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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章 偷袭

    与平城黄巾营寨中的灰暗氛不同,阳县城中却是载歌载舞,欢乐非凡。城中上上下下,众多百姓都是嘴角上翘,心中装着喜悦,脸上写满自信。《阳县日报》更是每日狂发号外,所有新闻头版头条开篇都是:在县令周大人的正确领导下。。。。。。。。

    大段文字洋洋洒洒的长篇累牍,将高顺、张翔、苏权等人的光辉形象吹得天花乱坠。

    然而却无人知道,我的心中自开战以来一直都是阴云密布,格外沉重,每日都是压力山大,神经紧张。

    原因当然不言而喻。

    战争,特别是这古代的战争,其惨烈程度真的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种恐怖的场景已完全无法用语言文字来形容。

    过去在电视上看新闻,塔利班、基地组织时不时的搞些自杀式爆炸;电影院里看《拯救大兵瑞恩》、《兵临城下》。。。。。。。那场面、那视觉效果都已让人感觉震撼。可身临其境,真真切切的面对血与火的厮杀场景,才体会到什么叫血肉横飞~~

    见过数万人嘶喊着一起冲过来的景象么??可怕!!太可怕了~~~

    我相信任何一部电影都模拟不出这种效果。开玩笑,哪有那么多群众演员。只有真正的面对了,才感觉到那种气势——

    大地在颤抖,空气都被震动;马长嘶,人呐喊,到处都是厮杀声,再配上大炮、火枪轰击的巨响。。。。。。。。

    说句老实话,刚开始我确实有点脚软,只能一直坐在城楼上,默默的观战。

    而我守城用的大炮,其实就是土炮,非常原始;枪也是很原始的火绳枪,打完一枪就要上一发子弹的那种。即便如此,这些火器跟当世的刀枪剑戟这些冷兵器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火器凶猛,杀伤力也更大。战场上碎肉、内脏、血污四处抛洒;人头遍地滚,尸体被烧得焦糊,噼啪作响;风一吹,飘来阵阵浓浓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看到这些,我当时就吐了。。。。。。。。。。。

    县衙内堂里,赵玲将一碗刚刚煮好的白米粥送到我跟前。

    自从开战那天以来,经历了那些场景后,数天来我能吃得下的也就只有这东西。

    赵玲见我愁眉不展,便安慰我说道:“你我都知道早晚会面对这一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来进攻,总不能让咱们举手投降吧~~还是要为我们自己个儿考虑下,你说呢?”赵玲一边摸着小腹,一边轻轻的抱怨道。

    赵玲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这着实让我高兴了好一阵子。可是这BB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叹言道:“你说的没错。哎~~历史真的是太残酷了!这种日子,真不知何时是个头啊~~”

    记得在黄巾爆发最初,我与赵玲都曾讨论过是否要撤退,放弃阳县这个话题。

    但据我的了解,史书记载:这黄巾起义虽声势浩大,但持续时间不长。年内既被平息。况且在成功的击退了两次大的进攻后,又听说朱儁、皇甫嵩已经在长社与波才对峙,现在已是六月份了,我知道离黄巾结束没多远了。

    另外赵玲怀孕,行动也不方便;同时一旦放弃阳县,这三年来辛苦建设成果势必付之东流。再等等看吧~~

    我不想走,张、苏两人就更不愿意了。虽然他二人表面上泰然处之,其实内心也是极度恐慌。人可以走,这里的产业呢??这些工厂、作坊可没法带走。

    苏双是坚决反对放弃阳县,拼了血本来供给守军防御。而张世平也是

    花费了大力气来协助城防,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不过,张世平到底还是有些老练。打退黄巾军第二次今后,他悄悄告诉我,其实他已暗地里令腾骏护送家眷老小去了洛阳,又将部分钱粮、物资做了转移,并且在大山中秘密修建了隐蔽的仓库,以防万一。这一点连我都没有想到,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目前的阳县,暂时是安全的。防御工事、城墙我在两年前就早已修筑完善。全都是用条石、混凝土修建浇筑,城墙外延全是光溜溜的鹅卵石,难以攀爬;在每一段城墙上又架设了三十多门大炮,并配有由五十人组成的火枪队;这样的防线共有四道,防线中间设有各种机关,甚至还有地雷阵,而且互相交错。另外还在各险要路口、山头都建了堡垒、防御箭塔。

    当然这些设施在黄巾爆发前,都被我用花盆、广告牌等乱七八糟的隐蔽物遮挡,让人看不出端倪。

    虽然阳县防守是如此之严密、牢固,但与城外的十万黄巾军相比实力还是相差的太悬殊。整整十万人啦!!那是什么概念~~如今阳县中守军只有万余人,算上后备部队也不满两万。

    面对黄巾军疯狂的进攻,外围防线甚至一度被攻破,最后幸亏守卫军士在情急之下引爆了储存在该段城墙内的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其他城堡上的大炮、火箭也一起攻击此缺口,这才化解了危机。

