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章 惊现男耻骨
三人便勘察现场边冥思苦想。
“快看！”磐老从黑土窝里扒拉出一小块骨头。大家把目光盯在骨头上，反复把看。磐老掏出老花镜，架在鼻梁上。
——老磐，你看是什么骨头……老磐、老磐……
磐老好像根本没听见部长说话，仍目不转睛的查看骨块。
——吉老师，你认为呢？
——我？我是教历史的，对生物学一窍不通——上学时就偏科。
——嗳，这又不是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随便说说！说错了，既不误人子弟，又不负法律责任。
——会不会是谁家的孩子夭折了，抛尸此处。日晒雨浇，肉腐骨朽，化作一片黑土——东北平原的黑土地就是大量落叶腐朽变质经年累月把黄土染黑的。
——起初，我脑海中闪现的也是这个念头。转念一想，谁家何至于把不成人的孩子非得抛到山顶上——从山脚到山顶，漫山都是灌木丛棘，乱石杂土。何处不能留尸骨？再者，一个孩子身高有多长？尸体朽烂后，也不会腐蚀这么大片草地吧！按照习俗，乱尸岗子上葬的都是婴幼儿。年龄稍长的少年儿童死后，虽不叫入林，但都是安在自家地头或祖茔外围——跟未婚未嫁成人一样待遇。还有，即使是得绝症或流行瘟疫而死的人，腐朽的尸体也不会毒死那么一大片草。
——哎，会不会是附近什么地方流行过禽畜瘟疫，选择在此处焚烧处理后的遗迹。
——如果是这样，处理的禽畜应该是一批。焚烧场地绝不会只有两个成人平躺见方大小。
——那会是……
——会不会是一起杀人灭尸案？
“人骨！是人骨！”磐老自言自语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气决绝。
“什么，真是人骨？”部长骇然。磐老使劲点点头：“我敢确定，就是人骨！”
——磐老啊，你对人体骨骼有研究？看来我小瞧你了：只知道您是最擅长写表现农村风貌的长篇小说和革命斗争故事的作家。没想到你还对理科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但是对人体生理学颇感兴趣！本来吧，我的专业是和文学艺术打交道的。可是近十几年，我发现影视银幕上塑造的我公安人员的正义形象还不如坏人丰满。再加上其他复杂因素的影响，桃区正日趋流行‘崇匪热’。十年前，男孩子们穿着警服、军装，英姿飒爽，总爱玩儿抓小偷、捉特务的游戏。就连大人也爱模仿警军穿戴。再看看现在，从青少年到中年人，随处可见穿着打扮怪里怪气、流里流气。用他们的话说，两个字：酷毙了、帅呆了。如今在大街上，如果谁家的小孩再穿上军装警服之类，大家一定以为是个叫花子；要是哪个大人警军服饰，尤其再戴个绿帽子或大盖帽，世人就以为是从岱庄医院里跑出来的。再者，案发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有鉴于此，我准备创作一部公安题材的小说，找回失落的正义形象。要想从内在素质和外部形象上塑造好我公安人员形象，就必须涉猎一些侦破的专业知识。人体解剖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我虽然知之甚少，但对人体骨骼学情有独钟。人家何九叔能鉴定武大郎的骨殖，我也有十足把握，这块骨头就是人体耻骨联合右边的部分。
磐老像讲课一样，边说边演示给大家看，“看，从这儿作一条垂线，虚垂线到骨边角度大致三十六七度。说明主人性别为男性……”
——老磐，骨头主人年龄大概多少？
——这个……这骨块已被焚烧过或化学药品高度强烈腐蚀过，以我现在的学力，还不敢推测他的年龄……
吉老师眼珠轱辘一转：“我们在土里再扒拉扒拉，看还能不能再发现几块残骨，争取更多的线索。”两位老前辈欣然同意，赞许的点点头。
部长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巾，谨慎的把磐老手里的骨头收藏好。然后三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寻找起来。
最后，弄得满手黑乎乎的，再没发现哪怕一点儿骨丁。
吉老师立起疲倦的身子，望着死寂的水面：“水里会不会有遗落的骨殖呢？”
部长道：“别管有没有，眼下最重要的环节是报警，让警方勘验现场，一定要弄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这就打电话。”
部长给公安部打了电话。
一行人又在山上徒步艰难的搜寻了半天，直到太阳和他们依依不舍告别，才不无遗憾的向山下走来。
——老乌，那块骨殖怎么处置？
——当然是交给警察了。
——可别交给当地派出所。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因为，一来警力配备不如高一级；二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呈报上级。
——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委屈吉文媒了！
