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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穿越成包子】

    何辰一觉醒来,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了。

    身下扎得慌的草席子,上面为了舒服还铺着一层干草,身上盖着一床露出棉絮的薄被子,也不甚干净,抬眼望去一片黑乎乎的屋顶和墙壁,绝对不超过六平米的房子,比自己的寝室还小还小,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

    何辰想要起身,发现身上酸软无力,衣服也有些黏湿,似乎是刚出过大汗,有些头痛地看向房间唯一的破旧木门,尽量大声喊道:“有人吗?”

    连续喊了几声,终于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木门被打开,何辰还没看清逆光站着的人,就听到那人带着惊喜哽咽地把自己一把抱住:“严儿,你可醒了。”

    何辰一时不敢搭话,刚才说话时声音嘶哑还没有听出自己嗓音的稚嫩,现在被这妇人抱在怀中,才发现自己已经缩水到了小孩模样,可见自己果然是穿越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代,自己这般境遇,似乎也不像大户人家的。

    妇人见何辰不说话,以为他病傻了,急忙摇着他问道:“严儿,你怎么了,不认识奶娘了吗?”

    奶娘?何辰还以为他是自己这个身体的亲娘呢,幸亏刚才没叫出口,不然真要被认为病傻了。

    装作还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奶娘,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前两天咱们路过双峰镇,你受了风寒发烧了好几天,盘缠早就用完了,咱们只能住在这漏风的柴房里,奶娘给人家洗衣服赚钱买药,索性你今天终于醒了,再病下去,奶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那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何辰看他抹泪的手,冻得通红,还有些地方裂开了,看来受了不少苦。

    何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但是又不好明确了问,只能以后再旁敲侧击地打听了,现在解决现实问题要紧,“奶娘,我饿了。”

    奶娘从沉痛中惊醒,“饿了?奶娘这就给你熬粥去,你等等啊。”说罢风风火火地奔了出去。

    何辰从奶娘的话里,得知自己小名大约叫“严儿”或者“言儿”,但绝对不是“燕儿”之类女气的名字。何辰莫名悲催,奶奶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研二……何辰同学不是研一也不是研三,恰恰好就是那个研二……眼看着遭受导师两年的非人摧残,终于要功成身退了,结果莫名其妙的穿了!

    不知道怎么穿越了的何辰,感觉身上黏腻得难受,估计这生活条件加上身体条件,自己也是洗不了热水澡的,先认识认识这个世界吧。

    何辰穿上布鞋,站起身来,才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什么动了动。

    背过手去一摸,身后有什么?辫子!

    何辰一摸到辫子,再一拍前额,光的,悲催了,清朝!

    好吧,至少知道朝代了,清朝也算离现代最接近的朝代,至少这个时候的字没有大篆小篆那么难认,也开始有些现代设备的雏形,为了伪·现代科技,忍了!

    打开门,屋外是个小四合院,院子中间是一口井,井边还有一大盆衣服,应该是刚才奶娘在洗的,跟柴房一排的,是几间小屋,看屋顶的烟筒,应该是厨房,对面墙边有个马厩,里面有两匹马和一头驴,马厩旁边是过道,他们应该是在客栈的后院,那边应该是客栈前厅,左右两面,各有一扇门,左边是长方形的后门,右边是圆拱门,可能是客栈单出来住客的小院。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穿到过清朝,但是穿越剧咱没少看啊。还珠格格那是何辰小学最爱,这两年的什么宫啊甄嬛啊,他也在宿舍没事都看了一遍,虽然那些电视剧演的不大靠谱,但好歹普及了一下普通常识。

    何辰觉得身子还算利索,就顺着厨房的墙一路走过去,想要找找奶娘。看太阳,现在是半下午的时辰,厨房里还没生火做饭,何辰走到厨房门外,就看见奶娘正在灶台旁忙活。

    奶娘见何辰进来,责怪道,“怎么出来了?吹了风再病了可怎么好啊。”话虽这么说,却拿了个小板凳让何辰坐在灶台边,有火烤着还暖和点。

    奶娘正在熬粥,稀稀的米粒在那一大锅水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寂寥。看着何辰病弱的样子,奶娘泪又涌了上来,自言自语道:“这世道真是,老爷夫人在的时候,别说粥了,就是燕窝当饭吃也不嫌贵,现在到了这般田地,真是老天无眼啊。”

