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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集 妻至他门

    天赐居,雅阁之上,一个白衣男子,望着一个红衣背影。

    “竹昔,你要保重身体。”男子慢慢说道。

    “他,真的去了吗?”红衣女子失魂落魄的问了一句。

    “我去过断崖之下,看到了,下面是地脉熔岩。他,怕是真的去了。”男子声音颤动,双目模糊,极度悲伤地说着。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生无可恋,死无可悲。”女子慢慢重复着这样的话,又说:“这是他的遗言吗?”

    “是的。”

    “残梦哥,竹昔对不起你。”女子伤痛地说了一句。

    “竹昔,你要……”

    “放心吧,飞云哥,我既已答应,就不会反悔的。”

    “真的吗?”

    “……”

    “啊,其实,你,我是想……”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啊,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男子望着红衣背影,许久,才转身,慢慢离开了。

    “梦弟,我虽与你争抢幸福,却不想有如此结局。在我的心中,你还是很重的。我相信你会另有幸福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抉择呢?只要能救你一命,就算背弃天下人,又有何不可呢?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飞云低沉的身形在缓缓地移动着,心乱如麻。

    “难道只是为了她吗?若真是如此,你要让为兄悔恨一生吗?……”

    此时的雅阁,红衣女子,早已花容失色,泪如泉涌,只是她没有哭出声音,也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上宫堂内,两个人静立,正是啸天与回燕二人。

    “我迟了一步,没能见到他。”回燕说着,心情很失落。

    “他死了,飞云兄怕是……”啸天说着,面现惋惜之色。

    “哥哥,你说,我还有机会吗?”回燕一脸期待地问。

    “回燕,要不,我们放弃吧。你还有新的幸福呢?”

    “可是,我放不下。”回燕说着,眼圈渐渐红了。

    “回燕,只要你愿意,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摘给你。”啸天安慰地说着。

    “可我想要的,不是星星。”回燕一头扑在啸天的怀中。

    啸天一脸心痛的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钓鱼村中的一间小酒馆之中,生意特别火爆。现在看去,酒馆比以前大了三倍有余,而且还建了二层阁楼,显然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众多武林人士都知道了在这个偏远的小村庄之内,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可以出卖连大城镇都很难买到的南华世家新酒相思醉,于是许多武林人士纷纷慕名而来,短短一个多月,酒馆连连翻新扩建,终于有了现在的规模与场面。当然来人之中也有另类人士,想从中收取相思醉的购买途径,却都无功而返。其实多数人都知道,能买到南华世家新酒的人,一定不简单,鉴于背后的靠山,也没有人敢在此乱来。

    这一日,又是众多武林中人聚于此地,饮酒谈天。

    “相思醉,真不愧是好酒呀。”一个人一杯饮下,举着酒杯,犹自回味地说道。

    “南华世家当真了得呀。”另一个人也叹道。

    “说起这南华世家,听说最近有大事发生了吧。”

    “是呀,不过却是件大好事。”

    “对,听说南华公子与天赐小姐要成亲了。”

    “天赐小姐这样的人,也只有南华公子配得上呀。”

    “那当然了,不然是你呀。”

    “自然不是我了,只可惜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你说的是谁呀?”

    “难道是,残梦?”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以前,好像天赐小姐与残梦走的很近呀。”

    “那又如何?天下第一剑庄还不是靠南华公子才建起来的?”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剑庄,建了那么久才建好的,说没就没了。”

    “可怜那无双剑迹,也随着残梦,一起离世了吧。”

    “这残梦行事毫无顾忌,难免被武林所不容,哪有南华公子好呀,真不知道天赐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他?”

    “啪”的一声脆响,从一个未知的角落传来,惊醒了闲谈的众人。四下望去,只见在大厅最角落里,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蓬头垢面,衣衫残破,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之中,抓着一只碎碗,一只被人捏碎了的碗,显然那一声脆响,正是碗碎的声音,那个白衣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被碗片割破,鲜血慢慢流出,顺着碗片,一滴一滴,落在桌子上。

    “不知这位兄台有何指教?”先前说话之人不屑地说了一句。

    只见那个白衣人并不言语,只是慢慢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也不管右手的伤口,失落的离开了酒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脸。

