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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禛心乱 97夜半之声

    “老朽绝不会认错人!当年机缘巧合让你被满人抚养,但先前见到你的模样,我就认定绝不会错,这相貌与二公主有如虎贲中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试问若非一母同胞,又怎能如此?”老者激动地解释着,最后有些气急,还咳喘了起来。

    “前辈,您先起来说话吧。”我看他这样坚持,面上不免有些难色,其身体老迈,还搞这些身世之谜,又是反清复明的一套,也不仔细掂量一□板。这么急着攀亲戚,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且看看再说。

    “那公主是信老朽之言了?”老者嗓音咳得沙哑,却还不忘追问一句。

    “我本就是格格,这有什么信不信的,倒是你们非要塞给我一个妹妹,这恐怕不是我能做主的,不如您放我们出去,我带着……”我看了看那位姑娘,总觉得看自己似的别扭,要知道习惯现在的相貌花了我大半年时间,现在又冒出别扭来,“我带着她,去问问阿玛的意思。”

    “咳咳咳”,老者一阵重咳,吓得我把余下的话悉数吞了回去,一旁少年有些按奈不住,一面抚着老者的背一面开口,“你根本不是什么大清格格,按理他们是令你亡国的仇人……师傅,她是在满清鞑子那里享福惯了,又岂会……”他一股脑冲出这么多话来,却被姓陈的拦住了。

    “你本名叫澧兰,沅芷是你妹妹,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胞姐妹,是朱家留下唯一的皇室血脉,当初机缘巧合,才让你在满人那里长大。你若是不信,可以拿着这个回去问你娘。”他递给我一本乐谱,我翻看数页后,心狂跳不已,已顾不得他说什么了,一个劲儿地点头,一心只想着将乐谱弄到手。

    沅芷见我点头,面露喜色,以为我认了亲戚,脸上的忧郁也淡了,换上了一脸的欣喜,前来喜滋滋地拉我坐下,还给我沏了茶。

    “沅芷见过姐姐。”她笑嘻嘻地给我施礼,倒是个有家教有谈吐的孩子,只是她一说话间,音容笑貌都像极了自己,我便更迷惑了,只好闷头喝茶。

    喝过几口茶,再一抬头,身边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会轻功似的,一蹬腿就上房揭瓦,只留了沅芷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盯着我瞧。

    “有个姐姐,真好!”

    “好?哪里好?”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品茶,却茶不知味。

    “哪儿都好,心里想着就好。”

    “呵呵。”见她得瑟的样子,我觉得可爱,便耐不住憨笑。侧看了眼那副内有乾坤的画,佯装无意地跟她唠家常,“这宅子还真不小,空房必定很多吧,你们这几个人,住得了吗?”

    “人是多,房却不多。”沅芷也随意答着,又端来一盘点心,一边挑拣着一边说:“姐姐,你可是嫌房小?不如你搬来跟我住吧。”她忽然神神秘密地凑过来问,“姐夫不会吃醋吧?”

    我摇摇头,又想起先前的事儿,立即点了点头。

    “谁说我……嫌房小了,这里挺好的,挺好的。”我本是想借此打探一下实力,衡量下逃跑的难度,她竟误解了我的用意。思量着,与十四同房也好有个照应,还是打定主意拒绝。“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儿一共几间房,几个人住?既然认了亲戚,也该熟悉熟悉不是?”我没边际地打哈哈,眼看天色也要晚下来了,盘算着摸透实力好办事。

    “没数过。”她满不在乎地答着。

    “嗯?这儿不是你家啊?”

    “我们没比你早来几天。”

    我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这儿原来不是巢穴,而是个临时据点,大家都不熟,那就好办了,打了呵欠,道:“沅芷,我困了,回房歇着了。”

    “我送你。”她从椅子里跳起来,兴冲冲地上前挽住了我。

    十四见我二人同时进屋,突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怔了怔,想来若不是衣着有异,他已经无法辨别了。

    沅芷上前绕着十四转了一圈,左右打量,我正要上前阻止,却见她绕到了十四身后,倏地回身一个扫荡腿,我一惊之下,十四已步伐轻巧地避开,并反绕于其后,趁其下盘不稳,以膝攻其后膝,沅芷立即腿软下来,一个趔趄跪倒于地。

    十四并未得寸进尺,沅芷立即起身,抱拳道:“姐夫好身手,沅芷受教了。”说罢,红着脸冲出了门。

    十四冲我无奈地一摊手,坐在桌前品着茶,却并不急着开口,我也上前自顾倒了一杯,坐于旁边,静静地喝着,两人都似在等待什么事或什么人。

    果然不久,头顶上方的砖瓦又开始活分了,暮色宁静,便更易察觉。十四吹熄了灯,柔声道:“早些歇息吧。”

    我虽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却还能听出那话中除了有意的掩饰,还有那掖不住的戏谑。忽然计上心来,抢先一步和衣躺下,占据了唯一的床,心想,胤祯,让你欺负我,今晚就乖乖睡冷地板吧。

    谁知,我更忽略了胤祯的不羁,他上来不动声色地一掀被角,一个闪身便卷着我转了方向,将我搂将在怀,紧紧地禁锢着。碍于隔墙有耳,我只能作无声的挣扎,他将食指放于唇边,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知道我不会违逆,便很得意,在我耳边似有意无意地悄声说着话,“听话,看来今儿晚只能这么说话,妥当些。”

    看着两人挤在一个被窝,他在身上投下深深的影子,更可气是那暧昧的姿势,一种任谁都会遐想的姿势。

    我立即没好气道:“少拿这个说事儿,你想占便宜你明说。”

    你十四狡猾,我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恰巧手停在十四腰间,便顺势一扭,一来未有防备,二来着实有些力重,他还是吃不住疼地大叫出声,又立即收住。

    他有些气急,低沉着声音道:“别闹,这一声是你惹得,你得帮我掩饰过去。”

    “怎么……啊……”他要我帮他掩饰,我还没转过弯来,已经被他两手放于腰间,挠起了痒,我对此从无抗体,只是咯咯咯地笑,再就是大叫求饶,“啊……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一阵听似翻云覆雨的响动过后,我喘息着怎也止不住笑,无奈之下,十四只有用手来堵我的嘴,并侧耳倾听。见他认真谨慎的模样,我才稍平静下来,压低声音道:“走了?”

    十四“嗯”了一声,漆黑的床帏中,只有他漆黑晶莹的眸子闪动,两肘撑着我身两侧,痴痴望着我。

    “他们找你去都说了什么?怎么回来时,那个……那位姑娘还叫我‘姐夫’?”许久之后,他才弯□子,与我贴近,轻声问。

    “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我不答反问。

    “恐怕的确如此。”胤祯佯作无奈,却搂得更紧了。

    “无妨,我当你是‘姐妹’,所以我坦然。”

    十四听闻怔了怔,侧身躺在了一边,双手置于脑后,又恢复一本正经转回话题:“他们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只是问我些身世,因为惊异我的长相。”我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实情,无论真假与否,胤祯毕竟是满清的阿哥,知道又如何,只会徒增负担,更甚者是推近危险的边缘。

    入得深夜,户外狂风来袭,掀起一方方瓦片,卷起一阵狂沙飞舞,冬去春来,竟先是这番萧杀景象,日后腥风血雨,又将如何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的订阅,还是呼吁长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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