    何辰一听,耳朵愣了起来,自己这是家道中落?还是父母双亡?总之感觉自己应该悲惨了不是很久。不然这娇生惯养的孩子,怎么一病就让自己穿了呢。

    心里闪过一丝算计,何辰故作天真道:“奶娘,我想爹和娘了。”不论这孩子父母是否还在,小孩子这样说都没什么大错。

    奶娘一听何辰这样说,惊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小声提醒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出来就说我是你娘,你爹饥荒死了,别再说你爹娘了,小心叫人听了去。”说完又惊疑地去门外探了探,确定外面没人听到,这才安心回来继续煮粥。

    不能说?难道是犯了事?

    只是单纯的爹娘死了,应该不至于不让说吧,还假装他们是母子,怎么都感觉像是……逃犯?好吧,想得好点就是……躲避黑社会?躲债?

    何辰越发觉得自己境遇悲惨,你说就是穿越到普通农民家里也就算了,自己一穿就是这么惊险的身世,还真不敢自己往外跑,哪天被人逮了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觉得何辰眼神黯然,是想到了家中遭难的事情,奶娘劝慰道:“严儿,你也别伤心,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去云南找到你义父义母,就再不用过这颠沛流离的日子了。”

    何辰眼中一亮,看来自己还没倒霉到家,还有人收养自己。好奇问道:“义父义母是什么样的人啊?”

    奶娘看他一会就忘了伤心事,便也笑笑:“你抓周的时候,你义父义母来过咱们家一趟,都是脾气很好的人,行事端正,做些小本生意,你爹爹跟你义父一见如故,结为干兄弟,这才认了亲,不过那之后他们再没来过,都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抓周?四年?何辰算算,那自己岂不是……五岁?古代论虚岁的话,自己也不过六岁,还真是小啊。他对小孩子的身高体型没概念,现在想想,自己该策划一下,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成熟,但是家道中落又不能太天真无邪,对演技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何辰把那清粥喝了,又回柴房让奶娘搂着睡了一晚。虽然他是不太想啦,但是似乎这个叫严儿的孩子从小就是跟着奶娘睡的,加上草席就那么小块地,两个人只能挤挤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辰再三表示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催促奶娘上路,奶娘只能收拾了少少的行李上路。

    奶娘带何辰走的是官道,但一路上能碰到的人也很少,走到中午的时候,在路边茶寮里喝了杯茶,正好碰到同路的牛车,那大叔很爽快地带上了两人。

    何辰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不言不语,天气冷得要命,他这刚康复的小身板还是有些受不住。奶娘和大叔攀谈了起来,何辰认真听着,奶娘说他们原是宁波人士,丈夫死了,带着儿子投奔大理的哥哥。这话何辰当然知道是假的,不过奶娘说的原籍应该没差太多,看来他们是从江浙一带过来的。现在都已经走到贵州境内,走了将近两个月,也真是辛苦,怪不得原来的严儿生病了。

    再没听到其他有用信息,何辰挨着奶娘蹭了蹭,在牛车的颠簸中睡着了。

    何辰不敢透露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严儿的事情,也就不好以失忆为借口跟奶娘套情报,关于家事奶娘又口严得紧,几天下来,何辰已经筋疲力竭地再没心思要探听自己的身世了。

    这身子再落魄,也曾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听奶娘说,严儿原来走不动了,就撒娇让奶娘背着。现在的何辰当然不能这样,他非得坚持自己走路的下场就是,脚底板上满满都是血泡。

    何辰忍着痛自己挑破血泡,再用布包起来,奶娘再不忍心让他自己走,用最后一点钱雇了辆马车,说定到了地方再付全款,快马加鞭三天就走过了原来要走四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大理。

    进了大理城,何辰挑着帘子朝车外看,满街都是穿着少数民族服侍的男男女女,挎着篮子在集市上买东西。奶娘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四处打听,正巧碰到了认识地址的人,热情地带着他们过去。

    马车在青石板路的小巷里穿梭,何辰因为脚上还有绷带,只能坐在车上,领路的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门,不一会,一个丫鬟样子的女孩来应门,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马车前的奶娘和被她抱下来的何辰,问那领路的人道:“罗叔,这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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