    天赐居,此时的天赐世家,四处充溢着欢乐的气氛,众多婢女侍从四下忙绿着,整个家园张灯结彩,雕栏玉砌,披红挂紫,热闹非凡,吹打之声日夜不断。

    又是长夜,冷月高悬,远处的喧闹之声,依稀可见。雅阁之中,只有一个红衣女子,静坐桌前,依窗望月。如雪一般的月光,静静从窗口泻下,照在红衣之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影子。此时的佳人,面色憔悴,目光呆滞,身形更加单薄与娇弱了,她就像那寒夜之中,霜雪之下,独自凋零的百合,连窗外的秋风,都不忍再加摧残。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听着外面的喧闹,心如死灰,黯然销魂。

    一个白衣身影,慢慢走近,停在女子前方。女子依旧未动分毫,如石化一般。

    “竹昔,你要注意身体。”白衣男子道。

    “……”

    “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希望你能快乐一些。”

    “……”

    “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笑过了。”

    “……”

    “你是在怨我吗?”

    “……”

    白衣男子长叹一声,轻轻转身离开。行出十步而止,又淡道了一句:“其实,我也希望他能活的。”然后再次离开。

    女子的脸上,两行泪水,再一次,无声滑落。

    一条荒凉的古道上,一个白衣少年,急步前行。少年蓬头垢面,面色冷漠,目光闪动,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上有些干枯的血污。少年身形不稳,似是很吃力的在赶路,只是尽管如此,少年速度丝毫不减,就这样慢慢消失在古道的远方。

    上宫堂内,依旧是啸天与回燕,站在一起。

    “回燕,今天是个好天气,想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整理花园了,要不今天我们去花园里整整花吧。”啸天很开心的说道。

    “哥哥,我想出去走走。”回燕很平静地说。

    “出去?好像现在没有什么好风景吧。”啸天笑着说道。

    “哥哥,你不用装了,你应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回燕很冷淡地说着。

    啸天面色一肃,方才的笑脸瞬间消失,看着回燕,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想,去南华宫看看。”

    “你为什么还要去呢?他,不值得你去。”

    “可是,我愿意。”回燕坚定的说了一句,然后面色有些失落,轻轻低下了头,又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又怎能不去祝福他呢。”

    “回燕,听我的,别去了。”啸天认真的劝道。

    “我只想,再看他一眼,求求你了,哥哥,让我去吧。”回燕没有抬头,可声音在颤抖,在哽咽。

    啸天轻轻摇了下头,长叹了一声,又道:“好,我陪你去。”

    天赐世家门口,此时早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南华世家与天赐世家共结良缘,这场面又怎能简单了事,从南华世家至天赐世家这一路之上,每隔十丈,便有一个临时的台场,每个台场之中,都是人影攒动,吹打之声,一路相延。

    周围的大小人家,都出门观看这一盛事,就连街头的乞丐,都聚在了人潮之后,等待新人的施舍。

    随着远处的一阵喧闹,迎亲的队伍终于到来了,为首一人,一身红绸,头戴玉冠,腰配银饰,红光满面,春风得意,手中捧着一束红色的莲花,径直走来,身后无数侍从家丁尾随,再有就是贴着大大的红囍字的大红花轿了。

    飞云满心欢喜的走上前去,众人则止步不前,周围的吹打之声也停住了,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天赐世家之中,竹羽也是衣冠锦带,一身装束在前,身后的竹昔,红衣如火,艳丽动人,头盖锦帕,被侍女扶持着,慢慢走出来。只是她走得很慢,很慢,许久,方才走出大门。

    “竹羽兄,有劳相送了。”飞云上前施礼道。

    “哪里哪里,飞云兄太客气了,今日,我便把竹昔交给你了,日后你一定要善待于她。”竹羽说完,便闪身站在了一旁,侍女带着竹昔,走上前来。

    “竹昔,”飞云上前,伸出双手,将手中的红色莲花送上,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喜欢。”

    “哇!”周围的所有女子都不禁叫出声来。

    “是西域天山的红雪莲,不世珍宝呀。”有人叫道。

    “这么大一束,南华公子真是用心呀。”

    “要是有人能送给我,就好了。”

    “别在这里做梦了,南华公子才不会喜欢你呢。”

    “可是我却喜欢他呀。”

    “花痴,……”

    这时,只见竹昔伸出手,握住红雪莲,却没有说一句话。

    而后管家高叫一声:“请新娘上轿。”

    于是侍女扶着竹昔,慢慢走上前去,转身上轿。前方人群一阵扰动,吹打之声又起,是那么的响亮,震的人心中发乱。

    “起轿。”一声高喊之后,队伍转向折回。

    人群退到两侧,闪出道路,待飞云与花轿过后,侍从向路旁洒了几大把铜币,这时路旁的一众乞丐纷纷起身冲上,争抢铜币。只有一个乞丐,一身破烂的白色长衣,垂头散发,一身污秽,白衣之上染有许多红点,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右手之上还有一些干枯的血污,显然前不久还受过伤呢。此时的他,对周围的铜币毫无兴趣,只是一双眼睛,从头到尾都盯在红衣人与花轿之上。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花轿经过之时,恰有秋风扫过,掀起了轿边的垂帘,可能也吹动了红衣人头上的锦帕吧,而那时的红衣人,就这样不经意的将目光扫向外面。只有那么一个瞬间而已,风,又停住了,可你的心,会停住吗?

