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章 如何找对象
“闺女——闺女——”有个女老魔道踩着四珠的后脚跟直喊。
四珠转身，吓了一跳——
蓬松花白的脏发；呆滞凸露的眼睛；不可名状的笑意，一切看起来散发出甚于空气的寒意！
四珠一看不认识，赶紧拉起孙子走得更快了。
闺女——闺女——哈哈——闺女——闺女——你慢走——别摔倒了——哈哈——
老魔道哈哈笑着又去断别的年轻妇女去了。
士祺问本仁：“你知道那个老妈妈是谁吗？”
——见是见过，就是没打听过！
——他就是从前遛乡卖热棒子的苞米姑的娘。闺女死了，老娘都想疯了。唉！
士祺往四下里瞧瞧，压低了声气，接着说：“四珠就是那个祸害过八口人庄上大闺女的那个瞎包种（夏保宗）的媳妇。你不知道这事儿？”
——哦……想起来了！那领的孩子是她的孙子吧？
——嗯！还没四十岁就当奶奶了！
——可是就像五十岁的人了——长得多老相！
——女人老了，就没谁疼了！唉！哪个女人要是摊上个爱沾花捻草的男人，就可怜了！要是再加上男人脾气不好，女人就更惨了！
——听说他们俩结婚时，男的才十七，四珠还不到十五周岁——我也是听人家传言，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还是孩子。怎么那么早就结婚呢？
——不结怎么行呢？把人家弄大肚子了！娘家嫌丢人，就草草打发闺女出门了。一开始小两口好得连走路都是黏黏胶粘在一块的。可是自从四珠生了孩子，男的就渐渐地疏远妻子，还时不时的对妻子拳脚相加。要不是我亲眼看到过她脸上的伤疤，还真不相信竟是她男人打的——当初他俩好得就是掰不开的烂姜呀！更让妻子不能容忍的是，竟把相好的领到家中，当着媳妇的面跟人家睡觉。媳妇忍受不了，就跑到娘家藏起来，想离婚。可是她男人拿着刀子找到老丈人门上去，威吓：要是不闺女送走，把老丈人一家老老小小全都切了！吓得娘家人又把闺女送回去了。几次三番、三番几次都是这样。不出三年，爹窝囊死了。咱庄上有跟着吊纸的回来说：四珠的爹死的时候，眼是睁着的。要我说，都是他不争气的闺女种下的祸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溜着玩儿的时候，经不住那个瞎包种的花言巧语的诱惑，迷门了。后来家里知道了这件事，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爹娘打听到那个瞎包种不是好东西。可是女儿就是不听。没过门就住在男家。没办法，只好……唉！
——让你说，女的找对象嘴笨舌拙、不会说不会道、三脚跺不出个屁来的才好呢？
——也不能这么说！孤言少语好打闷葫芦，也有性格内向，甚至孤僻的人。这样的人也有不好啰啰的！
——甜嘴磨拉舌的不一定可靠，不声不吭的也不一定安全，那到底找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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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珠转身，吓了一跳——
蓬松花白的脏发；呆滞凸露的眼睛；不可名状的笑意，一切看起来散发出甚于空气的寒意！
四珠一看不认识，赶紧拉起孙子走得更快了。
闺女——闺女——哈哈——闺女——闺女——你慢走——别摔倒了——哈哈——
老魔道哈哈笑着又去断别的年轻妇女去了。
士祺问本仁：“你知道那个老妈妈是谁吗？”
——见是见过，就是没打听过！
——他就是从前遛乡卖热棒子的苞米姑的娘。闺女死了，老娘都想疯了。唉！
士祺往四下里瞧瞧，压低了声气，接着说：“四珠就是那个祸害过八口人庄上大闺女的那个瞎包种（夏保宗）的媳妇。你不知道这事儿？”
——哦……想起来了！那领的孩子是她的孙子吧？
——嗯！还没四十岁就当奶奶了！
——可是就像五十岁的人了——长得多老相！
——女人老了，就没谁疼了！唉！哪个女人要是摊上个爱沾花捻草的男人，就可怜了！要是再加上男人脾气不好，女人就更惨了！
——听说他们俩结婚时，男的才十七，四珠还不到十五周岁——我也是听人家传言，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还是孩子。怎么那么早就结婚呢？
——不结怎么行呢？把人家弄大肚子了！娘家嫌丢人，就草草打发闺女出门了。一开始小两口好得连走路都是黏黏胶粘在一块的。可是自从四珠生了孩子，男的就渐渐地疏远妻子，还时不时的对妻子拳脚相加。要不是我亲眼看到过她脸上的伤疤，还真不相信竟是她男人打的——当初他俩好得就是掰不开的烂姜呀！更让妻子不能容忍的是，竟把相好的领到家中，当着媳妇的面跟人家睡觉。媳妇忍受不了，就跑到娘家藏起来，想离婚。可是她男人拿着刀子找到老丈人门上去，威吓：要是不闺女送走，把老丈人一家老老小小全都切了！吓得娘家人又把闺女送回去了。几次三番、三番几次都是这样。不出三年，爹窝囊死了。咱庄上有跟着吊纸的回来说：四珠的爹死的时候，眼是睁着的。要我说，都是他不争气的闺女种下的祸根——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社会上溜着玩儿的时候，经不住那个瞎包种的花言巧语的诱惑，迷门了。后来家里知道了这件事，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爹娘打听到那个瞎包种不是好东西。可是女儿就是不听。没过门就住在男家。没办法，只好……唉！
——让你说，女的找对象嘴笨舌拙、不会说不会道、三脚跺不出个屁来的才好呢？
——也不能这么说！孤言少语好打闷葫芦，也有性格内向，甚至孤僻的人。这样的人也有不好啰啰的！
——甜嘴磨拉舌的不一定可靠，不声不吭的也不一定安全，那到底找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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