    面对数日来的杀戮场景,看惯了惨烈,我对生死已变得有些麻木了。但这场战斗嬴得太过惊险,不免让我心有余悸,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危险,压力和恐慌与日俱增,神经高度紧张,就差没大小便失禁了。自那一战之后,我每日都带着典韦四处巡查,生怕有所纰漏。

    这日,我与典韦刚从北城门下来,突然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军士正鬼鬼祟祟的从一辆马车上搬下东西往营房里走。

    “嘿——你在干什么?”我大喝一声,立即过去查看。

    那军士见我到来,不但不站在,反而立即吓得撒腿就跑~~

    有古怪。

    我走上前去一看,只见马车上放置着数个酒坛,像是私酿的。

    混蛋!!自黄巾爆发以来,我早就下令,军中严禁饮酒,谁敢那么大胆?

    我立即冲入营房中,只见四五个军士正围在一张桌子前,一边喝酒,一边大呼小叫,对我的到来没有丝毫察觉。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个身材肥硕的军官正将两个碗扣在一起不住摇晃。

    “开大、开大。。。”

    “小、小、小~~~”

    。。。。。。。。。。

    周围的几个家伙拼命的叫喊着。

    靠,原来是在赌钱。

    大敌当前,还敢赌钱?这还得了??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典韦则一把揪住其中一人,按在地上。

    我一看,此人竟是梁宽。再看那个主持赌局的荷官居然是毛寿。

    又是他!!而且此刻他已是喝的满脸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

    桌子上不仅散放着许多钱币,而且还有一些只在军营发放的军需品。

    众人见我到来,顷刻间吓得面如土色,闪在一旁。

    而毛寿此刻也吓得酒醒了一半,躲在后面。

    我冷笑道:“好哇,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大敌当前,尔等竟还有心情在此饮酒赌钱??不想要命了么?”说完,我“啪”的一声猛拍桌子,将桌上物品全部震落。

    见我发了雷霆之怒,所有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

    毛寿就不用说了,他参与赌钱,我丝毫不觉奇怪。但万万没想到梁宽这小子居然也在其中,而且还私藏了军需品。失望之余,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如今阳县守军中,有不少像梁宽这样曾在阳县学院就读,能识文断字的“知识青年”。原本以为他们受过“高等教育”,自身素质会高一些,在军中能其模范带头作用。谁知,少数人竟因为有些文化,便时常自视甚高,鄙视那些寻常的普通军士。现在梁宽居然与毛寿这类人同流合污,实在是令我震怒不已。

    我又从地上捡起一个军需品,指着梁宽骂道:“你这小子,胆子真是不小。怎么?这些东西又是要拿来孝敬你老娘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道错啦!!”梁宽吓得魂不附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臭小子,死性不改。以前偷个鸡腿,被打了屁股,还记不住!!”典韦也是大为气愤,踹了梁宽一脚。

    “知道错了??哼~~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吗??十万贼兵围城,尔等居然还敢如此懈怠?”我厉声说道:“尔等自己说,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

    梁宽声泪俱下的磕头道:“大人饶命,小的一时糊涂,罪该万死。还望大人能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一定痛改前非,将功补过!!”说完,他不住的扇自己耳光。毛寿也不住讨饶。

    “哼~~统统拉出去,斩!”这不是一般的罪过,关键时刻,我可不能有妇人之仁。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磕头认罪。那毛寿更是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号道:“大人,不要啊~~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要不这样,您让小的去战死沙场。要死,好歹留个名声吧~~大人,求您啦!!”

    梁宽也一边磕头,一边大哭道:“大人饶命啊~~您饶了小的吧,下次再也不敢啦~~~”

    见我动了杀心,典韦也很吃惊。他凑上前来向我耳语道:“大人,这几人虽犯有大错,然如此处罚怕是引得人人自危。如今大敌当前,还是以稳定军心为好。”

    典韦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提醒我,在当前这个形势下,如果斩了毛寿,怕是引得苏双多心。但我又不可能同罪不同罚,若要这样只怕更是要引得非议,不好处理。

    于是,我沉默片刻后,下令道:“打一百军棍,然后全部赶出军营。”

    接下来几天,我下令给苏权,让他严整军纪,绝不允许再发生类似事件。

    虽然黄巾军集结十万余众,每日不间断猛攻,但收效甚微。三个多月下来阳县依旧是固若金汤。

    开玩笑,为了对付着黄巾起义,我可是花了大力气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百密难免一疏。

