陆云舟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如今母亲怕是已遭人毒手,老伯又不知去向。云舟想即刻回家,还望清远师兄成全。”陆云舟已从狱卒那里确知母亲仙逝以及老伯失踪的噩耗。虽然心里悲戚难抑,但强忍着,不愿在外人面前掉泪。

    清远道:“云舟莫急,莫师弟走前,已回转安雁镇将乃母尸身救回——”

    “母亲现在在哪?”陆云舟满面焦急。

    “已被葬在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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