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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160金屋藏娇

    转眼又是一冬,自那日昏厥,他一直自责自己的冒失,并再无越矩的举动,我也便安然做我的挂名福晋。

    只是心中总有种莫名的格格不入感,似乎我不属于这里,却又不知该属于哪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清早,院子里有些不似往日的宁静,我闻声支起窗,满目银装素裹,煞是喜人。

    突然一个雪球砸落在窗边,我倏地看向雪球飞来的方向,他正痞痞地冲我坏笑,一身天青色袍子在一片银白的阴沉下,如一缕日晖。我刻意沉下来脸来,他也立即收了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窗前,欲言又止,那样子即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我逗你呢。”我冲他吐吐舌头,也学着坏笑。

    “好啊……你。”

    “谁让你先作弄我。”正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再一使力,整个人便被他生生抱出了房,这个惊喜更令我笑闹不止,却未发现他突然的陈静,闭目,唇渐渐地亲近。

    当那暖暖的气息喷薄而来时,我稍一怔愣,立即用两掌从他胸膛处推开,边向院子里奔,边嬉笑道:“我要堆雪人!”

    他被我推得也是一顿,但转念便又笑闹着陪我滚起雪球,堆起雪人……

    频窗而立,望着院子里伫立在暮色下的雪人,总有种淡淡的伤怀,只又不明所以,只得摇摇头放下窗棂。

    兴许是白天玩得太兴起,夜里睡得并不踏实,时不时有梦境掠过,一个若影若现的身影同我在雪地里追逐嬉戏,并指雪人而盟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身影越走越远,伸手却已是一抹清影淡出在眼前,只剩几句誓言萦绕耳畔。

    我倏地坐起,这才知道是梦了一场,眼角却已浸湿。

    这地方的气候甚是干冷,一场接一场的大雪下着,便迎来了新年,虽然看他不像是小户人家,过年却简单,没有张灯结彩、贴春联,更没有放鞭炮、放烟花。

    大年夜,他一整日都消失不见,过了平日里用晚膳的时辰还是没出现,我有些失了耐性,心里也有了计较,正打算披上裘皮氅袄出去逛逛,只听门外丫鬟轻声行礼。

    “这是要上哪儿?”他一脸堆笑地掀帘子进屋,随丫鬟脱了披风,微醺模样和口中带着的酒气,我猜到他是吃过了才来得,“是等不到我,要去寻我吗?”他依旧痞子一般调笑。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温饱还没解决呢,哪儿有心思寻你,找吃得还差不多。”

    他“哈哈哈”笑着,替我脱下氅衣交到丫鬟手里,大声道:“听到没,没眼力见儿的,福晋饿了,还不速速备膳,解决福晋的……怎么说?”他手指略在额前敲打两下,做思考状,“哦……哦……解决福晋的温饱,哈哈哈。”

    “干嘛干看着我?”我便大喇喇地吃喝,发现他没怎么动筷子,便有意无意地问着。

    “你好看。”

    “少来,是酒足饭饱,没胃口吧?”

    他没有回话,却收了平时痞痞的笑容,蹙起眉,审视我,我被他的眼光灼到,放下手中的碗,将一口菜送入口中,并含着筷子。

    “云儿,在想什么?”

    都是聪明人,什么都藏不住,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是不是你的小老婆?”

    “啊?”

    “就是妾氏?”

    他一个怪笑,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看上去该是个出身不错的世家公子,甚至是官宦门第,这宅子这么小,应该不是你的家。大户人家过年,至少要设宴听戏,张灯结彩,放烟花,可这里这么清冷。还有……”看着他面色有些异样,我略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他抬头换上一副温柔而鼓励的笑容,“还有什么”

    “还有……你吃过宴席才来找我,身上有酒气,这样的日子里,定是陪的家人正氏吧,甚至,”我突然意识到,“甚至我连小妾都及不上,只是被你金屋藏的娇。”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声音渐渐减弱,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正为自己的命运哀叹,却忽然听到他噗嗤一声笑声,我立即没好气地抬头瞪他,他却抑制不住似地大笑起来,“你……哈哈……你怎么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当说书先生可惜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无厘头的俊俏男人,还来不及从一种情绪跳入另一种情绪,难道我错了?那该如何解释?

    他揽过我的肩,将我依靠在他肩上,缓缓道:“傻瓜,若能藏,我愿藏一辈子。”

    我心中也因此肯定了我的猜想,他这样安慰虽然值得感动,可真要这样被藏一辈子吗?

    翌日,由于守岁到清晨,再醒来已是午时,他却已早早坐在了房里。丫鬟们进来伺候梳洗,给他和我说新年的吉祥话,他也不避讳,就那么坐着喝茶、吃点心、望着我。

    我莫名望着他,反复打量,他今日穿了便于活动的装扮,平日里只见他练功夫的时候这么穿,不过他往日里心思活络,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心想着,身上总有些怪怪地,他却瞟了一眼,一脸满意。

    我立即转身去照镜子,才发现也被换了这么套奇奇怪怪的衣服,比平日里轻便是轻便,我也不动声色,任由他得意。

    用过早点,他便拉着我往外走,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踏出这座院门,四处高墙之外有一座后山,虽不算是高山峻岭,却也要爬好一些时候,而且一脉连着一脉。

    爬到半山腰时,暮色渐进,西边日落火红的光芒映衬着冰雪覆盖的山峦,眼前呈现出一汪平静的湖面,这时节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倒影出一抹宁静的山色。

    他弯腰替我绑了冰刀,又自己穿戴好,扶着我慢慢地滑行。

    “还没有生疏。”他满意地看着我的步伐,与我面对面、手牵手,慢慢地行走。

    “我好像天生就会。”没想到我冰刀上脚便能滑的这么游刃有余,自顾欣喜,却见得他更加得意。

    “我手把手教的,自然是一生受益。”

    夜色渐临,我累地坐在冰上,他立即上前来,“别坐着,小心着了寒气。”说着便伸手要拉,却被我一个反手“拉下了马”。

    此时,一声巨响划破长空,静止了周围的气息,夜幕中璀璨绽放,各色各样的烟花在天幕中舞动,忽明忽暗的彩光印在彼此脸上,格外绚丽。

    “喜欢吗?”

    “嗯,干嘛要这么铺张浪费?”

    “免得某些人总猜测自己被金屋藏娇。”他偷觑了我一眼,依旧笑意盈然地抬头望着天空,嘴角有说不完的美意。”

    “那还是换金屋划算些。”我一边嘟囔,心中却是陶醉的醉意。

    “是啊,一年的粮饷都用去了,接下来要福晋养我了。”他撒娇地将头靠在我肩头,得意地笑。

    我侧身倒退着滑了几步,躲开他得依靠,笑道:“你有几个福晋,每个福晋那里住一月,就够养活自己了,何必来为难没家没当的我?”

    “你这是在吃醋。”他滑了几步向我追来。

    “我没有。”我一路躲着他得追逐。

    “你有。”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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