    这天突然接到军士汇报,说黄巾军小股部队突袭青龙岗,北岗村告急。

    “什么??他们突破了青龙岗?”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大吃一惊。

    这青龙岗后面就是北岗村,那里可是储存粮食、重要物质的基地。而在北岗村后面还有紫云铺、张家村、红石村等地,都是工厂、作坊集中地,也就是我阳县最重要的工业区,属于心脏地带。因为守军大多在外围青龙岗驻守,那里几乎都是不设防。

    青龙岗地势如此险要,黄巾突击队是如何攻克的??这个问题我来不及多想,但我知道若青龙岗失守,阳县就完了。

    于是,我立即下令让张翔带两千骑兵,其中包括三百人的火枪队飞速赶往北岗村、紫云铺;留下苏权、典韦领两千人驻守县城,我自己则亲自披挂上阵,带领高顺点齐三千兵马前去救援。

    “老公,事情有些古怪。还是先派小队人马去青龙岗查看一下为好。”赵玲扭着身体跑过来拉住我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种事不可大意,若青龙岗真的被攻破,再派兵救援怕是来不及了。”说完,提着一把大刀,揣上两把上好膛的短筒枪,翻身上马。

    “那你等一等,”赵玲转身跑回屋内,抄起一根长枪,骑上马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

    “胡闹!!你现在这幅摸样,跟我一块儿去?想让我担心死么?”我大怒着说道:“回去~~~”

    “我这幅摸样怎么了?才三个月而已,我又不是林黛玉!!”赵玲小嘴一撅,秀眉紧锁,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

    “哎呀~~别胡闹了好不好。回去吧,乖~~”我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扶过她的秀发,柔声说道:“老老实实呆在城里。别到处乱跑,这里很安全。我一会儿就回来~~”

    赵玲仍紧紧得拉着我的手不松开,眼眶内泪花闪动。

    “放手——”我有些不耐烦了,一把甩开赵玲的手,大声说道:“自己小心!!”言罢拍马绝尘而去~~~

    “那~~你千万小心啊!!我等你回来!!”赵玲在后面大叫,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我与高顺领兵飞奔至青龙岗。果然在离岗楼尚有三里远的地方就听见炮声隆隆,杀声撼天。

    我赶紧登上城楼,往下一望,只见下面的乱石山涧中,黄巾军士的尸体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而在城楼百丈开外的开阔空地上,更多的黄巾军士正密密麻麻的向前冲来。

    可是黄巾军面对高耸的山峰,守军占尽地利优势,凭借着大炮和火枪数次将来犯之敌杀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不是说青龙岗被突破了么??可眼前这幅情景,此地明明就是稳如泰山嘛。

    难道这只是为了吸引守军注意的佯攻??其真实目标是后方的北岗村??我记得后山有条小路好像可以绕过去。但那条小路,严格说来,那不算路。那只不过是一条被溪水冲出来的山沟而已,想要翻过去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转念一想,毕竟黄巾军人数众多,其中难免有不畏艰险的勇士,更不要说对方还有个廖化。

    当黄巾军第二次进攻阳县,我听说是由他领兵的时候就特别关注。过去讲: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这其实是对廖化的贬低,好像显得他特无能似的。

    而《三国志。蜀书。廖化传》曾记载刘备死后,廖化为丞相参军,后为督广武,稍迁至右车骑将军,假节,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以果烈称。

    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蜀汉后期的重要武将,岂是无能之辈,浪得虚名?

    我不敢怠慢,留下一千军士帮助防守青龙岗,立即又带着高顺向北岗村赶了过去。

    还没到村口,刚来到村外的一座城垛处,果然看见前方浓烟滚滚,一片刀光剑影~~

    靠!!真的有偷袭。

    抬眼望去,只见张翔正骑马从山坡上飞奔下来,将手中长枪风舞,前面的数十个黄巾军士悉数被刺到。他身后的众多骑兵也顺势杀入成群的黄巾军中挥刀乱砍,一场大混战。

    其余守军则依托城垛、高墙为掩护,一面用连弩火枪射击,一面向来犯之敌投掷炸药包。

    黄巾军数量虽多,但遭遇守军的顽强抵抗,短时间内正面难以突破,又全都纷纷向爬上两侧山崖,部分黄巾军士甚至已攀上城墙,形势危急万分。

    见此情形,我立即下令:“快架大炮,给我轰~~”