    在那一个瞬间,你可曾看到什么?你可曾想起什么?在众多乞丐群中,藏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早已死去的心,又突然跳动了一下吗?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吗?上天想让我再见他一面吗?那真的是他吗?自己心底的温存,梦中的牵绊吗?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吗?

    “停一下。”一声猛喊,从花轿中传出,随后,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红衣身影从轿中冲了出来,急急冲向了眼前的那一群乞丐。头上的锦帕,早已被竹昔抓在手中,此时一双灵目扫向眼前的一众乞丐,可片刻之后,期待的面容又被失落所取代。

    是我看错了吗?那根本就不是他。他已经去了,不可能再来了。我还在幻想什么呢?红衣人心中自嘲的笑了一下,随即目光空洞,面色无神,呆立在了那里。

    眼前根本就没有白衣乞丐。

    “竹昔,怎么了?”飞云此时已经走上前来,面色变换了几下,最终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感觉到自己的处境与周围无数异样的目光,竹昔只得说道:“飞云哥,你我同是世家子弟,可谓名门贵族,平时衣食无忧,根本体会不到贫民的生活。你看眼前这些人,多可怜呀,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就多施舍给他们一些吧。”

    飞云一时不明其意,不过也没有多问,只得点头,然后对身后侍从道:“吩咐下去,凡今日相遇的贫苦人家,尽数施舍,每人铜币白文,不得有失。”

    “是。”侍从们连忙应道。

    “竹昔,我们走吧。”飞云又对竹昔道。

    竹昔也不言语,慢慢走回花轿,重新盖上锦帕。

    “天赐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呀。”

    “身居高处而不忘怜下,真是难得呀。”

    “天赐小姐太善良了。”

    “南华公子好福气呀。”

    随着众人的称颂,迎亲的队伍再次启程,远远行去,直到人烟散尽,才有一个白衣乞丐,从一旁的角落里现出身来,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直直望向远方,正是花轿消失的方向。

    隐约还能听到吹打之声,他们很欢乐吧。

    南华宫门口,一众人等乘兴而来,行至大门。

    这时,飞云望向前方人群之中,愣了一下。

    人群前方站着两个人,一个紫衣女子,面色憔悴,目光闪动,正望着他。而另一个人,面色铁青,双拳紧握,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他。

    飞云慢慢将右手举到头顶,身后众人立刻停下,吹打之声也停住了。飞云走上前去,说道:“啸天兄,回燕妹妹,你们也来啦,请入堂中吧。”

    “你今天,一定很高兴吧。”回燕低沉地说道。

    “有些话,以后再说吧。”飞云道了一句,然后再次起身,带领队伍走进南华宫。

    众人也都随之进去,只有啸天与回燕二人,依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回燕,我们回去吧。”啸天道了一句。

    回燕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被啸天扶着离开了。

    钓鱼村中的酒楼之中,一个中年坐在一张方桌之前,身边有个少女。

    “父亲,今天的客人终于少了,要不我们又要有的忙了。”那少女道。

    “是呀,看来这几个帮手还是不够用呀。”中年笑道。

    “不过父亲,为什么今天客人突然没了呀?”少女很好奇很天真的问道。

    “这些人都是武林人士,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我们的酒而已。你没听前几天他们说吗?南华公子今日办喜事,那些人自然都要去祝贺了,顺便讨些酒喝。”中年认真的向少女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少女点头说道。

    “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关门吧。”中年又道。

    “好的。”少女高兴地跳起来,跑到门外,准备关门。

    “父亲,今天我们吃鱼,好……”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关门,而就在这时,突然停住了。

    “小美,怎么……”中年奇怪地望了过去,但话未说完,也停住了。

    “父亲,又是那个人。”少女道了一句。

    这时,只见门外远远走来一个衣衫残破的白衣少年。少年垂头散发,身形落破,左手缠着绷带,右手还带着血污,身体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这人不知道是怎么了,”中年人也道了一句:“现在看来,比两天前离开之时,更加落破了。简直就是一个乞丐。”