——咦？委屈我？我既不是嫌疑犯，又不是公安人员，委屈我什么？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快看！”磐老从黑土窝里扒拉出一小块骨头。大家把目光盯在骨头上，反复把看。磐老掏出老花镜，架在鼻梁上。
——老磐，你看是什么骨头……老磐、老磐……
磐老好像根本没听见部长说话，仍目不转睛的查看骨块。
——吉老师，你认为呢？
——我？我是教历史的，对生物学一窍不通——上学时就偏科。
——嗳，这又不是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随便说说！说错了，既不误人子弟，又不负法律责任。
——会不会是谁家的孩子夭折了，抛尸此处。日晒雨浇，肉腐骨朽，化作一片黑土——东北平原的黑土地就是大量落叶腐朽变质经年累月把黄土染黑的。
——起初，我脑海中闪现的也是这个念头。转念一想，谁家何至于把不成人的孩子非得抛到山顶上——从山脚到山顶，漫山都是灌木丛棘，乱石杂土。何处不能留尸骨？再者，一个孩子身高有多长？尸体朽烂后，也不会腐蚀这么大片草地吧！按照习俗，乱尸岗子上葬的都是婴幼儿。年龄稍长的少年儿童死后，虽不叫入林，但都是安在自家地头或祖茔外围——跟未婚未嫁成人一样待遇。还有，即使是得绝症或流行瘟疫而死的人，腐朽的尸体也不会毒死那么一大片草。
——哎，会不会是附近什么地方流行过禽畜瘟疫，选择在此处焚烧处理后的遗迹。
——如果是这样，处理的禽畜应该是一批。焚烧场地绝不会只有两个成人平躺见方大小。
——那会是……
——会不会是一起杀人灭尸案？
“人骨！是人骨！”磐老自言自语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气决绝。
“什么，真是人骨？”部长骇然。磐老使劲点点头：“我敢确定，就是人骨！”
——磐老啊，你对人体骨骼有研究？看来我小瞧你了：只知道您是最擅长写表现农村风貌的长篇小说和革命斗争故事的作家。没想到你还对理科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但是对人体生理学颇感兴趣！本来吧，我的专业是和文学艺术打交道的。可是近十几年，我发现影视银幕上塑造的我公安人员的正义形象还不如坏人丰满。再加上其他复杂因素的影响，桃区正日趋流行‘崇匪热’。十年前，男孩子们穿着警服、军装，英姿飒爽，总爱玩儿抓小偷、捉特务的游戏。就连大人也爱模仿警军穿戴。再看看现在，从青少年到中年人，随处可见穿着打扮怪里怪气、流里流气。用他们的话说，两个字：酷毙了、帅呆了。如今在大街上，如果谁家的小孩再穿上军装警服之类，大家一定以为是个叫花子；要是哪个大人警军服饰，尤其再戴个绿帽子或大盖帽，世人就以为是从岱庄医院里跑出来的。再者，案发率呈逐年上升趋势。有鉴于此，我准备创作一部公安题材的小说，找回失落的正义形象。要想从内在素质和外部形象上塑造好我公安人员形象，就必须涉猎一些侦破的专业知识。人体解剖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我虽然知之甚少，但对人体骨骼学情有独钟。人家何九叔能鉴定武大郎的骨殖，我也有十足把握，这块骨头就是人体耻骨联合右边的部分。
磐老像讲课一样，边说边演示给大家看，“看，从这儿作一条垂线，虚垂线到骨边角度大致三十六七度。说明主人性别为男性……”
——老磐，骨头主人年龄大概多少？
——这个……这骨块已被焚烧过或化学药品高度强烈腐蚀过，以我现在的学力，还不敢推测他的年龄……
吉老师眼珠轱辘一转：“我们在土里再扒拉扒拉，看还能不能再发现几块残骨，争取更多的线索。”两位老前辈欣然同意，赞许的点点头。
部长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巾，谨慎的把磐老手里的骨头收藏好。然后三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寻找起来。
最后，弄得满手黑乎乎的，再没发现哪怕一点儿骨丁。
吉老师立起疲倦的身子，望着死寂的水面：“水里会不会有遗落的骨殖呢？”
部长道：“别管有没有，眼下最重要的环节是报警，让警方勘验现场，一定要弄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这就打电话。”
部长给公安部打了电话。
一行人又在山上徒步艰难的搜寻了半天，直到太阳和他们依依不舍告别，才不无遗憾的向山下走来。
——老乌，那块骨殖怎么处置？
——当然是交给警察了。
——可别交给当地派出所。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因为，一来警力配备不如高一级；二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呈报上级。
——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委屈吉文媒了！
——咦？委屈我？我既不是嫌疑犯，又不是公安人员，委屈我什么？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