    众黄巾军正在全力攻打城垛和高墙,哪里会料到来至后面的攻击,顿时队形大乱。在一阵炮轰、枪击后,黄巾军死伤遍地,凶猛的攻击势头被遏制。

    我和高顺立即一左一右,率军冲杀进去。原先退败的守军见有了增援,顿时气势大涨,复攻回来与援军汇合,张翔也带领骑兵向黄巾军猛冲。黄巾军腹背受敌,顷刻间溃不成军,加上山道狭窄,混乱中不断互相践踏,伤亡不小。

    领兵的黄巾将领见形势不妙,赶紧下令撤退,想要逃走。

    张翔见他要跑,将手中长枪猛地一下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扎个透心凉。

    清扫战场,此役我军投入兵力四千余人,伤亡一百余人;而黄巾军投入兵力三千,共计死伤两千多人。据俘虏交代,率军偷袭的将领是王继,现已阵亡。

    北岗村之战虽然有惊无险,但也足够让我心惊胆寒一阵子。休息片刻后,我将负责此地守卫的都尉李清找来,问道:“此地乃是我阳县仓储重地,不容有失。贼兵偷袭这里,险象环生。汝为何这么迟才吹集结号??暗自托大么?”

    开战初期,我就吩咐,像紫云铺、北岗村这些地方,一旦有情况就要立即吹响集结号,招呼救援。

    李清一脸茫然,用浓重的山西口音答道:“吹号??额根本就木有吹呀?”

    “什么??你没有吹号??”我与高顺、张翔等人皆是大惊,暗自道:既然没有吹号,那为什么有人报告青龙岗失守,北岗村告急??

    难道只是凑巧??或是有人虚报军情??

    正疑惑间,又有军士前来报告:程远志得知我出城救援北岗村,大喜,令邓茂率军三万准备翻山过来攻击此地。

    靠~~~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冲着我来的呀!!好家伙,整三万人呐。

    这北岗村防御虽然比不上青龙岗和阳县主城,但同样占地利优势,配上大炮、火枪,提前做好防御也还是没有太大问题。况且,那条小路哪容得下三万人通过??等黄巾军全部翻山过来,怕是我这里早就准备妥当了。

    果然,邓茂的偷袭部队直到第三天中午时分才翻山过来,而且好多带伤。山路不好走哇!!

    在大炮和火枪的攻击下,邓茂的攻击毫无悬念的被击溃,其本人更是当场被击毙。黄巾军失了主将,四散开来往山中逃命。

    想跑?哪有这么便宜。我当即下令让张翔、高顺各自领军清剿,然后我自己带了五百精兵守住各路口,一来防止黄巾残余渗入,二来也为招降俘虏。

    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我心中有些得意,暗自道:这黄巾之乱只是开头,真正的乱世马上就要到来了。要想在乱世中苟全性命,唯有壮大自己的实力。等黄巾结束,就是董卓烧洛阳;李、郭反长安;曹操屠徐州~~~整个儿天下将彻底大乱。但届时若我能拥有十万兵马,什么董卓、袁绍、曹操、刘备这类人又哪里是我的对手。呵呵~~

    正在意淫间,突然心里生出一个疑问,黄巾军为何要分两次偷袭北岗村呢?而且这山路又不好走,三万人从一条羊肠小道翻过来打这里?这程远志,脑子秀逗了吗?其中有些古怪,似乎哪里没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有些想不明白,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这时,张翔、高顺已将黄巾残部清剿完毕,前来向我汇报。

    “嗯。集合队伍,我们回县城吧~~”我说道。

    “大人,不留些军马在此驻守么??”张翔问道。

    “不了,赶紧回去。越快越好!”我翻身上马,下令道。

    高、张见我如此急迫,对望一眼,有些奇怪。

    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急,但心里却隐隐有一丝焦躁不安,而且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刚走了数里,突然传来大炮隆隆声,只见前方浓烟滚滚。

    我心中一惊,赶紧令人打探。

    不一会儿,军士回报说,有小股黄巾军正在攻打白虎滩。白虎滩是阳县西边的一段河滩,但那里的防御工事很完善,不可能被攻破。

    不过,这白虎滩并非是阳县的最外围防线,这黄巾军是怎么突进来的??难道又是翻山??正疑惑间,突然感觉这大炮的隆隆声越来越频发,而且好像还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黄巾军又在攻城了??还是全方位进攻??

    我骤然紧张,心跳加速,赶紧下令让人前去打探,回头又下令全军急速前进。

    还没跑多远,就又听见前面一阵聒噪,好似有人在大声叫喊。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影由远至近的向我奔来。

    我定睛一看,竟是典韦。

    “大人~~大人~~”只见典韦浑身血污、一脸狼狈,带着哭腔的猛扑到在我跟前。

    “乐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驻守县城的么??”带着巨大的震惊,我疾声问道。

    典韦跪在地上,埋头说道:“阳县~~阳县~~阳县失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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