    少年低垂着头,在屋中靠近窗口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只道了一句:“拿酒来。”

    少女转头看了看中年,见中年轻点了一下头,于是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壶酒。

    少年倒满酒,一饮而尽,又次倒酒,再次饮尽,一连数杯下来,竟也不知停息。

    天,渐渐暗了下去,秋风吹过,更加冰冷了。少年还在不停饮酒。

    也许只有此时,才能减少一些痛苦吧。时光流逝,岁月轮回,再回首时,自己已不再是少年。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失去了师门,失去了恩师,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每个孤独的夜晚,都是只身暗世,仿佛只有黑暗这一个朋友。直到那一个人的出现,冰冻的心,才开始有了温暖,此一生最大的依靠,没想到,今日,自己亲眼看到最爱之人,投进他人的怀抱。原来,一个冰封多年的心,还是可以这样痛的。

    天,更暗了,风,更冷了。残月挂在天际,以最纯洁的手,抚慰这个伤心的人。天上几颗孤星不停的闪烁着,似在对着下面的人微笑。

    南华宫,新苑,南华飞云的新居所,此时外面的众人还在喧闹,一片欢悦的气氛。

    而在苑中,却极为宁静,静的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静得只有长风呼喊的声音,仿佛无数恶魔的狞笑;静得只有霜华凝结的簌簌声,仿佛在洗礼着世间的喧嚣。

    苑中一间居室之中,朱户紧闭,红烛轻燃,仿佛一个忠实的护卫,在守卫这心中的影子。不时有劈啪声响起,烛影摇动,似是谁的心。床前,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坐着,自始至终,一动不动,仿佛天地之间,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够引起她的注意了吧。你可曾想起什么吗?是十二年前那个倔强的身影?还是七年前浮在水中的冰冷少年?或是两年前在飞雪之中欢喜舞动的白色长衣?亦或是两个月前,只影望月的可怜的孤儿?没有人知道她真正想起了什么,只有右手衣袖中不时传来的冰凉的感觉,还在证明着她还活着。

    “吱”的一声,门开了,飞云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慢,这一天,在他的梦里,已经出现了千百次了。而今,梦,真的实现了,这一切来得太顺利了,他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又是自己的某一场梦呢?也许当自己再次醒来之时,一切,又都会改变,可眼前的红衣身影告诉他,这,不是梦。

    当飞云托起竹昔头上的锦帕时,竹昔依旧面无表情,一个真正心死的人,是不会再有表情的。而此时的竹昔,便属于此种人。

    “竹昔,你还是如此。”飞云心中一痛,失落地说了一句。

    她终于回过神来了,却是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此时的你,一定很痛苦吧。如果是,你就大声的哭出来吧。这样你会好受一点的。”飞云慢道。

    “飞云哥,对不起。”竹昔只道了一句,同时右手衣袖中冰凉的感觉又清晰的传来。

    飞云望着竹昔,心中隐有一丝不安。

    “帮我倒一杯水,好吗?”竹昔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吧。”飞云走到桌前,慢慢倒水。

    “谢谢你,飞云哥,来世再见。”竹昔说着从右手衣袖之中取出一把匕首,向自己刺了过去。

    “竹昔。”飞云猛的一惊,同时一个闪身来到竹昔身前,右手急抓向竹昔手中的匕首,将匕首牢牢握在了手中。鲜血,顺着匕首,慢慢滴落。红色的血花,是那么的美丽,一种凄婉的美丽。

    飞云忙伸出左手,抓向竹昔的右手,从她手中抢下了匕首。

    “你这又是何必呢?”飞云问了一声。

    “那你这又是何苦呢?”竹昔也问了一句。

    “你错了,为爱而付出,我并不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依然愿意为你付出。只要能够守在你身边,就这样看着你,我也会很快乐。我不会勉强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希望你不要如此。他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如此轻生的。”

    “他,还会看着我吗?”竹昔就那样问了一句。

    “会的,你要相信他对你的心意,为了他,你也要活下去,快乐的活下去。”飞云说完,转身离开。

    “飞云哥,我想去看看那个地脉熔岩。”竹昔又道。

    飞云心中一喜,至少竹昔不会再寻死了,忙道:“可以,不过估计要过一些时日才方便,毕竟……”

    “我明白,你能如此对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明白就好,早些休息吧。”飞云说完,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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